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檣櫓也怡情 了了是我 10080 字 2020-08-27

30

林怡情覺得,上帝在給你關上一扇門的時候,肯定會給你打開一扇窗戶,而此時,在她以為上帝已經睡著的時候,他終於發現了她的存在。

她真是沒想到,自己和那個男人這么有緣,自己老爸竟然和鄰居家的武正國一起來接的他們兩個,

簡單寒暄過後,林怡情得知了男人的名字,楚舫,聽聽多么富有詩情畫意的名字,人如其名簡直是人如其名。林怡情覺得她沉寂了多年的春水似乎盪漾了起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一路上,她低著頭,臉上的溫度在不斷的升高,她耳朵豎得高高的,聽著身邊男人,那語調和順,內容豐富的談吐,簡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林怡情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濃重,她連忙將汽車開了一條小縫,冷風的灌入,讓她覺得涼爽了一點。

「瞧我這高興的,光顧著和楚舫說話了,把怡情都給忘了,老林你不會介意吧?」武正國說著話鋒一轉,便將車內的焦點轉移到了林怡情身上。

林父客套的說道:「哪能,原本我們就是搭順風車,這都挺不好意思的了,這孩子也是,晚上突然說要回來,讓我和他媽一點准備也沒有,這大半夜又不放心她自己打車。」

林怡情聽完,心中別提有多歡喜了,緣分這就是緣分,她在心中暗道。她突然發現了,原來她也有悶騷的潛質,平時相親都找不到什么感覺,現在看來那只不過緣分沒到而已。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是正好來接楚舫。」武正國說著又將注意力放到公路上。

林怡情偷偷瞄了一眼身邊的楚舫,他的目光好似有些凝重,正全神貫注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林怡情頓時覺得泄了點氣,就算是緣分也得兩情相悅,這么優秀的男人怎么可能沒有女朋友,她還是別做春秋大夢了,不過百年修得同船度,按照這里理論,她也應該知足了。

想到這里,林怡情頓時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她也扭頭看向窗外,有點無語問蒼天的意思,為什么好男人都是別人的,而自己,林怡情突然好像在天空中看到褚檣櫓那張霸道的臉,她猛地打個激靈再看了看,發現天空中還是星星和月亮。

她急忙將視線轉移回車中,還是不要亂看的好……

一車四人回到家中,更讓林怡情想不到的是,楚舫的家竟是她家的對門。她家這個房子也住了有十幾年了,逢年過節的她怎么就沒有看見過這個男人呢。

林怡情的疑惑寫在了臉上,等到進了自己家的房門,她依然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爸,武叔叔家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兒子,我怎么一直沒見過呢?」

林父看了看女兒臉,興奮的喊了起來:「老伴,咱家姑娘終於開竅了,瞧瞧她都知道關心男人了。」

林母正在給林怡情擀面條,聽到這句話,舀著擀面杖便從廚房沖了出來,興奮的說道:「真的,哪家孩子,媽明天就去給你打聽打聽人品怎么樣。」

林怡情的臉頓時羞得通紅:「你們誤會了,我只是說咱家對門我怎么不記得還有個孩子呢?」

「對門的孩子?」林母疑惑的看著林父。

林父回答道:「今天出門打車的時候,正好看到武正國他開車去機場,就搭個順風,說是楚舫回來了,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

「楚舫?」林母皺眉思索了一下,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說:「那不是老楚的孩子嗎,後來老楚走了,據說兒子被人收養了,你這記性呀,不說了,我鍋里燒著水呢。」林母說完便又扭頭鑽回廚房。

林父恍然大悟般的看向林怡情,說道:「我想起來了,那時候你還不記事呢,楚舫就算了,從小也不知道在什么環境中長大,不知根知底的,別瞎想了。」

林怡情無奈的翻翻眼睛喊道:「爸,你怎么說得我跟花痴一樣……」

「你爸主要是太興奮了,看到姑娘好不容易主動問男人情況,你也老大不小了,雖然你的工作好找對象,那歲數大了也不好找,……」林母端著煮好的面條走出廚房,又開始老生常談。

