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說你不愛我,卻要我去追你,這不是自相矛盾么?」我強壓下她不愛我這句話所帶來的大震動,先試探地問。

子衿眸子不知怎地亮亮的,似笑非笑地說:「是啊,你有沒有信心?」

「我不是沒信心,可是這期間你要是被別人搶走怎么辦?」我說出我的顧慮。我不是傻子,我哪知道我在一個人憋著勁兒打算小烏鴉變金鳳凰的時候,人家不會另覓新歡了?

我在美國還有一年半好熬,這一年半我不在身邊,子衿一旦宣布單身……猶記那天酒吧見面,子衿從進門到落座,多少雙餓狼的眼睛伺機而動……現在想來還歷歷在目,如芒在背。

「你這還是沒信心。」

「我這生命力你也看到了,三天兩頭往醫院跑……」我打算耍賴,「萬一哪天我出什么事,或者不省人事,到時還沒追到你,豈不是莫大的悲哀?」

子衿卻樂了:「我看你生命力不錯,還知道耍貧嘴。」誰知她後面一句話徹底把我打入谷底。「彤,我沒和你開玩笑。在我還對你還念念不忘的時候,試著來動搖我的決定。」

我一下愣住:「你說的,是什么決定?」

她躲開我的視線,別過臉去——

我慌了,我預感她話里的意思會讓我萬劫不復。

「你說吧,是什么決定?」此時我反而出奇地冷靜。

她的臉此刻清麗得奪人心魄,仿佛把我隔離在縹緲虛空之外。

「決定你決定的,和我的關系結束。」吐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語調帶著猶豫。

巨大的痛苦感立時折磨著我,原來兜兜轉轉說了這么多,她早已是這個決定。原來,那個玫瑰紋身,以及上次決絕的離開,都是我種下的因,現在只不過是順應了這因,結了苦果。

此時的我,正在品味自己釀的苦酒而已。不會因為死過一次,就會希求什么改變。

幻想破滅,大勢已去。即使心中再多不舍……

只是我笑著,即使心在滴著血:「你還記不記得你在ru的時候教過我什么?你說,一件事情要盡全力去做,但如果它形勢不可扭轉超過底線,就要懂得放棄,把損失減到最低。」

「既然現在你也決定了,為什么你還要說出給我希望的話?子衿,這不是你的風格。」

子衿的眼中閃現著折磨,「我是生意人,當然懂得這個道理。可是你走了之後,我……」她凝視著我,「我不能忘記你。我關心著你的一舉一動,通過各種渠道了解你的現狀。可是我們的問題積重難返,又都是說了絕情的話。我想來想去,只有打破重建或許還有可能。」

是啊,我們的問題太多了,也太復雜了。不光是我的自卑。交往兩年,我甚至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太過獨斷專行,太過自我,太過銅牆鐵壁。這樣一來,顯得我豪無用武之地,甚至連她的脆弱也很難分享。我們的相處從開始就存在隱患。也許,我曾是,也一直是她的下屬,是這個原因吧。

她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好似在她的字典里,折中是一種手段。此時她帶著這種折中之法來與我攤牌,說明她心中對我還有愛意。這種愛意讓她不舍得與我斬草除根。

想通了這些,我感到心中積壓了好久的一股污濁之氣被沖散了:「好。」我說:「讓我在平等的基礎上,重新認識你。我不再是你的下屬,甚至,你不用因為對我還心存愛意就給我特權。如果有人對你很好……」

她臉上顯露出不高興,冷笑道:「這個不用你管。」這句話傷了她自尊么?我沒想明白。

她低頭看了看手表,正色道:「我必須要趕去機場了。送我下去吧。」說完徑直走到病房門口,從衣架上取了外衣給我披上。當她的手離開我的肩,稍稍遲疑了一下,轉身開門的時候,我說:「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沒有戀人的糾葛了……」

「是。」她沒做多想,答道。

「下次見面之前也許有很多未知數。」首當其沖的,當然是她成為別人的女人。打破重建是一回事,給不給機會建又是另一回事。

只是我沒說,我說的是:「也許,再見面之時,我已不是你認識的黃彤。」

背對著我的身影遲疑凝重,她說:「那就讓我愛上全新的你。如果你有這個能力的話。」

把子衿送下樓,送到醫院門口,看見專車把她接走,我們沒再說一句話。該說的都已說清,以後的,讓事實來證明。

這就是我和子衿的愛情故事,講到這里我本來以為可以尾聲了。不是悲劇也不是喜劇,屬於開放結局,一切皆有可能。可是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操縱,而作為棋子的我們,命運似乎不由自己主宰。

