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5)(1 / 2)

亂倫大雜燴 未知 10358 字 2020-08-25

</tr>

</table>

<tr>

<td>

功虧一簣。

至於他的得意弟子常昊,不僅跟他一樣成名於中日圍棋擂台賽,而且沖擊世界圍棋大賽冠軍的歷程也跟他有著驚人的相似,數次折戟沉沙於世界圍棋大賽的決賽當中,只不過常昊的苦主已換成了有「石佛」之稱的韓國天才棋手李昌鎬,這不禁讓人生出「既生昊、何生鎬」之嘆。

時至今日,老聶早已是廉頗老矣,作為圍棋甲級隊「貴州衛視隊」的一員混跡於圍棋甲級聯賽中,雖偶露崢嶸,但已是不復當年之勇,而且經常在局面大優的形勢下昏招迭出,令人唏噓慨嘆。

而正當年的常昊也是狀態持續低迷,國內外棋賽是連戰皆北,這次lg杯居然輸給了韓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棋手,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么好?想想他們師徒二人的遭遇,與其說他們是棋藝不精而屢屢錯失良機,還不如說是命運對他們的捉弄更讓人信服。

人都是有偏好的,就算是跟我們沒有多大關系的事物,我們通常也會表現出自己的偏好來。

這其中有的可能可以說出原因來,有的卻說不出什么原因來。就拿意甲的球隊來說吧,我喜歡國際米蘭,而厭惡尤文圖斯;厭惡尤文圖斯的理由我可以說出一大堆來,但是喜歡國際米蘭的理由卻一條也說不出來,也許正如那句流行的廣告詞說的一樣——「我就是喜歡」。

一個人喜歡一樣事物的時候,往往會傾注自己的感情,因此也就不可避免的會有喜怒哀樂。

足球和圍棋,表面上看起來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物,但當你都傾注自己的感情之後,你會發現其實都一樣,它們帶給你的感受卻是驚人的相似。

就像國際米蘭這些年的表現讓喜歡它的球迷感到失望一樣,中國圍棋國手們的表現同樣讓棋迷感覺有種「恨鐵不成鋼」的苦澀。仔細對比一下,國際米蘭這些年爭奪意甲冠軍的歷程就跟中國圍棋沖擊世界圍棋大賽冠軍的歷程簡直是如出一轍,都是每每到了關鍵時候就掉鏈子,最後功虧一簣。想想2002年羅納爾多淚灑聖西羅球場的情景,再回憶一下常昊折戟富士通杯時的黯然神傷,你不覺得這里面有太多相似的東西嗎?

生活往往就是這樣的殘酷,但是卻還得繼續下去,所以人們會用「明天會更好」來安慰自己。

羅納爾多在球迷高呼「猶大」的罵聲當中黯然離開了意大利米蘭的聖西羅球場,但卻在一年之後在西班牙首都馬德里的博納烏球場奪得了他夢寐以求的第一個聯賽冠軍獎杯;國際米蘭解雇了保守的阿根廷籍主教練庫珀,迎來了充滿激情的繼任者扎切羅尼,一切都似乎在向好的方向發展;而中國圍棋協會也更換了自己的掌門人,但是中國圍棋能夠因此而走出困境嗎?天知道。

(二十)大水沖了龍王廟

十一月五號,星期三,天陰沉沉的,氣溫也很低,讓人從心底里感到一陣壓抑。下午四點多鍾,我灰頭土臉的抱著幾本「博弈論」、「模糊數學」、「現代代數」方面的數學書從市圖書館出來,大口的呼吸著外面雖然陰冷但是新鮮的空氣,路過的人無不側目。

問我為什么搞成這副德性,其實很簡單,因為我借的這幾本書都是理論性很強的數學書,我在圖書館找到它們的時候發現都積了厚厚的一層灰,估計有年頭沒動了。至於我為什么要借這些無人問津、艱深晦澀的數學書,那是因為我最近正在看有關股市博弈論的理論,學數學出身的我出於一種近乎偏執的感情,希望能夠做更深入一些的研究。

