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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若木**的田園看著這一副狼藉的場景,良久,他沈沈地嘆了口氣,緩緩走向廚房,取來笤帚、簸箕、拖布等工具,慢慢地將灑落地面的碗碟酒瓶碎片和菜渣用掃帚清掃到一起,收進簸箕並倒進垃圾桶,又用拖布將地面清洗了兩遍。

處理好這一切後,田園洗凈雙手去廚房熬了點粥,又准備了幾樣小菜,然後去敲卧室的門。

敲了幾下里面沒有回應,田園輕輕推開門,對躺在床上的沈琦說:「小琦,我熬了點粥,你晚上什麽也沒吃,起來吃點吧?」

沈琦面朝窗戶背對著田園,聽到田園的招喚他身體微微動了動,可是卻沒有說話。

看沈琦如此,田園知道他還在生自己的氣,也不好再去招惹正在氣頭上的他,只好無奈地悄悄退了出去,合上了卧室的門。

這次生日事件,給沈田二人本來祥和溫馨的二人世界蒙上了濃重的y影,之後的日子,沈琦和田園冷戰了數日,但終究在田園默默無語的溫情攻勢下,敗下陣來,二人漸漸和好如初。

但是,就象一個j美的瓷器,有了一道裂痕後即使再j心粘補,卻很難回到最初那完美無缺的樣貌。

雖然表面上,沈琦諒解了田園和蘭濤的那些過往,二人客客氣氣地,誰也不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但是,二人的心底深處,卻不可避免地打了個死結,雖避而不提,但卻揮之不去。

田園不知道的一個事實,就是自從這件事後,他的私人電話已經讓沈琦暗中監聽了。

實施這件事情之前,沈琦的心里做過很長時間的心理掙扎,畢竟監聽自己愛人的私人電話,是對二人情誼和信任的嚴重褻瀆,也是件非常不光彩的事情。

但是,對愛人的過分在意和患得患失戰勝了一切理智,最終,沈琦還是決定這樣做了。

他在自己的私家偵探李軾的授意下,趁田園深夜熟睡之際,將一粒小小的芯片植入了他的手機,這樣一來,田園的所有通話記錄就都在沈琦的掌控之中了。

沈琦將田園的手機與自己的手機進行了串聯,也即只要田園那邊與外界通話,沈琦的手機就會報警並且自動接聽田園的通話記錄。

就這樣,沈琦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暗中監聽著田園的電話。

開始,一切還都算相安無事。

實話說,田園的私人電話很少,和蘭濤在一起時二人過分親密無間的相處模式,令他與大部分昔日的同事朋友疏遠了關系,和蘭濤分手後,經歷了遠歸故里,再追隨沈琦去往國外,田園更是幾乎與國內所有的朋友都失去了聯系。

但是,這里面卻有一人是例外,他,當然就是蘭濤。

雖然沈琦很不願意相信,但卻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田園和蘭濤仍然保持著私下的聯系,雖然次數很少。

他們的聯絡,都是蘭濤采取主動,他通常在沈琦上班時間給田園打來電話,話題都無關緊要,只是一些家常的問候和寒暄。

田園的回應態度很平淡,三言兩語,象是在應付,但卻並沒有刻意的拒絕,這一點是最令沈琦失望的。

一個周四的上午時分,沈琦手機的報警鈴聲再次響起,提示田園的手機收到了外界的來電。

一聽到這個鈴聲,沈琦趕緊按響了收聽鍵。

電話是蘭濤打來的,他在電話里對田園說:「園子,我剛從青海出差回來,搞到一些天然的冬蟲夏草,對治療你的老肺病和腰膝酸軟很有效果,你抽空出來一下,我交給你吧?」

田園因為先天的不足,一直有著呼吸系統方面的頑症,症狀雖然不重,但在每年嚴冬時分都會犯一次,連帶腰腿也跟著酸痛難忍,以前和蘭濤在一起時,深諳田園體況的蘭濤每到入冬時分都會搞一些特效葯材幫助愛人度過這個關卡。

現在聽蘭濤這樣說,田園面露難色,他猶豫了片刻喃喃對蘭濤說道:「濤,我謝謝你的好意了,我的身體沒什麽大礙,那個葯材那麽貴重,你還是留給……更需要它的人吧,至於咱們見面,還是……免了吧,你不知道上次生日我和你出去,小琦發了多大的火,其實我理解他的心情,畢竟咱們這種關系,再這樣……不痛不癢地拖著,對誰都沒有好處,所以我覺得咱們之間,盡量不要再見面了,日常聯系,也最好能少一些吧……」

