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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弟的禁寵 沙微日記 11611 字 2020-08-28

安笑笑那一腳是使足了力氣的,她收也收不住,踹到了顧寵寵的身上,又自己跌倒在地。

那一下是不輕的。

顧寵寵一張刀削般的臉立刻yin冷的厲害,唐糖暮三幾個,從來沒有講過這樣的顧寵寵,顧寵寵在他們眼里其實是一個瘋子,不,更確切的說,高貴如神祇也是他,冷酷狠辣如魔鬼的也是他,有時候他可愛的像一個天使,讓你捧在手心里可勁的都疼不夠,可是,有時候呢,他讓怕的連寒毛都豎了起來。

他們敬他,愛他,怕他,估計他,可是,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對他,感到了膽戰心寒。

「一顧——」

「寵寵——」

暮三他們幾個,都小聲的,喚著他的名字,唯恐,再大一分貝的力道,就會將眼前這個男孩身上惡魔給激怒。

安笑笑也震住了,僅僅只是顧寵寵看她的眼神,那種冷酷如刀子一般的眼神,她受不了,就讓她感到心如刀絞,他的身後,他高大的身子,保護的是那個女人。

顧少少那么可憐,曾經無數次哭著求著她,「笑笑姐姐,我就是喜歡寵哥哥,怎么辦?沒有他,我就得死,你會死嗎?你能把他讓給我嗎?別跟我爭他行嗎?」

那個女人為什么就不能像她那樣成全少少呢?

「沒有他,我就得死!」安笑笑怕到了極致,痛到了極致,突然瘋癲的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瘋婆子一般的吼著,「這是少少告訴我的,沒有你,她就會死!少少那么愛你,那么在意你,你卻還在這里維護殺了她的凶手,你還是她哥哥嗎?」

接下來便是死一樣的冷寂,所有人都以為顧寵寵感到愧疚的時候,他卻面不改色,聲音清冷的像一把利刀一般捅在了某人的胸口。

「安笑笑,你多幸運,知道嗎?」他冷笑一下,「這一下若是踢到了我身後這個女人的身上,今天,會有人陪著顧少少一起上黃泉。」

他說完,根本不理會暮三幾個的呆楞與震驚,抱起地上的顧少少,一手扯了一下梁城城,說,「走了。」

走了幾步,他停了下來,頭卻沒有回,「今天的事,純粹是一個意外,只是一個意外。」

他們懂得,顧寵寵的那個口氣,代表著什么,那是赤luoluo的命令和威脅。

梁城城那一刻,心中無味俱雜,只是默默的流淚,而身後,是安笑笑爆發出隱秘而驚天動地的凄厲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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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之下,顧寵寵高大的身影在前,他抱著懷里的少少,身後,是梁城城。

影子很長,梁城城那一刻,望著前面高大挺拔又冷漠的背影,深深的感覺到了深深的溫暖,比太陽還暖的溫暖,還暖。

忽然,眼淚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流了出來,是暖暖的幸福的眼淚,眼前的男孩喲,霸道,自私,乖張,妖冶,下流,卻那么溫暖。

像是太陽,驕傲,刺眼,光芒萬丈的讓人無法接近,卻又是那么的溫暖。

「一顧?」

她鼻音濃厚的叫著他。

「嗯?」

他很冷的回聲,卻不回頭,始終走在她的前面。

「你為什么不問我,是不是我——」

男孩的聲音疏朗好聽,卻含了幾分怒氣打斷了她,「你有那個膽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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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城城死死的咬住了拳頭,她不敢哭出聲來,心里像是在翻天蹈海一般,她想,這一輩子,如果上天奪走了父母是對她的懲罰,那么,遇到了顧一顧便是,上帝對她所有的寵愛。

她是最最幸運的女孩!

這一刻,她是最最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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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余暉更盛,絢爛的霞光,他們的影子交匯著,她流著眼淚,卻像個調皮的孩子,踩著他的影子,一步一步的走著,那一刻,梁城城終於知道了她很多很多年都沒有體會過的童趣和幼稚,天真。

親愛的,我愛你,我願你,永遠的天真幼稚和快樂。

她想起了梁飛飛四十歲生日的時候,顧亦城親手寫給她的卡片,就插在一片玫瑰花的海洋里,她此刻終於知道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真正含義。

我願你永遠天真快樂。

我寵你,寵到你以全世界為敵!

