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瑪沙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她還在想:這惡作劇到底是誰做的呢?為什麽又取名叫歐密茄?天啊!請可憐可憐我吧!到底有什麽意圖呢?

當然,可能沒有任何意義。的確,在格倫沃爾德和貝克公司有許多人嫉妒她能左右董事長,這根本就不是秘密,幾個去年從牛津和劍撟大學畢業的淘氣鬼和他們純潔可愛的女友,其中一位叫比琳達的女孩,覺察到了她的不愉快。瑪沙,一個還是二十幾歲的女子,已結了婚,她不是那種愛發號施令的人。

的確,當斯坦納伯邁爾斯決定為讓公司回到正常軌道而聘用一名管理顧問時,格倫沃爾德和貝克公司里許多人不高興,而且他們肯定沒有期望麥克萊恩瑪沙這樣的人,加上在家里進行她的諮詢工作,這個事實更使他們惱怒。畢竟,你不能從起居室里從事嚴肅的專職工作,不是嗎?她感覺到他們把麥克萊恩諮詢處和性具及塔泊陶器的聚會並列歸類。

當然,她首先得承認她的生活方式很自由,不過她討厭整日坐在那兒喝咖啡,也討厭俊美的臉蛋卻有愚蠢的腦袋。你聽著,盡管憎惡她,他們的眼睛仍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後背,或者像猥褻的男生在樓梯下徘徊等看她的裙子。問題在於她是位訓練有素的管理顧問,而不是頭腦簡單的輕浮女子,她是一位工商業管理碩士。

不容置疑,他們也聽到她與亞歷克斯調情的風聲。他們也許隱約感覺到這與專門職業無關,而最大的可能只是他們充滿嫉妒。不過,有一半的是肯定的,他們更喜歡她當秘書。

好了,今天的會議會證明她的頭腦里塞的不是棉絮。她經過調查、研究作的報告非常清晰地闡述了格倫沃爾和貝克公司在下一次清算帳目時超級市場的效率會提高到十%,如果他們接受她擬定的計劃。肯定會帶來烽火,不過,瑪沙並不擔心對峙。要是說,會議的氣氛向她對准,經常是散會後逕直回家,懇求理查德和她作愛,她迫切需要堅硬的yin莖。

她把理查德摟著她腰的手臂拿開,下了床,讓他迷迷糊糊,手腳展開躺在床上。他的背寬大結實,她心里這樣想著,瞥了一眼他曬黑的肌膚,他躺在那兒,臉朝下,大腿分開,像一個純真的孩子,同時又像一個剛剛縱欲之後沈睡的淫盪男子。他碩大的睾丸在分開的大腿間看得清清楚楚,古銅色的茸毛覆蓋在起了皺紋的紅皮膚上,那一對果實看上去如此誘人和刺激,瑪沙渴望嘗一嘗。她打算讓手在那古銅色大腿間輕輕撫摸,把那飽滿的快樂果實放進嘴里,讓舌頭舐遍那肌膚,使它因極度興奮而綳緊。

她的陰部流出來一股溫暖的東西,ru頭因觸摸愉快地硬突起來,她知道只要把手伸進腿之間,在已經分開的yin唇之間,在那兒,只要摩擦一會兒,就能使自己滿足,減輕這可怕的壓力。可是,已沒有時間來滿足自己的性欲。她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鍾,已經七點十五分,她還有衣服要洗,垃圾要倒,並要寫一張條子留給電工。她決定不弄醒理查德,今天,他不上班,讓他做一個夢吧。她不知道他會夢見誰。

她控制住自己,把注意力轉向衣櫃,打開櫥門,挑剔的目光掃視著掛在橫木上的衣服。這套藍色衣服?不好,有點太正經嚴肅,阿瑪尼服裝怎麽樣?式樣陳舊嗎?她把它拿了出來,對著自己比試了一下,也欣賞著鏡子里的自己。時髦,這是肯定的,不過,是不是太過分了呢?今天,她想讓自己看上去像位絕代佳人,性感十足,並且帶有一點兒危險。