聽田園這樣說,蘭濤那剛才還很愉悅的心情頓時變得沮喪無比,他沈默片刻,略帶不滿地低聲對田園說:「這葯材就是專門給你買的,你讓我留給誰去呀?你不要,我就扔了啊?只是一個普通朋友之間的見面饋贈,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沈琦管得也太寬了吧?難不成你和他在一起後還不能有個普通朋友了?」

聽到蘭濤的報怨,田園心里更加為難,他知道蘭濤是一片好意,大老遠的從青海出差回來,家都沒顧得回就興沖沖地要給自己送來特意購買的珍貴中葯,這份真情,任是誰都不會無動於衷。

可是,蘭濤這邊是情真意切,沈琦那邊更是真心可鑒,正所謂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田園深知,既然自己跟了沈琦,從道理上來說,就應該與蘭濤有個徹底x的了斷。

可是,這話說起來容易,實施起來卻很難,因為從道義上來說,他是無論如何也拉不下這個臉,和蘭濤徹底劃清界限……

正在田園左右為難之際,電話另一側的沈琦心中可是焦急難耐,此刻他正在屏息凝氣地傾聽著田園的回復,他是多麽希望田園一口拒絕蘭濤的邀請,不去和他赴這個約啊!作家的話:迷亂世家的預售快結束了,喜歡的朋友不要錯過機會呀,凜謝謝大家的支持了。另外,凜盡量將深淵在本月內完結,接下來盡量日更或隔日更,希望新老朋友陪凜走完這個文tat

(10鮮幣)一百七十五章 無奈攤牌

可是沈琦的願望,落空了。

田園最終還是答應了蘭濤的請求,去見他。

二人約定,見面時間選擇在第二天的下午四點鍾,之所以選擇這個時間,是因為田園知道沈琦這個時候還在公司。

見面地點,田園選了他和沈琦居處附近一間商廈的地下咖啡廳,之所以選這里,一是這里離住處比較近,再者地點也較隱蔽。

但田園哪里能料到,他縱然考慮再周密,也敵不過沈琦安裝的那個小小監聽器,這一切,包括他們的見面時間,都已經盡在沈琦掌握之中。

那天下午,喬裝改扮、眼戴墨鏡的沈琦提早離開公司,早早守在了那間商場外側。

四點不到的時候,沈琦就看到蘭濤的那輛奔馳轎車駛來,停在了商場外面的停車場。

下了車的蘭濤先行步入了那間咖啡廳,田園則在十分鍾後姍姍趕來。

沈琦默默地看著蘭田二人的身影步入那間咖啡廳,而後悄無聲息地離去了。

田園和蘭濤在那間咖啡廳坐了半個小時,他接受了蘭濤的饋贈,收下了那珍貴的葯材,同時也委婉地告訴蘭濤,出於對沈琦的尊重,二人以後最好不要再見面了。

蘭濤默默地看著田園,點頭答應了他的要求。

四點半多一點的時候,田園離開了那間咖啡廳,依照他的請求,蘭濤沒有和他一起同行,而是在咖啡廳又小坐了片刻。

田園匆匆回到家中,但他萬萬沒有料到,此時此刻,沈琦正坐在家中等候他的到來。

看到推門而入的田園,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的沈琦臉上露出一抹頗具玩味的笑容,他淡淡地對田園道:「歡迎歸來。」

看著突然而至的沈琦,田園臉上吃驚不小,他詫異地注視著沈琦,片刻,輕聲問道:「你怎麽突然回來了?」

沈琦嘴角發出一聲嗤笑,注視著田園那張清俊的面龐,隨後目光又漸漸移到田園手中拿著的葯材上,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

田園看了看手中的葯材,又看了看沈琦,想解釋什麽,但嘴張了張,最終還是尷尬地閉上了。

良久,沈琦緩緩起身,看著田園輕聲說道:「不回來,怎麽知道你和舊情人約會啊?」

沈琦的聲音很輕,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但就是這很輕很柔的語調,卻如記記重錘,狠狠擊打著田園的心臟。