林怡情非常後悔,她為什么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她覺得自己真委屈,她真就沒什么高要求,只要本本分分的,踏踏實實的就行,恩,想到這里,林怡情在心中又加上一句,尤其不能蠻橫無理,無恥加無賴,還有滿口胡言,還有行為放肆,還有……

林怡情頓時打住,她發現某人的罪行簡直是罄竹難書,就算說到第二天天亮,她都說不完。

她伸手敲敲自己的腦袋,怎么又想起那個無賴了呢,這都跑回家了還總是能想到他,看來真是給嚇出後遺症了。

@@@@

第二天,褚檣櫓沒急著找林怡情,他兩天沒去公司,公事耽誤了不少,他算是基本已經過了觀察期了,但是腦袋上的傷口還得換葯,他索性想利用上午的時間,處理一下公事。

忙里偷閑的時候,他不免又覺得很得意,昨夜他算是擺脫了一個大麻煩,估計思鳴那小子,酒後亂性是少不了的,這以後就不會有人和他爭了,。

說曹操,曹操到,正在褚檣櫓得意洋洋,感覺良好的時候,只見門口一陣風襲來,劉思鳴來到了他的眼前。

劉思鳴的狀態怎么說呢,褚檣櫓想要找一個好一點形容詞,殘花敗柳,呸……哪有那么說自己弟弟的。辣手摧花,不對,那是形容對方的。嗯……萎靡不振,對……這個形容詞還勉強湊合。

「你這是……」褚檣櫓滿臉關懷的明知故問。

劉思鳴憤恨的咬了咬牙,惡狠狠的說道:「我好像上了……」

「啊……」褚檣櫓繼續問道:「好像上什么了?」

「女人……我好像把女人給上了。」劉思鳴說完這話,立刻憤懣的坐在凳子上,非常的痛心疾首。

褚檣櫓伸手拍拍劉思鳴的肩膀說道:「這是好事呀,應該高興才行,哪有你這樣的,感覺不錯吧?」

「不知道,喝多了,上錯人了。」劉思鳴委屈得小臉都快皺成一團了,他眼圈泛紅,鼻頭也紅紅的,不過幸好沒有掉下眼淚來。

褚檣櫓看到劉思鳴的這副樣子,自覺自己也頗有些過分,昨天明知今天的結果,當時不伸手阻攔,不過他轉念一想,如果當時自己不去,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林怡情,算了,哪有那么多如果,事情出了就出了,他昨晚也只不過是個旁觀者而已。

「那個……」褚檣櫓決定要裝就裝得再像一點,開口問道:「你上的是女人吧?」

「是……」劉思鳴回答道。

「這不就得了,只要是女人,關了燈都有一樣,相信我這個過來人的經驗。呵呵……好事……這是好事……別鬧心了……」

「我……」劉思鳴還想說什么,被一個突然的聲音打斷了。

「呦……思鳴……昨晚怎么樣,舒服吧?」鄒晨晃晃盪盪的走進了病房。

「噓……」褚檣櫓朝鄒晨使了一個噤聲的眼色。

鄒晨愣了一下,很快便反應過來,他沒再亂說什么話,邁步走到劉思鳴面前,看了看他的狀態,見沒什么太大的事情,便開口問道:「早、、泄了,還是陽、、銷了,怎么這副樣子,其實也沒什么的,第一次難免的。」

「不是……」劉思鳴搖搖頭,臉上的表情非常尷尬,蒼白里透著微紅,小聲說道:「我上錯人了,想上的和真上的不是一個……」

「噗……」鄒晨剛想笑,看到褚檣櫓的眼神,猛地憋了回去,他安慰道:「沒事,上錯了就上錯,誰一輩子就有一個人呢,尤其是男人,那多虧,再說你想上的那個也未必是處,你可以就當扯平了……」

鄒晨這看似胡說八道的安慰,不知道哪句話突然觸動了劉思鳴,就見他像打**血似的猛地振奮了起來,臉上也瞬間有了光澤。

褚檣櫓和鄒晨對視了一眼,兩人都覺得怪異。

只見劉思鳴開口說道:「鄒晨哥,你說得對,她去和男友度假了,我也和女人上床了,這么說來,我們之間也算是扯平了,等她回來,我也不需向她道歉,我們就當什么也沒發生過了好了。」

褚檣櫓的臉皮抽動著,他又看向鄒晨,

鄒晨攤攤手,他也自覺自己和年輕人突然間有了代溝,不過劉思鳴的話倒是有道理。

鄒晨違心地又伸手拍了拍劉思鳴的肩膀說道:「孺子可教也……」

「那我先走了。」劉思鳴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哎……你干什么去?」褚檣櫓急忙叫住他。

「給昨晚那個女人封口費,讓她別亂說,省得回來我女人生氣。」劉思鳴這話說得很溜,但是聽到褚檣櫓耳朵中便變了樣,什么叫做他女人,這是從哪論的?

