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走了一段路,看到胡同里有一個閃著半明半暗燈火的小旅店,張子健就大步走了進去。
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在無精打采地等客人上門,一看只是個單身一個,就不甚熱情地為張子健開了個房間。
「就你一個人嗎?」
張子健感到這話莫名其妙:「就我自己啊,我也不能弄來個別人?」
那老板一陣壞笑:「你能弄來個別人,還就好了。」
「那好什么?」
「那我就不會就收你五塊錢了。」
「你當我是那種人呢?」
「我還當你是處長啊?你不就是個窮學生嗎?」
那老板一副看不起人的嘴臉橫了張子健一眼,開了門,回到他的房間。張子健氣的想一腳踹開那扇門,但他只瞪了下眼睛,最後只好作罷,咽下這口氣後也開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現在的人沒錢是真的不行,這都是這個社會慣出來的,連小旅館的老板都不歡迎他這個滿肚子才華的年輕人。
真他媽的狗眼看人低。
張子劍耗下里看了看,這里簡單的無以復加,這一夜五元錢的小破旅店,似乎就是給最底層的人准備的,一張床木板床咯吱咯吱地響,張子健心想,他要永遠記著這樣的夜晚。
但他的心思很快就不在這里了。今天晚上栗雪家的遭遇讓他浮想聯翩,他躺在床上,腦子里一團亂麻,他要好好的理清一下思路。
這一天來的確是太熱鬧了,他和鄭曉麗的意外相識以及給他帶來的意外感受,栗雪的媽媽那個組織部長蘇秀蘭對自己惡劣的態度,栗雪總算非常的開恩,讓他也嘗到了他喜歡的女人的身體,諸如此類的東西,他都在腦海里一遍一遍地過了一邊。
鄭曉麗對他的情意以及給她提供的機會,讓他感到一陣溫暖,但他意識到,他和栗雪的關系似乎並不美妙,那蘇秀蘭對自己的怠慢和輕視,這里似乎蘊藏著某種危機。
如果栗雪真的聽了她媽的話,和他分了手,他將怎么辦?他會承受這樣的打擊嗎?
不過,有一個蘇秀蘭那樣的女人做自己的丈母娘,其實也真夠惡心的。
但他心里也有滿足的地方,即使和栗雪的關系就此結束,他也得到了她的身體,當著蘇秀蘭的面干了她的女兒,他也有一番快感,讓她回家窩囊去吧。
可是現在的工作還沒著落,他的心里還不是那么的踏實。
鄭曉麗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自己叫著,這說明她現在對自己真的喜愛的。有了這層關系,在鄭曉麗的幫助下,去參加市里第一次黨政干部招聘考試,也許是他一個大好的機會。
既然鄭曉麗能主動對自己提出幫他的忙,就說明鄭曉麗有很硬實的關系。這個女人絕不是一般的女人,他相信有個這樣的姐姐,將是他未來的一個靠山。
想到這里,張子健的心里就一片的朗然。拋開紛繁的思緒,張子健准備一鼓作氣,把剩下的幾千字寫完。
張子健正沉浸在寫作中,突然,小旅館來了新的旅客,接著就是隔壁房間開門的聲音,那吱鈕一聲刺耳的開門聲,把張子健從寫作中驚醒。
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傳到了他的耳朵里:「啊,親愛的,這里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是啊。這里雖然很破,但是很安靜,是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一陣嘖嘖親吻的聲音讓他感到是那樣的肉麻,又是那么的刺激。
張子健一陣震驚。
那親吻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里,是那么的響亮,仿佛這個世界真的只有這偷情的男女的放肆和大膽。
張子健立刻明白了。
這小旅館,也許就是給偷歡的男女提供做-愛的地方。
但隔音這樣的差,親嘴那放肆嘖嘖聲,聽得這樣清楚。
接下來還不知道有什么事等著呢。
張子健嘆了口氣,自己那洶涌的靈感現在盪然無存。
突然,隔壁女的發出一聲尖叫。
「啊,啊,啊,啊。」
吭哧,吭哧。
只聽那女人說:
「處長,你是跟我打游擊戰啊,我們去了兩個賓館,最後卻跑到了這里,這個小旅館還是這樣的破啊。」
那男人說:「你沒看哪個賓館,大門口,都停著一輛接一輛政府的車,去那樣的地方,可是不安全的,說不上啊,就會遇到我們認識的什么人。如果遇到我們認識的人,那就麻煩了。我們倆可是一個辦公室的啊。」
「我知道啊,我也怕遇到認識的人,這地方雖然破,但是安全的。」
接著女人就又啊的一聲,似乎男人又刺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