她忽然意識到眼前霸道冷清的男孩和他的父親顧亦城那么平日冷漠的男子竟然那么的相似。

那一天,丟了最寶貴的寶貝

我愛你!

我愛你,我願你,天真,幼稚。

我寵你!

我寵你,寵到,你敢和全世界為敵。

梁城城忽然就意識到眼前這個冷漠霸道的男孩,竟然和他的父親,顧亦城那個平日里不苟言笑,冷漠如斯的男子驚人的相似。

》》》》

如果那一天,那個冷艷無雙的男子,那個絕色傾城的男子,那個香艷浪盪的男子,沒有回頭,對她說過那樣的話,沒有對她說,只要你說,我便信了。

只要你一個眼神,我便知道了。

只要是你,我便就是信。

如果沒有那一天,如果沒有…。

如果沒有那一天,她偷偷的聽見梁飛飛流著眼淚求著顧寵寵,求他讓她放棄梁城城,娶任何一個姑娘都可以,如果沒有那個男子,站在窗邊,他回頭,對著母親,溫柔虛弱卻那又那么堅定的笑,那細細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照耀著萬丈光芒,那一刻,他如神祗一般的耀眼刺目,

「要么死,要么和她一起。」

靜謐的房間,安靜的大宅,午後寧靜的一切,都被那個為人母者那凄涼而絕望的哭聲給打破,那個一個母親絕望的哭喊著,那一聲聲都像是一把尖刀一樣深深的扎在梁飛飛的身上,她痛的說不出話來。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不是一個愛哭的女孩,可是那一刻,止不住的眼淚,竟如泉涌一般的往外流,她疼啊,胸口像是被撕裂一般,她咬著唇,死死的捏著拳頭,她不敢哭出聲來。

她哭了很久,因為,她第一次嘗到了什么叫做絕望,什么叫做放棄,什么叫做辜負,什么叫做背叛,那眼淚是悼念一個男孩對她最真最純的愛,那眼淚是悼念一場剛剛到來卻早已被扼殺的愛情……

她知道,愛那個字,她永遠都不能說出口了,對那個男孩說出口了,此生,對他,也只有辜負。

眼前是那男孩最妖冶的絕美的臉,輪廓分明,笑的多絢爛,那笑容有多絢爛,此刻,她的心就有多疼,那一日,他窩在她的懷里,她給他撥著葡萄,他性感的薄唇長著,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接著她的葡萄。

「嗯哼」妖冶的男孩,深邃如寶石般的眼神露出撒嬌不滿的目光,他示意著梁城城用嘴巴。

梁城城俏臉微微的紅了,瓷白修長的手使勁的拍了男孩的嘴巴,男孩卻一把的咬住,不松開,他像一只慵懶的波斯貓一般,高貴,隨性,天生的矜貴,胸口微微的敞開,露出結實紋理分明的肌肉,穿著松散的埃及長棉的休閑襯衫,磚紅色的小腳棉褲,飽滿的耳朵上帶著一顆放著藍光的耳鑽,奢靡,浪盪,下流,卻儒雅的驚人,他此時卻像一個下流的小胚子一般,炙熱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的姐姐,嘴巴一點點的舔著梁城城的手指。

他一根根的舔舐著,輕咬著,一點點的用牙齒卻刺激這個頑固的,內心被緊緊的厚厚的包裹著的女人的感官和心,梁城城只感覺眼前這一幕太過於荒yin和浪盪,太過於香艷刺激,那男孩的一張臉太誘人,他的眼睛會勾人,那深深的是漩渦,將她迷得不知方向,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才發覺,在那個情yu高手的挑撥下,她竟然全身發軟,全身發熱,讓她感到最羞恥,最受不了的是,她竟然有一種男女間的欲望在升騰。

男孩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腕,不讓她抽回,卻還在一點點的吞噬著她的玉手。

媚態橫生的男孩,情yu的絕色美女,這無疑是一場絕對的視覺盛宴。

「寵寵,別這樣?」

梁城城連說話的聲音都虛弱的有一種虛無的柔媚,就像踩著棉花一般,走在雲端。

男孩抬起頭,那一雙狡黠的亮亮的眸子,「姐,到底是哪樣?」

他撲在她懷里,雙手不安分的摸著,「是這樣嗎?」

笑得那個懷意得逞!

