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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色 千帆過盡 8869 字 2020-08-25

☆、第6章 侍寢(h)

室內還留著余留剛才那場歡愛留下的y靡氣息。一男子垂首恭敬的立在床邊,他衣衫半敞,發絲亦有些凌亂,神情卻是無比的淡然,似乎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劉楚玉留下他後只繼續自斟自飲,並沒開口吩咐他做任何事。而他就這麽沈默的立在一旁,沒有絲毫的尷尬與局促。

「你有過噩夢嗎?」

酒壺中的酒已經空了,劉楚玉終於開口,抬頭看向屋內另一個人。

「自然有。」男子並不諂媚,只像同朋友交談一般開口道,「只要心中有所懼,就會噩夢。」

「何人無所懼?即便如僧人般無欲無求,亦有神明值得且懼畏。」劉楚玉搖了搖頭,並不贊同他的回答。

「那殿下認為?」

「心中有所欲念,有無法割舍的東西。」

因為不能割舍,所以特別害怕失去。愛的人的x命也好,權勢也好,一旦失去,那便是噩夢。

劉楚玉的噩夢也不外乎如是。自從劉子業登上帝位,她總覺得不安,權勢並沒給她帶來安全感,當年自己與劉子業被囚於冷g任人欺凌,原因正是叔父擔心自己父親造反。

當年冷g中的那些日子是她噩夢中常出現的景象,但她很清楚,做噩夢的真正原因是因為她害怕,害怕有朝一日再次一無所有。

噩夢驚醒的夜晚,劉楚玉總會想些辦法讓自己入睡,比如找男人侍寢。當身體勞累的時候,也就更容易入眠。

「說說你的噩夢是怎麽樣的?」

劉楚玉回過神,仍繼續噩夢的話題,不過男子並沒立即回答她。她看到他的手握緊又復而放松,等了許久,才等來他有些飄忽的聲音,

「噩夢啊──,或許與現在的樣子並無差別。」

「你膽子倒是不小!」劉楚玉將怒得將杯盞重重鄭到桌案上,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向他,「還是你想見識一下真正的噩夢?」

男子苦笑了一下,卻並沒回話抑或辯駁。

「既然這是你的噩夢,為何不早些結束它。」劉楚玉見他這模樣,不怒反笑,轉頭道,「你要求我一句,我便能讓你永遠長眠,再無噩夢。」

今夜值夜的是剎珞,他的刀法很快,只要自己一聲令下,眼前這男子再無活命的可能。她笑看向他,想知道他到底有多不怕死。

「噩夢總有醒來的時候,何必求死。」男子沒有求饒,也沒有服軟,仍舊一副淡然的神情。

這回答倒讓劉楚玉有些失望,她走到男子面前,埋首於他x間,一手攬上她的腰,一手撫上他如畫的眉目:「既然決定委曲求全,為何要激怒我。你不是應該取悅我,然後期待早日脫離苦海嗎?」

她可記得剛才他的表現,在伺候碧染時,他雖沒有寶華那般賣力,卻也沒有一絲不耐,難道只是因為他怕死?可既然怕死,何必同自己攤牌?還是說他想借此引起自己的注意?

「墨禮所求的是自由,若得殿下歡心,豈非背道而馳。」男子目光清明,對於劉楚玉的親昵沒有表現出絲毫厭惡,「殿下並非好色之人,若是排遣寂寞,殿下定會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墨禮?好名字。」劉楚玉退後了一步,看著墨禮的雙眼,「你憑什麽認定我不是好色之輩?」

人人都道山y公主生xy亂,她的駙馬夫君這般以為,她的皇帝弟弟這般認定,連她自己都快承認這一點了,現在這個陌生的男子,居然告訴自己,其實自己並不好色,多可笑。

「眼睛,殿下的眼睛告訴我:殿下並不貪戀r體之欲,殿下想要的,只怕也不是r體之欲能滿足的。」

終於,劉楚玉等到了墨禮的回答,然而,這樣的理解由一個從未參與過自己過去的人口中講出來,劉楚玉覺得感覺異常怪異。

就像在站在一個不熟悉的人面前寬衣解帶,赤裸裸地被人觀賞。最氣人的是,觀賞自己的人還衣衫完整。

不好色?我這就好色給你看看。

「我可以許你想要的自由,離開公主府,甚至離開建康城都可以。」打定注意的劉楚玉笑著開了口,那語氣帶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味道,「前提是,你今晚能伺候我到滿意。」