我站在圖書館的門口,望著街上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路人,心里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么似的。怔怔的想了半天,還是沒想起來,直到我看到圖書館對面招商銀行的牌匾,我才驀然記起出門的時候若蘭托我幫她辦張「一卡通」的事情。

我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心說:「這是什么腦袋?」

我就抱著借來的書穿過馬路,登上十幾級的台階,掀開厚厚的門簾,來到位於圖書館對面這棟樓房二層的招商銀行營業廳。不知是不是因為已經快到銀行下班時間了的緣故,營業大廳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顧客,顯得相當的冷清。在我等候的這個窗口的前面只有兩個人在排隊,所以很快就輪到我了。

「下一個。」在漂亮的營業員小姐有些冷冰冰的聲音當中,我湊到了玻璃窗前,遞過填好的表格和事先就准備好的身份證復印件:「我要辦兩張一卡通。」

因為我聽若蘭說用「一卡通」炒股、轉帳很方便,所以我干脆也給自己辦一張。

營業員小姐從我手中接過了材料,抬起美麗的眼睛隔著冷冷的玻璃掃了我一眼,雖然只是那么極短的一瞬間,但是我還是注意到了她臉上的表情瞬間微妙的變化,我從她的眼神當中看到了一絲鄙夷和不屑。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暗自搖了搖頭,誰讓我搞成這副灰頭土臉的德性呢?

不一會兒,兩張「一卡通」就辦好了。說起來這小姐的工作效率還真可以,不過看到她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將兩張卡遞給我,我心中不由暗自揣測她是不是想讓我在她面前快點消失所以才手腳都比平時利落?苦笑著搖了搖頭,拋開這近乎無聊的想法,我抱著手中書向門口走去。

「哎呀……」在我掀開厚重的門簾剛往外邁了一步,頭還沒來得及完全伸出去,就感到自己跟一個人的身體重重的撞到了一起,然後就是一聲女人的驚叫和手上的書掉在地上發出的聲音,中間好像還夾雜著東西滾動的聲音。我心中暗道不好,因為這個營業廳是從二樓凸出來的,經過十幾階的台階直接連接到地面,我肯定是把人家給撞得滾下台階去了。

我急匆匆的掀開門簾往台階下一看,不由一呆,只見台階下一個身材不高的女人躺在地上shenyin,在她身旁不遠處的地上還躺著一個女式小皮包。因為她的臉背對著我,所以我無法確定她的年齡。我心中暗罵了一聲該死,匆匆往台階下跑去,說起來都怪這門口厚重的擋風門簾,讓里外的人都無法看到對方的情況。

「對不起、對不起,您傷著哪兒沒有?」我一邊道歉,一邊趕緊把躺在地上的女人給扶起來,這時候我才看清了她的臉。她看上去大約三十來歲吧,雖然算不得絕色美人,但也眉清目秀、姣美可人,細細的眉毛,瓜子臉型,好像有些眼熟。不過此刻我哪顧得上仔細看她的臉,我關心的是有沒有傷著人家哪里。

「哎喲……哎喲……我的腰……」那女人皺著眉頭輕聲說著,手直揉自己的腰,看來有可能是把腰扭了。

在她站起來的時候,我快速的掃視了一遍,發現她雖然身上沾了不少灰,但是好像並沒有看得見的傷口。我心下稍定,口中不敢怠慢的向她道著歉:「對不起啊……真是對不起……你到底傷著哪兒沒有……」

「我的腰好像扭了一下……」女人一邊伸手拍打著衣服的灰,一邊確認自己是否受傷了,口中還念叨著:「應該沒什么事吧?我穿的衣服厚著呢。」還真是的,還得虧她穿著比較厚的羽絨衣,要不然從這么高的台階摔下來還真很容易摔傷呢。她身前身後都看了看,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受傷,才抬頭來看我,看到我一臉的愧色,她好像倒不好意思了:「我好像沒什么事,您也沒事吧?」