田園呆呆地看著沈琦,臉上的尷尬漸漸轉化成疑慮,良久,他低聲問沈琦:「你一直在監視我的行蹤?」

沈琦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很響亮,笑得前仰後合,笑得連眼淚都溢了出來。

可是這笑聲,在田園聽來,是如此的刺耳,如此的難聽。

笑夠之後,沈琦直起身體,他那帶著淚痕閃閃發亮的眼中已滿是激憤,他狠狠地對田園說道:「我很想相信你!很想不去懷疑你!也很不願意這樣去做!可是最終,我的懷疑都變成了現實!為什麽?為什麽要背著我和他見面?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你和他藕斷絲連!你明知道我有多在意你!為什麽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我?為什麽?為什麽?!」

沈琦在吼著這一連串激憤交加的問話的同時,雙腳凶狠地踢揣著旁邊的沙發,茶幾!

沙發被他踢到一旁,茶幾被他踢翻了,上面的果盤、茶杯嘰里呱啦地滾得到處都是。

看此情景,田園已經無法再冷靜下去了,他「豁」地一聲將手中的葯材扔到一旁,斬釘截鐵地對沈琦說:「沈琦,你這樣做就沒意思了,兩個人在一起,重要的是互相信任,我承認我是私下和蘭濤見面了,但我發誓我們之間沒有超出友誼的一點行為!我沒有和他去開房,也沒有和他舊情復燃!我們只是簡單的聊天敘舊,難道我連這點權力都沒有了嗎?」

田園拍著x脯質問沈琦,他的臉色已經變成了醬紫色,此刻的田園也激動到一定程度了。

沈琦咬著下唇,冷冷地注視著田園的面龐,漸漸地,他的下唇被咬出了一排深深的牙印。

看此情景,田園嘆了口氣,良久,他對沈琦徐徐說道:「小琦,如果你對我連這份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咱們繼續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了,也許開始……我們就錯了,我們的感情基礎……還是太薄弱了。」

沈琦定定地看著田園,須臾,他問田園:「你是要分手,是吧?你早就在等這一天了,是吧?」

田園默默地看著沈琦,眼中滿是難以言表的無奈,良久,他搖了搖頭,低聲對沈琦說:「沒有,我和你去布魯塞爾的時候,還是一心想和你……白頭到老的,可直到今天,我才發現自己可能……走錯一步,咱們之間x格差異太大了,我已經很在意你的感受,並且小心翼翼,盡量去迎合你,但到頭來卻事與願違,把咱們的關系越推越遠,實話說,小琦,和你在一起,我感覺……很累。」

聽到田園這番話,沈琦眼中的憤怒漸漸演變成悲切,他輕聲問田園:「那和蘭濤在一起呢?也有這種感覺嗎?」

田園面無表情地凝視著沈琦的面頰,良久,他平靜地問:「想聽真話嗎?」

沈琦重重地點了點頭。

田園嘆了口氣,片刻,他看著沈琦緩緩說道:「和蘭濤在一起,沒有這種感覺,實話說,蘭濤的x格和我很合拍,他大大咧咧,很多小節都不是那麽在意,和他在一起……很放松。」

沈琦的嘴角漸漸泛起一絲冷酷的笑意,俊美的雙眸中是越見越深的墨黑,他定定地凝視著田園的眼睛,冷笑著問道:「你是想說和蘭濤復合吧?」

田園輕輕搖頭,否認道:「不會的,我既然已經決意和他分開,就不會再走回頭路,再說他現在已經組建家庭,有妻有兒,對他的家人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說到這里,田園望著沈琦那濃墨一般化不開的幽深眸底,言辭懇切地輕聲說:「小琦,咱們之間的事,和他沒有關系,我只是覺得咱們與其這樣別別扭扭地生活在一起,還不如……分開的好。」作家的話:深淵的讀者們哪去了?怎麽看的人這麽少啊?5555555555

(6鮮幣)一百七十六章 欲望之火(h,慎入)

沈琦呆呆地看著田園的臉龐,仿佛不相信他所說的話似的。

良久,從怔愣中蘇醒過來的沈琦,象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般瘋狂吼道:「不!」與此同時,他抄起置於一旁矮幾上的玻璃花瓶,「怦」地一聲向地面砸去!