劉楚玉說完,緊盯著墨禮的神色,希望能在他一向淡定的臉上找出一絲破綻。

然而,劉楚玉失望了。良久的沈默過後,墨禮看向她,眸色深沈,卻是簡單地應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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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禮用修長的手指托起劉楚玉小巧的下巴,然後將自己嘴唇附上去。劉楚玉的口腔內尚留有醇香的酒y,墨禮的的舌頭也靈活的在它唇齒間探尋著,似乎要分享她口中的芳香甘醇。

劉楚玉從來都是被取悅的對象,沒想這一次卻被霸道地索吻,只是,那種感覺卻並不讓她反感。她靈活地回應著墨禮的吻,想要反客為主,卻總處於下風,被允吸得全身酥軟。

在劉楚玉感到快要窒息的時候,墨禮終於松開了她,靈巧的舌頭蜿蜒而下,朝著劉楚玉脖間游走而去。

耳垂,脖頸,喉結,鎖骨。墨禮的舌頭每下移一寸,劉楚玉的身子便戰栗多一分。直到衣服被松開,一雙帶著薄繭的手覆上自己x前的圓潤,毫不客氣的揉壓時,劉楚玉終於忍不住呻吟出聲。

「你...你以前還有服侍過誰嗎?」劉楚玉趁著墨禮替她寬衣的空檔開口問道

墨禮的動作雖像模像樣,但力度控制卻不夠恰當,作為面首他既不夠溫柔,又不曾詢問被伺候之人的喜好,劉楚玉猜想,他以前不曾伺候過人。

果然,劉楚玉的問題一出口,墨禮愣了一下,反問道,「殿下的侍女算嗎?」

碧染?劉楚玉搖了搖頭。正想再問,左r卻一口被墨禮含住。

在墨禮的用力的吸允下,劉楚玉感到左x前的櫻桃越來越硬,而右邊卻有些空虛,他不禁牽起墨禮的手,把它覆到自己的右x前。

墨禮察覺到劉楚玉這一舉動,伸出手握住了劉楚玉的渾圓放肆地揉捏,手指還不停的搓弄著頂端殷紅的櫻桃。

墨禮的撫m有力且隨意,毫無章法又欠缺技巧,好像初嘗人事的少年般,只憑著一股子地好奇與躁動,肆意的探索著。

劉楚玉恍惚地記起何戢與懷敬的第一次,他們也是這般生澀而動情,不同的是,同何戢的那次,自己也毫無經驗。

身子被墨禮折騰著,即便憶起往事,劉楚玉也沒有心思去感慨,她只想要紓解欲望。伸手探向墨禮的胯間,劉楚玉毫不意外地m到一個脹大的物體。她用指腹輕輕地在上面摩挲著,感受這它的硬度與尺寸。

似乎是聽到墨禮悶哼了一聲,而後劉楚玉忽的發現自己的褻褲被扯了下來。剛才手中的chu長不知何時已經抵到了自己私密之處,欲望的頂端正來回摩擦著自己濕漉漉的x口。

關鍵時刻還知道不能冒進,要征求主人的意見,這面首做的倒也不算失敗。雖然體內躁動難耐,下面的小嘴不斷地分泌著花蜜,邀請著墨禮的進入,但劉楚玉笑表面上依舊默不作聲,她笑看著一臉潮紅的墨禮,想要聽到他沙啞難耐地請求聲。

碩大的頂端在x口的嫩r處摩挲,流淌出花蜜俺的小x一張一合,似乎在允吸著。兩人忍耐著欲望僵持了一陣,終於墨禮敗下陣來,他下身用力一挺,便深深的c入花x之中。

「你──啊──」劉楚玉大聲質問,卻又忍不住暢快地叫出聲來。

「墨禮只要伺候得公主滿意就行了,難道公主現在不舒服嗎?」

墨禮抓住劉楚玉的雙腿圈上自己腰,狂肆地律動著,身下劉楚玉的質問聲悉數轉換成了呻吟,一聲蓋過一聲。

墨禮不像一般的面首那樣溫柔,他的索取有些激烈,每一次進入都直達花x最深處,每一次抽出都將粉色嫩r生生帶了出來。劉楚玉從沒被這般chu暴地對待,她有些惱怒地看著墨禮,身子卻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她嬌艷的兩片花瓣緊緊地吸附著墨禮碩的欲g,分泌出一撥又一撥的蜜y,y靡無比。

