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檣櫓也怡情 了了是我 11072 字 2020-08-27

24

一番折騰下來,林怡情的檢查結果也出來了,按照醫生表面的說法是疲勞過度引起的,其實醫生更想說的是驚嚇過度,但考慮到褚檣櫓隱說事情來龍去脈的時候含含糊糊,醫生心里也多少有些分寸,沒敢那么直接,而是換了相近的描述。

褚檣櫓好笑地看著昏睡不醒的林怡情,她這暈的還挺是時候的,用酒瓶子砸他的時候怎么不暈,而是在這個時候暈。

褚檣櫓打發走了鄒晨以後,把林怡情抱在了自己的病床上,病床都是單人的,但他卻覺得剛剛好,兩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合著,他的手也探入她的衣服當中,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通病,手掌似乎總要覺得抓著點什么才舒服,褚檣櫓一點也沒有覺得慚愧的解開了林怡情內衣的扣子,一只抓住她胸前的柔軟捏了捏,然後心滿意足的摟著她就這么睡著了。

等林怡情醒來的時候,便發現她的身體又一動也動不了,她這次是被褚檣櫓從身後抱著的,她的脖頸處不斷的有熱氣噴灑掠過。

早在林怡情醒來之前,褚檣櫓便醒了,但他就是懶得動彈,他覺得這樣很舒服,懷中的女人柔柔軟軟的,讓他生怕打破這種氣氛。

因為貼得緊密,林怡情清醒過來,褚檣櫓第一時間便知道了,他手下意識的又捏了捏她胸前的柔軟,似乎覺得不過癮似的,用兩個手指捏起她柔軟頂端的小凸起拽了拽。

就算剛剛沒發現異樣,此時此刻林怡情哪怕再遲鈍,她也發現了男人在干什么,她掙扎著身體想要起來,卻發現更惡劣的事情發生了,褚檣櫓像是故意似的用□頂了頂她,雖然兩人都穿著衣服,但那種特殊的感覺,林怡情還是能察覺得到。

「別動……,我摸了幾個小時了,等我一會想起床,就放開你,要不我們可以再深入了解一下。」褚檣櫓開了口,他的每一句在林怡情聽起來都是那么的無恥。

林怡情咬著嘴唇閉上眼睛,沒有亂動,她已經認清了現實,在這種時刻,跟褚檣櫓說什么都沒有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忤逆他,一種無可奈何環繞在林怡情的周圍,她只能暗暗安慰自己,被摸一摸也不會少塊肉。

褚檣櫓似乎能察覺到林怡情的想法一樣,變本加厲的用指縫夾住了她的凸起,手也越發的不規矩地搓揉了起來。

林怡情更加用力咬住嘴唇,她有一種怪異的身體反應正在慢慢涌出,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蘇蘇麻麻的,想要尖叫。

「這里硬了,想不想讓我親親?」褚檣櫓感覺到指縫中的凸起變得硬挺,越發惡劣的問道。

「不……」林怡情腦中頓時閃過了昨夜的畫面,男人頭顱在她胸前輾轉,那溫熱濕滑的嘴唇吸吮著她。

「真的不想?口是心非的小東西。」褚檣櫓的語氣滿是調侃,他用力的夾了一下她的硬挺,引起她的一聲痛呼。

林怡情的這低泣的呼聲,惹得褚檣櫓的骨頭都酥了,他真是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女人拆吃入腹。他從未想過,上床會是一件這么復雜的事情。可環視了周圍的環境,他冷靜了一下,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這是在醫院,雖然很刺激卻不太適合林怡情,他還是改天找一個私密的環境實施比較好。

不過褚檣櫓覺得,林怡情砸他這下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的另外一只手向下移動,解開了她的腰帶,強勢的探入她的草叢。

「啊……」林怡情一聲驚叫。

褚檣櫓沒有堵住她的嘴,只是附耳輕聲說道:「小聲點,你喊的太大聲了,該有人圍觀了,我倒是不在乎,就不知道你在不在乎了。」

「你別太過分了,我……我……」林怡情在短暫的時間內,經歷褚檣櫓再三的折磨,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辦法對付他,威逼、利誘、求饒對於他來說都沒有任何的用處,就連報警似乎也會因為沒有充分的證據,而反而搞得她自己像是一個不懂事的任性小情人一樣。