看到我點了點頭,她接著道:「這事也不怪您,是我太著急了,我是怕銀行下班了……」也許看到散落在台階上書,她對我道:「那些書是您的吧?您快撿起來吧,要不然一會該被出來的人踩到了。我還有急事,沒時間跟您多說了…」

說著她就低頭去撿地上的包,我看她的神情顯得很焦急,也不好再說什么,於是也低頭去撿地上的書。

「哎喲……」我才剛把一本書撿到手里,就聽身後「哎喲」一聲慘叫,我不禁嚇了一跳,剛撿起來的書也掉到了地上。我扭頭一看,只見她正痛苦的彎腰摸著自己的腳踝,我趕緊跑到她的身邊,彎下腰問道:「你怎么啦?」

「哎喲,剛才摔那一下把我的腳給崴了。」

聽她說只是把腳給崴了,我提上來的心又放下了不少,不過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的說道:「嚴不嚴重?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其實如果真的只是腳崴了,是根本不必去醫院了,只要推拿一下很快就好了。

「這么點小事去醫院也太麻煩了,而且這銀行也快到下班時間了,我還急著取錢呢。」她皺著眉頭一瘸一拐的往台階上走去,還對我道:「我沒事的,您不用管我了。」

我看她好像問題不大,也就點了點頭,自去將散落在地上的書撿起來。等我撿起書直起腰來的時候,卻發現她面有痛苦之色,扶著台階邊上的欄干站著。我心中微訝,走到她身邊問道:「怎么啦?」

「我的腳踝好像腫了,一走就很疼。」她抽著絲絲涼氣說道,顯得既痛苦又焦急。

我看她好像非常急的樣子,於是就說道:「要不我扶著你進去,先把錢取了再說,回頭我再送你上醫院檢查一下吧?」

她稍微猶豫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十幾級高的台階,臉微微一紅,點頭道:「那好吧,你扶著我上去吧。」在她的手搭上我的肩膀的時候,我才注意到她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幾,跟我一米七八的身高有著不小的差距,所以我不得不別扭的貓著腰。

「不知可不可以問您一下,您有什么急事啊,怎么這么急著取錢啊?」看她因為身體靠著我,臉上有些尷尬,我於是趕緊找了個話題來引開她的注意力。

她一邊低頭看著自己腳下的台階,一邊答道:「哎呀,您說我怎么不急?今天都已經五號了,我們廠上個月的工資還沒發呢,這工人們都快要把我這個會計的辦公室門檻給踏爛了,您說我能不急嗎?這不,今天下午剛剛有筆欠款到帳,我就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取錢回去給工人們發工資。說出來不怕您笑話,就這筆錢也還不夠發的呢,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先拿回去先發一部分再說唄,要不然你說讓他們拿什么去養家活口,您說是不是?」

「是、是,現在大家都不容易。」我點著頭,扶著她走上了台階:「您是哪個單位的?怎么稱呼?」

「我姓梁,是市印刷廠的,說起來像我們這個企業的效益還是不錯的,但是就是一堆欠款追不回來,真是沒轍。」她搖著頭直嘆氣,我不禁默然無語,因為像她說的這種情況我在電視上、報紙上看得太多了,受困於三角債的企業在全國哪個地方都多的是。

「小姐,我取錢。」我扶著她到了窗口前,她有些迫不及待的遞過了支票。

玻璃後面的漂亮小姐抬起了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然後低下頭噼里啪啦的在面前的電腦上操作起來。

幾分鍾之後,梁女成功的提出了五萬多塊錢,在她點錢的時候,空閑下來的漂亮小姐將目光投向了我的身上,那是一種帶著鄙視和厭惡的目光,讓我感覺渾身的不舒服,心中不爽,暗怒道:「看什么看,不就是看老子的衣服有點臟嗎?狗眼看人低。「