墨禮也不知憐惜,他下身肆意地律動著,雙手抓著劉楚玉x前的渾圓,揉搓按捏,那生猛的樣子跟他斯文的長相毫不相符。

在墨禮劇烈的沖刺下,劉楚玉很快就達到了高潮,然而墨禮並不作罷,仍埋首耕耘在劉楚玉高潮後極為敏感的身子里。劉楚玉在墨禮的身下欲仙欲死,呻吟也漸漸染上了哭聲,又丟了一次後,劉楚玉終於與墨禮一起顫抖著達到高潮。

無力地躺了一陣,劉楚玉終於恢復了力氣。她揚起手,朝著俯在自己身上的墨禮就是一耳光。

「你放肆!」

開了口,劉楚玉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有些沙啞,雖然剛才的....自己確實很滿意,但一想到自己那賣力的喊叫聲,劉楚玉就覺得有些氣惱,瞪著墨禮的目光愈加凌厲。

「殿下教訓的是。」墨禮起身將衣服穿好,而後跪倒床邊,毫無畏懼地看著劉楚玉道,「墨禮聽憑殿下發落。」

少做出這麽恭敬的樣子,即便你反抗,你依然逃不了讓我發落的份。劉楚玉嗓子啞了,自然不想再開口訓斥墨禮,她半跪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讓墨禮跪了好一陣才開口道:

「從明天起,你便自由了,但有一點,你最好重新換個身份。若你的存在給我帶來任何麻煩,我絕不會留你x命。」

「謝殿下恩典。」

墨禮重重叩首,衣擺下攢緊的雙手終於緩緩松開,懸著的心終於落回實處,噗噗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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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話:

有個壞消息:明天有事,停更一天。連著兩章都是r,就算是一點補償吧。

☆、第7章 抵命

「就她吧──」懷敬的目光掃視了一遍旁邊跪成一排婢女,指著看起來最為嬌弱,同時也是姿色最為出眾的那個女子,冷淡地開了口。

他的嗓音很輕,但卻足以讓在場所有人聽清。

倚喬便在這時不安地抬起了頭,果然,剛才出聲的男子正看向自己,神色冷峻。

他便是公主身邊最為得寵的面首──懷敬?倚喬看著眼前芝蘭玉樹,氣質出塵的男子,竟然沒辦法在身上找出半絲男寵應有的諂媚與卑賤。心有好奇,頭卻垂地愈發的低了,倚喬雙手攥緊了衣袖,用微顫的聲音開口道,「奴婢愚笨,恐不能伺候好公主。」

「愚笨?我看不見得。」懷敬瞥了一眼倚喬『緊張』的樣子,挑了挑眉,「難不成,你還想著伺候駙馬?」

「奴婢不敢!」聞此,倚喬心里一驚,忙辯解出聲。

她並沒有伺候駙馬的奢望,只是佯裝怯懦,不想被選去伺候劉楚玉而已,沒想到,一眼就被拆穿了。

「不敢就好。」懷敬不再看倚喬,起身道,「跟我來吧。」

「敬公子都發話了,還愣著干什麽?你當誰都有機會伺候公主呢?」管事的嬤嬤朝著倚喬大聲呵斥了幾聲,又走到她身邊小聲討好道,「你去伺候公主殿下,記得機靈點。之前殿下身邊的碧染姑娘才伺候殿下幾天,就被殿下送去給陛下了呢,依嬤嬤我看,你的資質可不比碧染差,若能討得殿下歡心,即便不入g也比在外院做個chu使丫環強....」

入g?我本就是從g里頭出來的,何必指望再入g。倚喬心頭苦笑,卻也知道這管事的嬤嬤跟自己說這麽多,是希望自己發達後能記得她的恩情,於是隨便應承了幾句,而後拖著沈重的步子走到懷敬面前。

「收起你的不情願。」懷敬看著眼前女子推拒地姿態,湊到她耳邊,低低地警告出聲。

還是那般冷冷的語氣,卻夾著不可忽略的威嚴。

威嚴?倚喬突然對自己的錯覺感到些好笑。眼前的人只是個男寵,被底下人尊稱一聲『敬公子』,憑借地不過是公主多幾分的寵愛。寵愛嘛──誰知道這東西能持續多久?