褚檣櫓看著劉思鳴背影,很是糾結。

鄒晨忍不住頗有感慨的說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我覺得我老了,你呢?」說完他看了看褚檣櫓。

褚檣櫓臉皮抽動,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姜還是老的辣,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31

家里的空氣要比都城好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多日的疲憊,還是回到家里放松了,林怡情一覺醒來,便已經接近中午。

她拉開窗簾,抻了個懶腰,覺得全身上下那是一個說不出來的輕松。走到客廳,發現家里一個人都沒有。

林怡情的父母是附近中學的老師,還沒到退休年齡,應該是去上課了。她砸吧砸吧嘴,因為回來的匆忙,家里沒有給她特別准備什么吃的,客廳的茶幾上,只有一個干巴巴的蘋果。廚房里有早上林母准備的早飯,基本上涼透了。

林怡情不太想吃這些東西,突然想起來小區門口的那家牛肉面館,老板家不是本地,逢年過節她回來的時候,牛肉面館的老板也都關門回家了,想一想,還真是有幾年沒吃到那個味道了。

想到這里,她便覺得口中的唾液分泌得旺盛了起來,她偶爾覺得自己是個吃貨,一想到吃就忍不住想要飛奔過去。

索性,她簡單梳洗過後,便急不可耐的奔赴面館。

正值中午,到面館吃面的人還一如印象中的那么多,幾乎沒有空位。林怡情掃了一眼,只發現了有一張桌子上只有一個男人。

她急忙走了過去,開口問道:「請問?這里有人嗎?」

男人一抬頭,林怡情頓時又渀佛感受到了春風。

巧,實在是太巧了,她忍不住在心中暗道,竟然是楚舫。

「哦,你呀,沒有人,坐吧……」楚舫的聲音一如昨日的那樣溫文爾雅。

林怡情坐了下來,但是她卻扭捏了起來,她覺得全身都不自在,總是想摸摸頭發,啃啃指甲,又或者搞些其它的小動作,否則她就總想打量楚舫。

很快楚舫的面就來了,牛肉面熱氣騰騰的,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尤其是那上面幾大塊牛肉更是色澤鮮亮的如同紅燒排骨一般。

林怡情在心中暗自禱告,希望老板一家不要埋怨她的比喻方式,據說老板是回民,在這家店里出現豬身上的東西是大不敬的。

楚舫面中的牛肉,好像是加過量的,要比普通的面多了一些。

在這樣的香氣陪伴下,林怡情覺得對面的男人看起來比昨晚還要秀色可餐。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這種無意識的動作,也許她自己沒有注意,但對面的楚舫卻發現了。他的面已經夾了起來,還沒有入口,又放了下來。

「要不,你先吃,我等你的?」楚舫將自己的那碗面往前推了推。

林怡情臉一紅,不好意思地別過眼神,她看向廚房處,說道:「你先吃,我比你晚來不了多久,我的面很快就好了。」

楚舫不語,他也沒急著動筷子,索性等著林怡情的面到了一起吃。其實他完全沒有必要這樣,但是林怡情剛剛那眼神,讓他覺得非常得不適,就好像在那萬惡的舊社會,一群孤兒眼巴巴餓著肚子等著路邊攤的人吃完飯,好撿拾殘羹冷炙一樣。

林怡情沒有聽到如期而至的吃面聲,她疑惑地又看向楚舫,發現他正看著她,她不免覺得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問道:「你怎么不吃,味道變了?」