辦完手續,我扶著梁女出了銀行往台階下走去,路過的行人都投來詫異的目光,我自己問心無愧,當然沒有特別的感覺,但是我卻感覺我扶著的梁女有點不太自然。在下了台階之後,她轉過身對我道:「剛才真是謝謝您了,我也不好意思再麻煩您了,您自己忙去吧,我自己打個車回廠里去就行了。」

她的臉有點發紅,我低頭看了她崴了的傷腳一眼,有點不太放心的問道:「你……你真的能行嗎?」

「我不礙事的,您不用管我了。」

我看她的表情很堅決,也不好再說什么了,這年頭好人也不能做的太過頭,要不然人家還以為你想怎么樣呢?我只好點了點頭,向她告別道:「那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跟她打過招呼,我轉身就走,沒走出兩步,就聽到她在身後叫我道:「喂,您等一下……」

「您……還有什么事情嗎?」我停下腳步,轉過身詫異的問道。

只見她有點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一笑,然後望著我道:「哎呀,您瞧我,剛才都忘記問您怎么稱呼了?真是太失禮了。」

「哦,這樣啊,我姓柳,柳玉麟,是市高中的一名老師。」我還以為什么事情了,原來只是想知道我姓什么。

聽了我的回答,她的身體猛地一震,臉上也有種驚喜莫名的表情,怔怔的望著我道:「您是市高中教數學的柳玉麟柳老師?」

「是啊?你聽說過我?」我滿腹狐疑的望著她,心中非常的困惑,想不明白她為什么在聽了我的名字之後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不過我馬上就知道了答案,只見了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驚喜的道:「哎呀,柳老師,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我是梁曉燕的媽媽啊。」

「啊?」我也不禁一呆,心說這事也太巧了吧?我答應曉燕這個禮拜抽時間去她家拜訪,本來是准備禮拜五去她家的,沒想到今天卻在這樣一種環境下跟她的媽媽相遇了,還真不是一般的巧呃,不過這倒也是應證了一句話,無巧不成書嘛。

「哎呀,這事還真是巧,曉燕那丫頭天天在家里念叨呢,說你這個禮拜要到我們家去,沒想到我們卻在這種情況下相遇了。」她顯得很高興,臉也因為興奮而有些發紅:「哎呀,你看看我,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梁婉卿。曉燕跟我說過,你今年三十六歲是吧?我比你大三歲,說起來咱們也是干親家,你就叫我一聲梁姐好了。」

「梁姐……咦……你怎么也……」我剛想說話,腦海中去突然想起,她怎么也姓梁呢?

雖然我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她已經知道了我想說什么,她有點不太自然的笑了笑,接過我的話茬道:「你是不是想說我怎么也姓梁?其實很簡單,我跟曉燕她爸離婚之後,曉燕就改的跟我姓了。」我「哦」了一聲,不好再說什么,畢竟這不是個讓人愉快的話題。

「玉麟……」梁婉卿抬起臉剛想跟我說什么,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我們面前,司機用詢問的眼光望著我和梁婉卿,那意思是問我們坐不坐他的車。梁婉卿向司機點了點頭,示意是要坐他的車,然後回過頭望著我,面有難色,欲言又止,我感覺很奇怪,於是問道:「梁姐,你怎么啦,你怎么不上車?」

梁婉卿有點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笑,微紅著臉小聲道:「玉麟,恐怕還得麻煩你扶我一下,我覺得腳疼的都快麻木了……」

我吃了一驚,埋怨道:「那你剛才還逞什么能?」

她紅著臉瞟了我一眼,輕聲道:「剛才我我怎么好意思開口嘛?」

「好,咱們不說這些了,來,我扶你上車,我先送你回印刷廠,你把錢交給其他人,然後我送你回家,怎么樣?」她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扶著她先上了出租車的後座,然後自己也坐了上去,跟司機說了句「印刷廠」,司機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車慢慢開動了。

看到梁婉卿臉上頗有痛苦之色,我低頭問道:「梁姐,你是不是感覺很痛?

