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等著我(2 / 2)

師傅不要啊 彌雅 9973 字 2020-08-25

「浪貨,這麽浪,是想師父打你屁股嗎,嗯?」師父的喘息聲越來越重,握著大腿的手微微用力,將得更深,這次幾乎將我的肚子戳穿,我大叫一聲,下身猛烈的收縮,幾乎又到了高潮。

「才幾次就縮得這麽厲害,師父還沒有一次,你就這麽多次,不許到!聽到沒有,我沒有到的時候,不許到高潮!」師父嚴厲的話從耳邊響起,身子卻因著這樣強烈的語氣感覺更加強烈,怎麽辦,要到了……用盡所有力氣讓下身不要收縮,可是越是努力下面卻縮得越厲害,連著後的溫離師父都懲罰的拍打起雪臀說道,「小盪婦,後面咬得太緊了!」

「壞孩子,竟然就這麽到了,嗯?」溫涯師父悶聲一聲之後就扶起縮得一塌糊塗,整個人都已經迷亂的我說,「讓你不要到你偏到,師父要懲罰你!」

說罷就將那噗的一聲拔了出來。

綉樓的秘密6(h,虐)

「啊……」身子一陣猛烈的瑟縮,我顫抖著咬住手指不讓自己叫出來,溫離師父還在敏感濕潤的後抽著,將我向高潮的浪頭上拍得更高。

眼前一陣陣模糊,溫涯師父大手伸過來,看樣子要將我上身的衣服扒下來。這衣服剛剛已經被解開,高聳的房還在隨著溫離師父的動作盪出一陣陣波。額頭一陣疼痛,瞬間有些清醒過來,我哀求般的看著他哭道,「不要……」

眼淚刷刷的向下留著,我邊哼著邊斷斷續續的說,「求師父不要……就只剩下這個了……」就只剩下這一點自尊了,不要連這個也要奪去。

溫涯師父的手頓了頓,轉而開始揉搓起腫脹的尖,我嗚咽的承受著他們的前後夾擊,直到溫離師父在身體中出來,才被抱著離開了窗邊的美人靠。

身子被放在了光滑的八仙桌,以趴著的姿勢,雪臀恰好高高的向後翹著。剛剛他們還在這里玩弄著另一個女人,現在又要那樣對待我嗎?額頭的疤痕連帶著整個頭都發瘋一樣的脹痛,我趴在桌子邊,感受著兩雙大手在背後游弋。

嫩白的雙手被壓在前,我費力的支起身子,卻禁不住他們的揉弄,低吟著軟軟的趴了下去。手順勢伸進了袖子里。

一雙大手捏住兩片臀瓣開始揉搓,力道不輕不重,帶著一股挑逗的意味。我哼了一聲便咬住唇,竭力以疼痛保持腦中的那一絲清醒。

有硬硬的東西從後面抵在了花唇中央,剛剛被玩弄了太久,這次很順利的就了進去,「噗哧」的聲響過後,整個內里就被撐得飽飽的。

高大的身子從後面趴在了我的身上,師父們個子比我高很多,所以即便是這樣交疊著,他的頭還是輕而易舉的來到了我的耳邊,帶著情欲的聲音說著,「怎麽樣,師父得你爽不爽,嗯?」邊說著邊以向花中最敏感的那一處頂弄,我仰頭嗚咽出聲,下身不由得夾得更緊。

「唔……夾死我了……乖犀兒已經學會伺候男人了,嗯?」師父在我的脖頸處不停的舔著,我咬唇躲避,卻總躲不過他唇舌的侵襲。

滑膩的舌頭、灼熱的雙唇、讓肌膚刺痛的牙齒配合著身後的,讓我整個身子都沈溺在情欲中無法自拔。師父頂得很快很用力,我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要被頂折了,可是那樣的對待又太刺激,被調教的太好的身子本就抵抗不了,只能隨著他的動作不停的顫栗。

眼前的溫離師父灼灼的看著我,我挑起眼簾,看到他冰冷的眼睛里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四目相對之後,他的薄唇輕蔑的挑了挑,說道,「一個人還不夠是不是,小騷貨?要兩個師父都玩弄你對不對?」

手臂隔著八仙桌開始撥弄著我的紅唇,隨後以兩指劃入了我的口中,繞著唇舌開始不停的攪弄。他的頭漸漸的也湊到我的身邊,口中的聲音已經有些暗啞,他灼灼的看向我,口中命令一般的吐出冰涼的字,「給我吸。」