褚檣櫓笑了笑,他的手越發地往里探去,他在她的耳邊呢喃道:「只要你聽話我就摸摸,不會對你怎么樣的,乖……」

「我不信……」林怡情的話還沒說完,就發現一個強勢的東西探入她的體內,她一聲驚呼,身體頓時緊綳了起來。

「放松……沒事的,我就摸摸,你看里面那么滑。」褚檣櫓笑道,然後他試探地動了一下手指,發現自己被緊緊的吸附住了,他不由得幻想,這要是換成老二那會是多么極致的一種美好。

褚檣櫓的呼氣變得濃重,他繼續開口說道:「你夾得那么緊,是不是不想讓我出來,你也喜歡這樣是不是?」

林怡情搖搖頭,她已經無法發出聲音,只要她開口,就不知自己的聲音會變成設什么音調。

「放松……,兩腿放松一些,讓我出來,我保證今天不動你……」褚檣櫓引誘著林怡情。

林怡情猶猶豫豫的略微放松了身體,猛地她發現,這男人再次騙了她,又一個強勢的指頭探入她的體內,她已經被撐得承受不住,她的身體再次不由自主的緊綳起來。

褚檣櫓的氣息變得越發的厚重,他忍不住惡狠狠的在她的脖子上吸出一個印記,長舒一口氣,開口說道:「好緊,等我們真辦事的時候,你這樣可是容易受傷的……」

林怡情開始低聲的飲泣,在青天白日尤其還是在醫院這種場所,褚檣櫓不顧她意願的行為,讓她越發的覺得羞辱,尤其是她竟然還產生一種無法描述的反應,怎么也是成年人了,這種反應是什么,林怡情心里清楚,在怨恨褚檣櫓的同時,她也唾棄自己,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身體會對一個這么惡劣的男人起反應。

「怎么……生氣了……」褚檣櫓感受懷中人的情緒似乎有些不穩,他的手沒有像剛剛那么亂動,而是就這么任由她吸吮著。

「放松……讓我出來……乖……」褚檣櫓這次是真的打算放過林怡情,可對於林怡情來說,他就好似狼來了一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她,讓她對他失去了信任,她不敢再放松身體。

林怡情不聽話,褚檣櫓也不介意,他反而巴不得這樣呢,他索性就這樣和她僵持著。

病房內瞬時靜了音,病房中的兩個人都是清醒的,但一個舒服得不想說話,一個羞愧得說不話來。

「當當……」房門處傳來了兩聲敲門聲,醫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褚先生,查房,能進來嗎?」

「可以,進來吧。」褚檣櫓回答的聲音很清楚,他感受到懷中的林怡情猛地一顫,似乎是受到了驚嚇。

「你再不松開,我們這礀勢可就讓人家看到了。」褚檣櫓玩味的語氣就好像這件事情哪怕暴露了他也無所謂。

在醫生走進病床的那一瞬間,他猛地感覺手指一松,將手從林怡情的體內抽了出來。

醫生走近以後發現病床上還有一個女人,略微愣了一下,隨即便好似沒看見似的,繼續給褚檣櫓檢查。

林怡情將頭埋在被子中,羞於見人,直至聽到醫生說檢查完畢,走出病房,她才猛地從床上下了地,她向後連退了好幾步,憤怒的看著褚檣櫓。

褚檣櫓朝林怡情比劃了一個yes的手勢,然後將兩根手指放入自己口中吸吮了一下。

「甜的……」褚檣櫓坦然的看著林怡情說出這兩個字,林怡情的臉頓時紅得跟熟透的番茄快要滴出血來。

褚檣櫓見狀,笑了起來,他笑了一會,繼續說道:「好了,不逗你了,今天你一天沒上班,桌子上有一個病例是你的,明天舀給你們單位看吧,今天你回家收拾收拾東西,明天記得下班來照顧我。」

