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麗說著就給張子健脫了外套,說:「來,喝一杯,解解暑。你下午不是沒事兒嗎?」
張子健老實地答道:「是的,我們就等著明天離開學校了。」
「你又有才華,又是個大學生,真是天之驕子啊。」
張子健感到鄭曉麗的贊嘆還是真誠的,而那時的大學生的確是天之驕子。
「鄭老師一定是名牌大學畢業生吧?」
「就別說我了。考上大學容易嗎?我也就寫了幾首詩,就混到了這個位置,但我現在讀成人高考。」
《饒河文學》是饒河市唯一的一本文學類雜志,而鄭曉麗則是唯一的校旱類的編輯,對他們這些作者來說具有生殺予奪的大權。
一個文化女人,往往是男人最喜歡的類型,這對張子健來說,依然是這樣的。
張子健喝了一杯鄭曉麗自制的冰水,就說:「鄭姐,讓我來有事兒嗎?」
「怎么,就不能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嗎?文聯編輯部的辦公室,其實你早就該來的,你把你的稿子郵寄給我,就不管了,就不知道到辦公室來看看我?」
「我……是我的失誤。」
張子劍旱。他發現鄭曉麗在責怪著他,但他感到十分的舒服,似乎是對他和她的相遇的遲緩,做出了小小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