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大戰四大聖僧(1 / 2)

看著已經進入四大聖僧擺下的佛陣的李憐花,嘉祥大師再次苦勸道:「施主真的要執迷不悟嗎?」

李憐花指了指自己地腦袋道:「它清醒的很,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能做到什么,還有會造成什么,並自信已經悟到許多人還沒有悟到的東西,倒是你們要小心了。」

四大聖僧齊齊向前踏出一步,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請破陣!怎」李憐花微微點頭,並緩緩閉上眼睛。

整個精神融入天地,氣機也回歸天地之間,達到天地既我,我即天地的天人合一之境。

四大聖僧來之前顯然是踩過盤子的。從師妃暄那里充分的了解了李憐花的武功深淺。得出的結果就是李憐花已經達到了宗師級別,甚至有可能要比寧道奇這三大宗師都還要高出一籌不止,離最後一步的破空仙去應該也不遠了,但是他們千算萬算也不會想到這家伙實際上已經是一個領悟了最後一步——破碎虛空的變態家伙,這是他們的失算,也注定了他們最終的失敗。

綜合了許多方面的信息,四大聖僧很自然的認為:李憐花並沒有傳言中那么無敵,他們四個人出手是綽綽有余的。

「阿彌陀佛!」

四大聖僧再喧一次佛號。

帝心尊者手中的錫環禪杖與斜對面道信的一雙肉掌掌同時而動,禪杖帶著雄渾無匹的力道橫掃腰際,達摩手直擊背心,沒有絲毫的花巧,甚至沒帶起半分勁氣狂風,但實際已經到了大巧若拙的境界。招式化繁為簡,反而能發揮出更強大的威力。

智慧大師手中扣著一串檀木念珠,在帝心出手時反而向斜後方退出半步。嘉祥大師一雙寬大的袖筒中忽然滑落出一只木魚和一根木槌。就那樣站定了,低垂雙目喃喃念起佛經,手托著木魚節奏分明地敲打起來。綿綿秋雨的陰霾天氣下,反而如同身處大雄寶殿之中,陣陣梵音傳來,帶著一股洗禮心靈的聖潔力量,浩大綿長。

道信一邊出掌,一邊笑呵呵的道:「施主小心了!」

「多謝提醒!」

李憐花瞬間進入圓轉境。臉上帶著一點淡淡的笑意,卻令人看不出有任何喜悅的成分。

戰場對決,除了兵力與兵員素質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士氣。士氣高昂的一萬人能在打敗士氣低落地十萬敵軍,可見士氣的重要性。而武者決斗。除了各自武功高低外。也要憑一股銳氣。人老了銳氣就減了,所以功力高深的老一輩高手也可能輸給銳氣正盛的年輕高手。嘉祥大師站在那里念經敲木魚看起來沒多大用場。可是他發出的陣陣梵音就是最大程度削弱對方銳氣地功法。如果一個人連抵抗之心都沒有了,當然也就不用和別人爭斗了。

李憐花身體一沉,左手立掌輕拂,似緩實疾地拂向道信大師雙掌之間,手中的華佗針同時也是毫無花巧地擊向錫環禪杖前進路線的一點空出。帝心尊者見狀,心中微微一驚。這一針說快不快,說慢不慢,看不出多少威力來,也不像道信的達摩手那般大巧若拙,但仿佛前知一般的抵在他即將施展禪杖後番變化的一點,實是擁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帝心尊者的「大圓滿杖法」講求的是「隨處作主,立處皆真」自由圓滿的境界,從無而來,歸往無處。無論對方防守如何嚴密,他的大圓滿杖仍可像溪水過密竹林般流過。用勢大力沉的禪杖施展出這般綿密的招式本極為困難的,所以將之練到大成之後,更能發揮出攝人的威力。一旦施展開來,可謂是無孔不入,如同水銀瀉地一般綿綿不絕。

可是不管多厲害的招式,也要施展完全才能發揮完全的威力。李憐花的華佗針足以將他剛施展了一半的招式打斷,又或是半途變招。一變招,自然就失了先手的優勢,被壓制之後更不能發揮大圓滿杖法的威力了。

帝心尊者暗想定是嘉祥大師的縷縷梵音克制了李憐花華佗針上所散發出來的威力,所以看起來才如此的平凡。帝心尊者心中一定,猛地再加一把力,禪杖倏然走高三分。禪杖頭上幾串錫環忽然炸開,攪動著卷向華佗針的針尖。