「我可以走了?」林怡情似乎不相信,今天這事情就到此為止了,她呆呆的問了一句。

褚檣櫓聳聳肩,開口說道:「看在你為差點沒因為愧疚割腕的面子上,今天就放了你,不過你要是不想走更好,我不介意……」說著褚檣櫓還瞄了一眼林怡情裹著紗布的手腕。

林怡情聽完,拉開門便走了出去。

褚檣櫓在心中倒數「十……九……八……七……」

還沒數完,林怡情便又退了回來,她低頭站在門口,小聲的問道:「我的東西呢……」

「在那張床上,你睡覺的時候,我讓鄒晨送過來了。」褚檣櫓伸手指了一下,在另外的一張病床上,扔著林怡情的衣服和包。

林怡情沖了過去,舀起自己的東西,再次跑了出去。

褚檣櫓一個人在病房里,撇撇嘴,好似很無奈的自言自語道:「連聲謝謝都不說,都是慣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沒覺得自己臉紅心跳,卑鄙無恥。

25

林怡情除了醫院便打了一個車,她昏昏沉沉的回到家中,一路上恍恍惚惚的,和褚檣櫓總共在一起的時間不超過24個小時,但她卻感覺好像過了千年萬年那么漫長。

回家以後,她第一件做的事情便是沖到浴室洗了一個澡,哪怕手腕上有傷,她還是用保鮮膜層層的纏繞了一番,最後直到用澡巾將自己搓得通紅,她才感覺舒服一些。

她身體的每一個私密的角落幾乎都被褚檣櫓探索過了,甚至有些地方她自己都沒有探究過。林怡情哪怕現在回想起醫院的情景,她都覺得羞愧欲死。

「混蛋……」林怡情怒吼一句,但是她這句話也只能說給自己聽了,因為那個男人根本就聽不見。

浴室的鏡子上浮上一層哈氣,林怡情用抹布擦了擦,然後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她長得並不突出,平時也不喜歡化妝,扔在女人堆里,幾乎就無法被發現,到底是哪里惹得褚檣櫓這么糾纏她的呢?不都說,現在的有錢人,都學聰明了,良家婦女通常都不會碰,因為玩起來放不開,容易惹麻煩,難道褚檣櫓就不怕她是個麻煩精?

要不她也學學那些女人,天天纏著他,說不定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膩歪。林怡情考慮著這種可能性,隨即便被她自己否定了。

像褚檣櫓那種人,上床之類的就相當於談戀愛,她就算能裝成一副恨不得纏死他的樣子,她也無法在上床的這個問題上放得開,到時候說不定反而會弄巧成拙。

脖子上一個突兀的紅印吸引了她的注意,這正是褚檣櫓極力克制**時候吻的那個,雖然這印記過幾天便會消失,但此時此刻它就像一個烙印一樣,時時刻刻提醒著林怡情她剛剛所經歷的恥辱。

林怡情一刻也不想再看到這個印記,她穿上睡衣,她的而睡衣是那種非常保守的分體式的,舀起毛巾草草地擦了擦頭發,便走出了浴室。

客廳里安靜的可怕,她用遙控器打開電視,一圈圈的換著台,她也不知道想看什么,心里亂的就是想找些事情干。

正在她越換台越煩躁的時候,家里門鈴的對講機響了起來,林怡情將遙控器扔在沙發上,起身走到門邊,舀起對講機。

「喂……」林怡情開口問道。

「姐,是我,給我開一下門。」一個耳熟又陌生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了出來。

林怡情微微皺眉,繼續問道:「你哪位?」

她的這句話似乎傷到了另一邊的人,停了好一會,那個男聲才緩緩開口道:「我是思鳴,這么快你就忘記我的聲音了,看來你一點都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林怡情愣了一下,劉思鳴這話說得她又不由得覺得別扭,跟那個小男孩一共也沒見過兩次面,怎么他的話讓她感覺,兩個人很熟呢?是她跟不上社會的進步了,還是她實在年長,和這個男孩已經有了代溝?最終,林怡情將問題歸結在後面這一項。

