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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最近沒有休息太好的原因，精神總是較緊張。不過我可不像白方那樣認為自己有點神經病，可能是受傷加上太累以至於昨天把那個真實的夢境當成了現實，雖然那是如此真實的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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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對你的朋友中是否存在李洋這個人或者與你說的李洋是否同一個人產生了懷疑。」白方半歪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支剛剛點燃了的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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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什么意思？你不會真認為我有神經病吧？我不就昨天做了一個夢嘛，你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小題大做！」我滋生出一種強烈的不滿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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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慎重，也許我們都錯了呢？人在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是很容易產生幻覺的。這不是你的錯。所以我感覺我們有必要查清楚再去西安也不晚。」他從沙發慢慢站起來，看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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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什么？怎么查？」我越來越感覺到白方太過於小心，而且還是在懷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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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疑心，查一下對我們沒有壞處。去你的同學，老師甚至派出所那里調查一下李洋。反正到目前為止我掌握的情況基本上還都是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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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置可否，轉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瓶茶飲料。這是我的習慣，夏天家里的冰箱里總會很多這東西，然後對白方說：「我們已經出院三天了。我感覺我們在耽誤時間。不論怎么樣去看看沒有壞處。況且那一萬塊錢是真實的吧？一定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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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方沉吟不語時，外面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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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偉難得穿著警服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進門就吼道：「你們都在太好了，我又有一件非常邪門的事需要你們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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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人民公仆，傷一好就上班。」白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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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偉一把奪過我喝了幾口的茶，仰脖全倒進了嘴里，然後意猶未盡地說：「沒辦法，上面給的壓力太大，限期破案。而且這事太過於奇怪，我只能找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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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么事？」白方來了興趣，往他跟前湊了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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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偉似乎不經意地四下看了一眼，才壓低聲音道：「這段時間以來，市殯儀館和各大醫院一直在丟屍體，到目前為止已經上百具了。幾個月一直沒有破案，後來市里就從各局抽人組成了專案組專門負責這個案子。很倒霉，我就被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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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屍體？以前出現過嗎？」白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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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也丟過，不過也就一具二具，沒有這么多。現在已經連丟了幾百具新屍了。而且死亡年齡都是三十到五十歲之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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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個人見過具體情況？」白方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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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偉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安的神色，道：「這就是我來你們的原因。這些屍體丟得匪夷所思，有人看見是他們是自己走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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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走的？你的意思是這些屍體是走丟的？」白方顯然來了興趣，甚至連我聽著都感覺有點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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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們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們是自己走出門的。原因不清楚，所以找你問下，你了解這方面的東西不？」李偉顯出懇切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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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看著李偉，許久才道：「如果你們真解釋不了的話。那我看只能是『控屍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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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我從來沒聽到這個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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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屍術』是一種古老的法術，在古今中文的文獻中屢見不鮮。傳說古埃及法老胡夫就是運用此術讓死去的奴隸為其建造金字塔；我們常聽說的湘西趕屍也是一種初級別的『控屍術』。而且『控屍術』也算是一門學問，最高的級別叫屍奴主，他控制的屍體就是屍奴，可以為其做任何事情。而要實現控屍的方法中外也都各有不同，中國有丁巴教（中國少數民族普米族所信仰的一種宗教）的咒控、道家的符籙控等；而外國的就更加五花八門，最簡單有效的就是古巴比倫人利用一種專門控屍的蟲子進行控制屍體的法術，那種蟲子就叫控屍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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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說得嘴角冒白沫，我和李偉好確像聽阿拉伯語課，面面相覷如入雲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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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也看出我們聽不懂，也就不說了，最後補充了一句：「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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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有人用這種方法偷屍體？什么目地?」李偉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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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可能的話你可以安排我們去殯儀館守幾天，我倒想看看這家伙用什么手段來偷屍。」白方的眼中閃爍出沉著鎮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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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二點，市殯儀館屍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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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連續在這兒守候一個星期了，沒有任何發現。不知道對手是否有所查覺。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李偉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輕輕地道：「快起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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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來了？」迷蒙中我抬起頭看到兩具赤裸的男性屍體靈活地打開屍庫的門，向外面走了出去，行動宛如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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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都鎖了，他們怎么出去？」我有些疑惑地問白方？他做了一個禁言的手勢，擺手招呼我們悄悄地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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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殯儀館異常靜謐，外面的大門已經上了鎖。前幾天發生丟屍的事情時嚇壞了不少人，後來無論怎么防備還是有屍體丟失，所以就入夜後將大部份的門都鎖死了。這兩具屍體走得很快，我們幾乎是一路小跑跟著。他們在樓里轉了幾個彎，來到了運屍的角門外。運屍的角門很小，只能讓一個人躺著從里面出去。他們竟然從這里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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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個人面面相覷地互相看了看，李偉恨恨地道：「又跑了。他媽的就忘了從這兒也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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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底要去那？」我問道。不過沒有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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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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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深夜，市郊區拆遷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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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的霧氣籠罩著整個工地，能見度我看得用毫米來計算了。說來也怪，剛才來的時候怎么就沒有這么大的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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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偉大概是怕我和白方閑得難受，今天一早又帶來了這個線索，一個撲朔迷離的工程隊。據他說這個工程隊很奇特，無論接什么工程，一規都是晚上十點以後開工。第二天早上五點收工。而且只要他們工地一開工，無論何時何地都會大霧彌漫。公安局早就懷疑這個工地不正常甚至有丟屍案有關。但是派來的人在兒總會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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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用繩子栓在我們三個人腰上，然後就像瞎子一樣慢慢往前摸著走。每走一步都得試試深淺，以免落到溝里去。剛走了幾十步，前面的李偉就停了下來，我一下子撞到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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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走啦？」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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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霧有問題，一定是人為弄出來的。」這是白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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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為了掩飾什么不可告人的目地？」這是李偉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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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你們等下。」白方好像從包里取了什么東西出來，接著對我們說：「轉到我身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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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了五分鍾左右，我感覺周圍刮起了旋風。開始的時候風很小，僅僅在腳下打轉，後來越來越大，竟然將我們三個人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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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我走。」白方拉了拉繩子，我和李偉搭著他的肩跟在後面，而旋風就隨著我們在身邊轉動，將濃霧刮出一條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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