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眾人已然驚出一身的冷汗。
而花假山三方的手下們盡皆一臉享受不盡的表情。
我的左邊肩膀已被咬的深邃,由剛開始的冷熱難辨到現在的劇痛感,痛入骨髓。
我硬力企圖甩開身邊的銀色猛獸,而肩上的這只藏獒好似特別的堅韌不屈,無論我怎么用力,它就是死死的咬著我的肩膀不放開。
傷口就這樣被劇烈的撕扯著,鮮血直流,再加上我大量的耗費體力,呼吸不到足夠的氧氣,危機越來越濃重。
我火了,眼睛通紅,自己怎么能在這里敗下陣來,我死了世界並不會改變,也沒有幾個人願意記住我,所以,現在我必須活著。
當初被我閃躲過去的,一頭黑灰色的藏獒此刻也整裝待發的向我撲食過來,速度之猛烈,氣勢之毒辣令人驚駭。
我右手在發抖,強烈的抖動觸動了手臂上的一絲涼意。
我腦中光芒一閃,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撒手鐧——洗月劍。
此刻,金劍的劍身仿佛正在我的右臂上顫抖,不斷的吟唱著戰斗的序曲。
我殺性大起,大喝一聲,使出全力將那只雪白的藏獒抓住,從身後背到身前,手指死死的攥住它,隨我的身體轉了一全。
憑借著強大的後坐力,我用力將它的身體甩在一邊的有機玻璃上,發出巨大的撞擊聲響。
銀獸的牙齒有些松動,我能感到它的意志在波動。
我沒有絲毫的松懈,又發力將其巨大的身塊往地上一砸,擲地有聲,我看見渾身雪白的猛獸此刻吐出了一口鮮血。
它終於松了口,我肩膀上的傷口在汩汩的不停的冒血花,身體一陣虛弱,地上的大家伙身體不斷的抽動。
側面的敵人已經追擊過來。
我右手猛然劃了一道精妙的圓弧,風聲而過,金色的劍身已經緊握在手。
銀色的纏絲在我的皮膚上傳來陣陣涼意,透到骨髓里卻是如此的熾熱的烈火。
烈火般的戰斗的意志,噬血的殺意在我的身心蔓延。
說時慢,實際就在一瞬間。
我沒有時間搭理左肩的傷勢,側身向黑色藏獒的撲來方向沖過去。
大約快沖到相撞的時候,我一鼓作氣,突然閃身,將猛獸閃了個踉蹌,他又將跌倒在地上。
我不會再給他站起來的機會了。
從側面,我還未站穩腳跟之際,我手臂微屈,臂展不是很長,但已經處於我的攻擊顛峰。
我右手彎一個圓月式,突然發力,只看見一縷金色的劍光閃過,大約當金光穿越藏獒頭顱的同時,我一扯銀絲,洗月劍聽話的來了一個大回環。
幾乎沒有一個人能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金劍已經回到我手中,和當初不一樣的,只是沾了一滴暗紅的血,從劍鋒處滴落在地。
我呼呼的喘著粗氣,全場的人此刻都已經驚呆了。
只見遠方,跌落的那只黑色毛發的猛獸,此刻已然身首異處。
斗大的頭顱滾落到遠方,雖然仍舊面目可憎,卻已經沒有了生氣,紅血從被洗月劍劃斷的碗大的疤中狂噴出來。
「這怎么可能!?」台上的李雲海突然吼道。
盧楚風則放松了許多。
凌小雨他們還是一臉的緊張,畢竟我還有兩個凶猛的對手。
當初被我一腳踢翻的灰色的藏獒站起身了,絲毫沒有顧及當前伙伴的慘死,向我沖來。
沒有退路,我也已經放開了,我滿臉的寫著邪惡的笑容。
當其靠近我的時候,我伸腳掃其下盤,有如閃電,它被我瞬間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