最後,她決定穿那件鮮綠色的衣服配一條項煉,它在過去曾起到過作用,沒有理由不再產生效果。行了,她要憑借自己的優點獲得成功,而不是她的性別。不過,她要利用所能得到的幫手,她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不戴奶罩的乳房緊貼充滿線條的衣服足以減弱他們的抵抗。如果他們專注於她的性別,也許更容易說服他們。瑪沙對進行齷齪斗爭毫無顧忌。畢竟,此外沒有別人做,誰知道呢?她甚至可能弄到一、二條歐密茄消息,這個惡作劇家伙部份的線索。不管他是誰,也是聰明人,既使他已經接通這個系統,他或者知道了她的指令,或者找到一條無需指令直接進入她的系統的方法。

對她的一切自恃,那種想法使她不寒而栗。

她迅速沖了一個淋浴,在穿上那綠衣服之前,她在乳房之間擦了一點香水。這套衣服選得不錯,充分顯露了她修長的雙腿和結實的胸脯,最後穿上輕薄長統襪和雅致的皮鞋。

理查德還在睡,手臂環繞著枕頭像孩子抱著玩具熊,瑪沙夾上耳環,拿起手袋下樓走了。

去上班好似滌罪,車子裝了新的變速箱,還在車庫,所以她不得不乘火車。和成百上千面無表情,帶著公文皮包的人一起擠進悶熱的車廂,確實什麽也不干。另外,沒有滿足的性欲在大腿間惱人地搏動。她的專注力眼看就要瓦解了,她緊緊握住行李架,夾擠在密集的旅客中,她的背跟站在她身後的男人相擦,這是火車行駛中的不自覺摩擦,然而,她內疚地意識到她喜歡這樣。是她的想像呢?還是他在回報她的恩惠,把他的性器官貼緊她背呢?她早就感覺到一根硬東西在她褲子開始膨脹。

現在他緊貼著她,如此靠近,以致於都能聽見他的呼吸,在她背上是他的手沿著她臀部的曲線撫摸嗎?在緩慢地朝短裙的褶邊滑下嗎?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在加快,變得有點沙啞。一位不相識的男人,甚至她都沒有見到,在她所能想到的最公開的場所,正在和她相摩擦,那雙令人討厭的手撫摸著她的肌膚。現在他正在把他的裙子向上垃,露出她的背,只剩下一條小襯褲,這密集的人群使她不至於暴露在眾人面前,只有上帝知道他接下來要干什麽。

這時的她,ru頭堅硬,yin蒂渴望他再進一步,再進一步。

她的手指碰到了什麽東西,現在他已經抓住了她的手。他在努力做什麽呢?既使她想抽出自己的手,也做不到,她的另一只手緊握住行李架,她在他的掌握之中,而且他一定確信這一點。她是心甘情願的受害者。

她的心在砰砰地跳,不再反抗,但感覺到她的手被進一步往後拉直到必然的接觸,她的手指本能地向那男人裸露的yin莖靠近,讓它暴露出來,感受它的興奮,它的敏捷。他引導著她的手告訴她他希望她做什麽,不過她已經猜到。他要她對他手淫。這位沒見面的男人的性欲在她手掌心里悸動,他的滿足也是她自己的滿足,答應或否定。

因為擔心她可能看到的,所以不敢向後瞥一眼,瑪沙開始熟練地玩弄不曾見過面的情人的yin莖,一開始緩慢而帶著試探性質,然後就加大了力度,軌瑪沙而言,她想圓滿、快速結束此事,以便他走開,讓她一個人待著,不過她更願意讓它永遠繼續下去,延長這男人的肉體享受,這樣他會記住她,這位身穿綠衣服的紅發女人曾有一天占據了他的靈魂。她看到了自己的能力,這是一種新的刺激,這時瑪沙意識到這位不相識的情人正努力把她轉過身來,默默地請求滿足他內心深處的需要和性欲,意識到自己本來會滿懷喜悅將充血的yin莖插進她女身的神殿。