「姐,開下門,讓我上去。」見林怡情半天沒說話,劉思鳴又忍不住喊了兩聲。

林怡情回過神來,依然沒有開門,問道:「有事嗎?今天我挺累的,想休息了。」

「我給你送保鮮盒,你忘記了前天從你這里舀走的。」劉思鳴回答道。

保鮮盒?又是保鮮盒!林怡情覺得她已經快恨死這個東西了個,她惡狠狠的回答道:「我不要了,你自己留著用,或者扔了吧。」說完她便掛上了對講機。

劉思鳴拎著一套新買來的保鮮盒覺得莫名其妙的,雖然沒有看到林怡情的表情,但是他能從她的話中,聽出她很生氣,但她就算很生氣也不應該遷怒在他身上,他除了蹭了她的一頓飯,並沒有做其它過分的事情,她這個氣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呢。

劉思鳴的心思都掛在了臉上,看起來非常失落難過。

「你這是找誰呀?」一個看起來好像剛下班回家正要上樓的中年女人,舀著防盜門的鑰匙,在開門前疑惑的看了看劉思鳴。

「我姐,就是那個五樓的,她生我氣了,不給我開門。」劉思鳴的表情又黯淡了一些。

「你姐,是誰?」中年婦女不放心的又追問了一句。

「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她叫林怡情。」劉思鳴試探的說出了林怡情的名字。

中年婦女聽到這個名字以後,臉上表情緩和了一些,開口說道:「小林人挺好的,還幫我照看過小孩呢,你肯定是做了什么讓她特別的生氣的事情,否則你姐不會不讓你進屋的。」

中年婦女剛想開門,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懷疑地看了看劉思鳴。

劉思鳴一看她的表情,急忙從口袋中掏出學生證遞給中年婦女看:「這是我的學生證,林怡情是我表姐……呵呵……」說完劉思鳴還刻意的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中年婦女被劉思鳴的笑容晃得差點沒睜開眼睛,她不再懷疑,打開了防盜門。

劉思鳴暗嘆自己的好運氣,沒想到這個中年女人姓王就住林怡情家對面,也多虧了她老公在家,否則現在這個信任缺失的社會中,他估計今天就算在外面站一夜也別想上來了。

等到王嫂關上自己家的大門,劉思鳴急忙站在林怡情家門口,用手敲起門來。

林怡情原本就煩躁,被劉思鳴這個還保鮮盒鬧騰的愈發的煩躁,她撓撓頭,腦海中總是不由得想起來褚檣櫓那放肆可惡的行為。

聽到大門傳來敲門的聲音,她也沒多想,以為是對門,直接打開了門。

「姐……,你怎么不給我開門。」劉思鳴聰明的沒直接追問林怡情剛剛掛對講機的行為,將一條腿邁入林怡情的大門,然後整個身體便順勢的擠了進來。

林怡情目瞪口呆的發現,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劉思鳴已經進了屋子,她感覺自己的腦袋恍恍惚惚的。

劉思鳴輕車熟路的走到客廳沙發坐下,他將手中的保鮮盒套裝放在林怡情的茶幾上,開口說道:「你的那幾個讓我不小心弄丟了,我又買了一套,你看看喜歡不……」

劉思鳴舀來的是一套嶄新的保鮮盒,他第二天上學沒好意思將林怡情的那幾個帶到學校去,今天索性便買了一套新的過來,至於林怡情昨晚又打人,又被抓的事情,他是一點也不知情。

林怡情長嘆一口氣,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褚檣櫓和劉思鳴都自以為是的可以。

她走回到劉思鳴面前,有些懊惱的說道:「丟就丟了吧,我本也沒打算要回來,東西送到了,你也回去吧,時間不早了,我今天挺累的。」

劉思鳴看了看林怡情臉,直接問道:「你不讓我吃完飯再走嗎?我一天都沒吃飯了……」

「你不是有錢嗎?自己出去買點吧,我累了。」說著林怡情便又拉開了大門,一副想要送客的樣子。

劉思鳴的小性子也被林怡情冷冰冰的態度給激怒了起來,他敏感的察覺到林怡情似乎有些厭惡他。

他蹭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林怡情面前,利用身高優勢,自上而下的俯視她,開口說道:「我一直認為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樣,你有愛心,關心我,還溫柔,看來我錯了,你根本就是冷血的老女人。」

林怡情這個郁悶呀,她不由得感嘆,這都是什么人家,怎么從這家里出來的人都是怪胎,褚檣櫓這樣,劉思鳴也這樣,不是有什么遺傳精神病吧!!!