讓我幫你看看你好嗎?「梁婉卿俏臉通紅,偷偷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司機,然後輕輕點了點頭,低著頭很不好意思的將扭傷的右腳抬起並伸到了我的面前。

「哎呀,腫的這么厲害啊?」我將手中的書放到地下,伸手扶著她的小腿,將她的褲管輕輕往上提了一下,隔著白色的絲襪,我看到她的腳踝腫起了老高,難怪她疼的厲害呢。不過這種關節扭傷疼雖然很疼,但是只要處理得當,卻並不是很嚴重的問題。

我抬頭看了一眼銀牙輕咬的梁婉卿,輕聲道:「問題不大,回頭我幫你推拿推拿,再擦點紅花油,你休息一晚就沒事了。對了,家里有紅花油吧?」

梁婉卿輕輕點了點頭,通紅的嬌靨嬌艷欲滴,更增幾分秀色,我看得一愣,才恍悟她跟曉燕的容貌頗有相似之處,難怪我之前會有面熟的感覺呢。

因為是在出租車上,我也不好跟她多說什么,不過好在印刷廠並不遠,大約十分鍾之後,出租車就停在了印刷廠的大門口,我扶著梁婉卿下了車,從她臉上的表情來看,頗有些痛苦。通過看門大爺的傳話,幾分鍾之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從廠里走了出來,來到了我們的面前。看來她好像也是一名財會人員,梁婉卿向她交待了幾句,並將裝著錢的包交給了她,然後就重新坐上了出租車打道回府了。

印刷廠的職工宿舍樓不遠,我們坐上出租車沿街道拐了一個彎就到了,出租車停在了一棟六層高的舊樓前,梁婉卿就住在這棟樓的三單元四層。打發走了出租車司機,我扶著行走仍不方便的梁婉卿往樓道口走去。在離樓道口不遠的地方坐著幾個正說閑話的老太太,看見我們走近,有個老太太向梁婉卿打招呼道:「婉卿啊,怎么這么早就下班了?你的腳是怎么啦?」

「哦,李嬸,我不小心把腳給扭了,所以就提前回來了……」梁婉卿一邊回答著,一邊指著我道:「這位是我女兒的班主任柳老師,碰巧看到了我,就扶我回來了……」我笑著向幾個上下打量著我的老太太點了點頭,扶著梁婉卿往樓梯走上去。

聽著背後傳來的竊竊私語聲,我不禁暗自好笑的搖了搖頭,梁婉卿恰好一偏頭,看到了我搖頭的動作,不禁笑道:「玉麟,我看你有些多心了,李嬸她們都是很好的人,不是那種隨便說別人的閑話的……」我低哦了一聲,不置可否笑了笑。

扶著梁婉卿進了她的家,我才發現她家也是一室一廳,只不過好像比我家那個一室一廳還要小一些。梁婉卿掙扎著要給我倒水,被我伸手攔住了:「梁姐,說起來我也不是外人,你何必跟我客氣?還是你的腳要緊,你先坐一會,我去給你拿紅花油,你告訴放在什么地方就行了。」

「真是不好意思,本來我是主人你是客人,現在卻像倒了個個。」梁婉卿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然後告訴了我紅花油放置的方位,我徑直走進她的卧室去拿紅花油。

卧室正中擺放著一張床,水綠色的床單看起來充滿了溫馨的味道,看來就是她們母女睡覺的地方;靠床的里邊橫擺著個衣櫃,旁邊還擺著另外一個裝東西的小櫃子;靠門口這邊則是一個小的梳妝台,上面擺著梳子、化妝品之類的東西。

卧室本來就不大,又放了這些東西,空間顯得更加狹窄。

紅花油就放在衣櫃旁邊的小櫃子里,我沒費多少勁就找到了,等我拿了紅花油出來,才發現她已經脫掉了羽絨衣,正神色略顯不安的坐在沙發上等我出來。

在肉色的毛衣下,胸部的曲線一覽無遺,雖然雖然看上去她的胸部並不大,但是線條卻非常優美,我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也許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梁婉卿俏臉微暈,輕咳了一聲,才將我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我老臉一熱,心中暗自警惕,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望向他處道:「梁姐,你把鞋和襪子脫了吧,我幫你推拿按摩一下,你就不會那么痛了。」

