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局長一張圓臉憋得通紅。他確實官比薛渝大,可是薛渝還真不怕他,關鍵薛渝還有一個廳里很有話語權的老爸。
兩個人互有所忌,但是誰也不怕誰。
「你這是無組織無紀律,我要向廳里檢舉你!「張志濤大聲吼著。
薛渝也分毫不讓:「隨你的便,我告訴你現在張澤的家里有一個女孩有危險,我們要去救她,要是她出了事,我第一個就不放過你,有本事就開槍,陳哲,我們出去!」
薛渝一扯陳哲,兩個人一前一後,就要從人群走出去。
「給我站住,你們把他們的槍給我下了,這是命令!」張志濤大吼著。
兩邊的警察倒是認識薛渝,他們不好意思抓薛渝,就都奔著陳哲來了,陳哲揮手一拳,就放倒了一個:「我要救人,誰***攔著我?」
他是怒了,他也看出了,這個張局根本就不在乎人命,不在乎凶手是誰,他是政客不是警察。
所謂的凶手,他不管,他只管江城市的投資環境與發展,換言之:他就管自己的烏紗帽。
「還敢反抗,再反抗就給我開槍打死他,出了人命我負責,大局重要!」張局也怒了。
誰動他腦袋上的帽子,誰就是他的十八輩仇人。要知道市里的領導可都盯著這里呢,他畢竟不是最大,出了事兒他沒壓住,就是第一個倒霉的。
這幾個警察猶豫了一下,不過他們也不是傻瓜,他說他負責他就能負責么?
這些上面的人出了事故第一個推卸責任,有了功勞第一個搶過來扣到自己身上,誰傻啊真打人,誰知道這人是誰啊就打。
後面的武警也都跟著過來,陳哲的心開始焦躁起來。
張澤的七陰蝕骨噬魂幡一揮,丁熙然的命就沒了,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眼看著自己被人團團圍住,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丁熙然也越來越危險。
薛渝已經率先的動起手來,陳哲咬了咬牙,有幾只手搭到自己的胳膊和腰上,想要按住自己。
陳哲在人群里大吼一聲,把他們震開,然後身子一躍,從幾個人頭頂上跳了過去,如果自己直接往張澤家的別墅跑的話,保不齊後面就有人開槍。
到時候不但救不了丁熙然,自己弄不好還得冤枉的死在這里。
陳哲兩大步,直接躍到了張局的面前,旁邊的秘書還想擋住:「你干什么,這可是我們市局……」
「***!」陳哲雙眼通紅,一拳掄過去,那秘書連人帶傘都飛了出去。
張局嚇了一跳,這家伙是干什么?怎么沖著自己過來了?
他還敢動自己?嚇死他!
張局剛安慰自己一句,陳哲已經站在身邊,一只冰冷的槍管放在他的太陽穴上:「告訴你,我要救人,沒時間跟你廢話。三個數讓他們放下槍,不然我就開槍。」
「你敢?你現在已經犯法了,把槍放下我還可以不追究你!」張局嚇了一跳,不過這社會,當局長的都是黑白兩道通吃,不是一般人。
他倒也不算很害怕。
這小子他敢開槍?我借他兩個膽子。
陳哲把槍管狠狠的往前頂了頂:「我沒時間跟你廢話,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開槍……一!」
「你敢開槍?哈哈,笑死我了,小朋友,我當副局長十來年了,見過得比你膽子大的人可多得多了。」張局其實心里也在泛嘀咕,不過要是真的在下屬面前服軟,以後怎么管束他們?威嚴在哪里?
張局其實做這些事情也是有考慮的,和平與發展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放在一邊。
別說張澤不一定是凶手,就算是,也不能抓。
穩定是前提。
「二!」陳哲又數了第二個數。
張局手一揮,作向我開炮狀,大吼了一聲:「不要管我,先把他們兩個人制伏帶回局里,不用管他,他不敢開槍的。」
砰——陳哲的槍管冒著微微的青煙。
薛渝愣住了,旁邊的公安們愣住了,武警們也愣住了,那個秘書愣住了,張局自己也傻了。
就連薛渝也沒想到,陳哲真敢開槍,就這做法,可比薛渝還要勇猛,他都佩服。
陳哲的槍管微微上抬,子彈從張局的腦袋上面滑過,燒焦了他一縷頭發,槍聲震得他耳朵嗡嗡響,這小子真開槍了。
「我告訴你,里面的那個女孩是我妹妹,你說的那些東西不值她一個手指頭。她要是少了一要頭發,我讓你全家陪葬,別說你個小局長,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殺了你全家,你信么?」陳哲冷冷的說,殺機彌漫。
他說到做到,一只手指按在板機上,又按下了一半。
「這次我不會再偏了!」
張局已經站不住了,身子直往地下出溜。
這小子他真敢殺了我,別說我是局長,就算我是廳-長,步長他都真敢開槍。
「讓……讓他們……過……過去!」
張局一瞬間覺得自己心臟都停止了跳動,說話的時候嚇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要不是膽子不算很小,真的就尿了。
太特么的嚇人了,這小子是個瘋子啊!
看到警察們都放下了槍,薛渝大聲喊道:「你們都是警察,現在有一個專殺少女的凶手,就在前面的房子里,看看你們頭上頂著是什么?要是不管的話,他明天殺的就是你的姐妹,你的女兒,覺得自己還是警察的,跟我一起過去罷!」
警察們猶豫了幾下,有幾個人點了點頭。
前段時間江城市連環殺人案的凶手汪興被陳哲和秦心殺了,可是他們不知道,他們以為仍然是前段時間的那個。
這樣殘忍的殺死無辜女孩兒,害得全城公安沒日沒夜的加班,誰不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