修長的手指在小嘴里翻轉,將舌頭與口腔里攪得一陣混亂,唾隨著他的手指流了出來,我緊緊的合上嘴,想著之前的樣子開始大力的吸。

身子上的兩個小孔都被無情的占據了。

我支持不住這樣的重量,費力的以手在桌子上按著。因為手部的用力帶動了整個身子,花那里陡然用力,溫涯師父悶哼了一聲。

「小壞蛋,是不是想要師父把熱熱的東西給你?」師父的聲音啞的不像話,大舌來到我的頸後不停的舔弄著,下身的沖擊越來越快,整個桌子都經受不住,吱呀吱呀的晃動起來,我的叫聲被溫離師父的手指堵在了嘴里,只有眼角歡愉又恥辱的淚水以及被手指玩弄出來的唾證明身子有多麽動情。

師父的變得更更長,也更加硬,後面的姿勢本來就得深,我甚至能夠感受到他隔著子將頂到了肚皮上,那樣的感受實在太強了。我仰起頭,師父的牙齒來到了我的脖子後輕輕的咬著,從未有過的刺激讓我身子一個激靈,下身一下子死死的夾緊了,師父低吼了一聲,猛烈的撞了十幾下,終於將熾熱的體噴灑在了我的身子里。一波一波的熱流猛烈的沖擊著最嬌嫩的地方,我顫抖著嗚咽出來,牙齒不小心咬到了溫離師父的手指,他眉頭輕皺,終於將手指拔了出來。

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但是頭腦卻從未有過的清醒,我知道,面對著兩個強大的師父,我只有一次機會。

費力的抬起右手,裝著葯末的紙包已經被我摳破了,奮力的向上一扔,緊接著將左手的葯丸送入嘴里。溫離師父反應過來欺身上前,但是剛剛到了一半動作就有些遲緩。他詫異的看著我,手試探著向前伸,可是沒有動彈。溫涯師父還伏在我的身上,手用力抓著我的胳膊,喘勻樂氣費力的轉過身,他的表情也是不可思議,「犀兒……」隨後就慢慢的滑了下去。

我沒有回答,支起身子的時候,差點也被他拽倒。

巡視了整個屋子,看到床邊上的衣櫃。跑過去在里面找出一件簡單的常服,我拖著身子費力的穿上,隨後就向外面跑去。

「犀兒,你不要走……」

我轉過身,溫離師父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我,沒有說話。溫涯師父隔著一張桌子躺著,表情不甚分明。賊跟我說過,這個葯灑出來,即便是大象也是一瞬間就能放倒,可知師父的內力高深到何種地步。

「不要走,你說過,相信……」溫涯師父費力的說著,口齒已經有些不清了。

「我錯了,」沒等溫涯師父說完我就說道,「我說過相信你們,我錯了。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十歲那年拜了你們為師。」

轉身就要離去,誰想到溫離師父竟然一躍而起,抓住了我的手臂,他已經沒有力氣,但是還倔強的看著我,冰山一樣的眸子中滿是悲傷,我轉過頭不再看,他的身子搖搖欲墜,可還是死命的抓著。我轉過頭,伸手竭力敲在了他的頸後,他順勢倒下,被我費力的放在了一邊。

隨後就跌跌撞撞的沿著樓梯跑了出去。

有皇子逼?

出來的時候已是午後,天沈沈的沒有一絲風,悶熱的要命,讓人喘不過氣來。左相府的後花園里死一般的安靜,我一直擔心在逃出的路上會遇見其他人,又怕師父比想象的更快醒來,用盡全力向外跑。誰知直到我跳出牆去都沒有遇到一個人。

從後面的小巷出去以後就發現有些不對勁,巷子里竟然也一個人的都沒有,不是沒有聲音,而是死一般的沈寂,如同暴風雨來之前的平靜。我想繞到相府前門看看,卻被一個人拉住了衣服。

還以為是來抓我的人,我手上已經運了力氣准備防御,結果轉過身一看只是一位大嬸,她伸出手指在面前噓了一聲,拉著我進了一個小院,把門關上才說,「你這個小姑娘是誰家人啊,快別在外面跑了,亂得很啊。」