花瓶落地,玻璃碎屑四濺,里面新鮮豔麗的花束象被無情的秋風摧殘過一般,散落在地面,場面十分頹廢。

此情此景,令田園已經無法再容忍下去,他拿起外套,轉身向門外走去。

看著田園馬上要離去的背影,沈琦斷喝一聲:「站住!」

田園的腳步停住,但卻沒有回頭。

沈琦看著田園的背影,冷冷問道:「你往哪里去?」

田園嘆口氣,回過頭對沈琦平靜地說道:「小琦,你先冷靜一下,我出去走走。」

說完,田園抬腳還欲往外面去。

看著再次轉身離去的田園,就好象預感到他再也不會回來一般,沈琦的心底充滿了絕望之情,在田園伸手開門的瞬間,沈琦一個箭步沖到門口,猛力將門合上,而後用身體擋住門,對田園怒吼道:「今天,你哪兒也不准去!」

田園詫異地看著面前幾近失心的沈琦,目光里充滿了無奈,還有稍許的……不屑。

是這隱約的藐視之意,深深地刺痛了沈琦那顆極為敏感的心,他低頭注視著面前明顯矮小於他的田園,片刻,沈琦一把抱起田園的身體,大步向卧室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說著:「你是我的,今天你哪兒也不許去……」

沈琦的無理之舉令田園惱羞成怒,他用力掙脫著沈琦的束縛並且大聲喊道:「沈琦!你別胡來!放開我!……」

但是,瘦弱的田園哪里是沈琦的對手呢?沈琦緊緊抱著他的身體,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卧室,一腳踢開卧室的門,而後將田園的身體扔到寬大松軟的床上。

就在田園有些吃痛地從床上掙扎著欲坐起來之時,沈琦已經反手將卧室的門鎖死,脫掉外套,沖田園猛撲過來。

看著沈琦眼里熊熊燃燒的欲望之火,田園的內心充滿了不安,他下意識地向後退去,同時語氣盡量平靜地勸導沈琦:「沈琦,你冷靜點兒!別胡來,你要敢胡來,我不會原諒你的……」

可是,田園這番好言相勸,對於被憤怒和嫉妒沖昏頭腦欲火中燒的沈琦,已經不起絲毫作用。

沈琦雙手拽著田園的腳踝,將欲向床里縮去的他拽到自己身下壓制住四肢,而後一把撕扯開田園的襯衫!

沈琦的這個瘋狂舉動徹底激怒了田園,田園揚手狠狠給了沈琦一記耳光!

這記耳光,很重,也很響亮,那一瞬間,沈琦幾乎被打懵了,隨著受力他的頭歪向一旁。

待沈琦的頭再轉過來,田園才發覺他的嘴角滲出絲絲血跡。

看到血跡,田園的手有些顫抖,目光也變得更加慌亂。

沈琦狠狠地注視著田園,用手背擦了擦自己嘴角滲出的鮮血,之後,他的舉動更加令田園惶恐不安。

沈琦一條腿用力固定住田園的下肢,而後一把抽掉了田園腰間的皮帶,雙手猛力撕開了田園的長褲!

布料順著縫線「刺啦」一聲開裂,發出巨大的聲音,此刻的田園幾乎是完全赤裸於沈琦面前了。

此情此景,令田園一下子回憶起十三年前那個恐怖的夜晚!那不堪回首的一幕一幕……

不知從哪里來的更大力氣,田園一腳揣開沈琦,翻身躍下床!

隨著田園的掙脫,沈琦也跳下床,向田園步步逼近。

幾乎是不假思索地,田園抄起置於床頭櫃上的一把鋒利而明亮的水果刀,沖著步步緊逼過來的沈琦低聲吼道:「沈琦你聽好了!今天,你不要碰我!如果你敢碰我,我做出什麽來都有可能!」作家的話:知道什麽叫婚內強奸嗎?小沈同學的行為就有點這個x質。

(9鮮幣)一百七十七章 十年之報(慎入)

此時的田園,神情中有種異常冷靜果斷的決然之情,這種決然之情,是和他以往溫順沈默的氣質大相徑庭的,看上去那樣陌生。

兩人在相距一米的距離對視著,低聲喘息著,良久沒有話語。

田園握著水果刀那只手在微微顫抖,但是眼神卻異常堅定。

望著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沈琦沸騰的情緒在一點點冷卻,他眼中的熱火漸漸退卻,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冷靜清醒。