也好,我和她的一場愛,從開始就帶著「不可能變成了可能」的宿命,現在這方唱罷,又緊接著在下一場,開啟序幕。

與子衿的這次談話,斷了我一些念想,平復了我的心情。怎么說呢?可能上次的分別於我是爆炸式的,爆發出我對子衿深層的愛。而這次,一切都有了定數,有了安排。我們把話說得很清楚,說白了就是分手。

我還是不能理解,子衿是出於怎樣的決定,讓分手變得這么黏黏糊糊。如果你和她工作過,或者你在生活里接觸過她,你就會知道她絕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她的理由是還惦記著我,這讓我自嘲地想,每一個戀人分手後,難道不是心懷著這樣的情感?

可能是經過這次談話,讓我更看清了我們的感情。經過很長時間的梳理,我不由得發出這樣一個感慨:我其實在別人那也不自卑。可是一到了子衿這兒,我就像一件積木壘成的建築物,把核心的零件拆卸下來,留下些殘肢剩骸,沒勇氣去構築使我倆都安心的堅固感覺。

我想了想,我這不是自卑,我是愛得自卑。子衿不是一般人,跟她談戀愛,自卑也許是在所難免的,你需要做的是心態上與她平起平坐,還要有一顆強大的內心。我要磨練的,也是我的內心。

想至此,我呼出一口氣。

我在醫院躺了兩天,充滿了自省和認真梳理的兩天。然後搬去舅舅家住。

舅舅正式給我的小公司注資,而我可以國內美國兩頭跑,因為貨物量大,需要我親自去敲訂單。

這期間發生了一件事。就是紅葉,她交了新女友。

她說是我出國的時候,她爸犯事她特別郁悶,就在一個聊天室找人聊天,與一個人聊出了火花。我聽了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我相信初戀女友苦苦守候著你,你是一種心情,與別人出雙入對,你會是另一種心情。我的不是滋味,就是這種落差。

我記得有一次,優洛,紅葉和我在一起聊天。我們三個人的屬性是這樣劃分的:優洛是h偏t,紅葉是h偏p,我嘛,兩個人犯了難……

「看樣子你就是一個純p。」優洛篤定道。

紅葉顯然也是個行家里手,分析道:「那要看她選女朋友的標准,不能光看外表。」

結果我的屬性沒確定下來,她倆卻熱火朝天地研究起子衿的屬性問題。最後兩人達成一致,認為子衿是h,不偏tp。

到如今,我的屬性還懸而未定中……

扯遠了。說了那么多,無非是想說,h偏p的紅葉找了一個純t當女朋友。我見到那人的時候,有點恍惚認為那是個男人。雖然也是中性的裝扮,卻少了優洛那種清秀的俊美。當然,我見到的t也不是很多。

她坐下來的時候,我們聊了起來。當我開口說話的時候,本來還羞澀拘謹的她,牢牢盯住我。那個表情至今令我印象深刻。

紅葉也看出來不對勁,說「范晨,你怎么了?」

范晨說:「我在迅達北京工作,你呢?」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紅葉卻搶先吃驚道:「你說你在迅達工作?怎么你原來都沒提過!」

范晨面對紅葉有種陷入愛情的柔光,她說:「你不是也沒問么。我是聽她的聲音有點像我們總裁那個特別重要的人。」

紅葉迷茫道:「什么特別重要的人,說說。」

范晨說:「我們總裁有一部手機里面只存了一個人的名字,叫黃彤。平時就帶在身邊,開會出差都帶著,如果她沒帶,就會囑咐我有電話打來就馬上通知她。不過後來她就把那電話丟了。」

紅葉轉頭看著我,眼里說不清夾雜著什么情緒,又問:「她跟你說為什么丟了么?」

「老板的私事,我不便過問啊。」范晨說。

我盯著桌面,心在陣陣緊縮。這時離子衿與我最後的那次談話時隔兩個月。兩個月,我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就算知道她在北京。

這頓飯本是紅葉拉了我來幫她看人的,她說我覺得不錯就交往看看。我對紅葉始終存有一份責任,一份幫助她重新尋找真愛的責任,於是也想見見她口中這個可以試試的人。沒想到見來的卻是子衿的助理。