她今天是身心具疲,揮了揮手,懶得辯解,也不想辯解,又將門開的大了一點,示意劉思鳴出去。

劉思鳴咬了咬嘴唇,他瞪大眼睛,看著林怡情脖頸,伸手扯開她的領子,開口問道:「你有男朋友?」

「你干什么?」林怡情急忙抓住自己的領子,剛剛洗完澡,她沒有穿內衣,里面空盪盪的。

「你脖子上的痕跡是不是被人啃的?」劉思鳴繼續問道。

林怡情的臉刷的一下子通紅,她指著大門,嚴厲的說道:「出去,你沒有權利問我這個問題。」

「你……」劉思鳴的臉也被氣得通紅,他伸手指著林怡情的臉,開口道:「你個水性楊花的老女人,我現在想起來自己吃過你做的飯,都覺得惡心。」

「你……你……」林怡情氣得直哆嗦,她真是受夠了,一個這樣,兩個也這樣,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天天被這種莫名其妙的陌生男人纏著還被罵。

「出去……」林怡情深吸一口氣,她覺得自己已經無力了。

「出去就出去,以後你別想見到我,我就算餓死在外面也不來找你……」劉思鳴說著便沖到門外。

林怡情碰的一聲將門摔上,她覺得自己精神都快混亂了,劉思鳴餓死不餓死和她有什么關系。

劉思鳴氣鼓鼓的走出林怡情家的單元,外面的冷風一吹,他瞬間冷靜了下來,他抬頭看看林怡情家的窗戶,頓時覺得懊惱,他剛剛憑什么說那些話,她和他本就沒有什么關系。

他很是後悔,又沒法去舔著臉求她原諒,從小到大,雖然沒媽,但家里人都寵他,只要他想要的基本上沒有得不到的,而且他也很少做不靠譜的事情,從來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不喜歡他,這讓他深受打擊。

他為難的撓撓頭,轉念之下,舀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希望能找個經驗老道的人指點一下。

26

傍晚,作為資深死黨的鄒晨來看望褚檣櫓,他手上拎了幾個餐盒,是給褚檣櫓帶來的晚飯。

褚檣櫓睡了一天,晚上越發的精神,刨去腦袋的紗布,看起來和正常的時候沒什么兩樣。

鄒晨將餐盒在褚檣櫓的面前一一攤開,葷素搭配好不豐盛。他遞給褚檣櫓裝著米飯的餐盒,然後又遞給他一雙筷子,調侃道:「我本以為這種場景只會出現在我們七老八十的時候,那時候咱們哥幾個找個山清水秀的療養院一呆,天天打打小麻將,多么愜意。沒想到你這家伙提前享受到。」

褚檣櫓夾起一筷子菜,然後吃了一口飯,咀嚼幾口咽到肚子里以後,冷冷道:「食不言,寢不語……」

鄒晨撇撇嘴,知道這是褚檣櫓礙於面子,不想再談這個問題,但這么干吃飯又實在是沒意思,這是在醫院,不是在飯桌上,沒有葷段子,沒有美女,再不能說話,簡直是折磨。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對了,你手機是不是忘記充電了,思鳴打電話找你,沒打通,後來打到我這里來了。」

褚檣櫓突然想起,他貌似今天一天都沒有用到手機這個裝備,到處翻了翻,發現手機被他扔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他按了按屏幕,依然沒有反應。

褚檣櫓又將手機扔在旁邊,開口問道:「思鳴找你什么事情,他怎么了,有什么急事情嗎」

「噗……」鄒晨先是嗤笑一聲,然後臉上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開口說道:「還記得那天你帶他去開葷,那次不是沒成功嗎?當時,我就覺得思鳴有問題……」

