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寫到這請容我稍稍緩口氣,糾正一些同學的錯誤想法。

例如我家子衿在天涯紀實類御姐評選中才得了3票,狠狠落後於大姐頭沈芳小姐。當然,作為御姐的先驅沈芳小姐是實至名歸,可是為什么有人叫囂說子衿是虛構的呢?!子衿如果是我杜撰出來的會賣房子賣公司么?會這么疲於奔命么?出門保鏢,閉門數鈔票,還有個忠犬小妞不離不棄就行了啊。

不好意思牢騷發在正文里了,我接著寫……

這時候我看見梁笑然了。當然,主要是看見她那輛車了。

我不仇富,也不愛慕虛榮。但敏銳的直覺告訴我,也許這輛名車的主人可以幫到我。代價我一概沒想,不是不懂想,是逃避去想。

梁笑然很聰明,她從我的炯炯眼神中看出了端倪,把車開到一處咖啡館,營造出深度聊天的氛圍。

以往我喜歡開門見山直奔主題,但面對一向神秘莫測又溫和有禮的梁笑然,不免有絲心慌。我感覺她雖然比自己小,但所經歷的事情,所處的環境要比我復雜的多。於是開始搜腸刮肚地找開場白。

還沒等我開口,梁笑然先說了:「彤彤,有什么事么?」這句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問題是我還不知道怎么表達。一是實在不善於求人,再來也不知怎么求才好。

我對梁笑然是否心存芥蒂暫且不說,就說我和她還沒認識幾天,對她的所有認知都來自第三方,我倆甚至還沒有培養出親密無間坦誠不公的朋友關系。尤其,傻子都看得出來,她對我有點好感,這樣一來就更不敢弄出個風吹草動來打草驚蛇了。

但另一方面,ru真的是岌岌可危,腦子里立即回播子衿默然的臉,心又不自覺地抽搐。生理反應比心理更直接也更徹底。我認識到,此時此刻,不會有幫子衿渡過難關更重要的事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緊盯著她說:「是,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北京的夜總是燈紅酒綠,悱惻悠長的。

我坐在咖啡廳舒服的大沙發上,一口氣把ru危機說完。梁笑然只是微微笑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瞅著我。我灌了一口水,表示說完了。她終於從沉默中回過神來,低聲說:「我知道了。那么,你想讓我幫什么?」

這下換我失神了。我只知道她有兩個爹,一個有錢,一個有勢。但這些似乎都和ru沒有直接關系?見她輕咬著吸管,似乎在思考著,「如果我沒猜錯,cindy是想收購ru的工廠。」

「ru的工廠很小,存貨也不多……」

梁笑然輕輕搖頭,表情凝重,「她的目的是想讓子衿徹底陷入絕境。」

我愣住了。

梁笑然修長的手指捏了捏眉心,吐口氣道:「cindy和子衿是死對頭,已經不是新聞了。」

我又孤陋寡聞了。

「她們在學生時代就互相斗氣,直到投奔商場依然爭斗不斷。本來我繼父的家族企業不涵蓋服裝業,為了和子衿斗法,她不惜把aml買下。」

「你沒有想到吧?」她淡淡一笑。

我點頭,原來子衿和梁笑然的姐姐有這份淵源。

她接著說:「我有一點不是很明白,子衿難道不是為了救ru才把廠子賣給cindy的?這樣都不能救ru么?」

聽到這,我的心變得沉重起來。

為了ru么?是么?不是么?

為了ru,為什么要賣掉它賴以生存的生命線——工廠?

為了ru,為什么要把ru的資產轉到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