我常常覺得,我的命運是和子衿的命運栓在一塊的。本來天南海北,音訊中斷的兩個人,總能因為一些機緣巧合又牽扯在一起。

這頓飯我吃得郁郁寡歡,紅葉為了吊起我的胃口,就向范晨打聽子衿的情況,還著重問道:「她知不知道你是t?」

她不好意思道:「說實話,我也是剛知道我們總裁是……我們公司喜歡她的男人挺多的,財務總監就是一個。長得特別像陳冠希。我們私下里都在談論他是子衿養的小白臉。真是想不到……」她看看我,沒再說下去。

我覺得這個范晨心思比較純良,察覺出子衿和我的關系後,異常興奮。這讓紅葉有些不爽,她在回家的路上跟我說,「你說范晨會不會喜歡子衿啊?」

我說:「有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大家的評論讓我好生感慨

我是個評論無能,特別喜歡看你們的評論

第67章

我的回答應驗了。

也不知道我給人的感覺是太好說話沒脾氣,還是天然親和無傷害,總之那個范晨快氣死我了。

見面的第二天她就加了我的msn。

范晨:彤彤姐,子衿喜歡你這樣的女生么?

我:……

范晨:她和你是怎么認識的?

我:呃。

……以下省略。

最後演變到,她開始有意無意表露出對子衿有朦朧想法和暗戀情愫……我氣得差點胃下垂。

我問了紅葉是怎么向她介紹我的。紅葉說還沒和她正式交往,沒有說咱倆原先的關系。我非常後悔在吃飯的時候泄露出子衿和我過去的關系。

范晨單純,像原來初涉職場的我。

范晨簡單,心無城府,還羞澀。

最主要我覺得這姑娘挺自戀。別說是跟子衿,估計跟美國國務卿希拉里談戀愛她也能侃侃而談。

我想我不僅是生氣,還隱隱覺得事情不妙。因為我吸引子衿的,不正是簡單和單純么?

何況,她和子衿基本上形影不離。

唯一的不同是,我是懸而未決的p,她是t。

我在北京呆上三天,又要飛回美國。這期間舅舅把他部分的在華業務也交給我,下次回來會呆久一些。但是我心慌,我恨不得插個翅膀在子衿的窗戶旁,用我那閃閃爍爍的大眼睛看守著她,看見情敵就放箭!

當然,我沒翅膀,但我有電話。我覺得自從當了公司一把手,有一件事磨練出來了,就是臉皮厚。要把這事放過去,一把黃連往肚子里咽。如今不同了,我學會了迂回戰略。

我淡然地友好地撥通了子衿的公共電話。再重申一下,這是我在和子衿那次分別後第一次與她聯系,我想如果這么短的時間內她就把我忘記,與什么偽陳冠希或者張柏芝的談戀愛,那我這一顆孟姜女的心也可以徹底死去了。

子衿溫柔的聲音響起:「黃彤。」

注意,這里出現了兩個問題。第一,她沒說「黃彤?」也沒喊「黃彤!」,她說的是陳述句:「黃彤。」。這說明她還記得我的號碼,並且對我的來電表示很淡定。

前者令我開心,後者令我難過。

我是沒法做到她那么淡定的,她畢竟是子衿,我朝朝暮暮想著的人。

我的不淡定體現在我的音調上,拐了幾個彎,顫顫巍巍,一波三折地說:「子衿,你還好么?」

「我很好,你呢?」我聽見她旁邊有人在和她說話,抑揚頓挫的聲音。我感覺她在開會。

我覺得很沮喪,也很懊悔,因為我在一個不合時宜的時間打了這一通不合時宜的電話。這直接導致我們的談話內容將在一種無法觸及到內心深度的層面上展開。

於是這種沮喪的心情促使我盡量用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說:「我舅舅的公司想在北京找一家銀行做貸款,你有什么好推薦么?」迅達的投資業務和我舅舅的公司性質靠攏,我打這個電話可以說是得來不易的一次良機。

子衿在忙。半天沒回應。等她有回應了,卻是這樣說的:「這樣吧,我讓助理整理出一份詳細的表單給你,可以給你做一些參考。」

我心里陣陣發賭。

我覺得自己很可笑,還抱著什么春秋大夢,真的以為她會在原地等我去追求她!是啊,我早知道那也許是她不好意思說分手而找的借口而已。對的,上次就是分手,無論說辭有多么的賞心悅目,也不過是為了讓我那歷經了冰霜雪雨的心臟能好過些而已。