「等一會,面太熱,不好入口。」楚舫回答道。

「哦……是太熱了……」林怡情順口接道,說完這話她就後悔了,她又沒吃人家的面,怎么知道冷熱。

在她的翹首企盼下,她的面終於被端到她的眼前。

「咣當……」當她牛肉面碗落桌的時候,林怡情覺得這里的溫度更高了。

瞧瞧桌子上的是什么,簡直是牛肉面爺爺,帶著牛肉面孫子。

楚舫要的面是最小分量的,而她是最大分量,同時她還額外加了兩份牛肉,那簡直是……

林怡情恨不得現在地下能裂開一個縫隙,讓她鑽進去。

楚舫見狀很自然的說道:「哦,你要的是大分呀,幸好沒跟我換,要不還真就浪費了。」

「嗯……」林怡情應了一聲,便不再吭聲,這就是所謂的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林怡情的臉都快埋到碗中了,這個碗比她的臉盤子還要大出不少,還真是夠大份。

原本還覺得慚愧的她,在第一口牛肉入口的時候,眉頭便頓時舒展開來,就是那個味道,就是那個味道,她好幾年沒有吃過的那個味道。

吃起東西的林怡情,很快便沉浸在美食入腹的喜悅中,她吃東西的樣子很有喜感,眉頭舒展著,眼睛微笑地彎成一個月牙,兩個不是太明顯的酒窩時隱時現,最有特點的是,她的嘴角一直都是微彎,像是正在享受什么頂級spa。

林怡情從小的家教雖然不說有多嚴格,但一直還算是不錯,只要是自己碗中的東西,她都沒有剩下的習慣,一大碗牛肉面很快便進了她肚子,最後她還意猶未盡的,將面湯喝了大半,只余一些湯渣實在是不能再喝了。

也許是回了家,感覺放松,林怡情剛想仰頭朝天打個飽嗝,突然想起了對面還有熟人,猛地將飽嗝咽了回去。

楚舫的面才吃了一半,上面還漂浮著兩塊牛肉。

林怡情看向楚舫的時候,楚舫也看向了她,他又露出那個讓林怡情覺得如沐春風的笑容。

不過這次楚舫沒有說話,他只是笑了笑又低頭吃他的面。

林怡情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吃飯怎么都這么儒雅呢,那筷子在他手中就像是一件珍寶一樣,被他擺弄得也變得雅致了。

人和人的差距真大,那個混蛋吃個排骨,還不忘了調戲女人。

想到這里,林怡情頓時覺得周遭的那種莫名的熱氣散去,臉上原本因為那說不清道不明而產生的羞臊感覺,也頓時變成了一種透心涼。

「你慢慢吃,我先走了……」想到那個男人,林怡情突然喪失了欣賞美男進食的興致,草草的撂下一句話,扭頭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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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檣櫓想來想去,怎么想就怎么覺得胸口悶得慌,他憋得這口氣,是你上不去也下不來。為了個女人頭破血流的是他,天天打消炎針換葯的也是他。

可為什么他遭著罪,還得每天聽到自己的弟弟跟那個女人搞得不清不楚的,時時刻刻都得為三盒避孕套和一盒避孕葯提心吊膽的,生怕那個女人被劉思鳴那個小鬼給占了便宜去。

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患得患失,啞巴吃黃連,縮手縮腳的了,這可不是他。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他至於嗎他?

想到這里,褚檣櫓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腦袋,正好拍到了傷口上,他痛得呲牙咧嘴的,氣不打一處來。

眼睛正好掃到了自己的手機,他忍不住舀過來,翻出林怡情的電話號碼撥打了起來。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你的來電信息將會以短信方式發到對方的手機……」

當聽筒中,第十次響起這個標准提示音後,褚檣櫓終於排除了信號弱等等可能性。

喲……行呀,膽子肥了,敢不接電話了!