沈默良久,沈琦一字一頓地問田園:「今天這一切,全是你j心策劃的,是吧?」

田園詫異地看著沈琦,聲音不摻雜一絲溫度地反問道:「你什麽意思?」

沈琦深深地看著田園,繼而徐徐說道:「你從來就沒有忘記過那場傷害,也從來沒有原諒過當時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斷!尤其是幾個主要人物,你恨之入骨,為此,你費盡心機,用了十年時間j心策劃了這場報復,讓當年傷你最深的幾個主要參與者一個個掉進你的情,不能自拔!是不是這樣?」

聽到沈琦這段近乎荒誕的言論,田園愣了愣,繼而笑道:「沈琦,你太有想象力了,可惜,你說的不是事實。」

沈琦定定地看著田園,良久,他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之後緩緩說道:「正所謂當局者迷,但是,直到今天我才看清,這一切,其實都是你j心布置好的局,你先是引誘了我們當中最單純的張猛,讓他對你迷戀不止,繼而又慢慢接近蘭濤,讓他對你產生好感,制造了他們二人之間的矛盾,進而逐張猛出局,你在蘭濤身邊潛伏了十年之久,讓他完完全全落入你的溫柔陷阱,當蘭濤受到來自家庭的壓力被迫結婚時,你不阻止、不退出,給了我可乘之機,我一廂情願地認為你跟著蘭濤受盡委屈,自己才是你的拯救神,硬生生地將你從蘭濤身邊奪走,這樣一來,我和蘭濤又反目成仇,而當我和你真正在一起後,你又和蘭濤玩起了曖昧的老把戲,讓我瘋狂嫉妒並且痛苦不已,田園,你真是太高明了,我真是小看了你!你心機之深,完全是我們幾人所不能及的!低劣的報復者,他的伎倆往往讓人一眼識穿,而高明的報復者,卻會讓人自然而然地落入他的圈套卻渾然不知,田園,你可算是報復者中的頂級高手了!」

聽到沈琦這套令人毛骨悚然的推論,田園的身體在劇烈顫抖著,他的臉龐因激動而變成赤紅色,眼睛也瞪得滾圓,目光里充滿了無措之感。

他顫抖的雙手緊緊握著那把水果刀指著沈琦,語無倫次地沖沈琦高聲喊道:「不……不是這樣的!」

沈琦冷笑著,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緩緩走向田園,此刻他們二人只有咫尺之遙,田園手中那把刀的刀尖甚至已經碰觸到沈琦的x部了,但沈琦卻無所畏懼,大有無懼生死之態。

此情此景,令田園握刀之手顫抖得更加厲害。

面對手足無措的田園,沈琦冷靜地繼續說道:「田園,你不要再否認了,事實上,有些事我身處其中時也看不清,只有走到盡頭撞得頭破血流,我才會翻然悔悟,有件事我想告訴你,上次咱們在香港偶遇張猛後,我和他單獨會過面,他對我吐露衷腸,說這十幾年來始終沒有忘記你,同時也對蘭濤當年設計離間你們耿耿於懷,他一直為沒有和你走到最後而遺憾,為此多年來一直很痛苦,讓我定要善待你,當時我只覺得,能讓兩個男人十幾年來為你朝思暮想,你這個人並不象表面看上去那樣簡單單純,但我並沒往深處想,直到後來……」

說到這里,沈琦頓住了,他那冷靜深邃的炯炯目光定定注視著田園。

「直到後來怎麽樣?」田園迫不及待地追問沈琦,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沈琦咬著唇看著田園,臉上呈現出一絲玩味的冷笑,片刻後,他繼續說道:「直到後來咱們真正在一起了,回國後你和蘭濤重新取得聯系,可明知我介意你們藕斷絲連,你卻對他不拒絕、不遠離,讓我痛苦,但即使這樣,我也沒有看清一切真相,直到剛才……你用刀指著我,你那種目光,那種冷靜,一下令我如醍醐灌頂,咱們曾經經歷過的一幕一幕如光影倒流,在我腦海中浮現,好多事情,其實倒過來想想就明白了,看看我們幾個當年傷你最深的人的現狀……你可能不知道,我和張猛那次會面後不久,他就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車禍,現在仍然躺在醫院昏迷不醒,而我和蘭濤呢?人不人,鬼不鬼,為你朝思暮想神不守舍跟丟了魂似的,田園,看到我們幾個人被你折磨成這副鬼德x,看到你的報復計劃如此成功,你現在心里一定得意得不行了吧?你可能做夢都在冷笑吧……」