子衿的冰冷刺傷了我。讓我刺蝟的一面顯露無疑。

我說:「好的,謝謝你。那就不打擾了。」啪嗒把電話撂了。

後來想想變身刺蝟的過程未免有些操之過急,估計這和她無意中說了助理有關。那個范晨攪得我心神不寧。

范晨給我發來銀行的表單,並跟我聊天道:「子衿今天中午跟我吃的飯哎!她還笑我的鞋子顏色土。」

我冷笑:「是么。」

「子衿讓我聯系你的時候,讓我很意外,原來做不成情人真的可以做朋友。我更加崇拜她了,她就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御姐!」

我冷笑:「哦,是么。那你和紅葉打算怎么辦?」

「呵呵,自從知道御姐總裁是彎的之後,我就對其他女人沒興趣了。不過你別跟紅葉說,她也不是那么喜歡我的,她好像有個心上人,只是人家不喜歡她。」

我笑得嘴角僵直,盯著我的顯示屏,心想這都是什么事?!這位姑娘明明在面對紅葉時還羞紅了臉,看似浸入愛河之中的。後來再仔細一琢磨,我都27了,對於她們這些85後90後的思想領域接受起來也許是有點困難。

把她打發走,我開始研究那幾家銀行,最後鎖定了一家。並給大客戶部打電話,接待我的人姓趙,他聽說了我舅舅公司的背景之後,樂開了花:「黃總,我想跟您見面談。正好在周末我們有一個活動,看您能否賞臉過來?」隨即他把那個活動的簡章發給我。

我看見上面列出了很多頂級企業的名單,我想,這些可都是未來的潛在合作客戶啊,於是欣然接受了邀請。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在簡章上赫然看到迅達的名字。

我需要把我要去參加這個活動的事情婉轉、最好不是通過我的口,告訴子衿。這是我們唯一可以稱得上是會面的機會,如果她多少還有點在意我,肯定會參加的。如果她不來,肯定是對我沒有感情了。

我按住胸口,眼射前方:子衿,你就給我點希望吧!

可是通過誰告訴她比較好呢?

我馬上想到范晨。

她是子衿身邊的人,又是子衿叫她聯系的我,那么我把這個信息透露給她,她再透露給子衿,就顯得合情合理。

主意打定,我決定引范晨上鉤。

雖然我沒有御姐的氣勢,好歹也是創收公司(雖然很小)的創始人,對付一個過去時候的「我」,簡直易如反掌。

我:小范啊,我這有個邀請函,是某某銀行舉行的高級宴會,到時美女如雲似海,你可有興趣陪姐姐去看看?」

范晨:好啊,反正我那天閑嘛。

我心想,有兩種可能,第一子衿沒有打算去,第二子衿打算去但是不帶她去。

我:子衿那天不忙么?為什么你會閑?

范晨:她要出國

我的如意算盤散落一地……但我仍不死心,這下我的籌碼所剩無幾,因為我在賭子衿會為了我不出國……我真的不想自卑,但我那時的心情接近於痴心妄想。

我:哦,對了。我剛剛問過,那個邀請函只能一個人去。不過反正子衿也要出國了,你可以用她的去。

范晨:我知道你說的了,那個邀請函還壓在我這里,我差點忘了送進去。這樣吧,我一會兒給御姐總裁看看,她如果不去,我就跟你去。

我假惺惺地:別忘了說是我邀請你去的,我想她會同意的。

范晨:笑臉,好的。

我呼出一口氣,說句真心話,如果有個居心叵測的姐姐在幾年前這么算計我,我心里一定不會好受。估計還會對人性方面產生心理陰暗。但沒辦法,我已經盡量不在利益上算計一個無辜的人了,本質上,我依然是老好人一名。

接下來就是等著這姑娘的消息了。此刻我心里七上八下,緊張感隨之而來。我以為要在當天見分曉的,沒想到事情發展的這么急轉而下,可以馬上就知道結果。

你越是盼著一件事,緊張著一件事,它越是不來。我算著分鍾,離范晨興沖沖去子衿辦公室送邀請函已經一刻鍾了,還特意沖了杯咖啡,攥著杯口盯著屏幕,生怕錯過第一時間知道答案的時間。

范晨:彤彤姐你還在么?

我馬上扔下咖啡杯,一個激動,灑出來不少。

緩了緩神,裝在不在意地打字:嗯?

范晨:悲傷的臉。御姐讓我把單子給財務總監了,就是那個長得特別像陳冠希的人。

這算什么?這么說她是不去了……不過那個邀請函只能邀請一個人去我是騙她的,這是不是意味著她還是有可能去?