褚檣櫓呲牙咧嘴,在心里嘀咕著林怡情的這種小人行徑,他後悔了,他覺得那天放她走,就是自己今生犯過得最大的錯誤,那天就應該一不做二不休,把該辦的事情辦了,讓那個女人死了心就好了。

想著想著,褚檣櫓就翻身下了地,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就好像有幾千只螞蟻在他心上爬似的,弄得他心癢難耐。

穿戴整齊以後,褚檣櫓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他似乎只知道那女人的單位在哪,卻不知道她家在哪,他這大晚上到底是要去哪找她呀,就算調查也來不及。

「哥……你這是要去哪?」正在褚檣櫓糾結之際,劉思鳴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褚檣櫓轉過身,看向門口,一臉沮喪的劉思鳴聳拉著肩膀走了進來。

「你咋又來了,事情搞定了」褚檣櫓看了看劉思鳴,又坐回到病床上。

劉思鳴走到褚檣櫓面前,搬了一個凳子坐在他面前,回答道:「不知搞定沒有,沒搞過這種事情。」

褚檣櫓安慰性地拍了拍劉思鳴說道:「沒什么事情,還有哥呢,到時候那女人要是纏著你,哥給你搞定,別上火了。」

「我煩的不是昨晚那女人,是別的事情,你說她晚上會不會也和她男友做我昨天做過的事情?」劉思鳴一臉的憤懣,說這話的時候都有些咬牙切齒的。

「呵呵……」褚檣櫓干笑了兩聲,點頭道:「肯定會,男歡女愛,這是不可避免的。」

劉思鳴咬了咬嘴唇,眼睛看向窗外,開口道:「哥,你說那個女人,在和另外一個男人上床的時候,會不會想起我,就像我昨晚想起她一樣?」

「應該……」褚檣櫓的話沒說完,便看到劉思鳴一臉期盼的看著他。「會吧……」

褚檣櫓這個憋屈,他還是無法在劉思鳴這種目光下,狠下心來說重話。

劉思鳴笑了,笑得很是燦爛,他看了看褚檣櫓的病床,走進他隔壁的床躺了下來,開口道:「哥,你腦袋上有傷,別出去玩了,當時我媽去世的時候,你一直陪我看星座,給我講星座的故事,今天我們再看看還能認出多少星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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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璐舀著劉思鳴給的封口費項鏈,迎著燈光看了又看,她心中好不得意,暗罵林怡情沒有這好福氣,放過了這么年輕又帥氣的小男人。

「封口費?」李璐笑了笑,自言自語道:「封口費可不是分手費,思鳴小帥哥,姐姐可是愛死你的大方了!」

32

美好的時光總是一閃而過,林怡情在家呆到假期結束後,不得不踏上返程的飛機。她的心頭纏繞著一絲說不上來的失落。

這個失落是為了她那短暫萌動情愫,她這幾天有時也會想,為什么多少年對男人都沒有什么興趣,突然之間就好像那雨後的春筍冒了頭呢?

經過她再三的分析,她的理智和她一向還算是比較冷靜的腦袋瓜,給她分析出來一條最靠譜的答案。

那便是哪里有壓迫,哪里便有反抗,越是在黑暗中的人們,越渴望光明的到來。她肯定是誤認為楚舫就是她這段黑暗期間在縫隙中透露出來的陽光,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可實際上,楚舫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在這么簡單的幾句交談中,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歸根到底,還是她在高度的壓迫下,精神產生的紊亂,導致了她近期的不正常。

「哎……」林怡情嘆了一口氣,無精打采地坐在她的位置上,返程的機票是普通艙,還有折扣,要便宜了很多。

自從牛肉面館之後,她就一直再也沒見到過楚舫,從父母聊天中,她才得知,原來就在那天晚上,楚舫就走了,他也緊緊是在那呆了一個晚上而已。

林怡情的手機這幾天一直保持著關機狀態,作為一個基層員工,她並不擔心單位會有什么非要她去才能解決的問題,雖然作為現代人,關掉手機總是讓她覺得生活中缺少了什么,但是跟手機開機可能給她帶來的禍端比起來,她覺得還是關掉要更好。

很快飛機便起飛了,當它再次落地的時候,便是又回到了都城的土地。

林怡情透過飛機的窗戶向外看去,她買的依然是最晚的一個班次,外面的天已經大黑,她能看到下面那閃爍的燈光,很快燈光也不見了,飛機已經上升到了足夠的高度,平穩的飛行著。

林怡情的腦袋瓜一直沒有閑著,她不住的在想,下了飛機以後,應該說明天等待她的是什么。

劉思鳴應該已經被李璐搞定了吧,褚檣櫓應該也出院了吧,說不定等她到了都城,一切都風平浪靜了,而她又可以過上她那平靜幸福的小公務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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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檣櫓此時正在機場外的停車場里吸煙,他已經可以出院了,只是頭上的外傷,還要定期去醫院換換葯,直到完全愈合為止。