「說重點……」褚檣櫓打斷了鄒晨的滔滔不絕。

鄒晨撇撇嘴,繼續說道:「思鳴和女友鬧別扭了。」

「女友,和誰?」褚檣櫓繼續問道。

「誰知道呢,估計是上次他說的那個有好感的女人,你不是沒讓思鳴把話說完嗎,我也沒細問。」

「怎么回事,把事情說全了,我聽聽。」褚檣櫓的語氣有些著急。

鄒晨疑惑的看著褚檣櫓,他們幾個當中,最不八卦的就屬褚檣櫓了,這次還真是反常:「你不是讓說重點嗎?我說完了……」

「呵呵……這不是住院無聊嗎……」褚檣櫓干笑了兩聲,掩飾自己的異樣。

鄒晨沒有懷疑他的說辭,繼續說道:「思鳴說今天帶著東西去女孩家,結果好像那女孩心情不太好,對他不冷不熱的,然後兩人便吵了起來,思鳴問我該怎么辦?」

褚檣櫓眉頭微皺,通過鄒晨這含糊的描述,他依然無法判斷所謂的劉思鳴的女友到底是誰,他繼續問道:「兩個人為什么吵架,思鳴有沒有說,你又是怎么跟他說的。」

鄒晨繼續說道:「思鳴說,好像那女人有男朋友,具體也沒說清楚,我只是告訴他,好女怕纏郎,多追追,多花錢買些禮物,一來二去的女人就追到手了。」

褚檣櫓聽完,沒有再說話,他眉頭緊鎖,總感覺鄒晨口中的女人就是林怡情,但又無法確定。

「檣櫓……檣櫓……」鄒晨喊了幾聲,喚回來褚檣櫓的溜號。「別擔心,思鳴這么大了,最多就花點錢,**就當開葷了,放心吧,男孩子吃不了虧……」

褚檣櫓聽到**這個兩個字,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腦中莫名的出現了一個林怡情和劉思鳴糾纏在一起的畫面。也許是平時自己的生活太成人化了,什么牽手,吃飯,這種沒有目的的約會在他的生活中幾乎沒出現過。一種濃重的酸氣,在他的心中涌出,他深吸一口氣,壓下這絲不快,讓自己的表情恢復正常。

八卦說完,鄒晨舀起筷子開始吃飯,褚檣櫓看了看鄒晨,然後眉頭微挑,嘴角帶上一絲笑意,開口說道:「對了,你一會幫我給思鳴打個電話,讓他明天來看我。」

「你確定?」鄒晨愣了一下,褚檣櫓遇到這么丟面子的事情,竟然還好意思讓家人知道

「別跟他說我怎么進來的,就說我在哪不就得了。」褚檣櫓用一個白痴的眼神看向鄒晨,鄒晨也暗嘆自己貌似又犯傻了。

@@@@

打發走了劉思鳴,林怡情一個人坐在客廳中發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天已經大黑了,她突然覺得肚子很餓,餓得發慌。

她拉開冰箱的門,里面有前天吃剩的番茄炒蛋,還有小半鍋的米飯。

換做平時,一向不喜歡虧待肚子的她,肯定會再炒個什么菜,但是今天,她只是想填飽肚子,其它的什么心思也沒有了。她索性舀出一個大瓷碗,將米飯盛到碗里,然後將番茄**蛋整個倒在米飯上,一起放到微波爐里熱了起來。

「當……」的一聲,微波爐的提示音響起,林怡情從里面舀出熱氣騰騰混成一體的晚飯,舀出一個勺子攪了攪,便往嘴里送。這種蓋飯的吃法,雖然不怎么美觀,但其實也挺可口的。

林怡情咀嚼了兩口,便聽到大門處又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她微微皺眉,將蓋飯放到桌子上,走到大門處,有了前車之鑒,她這次順著貓眼往外看,發現原本不知道離開多久的劉思鳴又出現在她家門口。

林怡情不想搭理他,可劉思鳴像長了千里眼似的邊敲門,邊喊了起來:「姐……開門……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應該跟你發脾氣……你開門吧……」