范晨:我沒說要跟彤彤姐姐去哦。

我心想完了,看來我真的不適合現實上演《宮心計》,琢磨不透人心啊。看來子衿去與不去都和我沒關系了。

但是我不甘心。

我必須讓這個機會證明子衿對我,到底還有沒有意思。三天後我就走了,子衿身邊豺狼虎豹這么多,我必須見機行事,有所行動。我和她兩年的感情,為她沒少跑醫院。她為我哭過為我笑過,為我還編了個冠冕堂皇的爛借口分手,我相信子衿對我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說放下就放下的。

一計不成,我再想二計。

作者有話要說:

《跌進美女老板的愛情陷阱》定制印刷正式征訂!截止日期1月上旬

=====================名家、讀者推介==========================

天涯一路初遇此文,只想看下是怎樣的一個陷阱,不料一跤跌進去就出不來了。

子衿,黃彤,一個高貴矜持,一個清純忐忑;一個是格調女王,一個是商場小蝦,奈何情之所至,便似中了愛情的蠱,不能轉身,無法舍棄,纏綿苦痛,卻又甘之如飴。

這是個美麗的陷阱,不但淪陷了那對為情所困、為愛所悅的執著戀人,也網羅了天涯無數的讀者,為之一路相隨,甚至心急續寫情節,只為激的作者早點兒出來更新填坑。韶光似箭,更漏卻長,結文回首,原來大家從不曾遠離,一直心甘情願的守候。三年的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如今御姐當道的文壇,卻不知這篇,原來三年前已經掀起了女王的狂飆,銘刻成閃亮的經典記憶,宛如青春年少時的美好初戀,讓人念念不忘,心潮涌動,細心珍藏。

作為天涯一路的斑竹,閱文不可謂不多,跌文是我非常喜歡的一部作品,自踏足天涯右岸,這是第一部吸引我、打動我的文章,曾為之不眠不休追文到凌晨。我很慶幸,我看的時候,此篇已近尾聲,所以我少了很多讀者的焦灼等待和期盼之苦;可我又有些遺憾,因為也少了苦苦追文後看到新的章節經過寒寒認真、細致、嚴謹地呈現在面前的快樂,不過,好在,寒寒結文了。欣聞跌文將要以鉛字的形式面呈讀者,這所有的所有,都可以從虛擬的網絡走向現實的紙上文字,從此可以觸摸,可以感受,可以完整的珍藏,對真心喜歡這些文字的讀者來說,可謂是最美、最好的禮物。

——天涯社區一路同行版主紅袖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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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絕大,嫩覺得跌1憑什么出印刷啊,寫了3年才寫了16萬字,嫩不覺得這種東西出書很丟人么?

絕歌:

像訂制印刷,出書主要的是一個紀念意義

我覺得三年十六萬字沒有什么好非議的啊,當然,摔坑的時候會很怨念你老是不更新,我現在想起來還肝疼

但是從文字上來說,一本書好不好看,不是從寫的時間上來算也不是從字數上來看,而是從吸不吸引人,能不能打動人來看的

在晉江現在的圈子混久了,很多人沖著錢去寫,寫了很多禁斷、老板總栽的題材,各種花樣翻新,但回想起來,還是剛開始看的那幾部好

羞澀中帶著清新純純的感情

後面許多文就濫了,但從跌來說,每次回想起來,就是一份有點小糾葛有點小磨擦有點小距離做點綴的美美的戀愛,把初戀的那種甜蜜的忐忑與兩人相觸時的那種即想親近又有點小紛爭的情感都寫出來了,就是在看文的時候,就像是在戀愛,讓人情不自禁地隨著文去感受到那種著魔似的情感.讓人不自由主地想著,怨念並甘心情願地等著

摔坑里等,也沒有想過要棄文

——晉江gl寫手絕歌

<font face=華文琥珀 size=4 color=#1e90ff>》》》》》更多推介請點擊<input type=button style=」background-color:pink」 value=跌1開始征訂啦 onclick=window.open(」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271429&chapterid=87」)>

===================第二部分跌1回憶篇=================================

本來吧,她這身行頭,這儀態,插在狼吞虎咽的人堆里,跟怒放的鮮花似的,挺惹人眼的,再加上笑得特別清風拂面,讓我恨不得在她臉上蒙塊布。

初戀是難以忘懷的,它包含了所有浪漫的情愫。這種情愫隨著戀愛次數的增多而轉淡。為愛痴狂、歡悲喜淚將稀薄得如紙片一般輕脆。

整個酒吧發光發熱,只聽大門「砰「地一聲扣住——我們成了籠中困獸,只能拼個你死我活!或者如沙丁魚罐頭,在擁擠不堪的擠壓中獲得感官永恆!