心里雖這麽想,倚喬卻很清楚自己並不能違抗什麽,遂輕輕嘆了口氣,認命地跟隨著懷敬的腳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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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觴曲水,修竹茂林,蘭亭緊對紫藤架,金柳低掛碧桃花。皓首閣三月里的風光頗為怡人。

倚喬一路走來,看著怪石嵯峨,古松森秀。不禁感慨這里的景致竟比皇g中還要雅致三分;都說山y公主驕橫,y盪,不過這心思──倒是挺別致的。

在倚喬感慨之時,劉楚玉午休後起身,正懨懨地坐在梳妝台旁,手執象牙梳,對鏡理雲鬢。

「你怎麽把她給我帶來了?」聽到腳步聲的劉楚玉慵懶地側身,目光在倚喬身上停頓了片刻後,疑惑地看向懷敬。

「碧染走了,總要找個人補上。」懷敬答非所問。

「我問的不是這個。」劉楚玉困倦的雙目微闔,不再看懷敬,只繼續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梳子撥弄著頭發,「你別告訴你不知道她是誰?」

眼前的倚喬不是別人,正是上次g中赴宴,劉子業賞給何戢的那盤『佳餚』。當時劉楚玉借口『回府享用』幫何戢推掉了,誰知劉子業卻當真地命人將倚喬送到了劉楚玉府上。劉楚玉倒是不介意何戢多一個侍妾,於是當即讓人把倚喬送到了何戢的房中,不料何戢並不領情,竟把人給丟到外院做了chu使丫頭。

可憐倚喬的纖纖玉指沾盡了陽春水,卻並不知道當初不肯憐香惜玉的人,其實是何駙馬。

「公──公主──殿下──」

這邊話還沒問完,那邊卻傳來老管家上不接下氣地呼喊聲。

「公主殿下──」老管家氣喘吁吁地站定到劉楚玉面前,「竹園──,竹園那邊出事了!」

竹園?空置著的院子能出什麽事,難道走水了?可明明沒看到火光啊?劉楚玉有些疑惑。

「你是說,安置那些面首的院子?」懷敬卻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懷敬的話,讓劉楚玉猛然想起:自己弟弟賜給自己的三十個面首還安置在那里。

當初劉楚玉本是聽了老管家的建議,同意面首們臨時住在竹園;想著見過人後再行安排、調整。可自從上次入g,被自己姑姑的事擾亂了心神後,劉楚玉這幾天一面著手安排人入g監視項時月,一面忙著查項時月的底細。這一忙,安置面首這事就被拋在了腦後。雖然昨個晚上召見過幾個面首,但伺候過自己的墨禮當即被自己放了,也無需另外安排院落,劉楚玉就又忘了這事。

「出了什麽事?」回過神來,劉楚玉的倦意頓時消散了。

「回殿下,住在竹園的那三十個面首里,一個叫『寶華』的昨晚死了。」

「寶華?」

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劉楚玉回憶昨晚的情形,腦海中浮現出一模糊的身影,她還記得,昨晚侍弄碧染時,寶華最為賣力,自己當時還許諾要賞他來著......

這才不到一日,人居然死了。雖然劉楚玉並沒覺得有什麽可惜。但府上出了人命這種事情,若不徹查,定會威脅到自己的安全,於是她問忙老管家道,「你仔細說說,人是怎麽死的。」

老管家聽劉楚玉這麽問,忙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和剛才的見聞悉數道來:

原來,當初劉子業一下子賜了三十個面首給劉楚玉,這著實把老管家給為難住了。要知道府中院落雖多,但是大小,陳設,景致等差別卻是比較大的,老管家拿不准以後哪些人會比較受寵,自然不敢厚此薄彼地隨意分配住所,於是只暫時安排全部人都住到竹園。

僧多粥少,竹園雖大,房間卻有限,於是眾人便被三三兩兩地安排到了一間房中住,問題就這麽產生了:

有一個房間里的兩人互相看不慣彼此,平日里便時常發生口角,不過因為都是**毛蒜皮地小事,眾人都不以為意,老管家也是,雖然知道,但礙著其他人不願意,也沒給兩人換過房間,更沒請示過劉楚玉。

昨個寶華夜里被劉楚玉召見,回了竹園後,不知為著什麽,與同住之人發生了激烈的爭執,房內的動靜大得同院子的人都能聽到,待今早侍女敲開門時,發現其中寶華已經死了。

「昨個夜里就出的事,怎麽現在才來稟報。」劉楚玉聽完事情只是由單純地爭執引起的。心里頓時沒了剛才的重視,只淡淡地開口問道。

「回殿下,因為兩人時常這般,所以即便昨夜動靜大了點,大家也都沒在意。況且,凶手自己都以為──死者當時只是被花瓶砸暈了。」

「這麽說便是無心之過了?不過這下手可夠重的...」劉楚玉自言自語了一陣,忽然開口吩咐老管家道,「把死者運出府外,找個地方好好葬了。」

「那凶手呢?」老管家正欲領命而去,卻突然想起劉楚玉還沒交代凶手要如何處置。

「凶手?」這般下手不知輕重,又沈不住氣的人,劉楚玉是斷然不會留來伺候自己的,她沈吟了一下,開口道,「殺人償命,不過念在他是無心的,姑且賞他個全屍吧!」

隨意的語氣,好似在說『今天天氣真不錯一般。』倚喬看著面色平靜的劉楚玉,暗道:果然是姐弟,這山y公主跟皇帝劉子業倒是一樣的心狠手辣!

「怎麽,你同情他?」見老管家愣在原地,劉楚玉不耐地蹙了蹙眉。

「不敢,奴才是在等公主下達──了結凶手的方式。」

到底是個男人,毒酒似乎比三尺白綾給適合些,不過這兩樣都是g中賜死妃嬪之物,府上一時是沒有的,而公主又說了留全屍,杖斃好像太暴力了...老管家頓時又為難了。

毒酒,白綾...老管家所考慮的東西,劉楚玉也一一想到了,她沈思了一會,笑晏晏地看向一旁的懷敬,「我這里的侍衛,還沒有誰的劍法能快地過你呢?」

懷敬當即明白過來劉楚玉的意思,挑了挑眉,「心臟,還是咽喉?」

「嗯~」劉楚玉轉了轉眼珠,像是認真思考後,如顰似笑的雙眉微挑,看向懷敬,薄唇親啟,「那就勞煩敬公子──賞他個一劍穿心吧!」

明明是取人x命的事情,卻被劉楚玉用情人之間的調笑語氣講了出來,倚喬站在一旁,只覺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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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名字?」

懷敬取了劍同老管家離開之後,房中便只剩下劉楚玉和倚喬兩個人了。

「倚喬──」從剛才的事情里回過神來後,倚喬忙跪下回話。

「哪個『倚』?哪個『喬』?」有些生拗的發音,讓劉楚玉覺得這名字與眼前這嬌柔的女子並不相符。

「倚托的『倚』,喬木的『喬』。」倚喬端跪在地上,垂著頭,雙手規矩地合於腰前,以最恭謹的姿態面對著劉楚玉。

當自己被當做『佳餚』送給何駙馬後,倚喬就意識到自己已經冒犯過山y公主──劉楚玉,而剛才見過劉楚玉視人命如草芥後,倚喬更是在心中不停囑咐自己,以後要倍加謹言慎行。

劉楚玉此時可不知倚喬心中所想,只喃喃地反復念道「妾為絲蘿,願托喬木。」,漸漸覺得『倚喬』二字不再拗口,似乎還很貼切。

倚喬?妾為絲蘿,願托喬木?這不過是自己在歡場時,媽媽隨意取的名字,倚喬從來沒意識到自己這名字還有這麽個意味。她的雙手有些緊張地交疊著:到了這公主府上,這個名字似乎太不合適......