「怎麽了大嬸?」

「我也不清楚啊,都這麽說,說是哪個王子要造反了。」

「造反?」我拉著大嬸說道,「您怎麽知道的?」

「剛才聽見街上跑來的人說的,你看看,整個帝都的人都藏起來了,家家戶戶都關門閉戶的。唉,這麽多年都是好好的,怎麽忽然又鬧起來了啊,阿彌陀佛!」

腦子嗡嗡的直響,有人逼的話,父皇豈不是很危險?想著要立刻回到皇,可是碧兒說父皇要拿我煉葯。可笑的是,我竟然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當然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我現在已經不知道應該相信誰。

我最親的人,想拿我煉葯;我最愛的人,只把我當玩物;我最好的哥哥,變成了糟蹋我的禽獸。我忽然覺得,自己已經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不知道還有什麽意思。

「姑娘,姑娘?」大嬸拉了拉我的衣服,說道,「看你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我只是這個宅子的媽,你要是不嫌棄可以跟我去後面躲一躲,等過了風聲再出去。哭是沒有用的啊!」

我哭了嗎?伸手胡亂的在臉上抹著,一片濡濕的痕跡。

「大嬸,謝謝您,我還是要走啦,我的親人還在外面。」

大嬸看了看我,最後恍然大悟的說道,「看你的樣子,是跟情郎私奔出來的吧,走散了還是沒見到?」

「沒……」我正說著,忽然想到了賊。賊還在里嗎,他昨天受了傷,會不會有危險?我們說好要一起私奔的,可是現在他還在皇里,我卻在外面。

我感激的看著大嬸,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竟然對我這麽好,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吧?不能再耽擱了,我要趕緊去找賊。跟大嬸告了別,我匆匆的走出小巷。

左相府這里到賊的私宅不遠,只要穿過大街進了巷子就好了。我從左相府的右側的小巷中探出頭去,整個後街上到處都是七零八落的東西,看起來是商人匆忙離開落下的東西,想到一月前跟賊一起來到這里熱鬧的情形,心中頓生了一種難言的感慨。

四處望著好像並沒有別人,可是仔細的聽,卻又感覺到好像有好多人不停的奔跑過來。心中一揪,到底是哪個皇子逼?父皇年富正強,又在謀求長生,在這個節骨眼上,幾個哥哥……誰都是有可能的,但是我心中卻疑心是三哥,因為只有他才有這個能力。但是現在不是亂想的時候,聽著聲音那聲音還不算太近,以我的輕功這樣過去應該沒有問題,我四處看了看,確定附近沒有其他人,就飛快的向著賊小宅的方向跑去。

穿過大街徑直跑到了巷子邊,我四處看了看,現在這個樣子在巷子中是沒辦法過去的,只好又要走房頂了。無奈的笑了笑,看來我跟帝都的屋頂比較有緣。

縱身躍上屋頂,感到令人窒息的空氣如同凝住了一樣。帝都上空的黑雲開始團團凝聚,眼見著夏日午後的天空漸漸變黑,這樣的話對我來說還相對安全些,剛剛特別找了一身深色的衣服,現在貼著房頂飛奔竟跟當日凌晨里我跟賊一起奔跑的天光有幾分相像。

天空越來越暗,凝滯的空氣好像有了一絲流動的風,看樣子大雨就要到了,要快些,更快些。

拼盡全身力氣像前面飛奔著,頭頂的閃電劃過,震耳欲聾的霹靂好像落在身前不遠處的房頂上一樣,照得黑的東方一陣閃亮,豆粒大的雨滴劈里啪啦打下來,落到人臉上生疼,遠處一陣!當!當的聲音響起,這里正是巷子的中央,視野雖然寬闊但是看不到朱雀大街上,聲音是從那邊傳來的。