gui頭里滲流出來的透明的愛汁使yin莖變得滑溜溜,瑪沙的手指上下滑弄這熱乎乎、厚實的肌膚,這包皮就像綢緞一樣光滑。所有這一切似乎不可思議,在幾十位冷漠的旅客中,摸弄一位沒見過面的人的勃起的yin莖,其中一些人距離她僅僅幾英寸,他們甚至還沒有開始猜測中間發生的事。瑪沙盡力想像自己正摸弄他yáng具的人,她想像著他的睾丸,像預料中那樣緊綳,還有那了不起的yin莖,像箭一樣從他時髦、漂亮的工作褲里沖突出來,瑪沙所能想像的就是這一些。他是年輕人呢?還是老年人呢?她沒有辦法知道。不過這yin莖倒像是年輕人的,生氣勃勃而且堅硬。萬一她猜錯了呢?她正在撫摸的會不會是一位猥褻、沒有牙齒的禿頭老人呢?

甚至這種推測也沒有讓她掃興,在某種意義上,正是這種神秘愈發使她快樂,她感到自己墮落,不道德,解除傳統習俗的桎梏,她的身體成了有用之物,不是這位男人快樂的追隨著,而是自己的信徒,這種快樂就在她的手中掌握著這個熱乎乎又堅挺的硬物。

火車一聲刺耳的剎車,瑪沙注意到人們試著轉動身子,從座位上費力站起來,把公文皮包從行李架上取下來。已經到了滑鐵盧嗎?看到頭頂上弓形的梁構,使她大吃一驚,清醒地回到現實中。她,一位年輕的金融董事,在趕赴叄加一個重要會議的途中,站在那兒,裙子被向上扯過後背,還搓摩一位她不曾見過面的男人勃起的yin莖。

火車在七號站台東歪西倒地停了下來,旅客就像撕裂的紙袋里傾瀉的谷粒從車廂里涌流出來,瑪沙狼狽地盡力抽出她的手,另一只手吃力地拉下裙子遮住暴露的肌膚。沒有見過面的情人很快又控制住她,用全身力氣制止了她,告訴她可能她弄錯了,她終究可能不是能駕馭自己的人。

正當瑪沙確信沒有被人發現時,感到那男人開始松動,放開了她的手,瑪沙放心地喘了一口氣,把手從男人的yin莖上抽了回來。這一切似乎恍惚而不著邊際,她仍像樹樁一樣站在那兒,既不敢動也不敢往後看,它的耳邊這時響起一個低低的聲音、沙啞,帶有一點威脅:「我們會再見面。」

說完,這個可怕而強大的人走了,她,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小姐,對不起。」

她閃開道,讓一位怒氣沖沖的商人和懷孕的少女走過去,目送他們走向月台。那是他嗎?穿著藍色茄克的男人就是讓她進入危險又令人興奮的游戲中的人嗎?不,不會,他的聲音不像。瑪沙仔細觀察這群人,他們朝著通向郊區的站台走去,在這些身穿灰色衣服的人群中,沒有辦法弄清楚哪一個是她在擁擠車廂的臨時性伙伴。

她拿起公文皮包,走出車廂,匯入炎熱夏日的早晨,她抬手用力關上身後的門,一股濃重的香水從手心里飄浮土來,這種違禁香水,禁止性交時使用。

瑪沙走進會議室時,傑里米,斯坦納伯邁爾斯抬起頭瞥了她一眼並點點頭,看到他盡力不讓自己的眼睛在她乳房間逗留太長,覺得好笑。

瑪沙在會議桌邊坐下,雙腿優雅地交叉著,恰好露出一點絲般光滑的大腿,所有的人都注視著她,這正是她所期待的。

她把公文包放在像鏡子一樣光滑的紅木桌上,拿出所有的幻燈片以及報告的復印件,分遞給大家,當每一位董事都拿她的報告時,她問自己,他是歐密茄嗎?