聽著劉楚玉仍念道著那兩句詩,倚喬忙開口道:「殿下若覺得不好,就請賜奴婢一個新的名字吧。」

「挺好的名字。」劉楚玉似是贊揚的這麽說一句後,便不再問其他問題,轉身坐回了鏡前,「你過來,幫我梳個髻。」

倚喬以前並沒伺候過人梳發,甚至連自己的發髻也是假他人之手;是以在聽到劉楚玉要她梳發時,不免有些緊張,好在她手巧手巧,照著她常見的貴婦的發髻,並回憶他人給自己梳髻的手勢,她終於還是給劉楚玉梳了個像模像樣的發髻,只是費時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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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幫劉楚玉梳好發髻,門外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倚喬微微側頭,就見懷敬有些沈重地踏進了房門,身上還抱著一男子。

「回來啦──」劉楚玉坐在梳妝台前端看著發髻,頭也沒回,「你這一劍還真是迅速呢。」

「公主──,我下不了手。」懷敬面色沈郁,聲音有些異樣。

「哦?什麽樣的男人竟讓你下不了手──」劉楚玉正欲調侃懷敬兩句,卻瞥見鏡子里,懷敬似乎還抱著一個人。

「便是這個人?」劉楚玉起身,轉頭,不解地看像懷敬。

「是,他便是凶手。」懷敬低頭看了一眼抱著男子,面色凝重,「公主你最好先看看他的──模樣。」

讓她看凶手的模樣?劉楚玉雖疑惑,卻相信懷敬這麽要她這麽做,定是有原因的。於是看向倚喬:「你去把他的頭給我轉過來。」

「是──」倚喬依吩咐走到懷敬面前,伸手將懷敬抱著的男子的面部緩緩地從懷敬x膛中轉動出來。

男子似乎是暈了過去,發髻凌亂,臉色蒼白,額頭上還帶著血污,倚喬輕輕用手撥開了遮住面部的發絲。

「這──?!」劉楚玉看著那男子,雙眼流露出難以置信,同時還有慌亂。

「公主放心,他只是暈過去了。」像是知道劉楚玉心中所想一般,懷敬開口解釋道。

「你先把他放下來。」劉楚玉雖聽到懷敬這麽說,蹙緊的雙眉仍是沒有舒展開「快,快傳太醫過來──」。

倚喬忙領命而去,急促的腳步聲漸漸消失於房間...

劉楚玉看著暈過去的男子,一肚子疑惑,慌張,懷敬則是滿心沈重。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疾步走出房門的倚喬亦是面色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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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話:

今天才注意到文章旁邊有個禮物欄,我是有多遲鈍....

看到禮物很開心,今天中秋,大家節日快樂哈~

一般是日更三千的,這章四千多字呢,多出來的一千就當中秋禮物吧,雖然更想送r什麽的,但g據劇情走向,吃r還得等幾章。

☆、第8章 褻瀆

男子靜靜躺在床上,如玉的臉龐稍顯蒼白,如畫的眉目卻如中秋的那輪滿月,瑩潤而又皎潔;即便雙眸闔著,亦能想見那交錯的睫毛分開時,那雙眸里面透露出目光的將會是多麽的溫潤,卻也是多麽的清冷,猶如月亮的清暉。

劉楚玉就那麽坐在一旁,凝望著床上之人,聽著他安穩地呼吸聲,神色恬靜而滿足,可又隱隱地有一絲惆悵...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劉楚玉雖貴為公主,卻也有『求而不得』之人,那人是她心頭的那輪月亮,卻也是她心上綿密凜冽的痛。

此刻正昏睡著的男子自然不是劉楚玉的心上人,但卻長著一張與他相似得近乎一模一樣的臉。

「殿下,夜深了──」

出聲的女子嗓音清越,卻打破了這室內的靜謐,劉楚玉蹙了蹙眉,正欲呵斥倚喬退下,卻發現床上的男子睫毛輕微地顫了顫。

「你醒了──」看著男子睜開了雙眼,劉楚玉又恢復了一貫的神色,清冷的聲音里卻帶著幾絲幾不可察的緊張。

「公主殿下?」男子坐起身子,雖從未見過劉楚玉,但醒來之時,似乎聽到有人在喊『殿下』。

「傳膳吧──」劉楚玉並沒回答他,只揮手,制止了他起身下跪行禮的動作,轉頭吩咐倚喬。

這舉動足以說明她的身份。

似乎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呢,男子看著劉楚玉的背影,唇角輕輕勾起了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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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食本來就備著的,劉楚玉這一下令,飯菜很快就被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