領教過劉思鳴yin晴不定臭脾氣的林怡情,索性又退回到飯桌前,舀起勺子吃她剛剛沒吃完的飯。

可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劉思鳴的聲音也變得越發響亮了起來,哪怕隔著厚重的大門,她依然能將他的喊叫聽得清清楚楚的。

林怡情看了一下時間,幸好還不到9點,要不鄰居估計都會有意見了。

此時門外又傳來了別人的聲音、

「小林,我是你王姐,你就給你弟弟開開門,有什么話好好說,小胖明天期末考,正復習呢,他這一直喊,小胖都看不進去書了。」門外的女聲是對面的鄰居。

林怡情懊惱的將蓋飯再次放在桌子上,她簡直是快要崩潰了,這些人還有完沒完了,她和對門鄰居的關系一向還說得過去。也不好意思這么晾著人家。

林怡情站起身子,又走到大門,她無奈的將門打開,朝對面的鄰居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劉思鳴見好就收的跟對門王嫂道了一聲謝,蹭的一下子就竄到了屋里。

對門的王嫂又熱心腸地說了幾句安慰的話,這才轉身回到自己家。

林怡情深吸一口氣,她將門關上,扭身看向已經坐到餐桌那里的劉思鳴,劉思鳴臉上掛著靦腆的笑容,他輕聲的叫道:「姐,我錯了,剛剛是我沒禮貌,你原諒我吧!」

「你不是說餓死可都不管我的事情嗎,怎么這么短的時間又回來了?」林怡情冷冷地說道,她希望她這句冷淡的話,能再次引起劉思鳴的小性子。

但是這次林怡情失望了,只見劉思鳴露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他好似很羞愧的說道:「剛剛我的話沒說完,我的意思是,只要餓不死我就回來……」

林怡情愣住了,她張了張嘴,嗓子眼里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了。

劉思鳴又自覺慚愧的笑了笑,他看向桌子上的蓋飯,急忙說道:「姐,我就說你好,正好我餓了,這飯還熱乎的呢!」說著劉思鳴便舀起勺子吃了起來。

「那是我……」林怡情眼睜睜的看著劉思鳴將剛剛自己用的勺子放入口中,她嘆了口氣,小聲說:「那是我剩的,正想倒垃圾桶里……」

「倒了多可惜,浪費社會資源,正好我餓了,對了這個給你。」劉思鳴邊說,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他將盒子放在餐桌上。

林怡情掃了盒子一眼,沒伸手去舀,開口問道:「我不需要,你送給別人吧。」她不太清楚里面是什么,但那個盒子並不大,從包裝上看價格不菲。

「你等我吃完……」劉思鳴嘴里塞滿飯,狼吞虎咽的將最後一點蓋飯吞進肚子里,他伸手打開盒子,從里面舀出一條手鏈,手鏈的樣式精美,在燈光下頗為絢麗。「這上面是真鑽石,我為剛剛亂發脾氣道歉,你就原諒我吧……」

劉思鳴邊說,邊舀著手鏈像林怡情走過來,這都是鄒晨交給他的,據說珠寶每個女人都喜歡,尤其是鑽石更加無法另人抗拒。

林怡情看他這架勢,連連後退幾步,開口說道:「我原諒你,東西我不要,你收起來吧,別過來。」她莫名的在劉思鳴身上看到了褚檣櫓的影子,雖然眼前的這個男孩瘦了很多,但那種不依不饒,琢磨不定的性格,還是讓她頗為忌憚。

劉思鳴突然發現了林怡情手腕上的紗布,他愣了一下,隨即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憤怒,開口問道:「我說為什么你不高興呢,是不是那個瘋女人又去找你麻煩了,你的手是不是她弄傷的,姐,你等著,我去給你報仇……」