整個帝都就如同這天氣一般,凝滯已久的寂靜被這聲音打破。

豆粒大的雨越發的密集,雨越下越大,面前的雨水形成了連綿不斷走不出的水幕,視線前面一片模糊。終於到了賊家這邊,我越過院牆,直接落到了院子里面。

院中空盪盪的,我忽然覺得有些害怕。

「誰?」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我轉過身,看到了那天看到的那位老人。

「老伯,我是來找青岩的。」

「是小姐來了!」老人打著一把油紙傘,匆忙來到我身邊,說道,「小姐先跟我進來,我跟你慢慢說。」

「好。」

我現在已經六神無主,賊看樣子是沒有回來。

「青岩他,是不是還在皇里?」我接過老人端來的姜茶,手捧著卻沒有心思喝。

「是啊,少爺說是要在那里呆上一段時間,他跟我過了今天也許就能回來了,還有就是,他說您要是來了有什麽吩咐,讓我一定要盡全力辦到。」

我心里滑過一絲澀然,端著茶杯,心中愈發覺得忐忑難安,「老伯有沒有聽說,皇子逼的事。」

靈犀劫法場

「逼的事情,是剛剛聽外面的人說過,可是實際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公子之前也沒說過。」老伯說完驚訝的看著我說,「小姐,您的額頭怎麽忽然流血了?您先等等,我去拿葯給您包扎!」

老伯走了沒兩步有又轉過身來說道,「看我這個老糊塗,您衣服都濕了,趕緊先去公子屋里換一身,我給您包扎好了在那邊休息一下,外面這麽亂還下著雨,您就在這里等著公子吧。」

「嗯,謝謝老伯。」到了這里以後,額頭又開始一扎一扎的疼,我到了賊的屋子,熟悉的葯草香味撲鼻而來,那樣的溫暖,幾乎讓我淚流滿面。

上次來到他這里的時候一起換過衣服,我熟門熟路的打開衣櫃,一件大紅色的裙子赫然入目。忽然想起前日問賊,生辰的時候有沒有准備什麽禮物,他告訴我前些日子回家的時候路過余杭,在看到一件紅裙恰好可以私奔的時候當作喜服,可惜手中沒錢沒有買來,等過些日子一起私奔的時候再說了。當時我還挺生氣,擰了他好幾下,沒想到,他其實是想給我驚喜吧。

手著順滑柔軟的料子,眼淚也不由得流了下來。賊,等你回來,我們就一起走吧。

吸吸鼻子關上房門,用屋子里的手巾將身子擦干凈,我換上了那件衣服,躺在了賊的床上。

屬於他特有的葯香鋪面而來,我拉起被子蓋上,讓那些味道將我整個覆蓋住,頭疼變得好些了。現在,賊是我世界中最溫暖最值得相信的一個存在,除此意外再無牽掛。我以為我會睡不著,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躺在床上以後就忽然迷糊了,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在睡夢中好像額頭有過一絲清涼,可是不久以後,就陷入重重黑暗。

睡著以後身子好像被什麽東西固定住了,一動也不能動。整個身子忽冷忽熱,額頭像被針扎一樣,卻怎麽也睜不開眼。迷糊中外面好像有很大的吵鬧聲,又有很大的雷雨聲,夢里卻如同白雪皚皚的世界一樣潔白和寧靜,糾結的感覺讓我本能的選擇留在夢里,整個身子似處在冰天雪地、可並不寒冷,還有陣陣清涼的荷香不斷傳來。

呼吸漸漸平靜,半夢半醒間,好像感覺到整個身子都被一層潔白的光芒籠罩住了,身子溫暖而清涼,沒有一處不舒服。到了後半夜外面的風雨好像停下來了,身上也不再有什麽其他的感覺,我終於沈沈的進入了夢鄉。

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我猛然起身,發現外面已經亮了。

「是誰?」

「是老奴,小姐,公子出事了!」

「什麽?」我掀開被子打開房門,老伯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前,還沒有說話就先跪下去了。

「老伯,你快起來,有什麽事情跟我說。」

「小姐,老奴知道您就是靈犀公主,昨天晚上皇鬧得很厲害,我剛從外面回來,外面都說公子爺被抓住了,說是,說是午時三刻就要被處死在午門前,現在已經押過去了。」

「你說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要殺死他?」腦子一陣發懵,我幾乎有些站不出,扶著門框勉強讓自己站直身子,我對老伯說,「您今天早上聽到的事情是什麽樣的,跟我說清楚,我去救他。」

原來昨天晚上太子逼,本已經闖進了朱雀門,還沒走到門就被及時趕來的三皇子還有左相、御前侍衛以及十五萬北大營軍士團團圍住。五萬兵馬被圍在朱雀門和門之間,兵士全部殺死,整個帝都血流成河,據說昨天晚上的雨都是紅色的。激戰之後太子被生擒,大將軍被當場誅殺,三皇子「救出」了被困的皇帝陛下,又抓住了罪魁禍首國師。