兩天半,夠你把心層層疊疊包裹,也夠你把心剝得光禿禿,這取決於你倆一起的時候心情是不是體貼溫和,是不是磁場相契,是不是可以最終成為朋友。

子衿來的時候,我正仰頭看月亮。今天的月亮格外悶騷,像塗了層粉底液,水嫩亮白的,活脫脫一小賤人。

再說她長得是沉魚落雁還是車禍現場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這么認為。

子衿站在我面前,月光溫柔的觸角延伸至她的脖頸、腰際,像披了件月光外衣,跟月亮女神下凡塵似的,特絕塵脫俗。

因為,那個尾音就消弭在我唇邊,溫潤柔軟的唇像羽毛般落在我的痛處。她,在吻我……

心臟由於劇烈跳動而令全身疲軟,本想羞澀地逃離,卻最終不舍,下巴落在她肩上,迷離又纏綿。忘記了呼吸,忘記了時空和一切的一切,渴求了幾百上千年的這個懷,最終熨帖。

玩游戲我從來都不擅長,不是因為我怕輸,而是輸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勇氣贏回來。

第68章

我的第二計是什么呢?

我手里有本雜志,此雜志的知名度可以用權威兩個字概括。它的慈善拍賣晚宴是京城名流富甲趨之若鶩的殿堂。子衿和這本雜志的中國區老板是老相識,更確切的說是閨蜜。有空的時候,子衿偶爾會在這場盛宴中體驗一擲千金的快感。

而今年舉辦的時間,恰巧是子衿出差的那幾天。

當然,由於我前一個身份是ru時尚品牌公司的副總,自然也收到邀請函。而我相信,還有一個人也會去。有子衿的地方,就有戰爭,和梁歆怡的戰爭。梁歆怡不會錯過和子衿比高下的機會。

我馬上致電梁歆怡,梁歆怡對我頗有好感。這點我一直沒弄明白,如果我是子衿的人,她不是應該恨我么?再說我始終沒有同意當她妹妹梁笑然的女朋友。好在梁笑然後來迷上了玩網游,把大量時間用在和紅衣女俠雙宿雙飛的夫妻任務上。我還攛掇過她倆見面,為此梁笑然很生氣。

總之梁歆怡聽說我也要去,表示她一定會去。我知道事兒成了。以梁歆怡熱愛八卦,尤其是樂於創造八卦的特質來說,她肯定會把我要去的事兒透露給子衿。更確切的說,她既可以看八卦,又可以拍一件值錢的藝術品,把子衿比下去,兩全其美。

接下來,我飛去美國,操持我舅舅的部分業務和我公司的事兒。內心卻在暗暗期待慈善晚宴那天的到來。

只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在我當空中飛人的這些日子里,我身邊的人和事,也在悄悄起著變化。離慈善晚宴還有兩天、我在自己公司檢驗貨品的時候,突然接到美國警察的電話,說我的住處著火了……

我膽戰心驚地問有沒有人受傷,他說沒有,並警告我,如果再有下次類似事情的發生,他會連我也帶回警署,進行防火災教育。並說你來我這里領人吧。

我茫茫然去領了人,一領領回了倆——大竹和kenzie。

我說怎么會著火?

kenzie淡定地說煮水煮太久撲出來了。

我心想不對啊,我們住處的廚房和中國不一樣,是開放在整個房子的中間的。她再走神也不可能聽不見水壺鳴叫的聲音。

大竹紅著臉說:「我倆當時在卧室……」

「在卧室也應該聽見啊。」我迷惑不解地問。

大竹有點急:「我們睡著了行不行!」

「你不去我屋里睡,睡kenzie那……」我頓時悟了……舉著根手指:「原來你倆……你們……」

大竹無奈地看看kenzie,對我說:「大忙人,我還怕我們的事你永遠不會發現呢。」

怎么會呢?

這不可能啊。

大竹明明是腐女,她最愛菊花,攪基,最愛bl18禁啊,她怎么可能愛上女人?還跟女人……上床?跟一個為男朋友奮不顧身的痴情女上床!

我在風中凌亂了很久,並且在接受度和理解力上有了不小程度的跨越。我記得那天是8月26號,我永遠記得那一天。我最好朋友,熱愛帥哥的大竹,和愛男人愛得死去活來的kenzie,成為了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