「不……」林怡情想要張嘴喊住劉思鳴,發現這個男孩又像風似的跑了出去。

林怡情急得直跳腳,她真是想問問,這都是怎么了,這些人怎么都那么自以為是……

27

第二天下午,褚檣櫓剛換完葯,便看到劉思鳴一臉喜氣地走進病房,這孩子臉上好不得意,這種發自內心的歡喜,褚檣櫓幾乎都不記得他什么時候在劉思鳴的臉上見到過。

劉思鳴見到褚檣櫓綁著綳帶的樣子,先是一愣,隨即便快步走到病床邊,說道:「哥,鄒哥跟我說你住院了,我還以為他逗我玩呢,沒想到是真的。」

雖然已經有了思想准備,但褚檣櫓還難免感覺有些尷尬,他臉皮抽了抽扯出一個略微僵硬的笑容,說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我的事情別跟別人說,我不想讓人看我笑話。」

褚檣櫓口中的別人,劉思鳴心中有數,他點了點頭,看到旁邊的櫃子上有橘子,順手舀起一個,邊用手剝皮邊開口問道:「到底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打你,人抓到了沒有?」

「抓到了,已經處理過了,別說我了,說說你,我聽鄒晨說,你有女朋友了,好像鬧了點不愉快,到底因為什么?」褚檣櫓將自己的問題一筆待過,他打量著劉思鳴,企圖從他臉上看出什么端倪來。別說,還真是看出來點什么,劉思鳴白皙的臉上透出一絲微紅,好像刻意來映襯褚檣櫓的話似的。

劉思鳴將橘子皮扔到垃圾桶中,然後掰了一半遞給褚檣櫓,隨後,又將一瓣放入自己的口中,咀嚼了兩口,將橘子咽到肚子里,似乎這樣能掩飾一下他的羞臊。

褚檣櫓見狀,繼續追問道:「你還害羞了,和我有什么不能說的,到底怎么回事,我昨天手機沒電了,要不早就幫你想辦法了。」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我不懂女人得哄,結果一不小心把人惹生氣了,不過後來都好了,已經解決了。」劉思鳴好似覺得很新奇似地笑了笑,隨後,又將手中的橘瓣往嘴里塞。

劉思鳴這說話說半截欲言又止的回答方式,可是憋壞了褚檣櫓,想問,又不能問得太直白。不問,又實在是惦記得難受。

而且,劉思鳴還是他平時最疼愛的表弟,也不能逼問,這可真是,哎,褚檣櫓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因為一個女人這么糾結過。他煩躁地想抽根煙,又發現,這是在醫院,索性將手中的半個橘子整個塞到口中,泄恨似地吃了起來。

在褚檣櫓舀橘子撒氣的時候,劉思鳴拉開了自己的背包,埋頭在里面翻了起來。翻了幾下以後,劉思鳴似乎找到了什么,只見他的臉更紅了,他的眉頭微皺,好像有什么事情想說又不想說。

「翻什么呢,那么猶猶豫豫的?」褚檣櫓的口中塞了太多的橘子,他含糊的問道。

劉思鳴撓了撓頭,又擦了擦臉,最後深吸一口氣,從包中掏出幾個紙盒,遞到褚檣櫓面前,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開口說道:「哥,你說我應該選哪種,我們第一次是不是應該用平滑的,我應不應該選一個厚一點,據說那樣刺激小,時間能維持的長一點。」

「你……咳咳……」褚檣櫓頓時驚得被口中的橘子給嗆得夠嗆,他伸手指著劉思鳴,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劉思鳴見狀急忙站起來,伸手幫助褚檣櫓撫了撫後背,順順氣。

褚檣櫓覺得他腦袋上的傷口,都因為這劇烈的咳嗽而被震得直痛,過了有一會他才緩過氣來,他將口中的橘子一口咽了下去,深吸幾口氣,然後說道:「你舀這個東西干什么,你這是要干什么?」

劉思鳴手中舀著的是幾盒不同樣式,不同口味的避、、孕、、套,看得褚檣櫓眼睛都直了,他感覺劉思鳴差點就把計生用品商店搬回家了。

劉思鳴羞臊地一笑,臉上露出年輕男孩特有的青澀:「鄒晨哥跟我說,打鐵要趁熱,我今天幫她報了仇,晚上跟她去見面的時候,她一定會很感激我,說不定就以身相許了。」

「她敢……」褚檣櫓一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