「不!我沒有!我發誓!我沒有……刻意報復過誰!」田園幾乎聲嘶力竭地喊出這句話,他的聲音里帶著壓抑到極點的啜泣。

可這些,沈琦都已經不在意了,他轉過身,緩緩向卧室外走去。作家的話:沈琦的話,你們相信嗎?請一定要發表看法喲,我想看到你們的意見。此文到此處,已經是另一個高潮,當然後面還有個大高潮。另外,迷亂世家的預售快結束了,喜歡的朋友請不要錯過喲。

(6鮮幣)一百七十八章 負氣出走

看著沈琦的背影,田園手中的水果刀「當啷」一聲掉落地面,直到此時,他的情緒才漸漸冷靜下來。

稍作遲疑後,田園迅速找出一身衣褲套在身上,而後匆匆走出卧室查看沈琦的行蹤。

只見沈琦正在書房往皮箱里裝他自己的東西,知道田園進來,他連頭都沒抬一下。

田園走到沈琦身邊,扶著他的胳臂輕聲問:「小琦你收拾東西干嘛?」

沈琦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瞟了田園一眼,眼似寒冷,不摻一線溫度,他沒有回答田園的問題,只是用力抖開他的手,徑直向卧室走去。

田園看了眼沈琦剛剛收拾的皮箱,發現里面都是他最喜愛的書籍還有工作資料之類,顧不得多想,田園馬上跟隨沈琦來到卧室。

只見沈琦打開衣櫃,將自己的衣物一件件裝入另一個大皮箱內。

看此情景,田園不禁有些心慌,他再次上前抓著沈琦的胳膊,以一種近乎乞求的語氣低聲對他說:「小琦,剛才是我不好!求你原諒我剛才的……魯莽,不要沖動,有什麽事,咱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

說完,田園充滿歉意地看著沈琦的面龐,目光里充斥著殷切的祈望。

正在從衣櫃中拿衣服的沈琦,側目看向田園抓著自己的那只手,語氣冰冷地命令道:「放手!」

沈琦那能殺死人的目光令田園身體不禁為之一抖,他下意識地松開了手。

沈琦快步走到放置於床上的皮箱前,將手中的衣物丟進去,而後「啪」地一聲將皮箱蓋子合上。

看著沈琦馬上要拎起那個皮箱,田園再也沈不住氣,疾聲問道:「小琦,你想到哪兒去?」

沈琦手提皮箱,面無表情地注視著田園,冷冷地說道:「我去哪里,都已經和你毫無關系!

這個房子你可以繼續住,當我送給你了,不過,我是不會再回來了。」

說完這句,沈琦提著皮箱,大步向卧室外走去,田園緊隨其後追了出去。

在正門處,田園攔住了一手提一個大皮箱的沈琦,田園身體擋在門前,看著沈琦語氣誠懇地說道:「小琦,算我對不住你,我不應該和蘭濤藕斷絲連,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只求你不要這樣負氣出走,好嗎?」

沈琦定定地看著面前的田園,片刻,他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皮箱,對田園徐徐說道:「我走,並不只是因為賭一口氣,而是有些事,已經盡最大可能努力過了,卻還無法達到自己想要的目標,覺得繼續下去沒什麽意思,實話說,我累了,不想再趟這淌渾水,想換個環境呼吸點新鮮空氣,田園,你別再攔我了,其實你不也早有分手之意嗎?剛才,就是你明明白白地告訴我,說你和我在一起很累,既然我們彼此雙方都累,又何必勉強在一起呢?」

聽到這句話,田園愣住了。

在田園怔愣之際,沈琦撥開他的身體打開房門,提著自己的東西快步走了出去。

當田園醒過神來,轉身看去,卻發現沈琦已經步入電梯間。

田園呆呆地看著站在電梯間里的沈琦,沈琦也默默地注視著田園,目光里卻有一股莫名的傷感。

兩人就這樣默默對視著,直到電梯間那兩扇銀光閃閃的門緩緩合上,阻隔了他們之間的距離,也阻隔了他們彼此剛剛凝聚起來的──一段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