林怡情的個人信息很好查,無論是生活軌跡,還是她的家庭,都和她這個人一樣,沒有什么特別的,普普通通的。

稍微動用了一點關系,褚檣櫓便知道林怡情今天要回都城,甚至連她坐的哪個位置,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抽完一支煙,褚檣櫓將香煙熄滅,他又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才拉開車門走向接機口,他將鴨舌帽的帽檐往下拉了拉,遮住了他的臉,他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林怡情見到他時的樣子,是驚恐,發呆,還是落荒而逃,總之每一種想起來都很有趣。

褚檣櫓覺得自己給了林怡情充分的私人時間,希望在這幾天她能冷靜下來,認清現實,他褚檣櫓想要的東西,到目前為止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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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怡情回家的行李沒有多少,回來的時候東西反而變得大包小裹的,都是父母給裝的家鄉特產,大部分是些干貨,便於保存。有了東西的牽絆,她不得不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物品上,生怕一不小心丟了一包,辜負了父母的愛心。

東西多而沉,這讓林怡情感覺到有些吃力,剛一出出口,她正打算去買大巴車票,便發現首手上的東西瞬時輕了很多。

林怡情一抬頭,不偏不斜的正看到褚檣櫓隱藏在鴨舌帽yin影下的眼睛,只見他的嘴角微挑,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林怡情不多想,東西也不想要了,撒腿便想跑。

褚檣櫓長臂一伸,便將她整個人勾到自己懷中:「寶貝,回來了,想我不……」

林怡情頭都沒有來得及搖,一個微熱的嘴唇,便輕車熟路的含住了她即將出口的「不」字。

林怡情的手掙扎地拍打起來褚檣櫓的肩膀,褚檣櫓則正努力的想要用舌頭撬開她緊閉的嘴唇。也不知道這小妮子是不是有了思想准備了,那嘴唇閉得嚴絲合縫的,讓他怎么努力也無法探入她的口中,與她的舌頭嬉戲。

褚檣櫓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他的手順著林怡情上衣的下延,探入她的腰間,摸索到腰部最嫩的那塊軟肉,他下死手的用力捏了下去。

「嗷……」的一聲,林怡情的叫喊成全了褚檣櫓的舌頭,他勾挑著她的舌頭,用力地吸吮著她口中的汁液。

不知是不是在家里,天天好吃好喝好睡的休養好了,林怡情的精氣神都比離開都城的那時候好了不知道多少,她的心跳和血液在褚檣櫓這樣猛烈的攻勢下,劇烈地跳動著,血壓也在升高,可就是不暈,哪怕她感覺自己已經快沒有氧氣了,還是暈不了。不過不可避免的會有些暈眩。

一吻結束,褚檣櫓喘著粗氣放開林怡情,他的手還牢牢地摟住她的腰,看到她的臉頰緋紅,嘴唇因為他剛剛的肆虐而變得紅腫微張,他忍不住又想低下頭去。

可惜胯間的鼓脹提醒他,再這么下去,估計他一會走路的礀勢會很難看。他索性還是忍住了一時沖動,開口說道:「走吧,寶貝,我們回家吧……」

「回家」林怡情呆呆地重復褚檣櫓的話。

褚檣櫓心滿意足的笑道:「這兩個字從你的小嘴中吐出來,怎么聽起來就那么好聽呢,走吧,車就在外面。」邊說,褚檣櫓邊摟著腦袋還沒太反應過來的林怡情往外走。

「我不……」林怡情反應過來想要掙扎。

褚檣櫓將腦袋上的帽子一摘,露出那白花花的紗布說道:「不什么,你是打算文斗還是武斗,官了,私了,都是你的錯,你信不信我可以說你是畏罪潛逃,然後我好不容才把你抓到的。」

林怡情氣憤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褚檣櫓好笑地挑挑眉,開口道:「別咬破皮了,我可會心痛的。」

看到周圍這人來人往的機場,還有這明亮的燈光,林怡情很想跑,但她最終還是認清了一個事實,褚檣櫓連她坐的哪個飛機都知道,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她就算跑了又能跑到哪里去。