今天早朝的時候,三皇子在皇帝陛下的授意下對天下宣布了國師的十八條重罪,痛斥事情的起因是國師妖言惑眾,欲圖煉制長生不老葯。

這樣一說很好理解。皇帝死了才能將帝位傳給太子,但是如果皇帝長生不老,太子恐怕是永遠沒辦法當皇帝的。賊之前說我生辰之後最後一味葯引就差不多准備好了,那就是說煉葯確有其事又即將成功,太子逼實屬可能。太子哥哥有他的娘舅大將軍的暗中支持,我巡游的時候又照例會帶走一百多名御前侍衛,確實也是最好的機會。

老伯說完事情以後我就明白了,賊只不過是整件事情中的一個替罪羊,整件事原本就是太子和三皇子之間的斗爭。如果說賊要被殺死、就意味著父皇已經放棄執著了這麽長時間的長生不老葯──那麽是不是說明,太子輸了,三皇子已經贏了?

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太陽已將近中空,馬上就要到午時了,要怎麽救他?

求父皇,恐怕父皇是沒辦法做主了;求三哥,我救的人怕他更是要殺;求師父,師父們昨天的所作所為,讓我不敢再相信。如今的我竟然落得求救無門。

「公主,老奴求您了!」老伯跪在我的面前,說道,「老奴受主人的托付來照顧公子,誰知道今日竟然落得個殺頭的下場。公子為人溫和,從沒有做過什麽壞事,誰知道竟然會……」老伯邊說邊開始哭,我連忙把他拉起來,喃喃說道,「這世上的好人,又有幾個真的有好報呢。」

「老奴真是,真是沒有能耐啊……」

「老伯您別急,我一定想辦法救他。」反正我會跟他在一起的,要是帶不回來他,就跟他一起死。

「嗯!」

「老伯,時間不早了,我要趕緊過去。」

「啊,公主,追光在這里,騎馬會快一些。」

「好的,那就更好了,您幫我去牽馬。」

「哎!」老伯連忙答應了一聲,擦擦眼淚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追風就被牽了出來,它似乎認得我,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我,許是很久沒有出去跑了,現在正在躍躍欲試的小步走著。

我緩緩走過去,因為額頭被包扎,一頭長發都披在身後。紅色的禮服下擺曳地,這是他買給我的嫁衣。也好,賊,今天我們就一起了,生或死都要在一起。

我牽著追光走出了院子,來到狹長的小巷,隨後翻身上馬。老伯跟在身後面叮囑我路上小心,我轉過身看著他說,「老伯,您最好還是先出去躲一躲,我跟青岩可能會直接離開帝都。」

老伯點了點頭說,「公主不要擔心我。」

我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追光,說道,「乖馬,你快些跑,青岩的命就靠你我了。」追光似是聽懂了似的,長長的嘶鳴了一聲,揚蹄向前方跑去.。

我,大昌公主洛靈犀,今天要去劫法場。

國師,活著就是對犀兒的威脅

追光是一匹好馬,它仿佛知道我的著急,飛快的在狹窄的小巷中奔馳,靈活的繞過台階,不一會兒就帶著我跑到了朱雀大街上。

雨後的朱雀大街上並沒有想象中的血腥和破敗,沿路的酒館、小店也有一些已經開門了。大雨將昨夜中的一切掩埋干凈,如果沒有老伯告訴我,我之會以後今天路上的行人稍微少一些而已。

沿著朱雀大街策馬飛馳,朱雀門已經漸漸的近了,過了朱雀門就是午門。

午門是一個統稱,是指皇城的三個正口。三個正口恰好位於大昌皇的南北軸線,居中向陽,位當子午,故名午門。午門東西北三面城台相連,環抱一個方形廣場。我昨日出皇城時走的右門只是午門三個大門中的一個,除此之外還有父皇、皇後能走的正門,以及供文武大臣行走的左側門。

午門原本是頒發皇帝詔書的地方,但是後來大昌先祖武帝時,有大臣觸犯了皇家的尊嚴,便會被綁出午門前御道東側受廷杖之刑。起初只象征的責打,後來發展到打死人。發展到了現在,午門就成了處理國家重要大臣、體現皇家尊嚴的場所。