總而言之,不是斯坦納伯邁爾斯,這位董事長枯燥無味,毫無幽默,這位出人頭地的男人幾乎沒有時間和他的妻子梅琳及四個孩子待在一起,任他們獨自做游戲,可能彼得詹姆斯也不是,尤其是在幫助她解決了德里計劃上的麻煩後,對她一直非常友好。

「通過這些數據來看,我能不能只推薦你?」

瑪沙站起來,走到圖表前,拿起劃線器,開始劃線,講解,說服他們,勾引他們,她心里明白,他們在排斥她,而且原則上,不是因為事實據證的邏輯爭論。對於事實證據沒有任何邏輯之爭,她絕對堅信。況且,他們的臉上布滿了疑惑和仇恨。行了,那就這樣:她要利用這些事實證據和他們對著干。如果性別在爭論中能引一點作用,會好得多。

發言時,她對情況進行了分析、解釋,對花了幾星期起草的圖表特別重視,她看著會議室里的同行,尋找線索。一旦知道了他是誰,她就能查出原因,然後進行報復。

珍妮羅伯遜,這位市場經理,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好像要穿透她的靈魂。瑪沙不安地轉過眼睛,她知道珍妮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她,一直因瑪沙能影響斯坦納伯邁爾斯而懷恨在心,也許她早就想做一些傷害她的事,不過珍妮對技術一無所知,所以她不可能采取這樣一種鬼把戲,不會。珍妮羅伯遜會采用更老練,更殘忍的方法。

瑪沙打開頭上的放映機,放進一張有關計劃儲蓄金的幻燈片,這是她提出的削減成本措施。她內心仍在對可能是對手的人逐一過目,哈里蓋茨,盧倫帕默,瓊達西范,他們都有可能,年輕、幼稚、滿懷抱負。瑪沙杜耶,董事長的中年采購員,可能因嫉妒或簡單的心理上的敵對,這似乎不可能。現在,瑪沙堅信她是在和公司在外國的某一個人打交道,甚至完全是局外人。

「這些儲蓄金在英鎊變動時反常的起伏,」連西范發言說:「如果貨幣市場突然出現一種趨勢,結果會怎麽樣呢?」

「不錯」,帕默點頭附和著說,一副可怕又沾沾自喜的表情,難怪他女友將灰綠的顏料倒潑在他嶄新的名牌衣服上。「這些措施都非常好,不過,你真的認為商店里的職員會接受?我們有其它發財的途徑。」

瑪沙彎下身,把雙手放在桌上,直盯著帕默的臉說:「這不是選擇的問題,」非常冷靜,非常從容,「如果不實施這些計劃,這個公司在二年之內就要破產,到那時,人人都將失業,也包括你。」

這些話說出來後,會議室里一片沈寂,瑪沙突然意識到腹內和恥骨區洋溢著溫暖的激情。權力和進攻真的向她對准了,意念中,她突然看見穿著黑色皮衣的自己,把一只高後跟皮靴碾向盧倫帕默可憎的面孔。

「當然,」珍妮補充說,「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

「的確,」瑪沙冷冷地回答,不再上當,「但是,如果這些措施不實施,我不會待在這兒眼看著公司垮掉。很多其他職員更容易接受合理的長期財務計劃。」

「啊!」帕默微笑著,「他們每一個人是否都想讓奶從溫暖、舒適的家里出來工作呢?順便問一下,現在內伯公司怎麽樣?再說,奶的工作是不是讓奶精疲力竭,需要好好的休息呢?」

這露骨的言外之意,對每一個人都起作用。如果不是傳說,瑪沙的性欲在公司里至少已是共識。她漂亮迷人,而且對情人相當挑剔,那些曾試著,結果沒有能蠃得芳心的人滿懷憤怒是可以理解的。

她的臉上帶著甜甜的微笑。

「帕默先生,你可以用你的生命維持這公司,但不能讓我們大家犯你一樣的錯誤。」

她的yin蒂在迫切地跳動,有規律地跳動,這是性欲的悸動,隨著心臟的攣縮,這種欲望似洶涌澎湃的大海襲向全身,她不知道在座的其它人是否能發現那堅硬的ru頭,緊貼著合身的綠色衣服。想到他們個個盯著她的胸脯,目睹她性欲的喚醒,這只能使她更興奮。

會議接下來再沒有什麽動人的場面,董事會有點折衷瑪沙的計劃,他們通過了明年的財政預算,幾乎不能否定確鑿的證據,關鍵在於這三五0個計劃後備。不過,有一件事是明確的,這不會在一次會議上就能得出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