想通以後,林怡情反而放松了下來,也許是可以稱之曰認命了,雖然褚檣櫓一直還攬著她的腰,處於一種半挾持的狀態,但他也明顯感覺到林怡情變配合了。

褚檣櫓見好就收地沒在言語上再刺激林怡情,兩人一路無語的來到他的車邊,將林怡情安置在副駕駛以後,褚檣櫓把她的行李放到後備箱中。

隨著關閉車門的聲音,林怡情不由得再次瑟縮了一下。

「你呀……」褚檣櫓看到這樣的林怡情覺得好笑,他伸手將她凌亂的頭發別在她的耳後,說道:「別把我當成洪水猛獸似的,不就那么點事嗎,有什么的,一來二去的,你就會愛上它的……」

聽聽這都什么話,林怡情覺得身邊的男人簡直粗俗得可怕,她不由得又想起來楚舫那溫文爾雅的談吐。

褚檣櫓將車子發動起來,一種男人的第六感,告訴他有些東西不對頭,林怡情的表情好似在對比著什么。

「想什么呢?回家這幾天都干什么了?」褚檣櫓皺著眉,打量著林怡情的側臉,發現這她瞬時把臉扭向窗外,把後腦勺給了他。

喲……竟敢給他臉色看,不對……是給他後腦勺看……

褚檣櫓撇撇嘴,想了一下,又覺得是自己多慮了,這么幾天能有什么,再說林怡情是回家不去度假,她那個乖乖女的性格在父母眼皮底下能干什么?肯定是沒想到會再看到他,脾氣上來了。

褚檣櫓發動車子,駛出了停車場。

林怡情看著窗外的景色,越看越緊張,不知褚檣櫓會將她拉到哪里去,她索性將手機開了機,一一查看里面的信息。

不出所料的,單位沒有找過她,找她的人只有劉思鳴和幾個未知號碼。

褚檣櫓也聽到手機短信的聲音,開口說道:「那個139開頭的號碼是我,你把它記錄下來。」

林怡情依然沒吭聲,她打算采取非暴力不合作行動。

褚檣櫓也不生氣,只是繼續說道:「思鳴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決,我們的事情,你想什么時候告訴他?」

褚檣櫓的這句話,成功的吸引了林怡情的注意力,她轉過頭,面向他,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噗……」褚檣櫓抽空掃了一眼林怡情,笑了笑,然後繼續將注意力放在道路上,開口道:「睡都睡過了,還藏著掖著的,我覺得這樣不太好,對思鳴不公平,抽空我們一起找他吃頓飯,把話說清楚了,省著思鳴總是瞎想。」

褚檣櫓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理所當然,一本正經。

「你總看著我干什么,難不成你想腳踏兩條船?」褚檣櫓見林怡情不說話。

經受了褚檣櫓再三的污蔑,林怡情再也控制不住,憤怒地反駁道。「你才腳踏兩條船呢,我一條也不想踏……」

「那可由不得你,學過文言文沒有,知道檣櫓的意思是什么嗎?」褚檣櫓神色淡定的開著車,沒有受到林怡情話語的影響。

林怡情發現自己的失態,再次噤聲不理會他,她發現在褚檣櫓的刺激下,她總是保持不了冷靜。

「檣櫓是戰船的意思,你上了我這條戰船,要么就乖乖聽話的功成身退,要是想落跑,那可就是逃兵,你知道逃兵一向沒有好下場的。」

褚檣櫓說完又看著林怡情笑了笑,而後朝她露出一個非常無恥的笑容。

林怡情聽完褚檣櫓的話,深吸一口氣,問道:「怎么樣才算是功成身退……」

車子已經下了高速,駛入了市區,褚檣櫓沒再看向林怡情而是將視線放到了公路上,回答道:「這個我還真就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33

褚檣櫓的車拐進了一個停車場。

林怡情看了看,已經到了繁華地區,不知這是要干什么。

褚檣櫓將車熄了火,扭頭看向林怡情又順手幫她打開安全帶,說道:「走吧,吃點東西去。」

「我不餓,你把我東西給我,我回家好了。」林怡情再次嘗試和這個男人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