「嗯。」梁婉卿輕嗯了一聲,紅著臉開始脫鞋和襪子,看到她很不好意思的樣子,我寬慰她道:「梁姐,你不要感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把我當醫生就行了。」她輕輕點了點頭,脫掉了白色透明的絲襪,露出了嬌小而美麗的yuzu。不過此刻的我是心無旁騖、目不斜視,讓她側身坐著,將腿伸直放在沙發上。

我坐在她的對面,雙手握住了她恰堪盈盈一握的yuzu,溫軟的觸感讓我心中微盪,不過此刻可不是東想西想的時候,她腫起老高的腳踝才是我注意的焦點。

我拿過裝紅花油的瓶子,倒了一些在手心,然後看了一眼羞得抬不起頭的梁婉卿,輕聲道:「可能會有點痛,你忍著點。」梁婉卿低垂的螓首微頷,顯得不勝嬌羞,這也難怪,雖然現代人的觀念開放了許多,但是像她現在這樣被我將yuzu握在手中,難免還會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我沉下心來,雙手逐漸加力,在她腳踝周圍的幾個xue道上按摩推拿,梁婉卿咬著銀牙,忍不住嬌聲輕哼,顯然是很疼。

我雙手均勻的施力,繼續為她推拿按摩著,剛才還腫起老高的部位已經開始消退。梁婉卿閉著雙眸,俏臉火紅,紅唇微張,shenyin有聲,不過跟剛才相比,shenyin中痛苦的成分減弱,反倒是多了一絲享受的味道。我抬頭輕聲問道:「梁姐,感覺好點了嗎?」

「嗯,舒服多了,不像剛才那么疼了。」梁婉卿輕輕的點了點頭,略現羞澀的問道:「玉麟,你怎么還會這么一手?」

我微微一笑,手底下繼續施為,頭也不抬的回答道:「我是跟我老爸學的,我老爸則是跟我老媽學的,而我老媽又是跟當過赤腳醫生的外公學的。我老爸是個武術教練,帶著一幫十幾歲的小孩,經常免不了要杵個手腕、崴個腳什么的。

我小時候經常看他給那幫小孩處理扭傷的關節,那幫小子每次都會疼得齜牙咧嘴直叫喚,不過叫喚歸叫喚,第二天就又都活蹦亂跳的了。「梁婉卿輕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梁姐,好了,你自己感覺怎么樣?」看到她腳踝腫脹的部位都消退的差不多了,我結束了推拿按摩的工作。

梁婉卿收回腳,自己活動了兩下,抬起頭望向我道:「真是太謝謝你了,我感覺不太礙事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掠了掠耳旁的鬢發,臉上的紅色好像淡了一些。

「梁姐,你還這么客氣干什么,說起來還是我害得你崴的腳呢。」我笑著說道。

「玉麟,咱們別說到底是誰的錯了,你看我現在都好的差不多了。」梁婉卿很快就重新穿好了鞋,站起來試著走了兩下,不過到底還是不會這么快就完全恢復,她走路的時候還是有點別扭。

她停下來望著我道:「說起這事也真是巧了,要不然還真難得請你這位大忙人到我們家來坐坐呢。哎呀,你看看我,連杯水都還沒給你倒。」說著她就去給我倒茶。

我忙道:「梁姐,你別忙了,我坐會就走。」

「怎么?你剛來就要走?曉燕差不多該放學回來了,你也難得來一趟,怎么著也得吃了晚飯再走吧?」她將水杯遞過我,望著我開玩笑的道:「怎么啦?怕大姐的廚藝太差了?還是念著家里的那位?」聽她的口氣,曉燕應該已經跟她說過我和玉梅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