李憐花一手插進道信雙掌之間,忽然翻腕彎折,貼上道信右腕,同時笑道:「借大師手腕一用!」

道信心中一驚。本來李憐花單手插入的時候,掌心是朝著他左腕的,一般來說貼亦是貼左腕。不過他左腕隨時可以化實為虛,反過來抓李憐花的左臂。但是李憐花手腕翻折明顯超過理解常識。一般人十指交叉,可以向外翻腕一百八十度,這就是常識。但有些人可以繼續反轉回來,成了三百六十度,這就是特異了。

正是超過常識,所以道信一搭手就被他貼上。只感覺到右掌輕飄飄的不受力,被一股不算大的力道向前牽引,卻將他拉的身形不穩,差點就是一踉蹌。

與此同時,華佗針在空中毫不受力的情況下出乎意料的向上彎曲,在帝心尊者反應過來之前卡進禪杖頭部的耳環之中,而後倏然舒展開來,又是一股巨力引導,將之拉過來。

這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道信一掙不脫,見到李憐花右手一拉,就將帝心尊者的禪杖帶到身前,哪里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原本強撤了五分力道穩定身形,現在眼看著自己的手掌就要撞上帝心赫赫威勢的禪杖頂尖了,顧不得經脈脹痛,強行逆轉真氣,又再吐出三分。

帝心也明白此時的情形,惱怒自己大意的同時,心中更恨李憐花心思歹毒。大圓滿杖法與道信的達摩掌對撞,哪一方收力就可能被對方的真氣侵入體內,而兩方都增力的話,也是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世尊妙相具,我今重問彼,佛子何因緣,名為觀世音?」

嘉祥大師忽然改念偈語。手中木槌敲打木魚的頻率隨之增快。在帝心尊者的禪杖快要撞到道信的掌心時,原本靠後的智慧大師突然雙眼一睜,射出一抹如同實質的湛湛神光,口念一聲「罪過」手中檀木念珠應聲而出,滴溜溜的套向李憐花胸口。看似沒有絲毫力道,實際卻含有千鈞之力。

智慧大師平時不顯山露水,但一出手就可以看出不凡來。按照正常情況,這串念珠會在李憐花雙手收攏、也就是兩邊相撞之前透過中間的縫隙打中李憐花的胸。

李憐花散發出的精神力早已捕捉到這一狀況,立馬雙腿一蹬,以兩只手為支撐翻身而起,避過念珠。嘉祥大師白眉一動,手上終究沒有動作,繼續念道:「具足妙相尊,偈答無盡意。」

智慧大師的念珠落空,去勢一緩,在氣機牽引下自動飛回。

「砰!」

在李憐花的引導下,聲小勢微的達摩手對上氣勢如虹的大圓滿杖法。一聲金屬收到猛撞的低沉相聲傳出,錫環禪杖的殘留的嗡鳴聲中,帝心尊者與道信各自悶哼一聲,受兩股巨力的撞擊,踉蹌後退。帝心尊者的真氣順著杖頭攻入道信體內,而道信的達摩手掌力也沿著禪杖導入對方經脈之中。

李憐花順勢松手,安然落回地上。道信和帝心都是全神戒備,將包圍圈又縮小了一點,但沒有選擇出手。外圍的「劍後」鹿靈犀眼中也閃過一抹異色。

嘉祥大師的聲音隨著木魚聲變緩減弱,低聲念著:「汝聽觀音行,善應諸方所,弘誓深如海,歷劫不思議,侍多千億佛。發大清敬願。我為汝略說,聞名及見身,心念不空過,能滅諸有苦……」

智慧大師抬眼看著朱浩道:「施主好本領!」

李憐花道:「一點防身的微末伎倆,不值一哂。」

帝心尊者老臉一紅。四個圍攻一個本來就不道義了,況且李憐花除了參與爭霸天下之外幾乎沒有什么不好的評價。要對付李憐花當然就顯得底氣不足了。現在還被人家隨手而出的「防身」功夫給打得狼狽不堪,實在是大失顏面。

道信毫不做作的呼了呼自己的手板心,一副無比肉痛的樣子,配合著他那彌勒佛一般地肥頭大耳,卻是非常搞笑。道信半哭半笑的道:「呵呵,施主好本事!一手卸力借力的功夫實是入了化境!要是你入我釋門的話,武功是學不到多少,但是佛門妙法經義甚多。包管你看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