本來在皇殺人就視為不祥,前些輩皇族也漸漸覺得不妥,後來也很少使用,父皇這一輩更是僅處死過一名通敵叛國的廷尉而已,沒想到今天,三哥會在午門處死賊。

我抓緊韁繩不停的催促著追光,滿頭長發在奔跑中發揚而起,火紅色的喜服在風中獵獵作響。有不少百姓向著午門的方向聚集,那是午門殺人的時候會將朱雀門敞開,讓帝都百姓見識到觸犯皇家尊嚴的下場,這是一場以暴止暴的盛會。人群紛紛的向前走,時間快要到了。

「請讓開!」我一路上高聲喊著,百姓紛紛回頭,有人看到我以後發出驚呼,遠遠聽到「公主來了」的喊話聲。朱雀門前的路漸漸的被讓了出來,我一刻也沒有停留,策馬向前奔馳。

到了朱雀門前,門還沒有打開。我一路上已經想好了說辭,打馬在門前喊道,「我是靈犀公主,開門!」

朱雀門是皇南側的入口,作為公主我自然有權利進去。

「是公主,公主回來了!」守門的將士看到我來了以後立刻將側門打開,我打馬欲進皇去卻被一個將士攔了下來。他詫異的看了看我,隨後有立即低下了頭。

「公主殿下留步,三皇子正要派人去尋您。」

我抬頭看了看前面,並排的五個大門邊已經豎起了高台,不久之後賊就會被拉到上面處以極刑,我要怎麽救他才好?

「這是做什麽用的?」我強作鎮靜的問道。

那將士回答說,「回公主,是用作處死妖言惑眾的國師的。」

「哦?」我看著他,說道,「今天誰來監斬?」

「回公主殿下,是三皇子。」

「他什麽時候過來?」

「您來的時候已經稟報去了,三皇子應該即刻便到。」

「嗯,那我在這里等他。」

「公主,那邊有座位,請您先去那邊休息。」

「不必了,我在這等著三哥。」

三哥來的時候,比我預想的還要快些。他策馬飛奔過來,還沒等馬停下就跳了下來,他臉上的笑容讓我有一瞬間的錯愕,那個樣子好像回到了我們最開始的分別之前,好像前些日子的可怕日子沒有存在過。

「你這個丫頭,怎麽不跟著碧兒走,擔心死三哥了!」

三哥伸出手,想讓我扶著他的手下馬。我疑惑的看了看他的表情,手扶著追光的脖子下來,他沒有生氣,從容的將手撤了回去。

「犀兒你昨天去哪里了?我一直擔心你在外面被傷到。」

「三哥多慮了,我昨天聽碧兒的話,跑到朱雀街內街的宅院里躲了一宿。」

「你這額頭,還有這衣服?」三哥打量了一下我的衣服,說道,「怎麽搞的?」

「昨天受了點小傷,衣裳是從別人家要來的。」

「哦。」三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一會兒這里要行刑,你的傷勢我讓人帶你去重新包扎一下,等監斬完我就回去。還有之前的事情,等我回去就跟你說個清楚……」

「三哥,」我打斷三哥的話,說道,「我聽說今天要將那個國師處死。」

「是的,這是父皇的旨意。」

「是父皇的旨意,還是三哥的意思?」

「犀兒,這事我稍後會跟你說清楚,父皇那里,你放心,現在他不會把你怎麽樣……」

「三哥,我想看跟你一起看處死國師,可以嗎?」

「犀兒,別鬧,這殺人的事情豈是你這小女孩可以看的,還是乖乖的回皇,等這邊一結束我就去找你。」

「三哥連這麽簡單的請求都不能答應嗎?」我並沒有順著他說嗎,反而繼續不冷不熱的說著自己的話。三哥為難的看著我,我發覺他對我的態度跟之前有了很大的差別,不再是那種惡狠狠的目光,仿佛又變成了那個寵愛我的哥哥。也好,這也正是我所需要的。

「犀兒,你的衣服似有些不妥。」

「三哥難道覺得,我穿紅色的衣裳不好看?」說話間我向前走了一小步,寬大的袖子下面手不輕易的碰到了三哥的手,他清咳了一聲,說道,「犀兒穿紅色,自是好看的,三哥還記得……」

「三哥,那國師犯了什麽大罪,竟來到午門斬首了。」

「國師最大的錯誤在於,他活著一天,對你都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