「不許胡鬧!」

「這樣才是胡鬧!」

他強硬的說著,拉著她的衣服,他往上面推一點,她就往下面拉一點,他推一點,她就趕緊蓋上一點,午後的陽光如此的絢爛,很多年後,當梁城城讀到一句——現世安穩,歲月靜好的時候,她聽到了那個午後,那男孩狡黠而寵溺的目光,如同那一日的陽光一樣的絢爛,那一刻,她流淚了。

因為,很多年後,那個男孩,終於不在。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後來,我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那一刻,她終於明白,她一生所求,不過區區幾個字——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可惜,那個人,卻不在。

顧寵寵和梁城城扭在一起,忽然,男孩的眼神深了,聲線低沉的厲害,沙啞著嗓子道,「姐,不要擔心,一切都交給你!」

「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做好!」

「姐,你只管等著做你的新娘子,最漂亮的新娘子,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子,顧寵寵的新娘子!」

絕美的男子難得的深情萬種,他低啞著嗓子許下著全世界最真最純,最重的諾言,他深情的給了梁城城最聖潔的輕吻,像是對待全世界最寶貝的寶貝,幽深的眸子,盯著她俏麗的容顏,「姐,你說,可好?」

她點著頭,幸福滿溢。

》》》》

此刻,她卻只能流著眼淚,她知道,她失去了那個男子,對她最真最純的信任。

她的愛情還沒有來及開花,就要凋敗,她怎么會忍心,她捂著嘴巴,心痛的快要死去,她如何能承受那男孩有一天質問她的眼神,受傷的眼神。

心疼…。

------題外話------

最近真的很抱歉,活了二十六年,真的剛剛才明白,夢想這個東西,我現在在做著一件家里人都反對的事,每天不辭辛苦,但是我覺得我一定會堅持到成功,所以這一段時間對此文的更新時間都很晚,我真的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每天回來都是八九點,寫好洗洗都十一點多了,請大家對我包涵一下!實在抱歉的很!我會盡量調整一下時間,正確每天終於最熱的時候不出門寫出來。還有關於留言,我真的每天都看,無論多玩碼好字,洗澡前都看好,再去洗澡,大家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動力,但是每天來不及留言,真的是我的不對,過幾天,我會好好的回復。

那一天,丟了最貴的寶貝2

此刻,她流著眼淚,因為她知道,她失去了那個傾城男孩對她最真,最純的信任。

她和他的愛情還沒有來得及開花,就早早的凋謝,她捂著嘴巴,死死的搖著手指,似乎能將它咬碎,手上的痛,卻不及心里的痛,她不知道該如何承受,有一天,那個她最愛的男孩那樣失望,質問的眼神…。

他會疼吧,他一定是會難過的吧,他的眼睛里會不會流出眼淚,那個看似冷漠霸道,但內心卻細膩的男孩,那個那么信任她的男孩,只要想想,她接下來要對他說的話,對他做的事情,只要想一想,心就疼的快要死去!

寵,寵,顧寵寵!

她的眼淚那么肆虐的流著,那么無助,絕望,我該怎么辦,她在心底吶喊著那個男子的名字,每每念一個字,都在撕扯著她的心,她的皮和肉。

不舍,不舍,卻偏偏不得不舍!

撕皮帶肉,生生的往下扯著,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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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確定真的不要兒子的命了嗎?」冷艷的男子,身形高大,眼角眉宇間,一如他的父親一般,只是多了一份浪盪與香艷,此刻,他漂亮的臉上,更多的是堅持,「我想要她,只要她。」

「她是我的命,我就是要她。」

「兒子,你可知道你也是我的命。」梁飛飛哭了,「想當初,我是如何生下你的你。」

梁飛飛的眼淚齊刷刷的落著,「你真的以為媽媽是鐵石心腸嗎?我對城城是何種感情,對你如何,對她便是如何,那些年,我離開了你父親,是和城城母女相依為命,我們早就是親母女,我為什么要反對,那是因為我害怕,害怕你知道嗎?」

「那種臭和尚說的話,你也相信嗎?媽?」

顧寵寵坐下沙發上,妖冶的臉蛋生著怒氣。

「呵呵…。」梁飛飛哭著,又無奈的笑了,「媽媽不是相信,而是不敢不相信,不管這個是真是假,寵寵,媽媽已經是不敢不信了,先是你星星阿姨,景叔叔,再有少少,媽媽怕了,真的是怕了,再也承受不了失去你的痛苦了,寵寵——」

她失控的嚎啕著,那絕望的眼淚刺痛著門外梁飛飛的心,她知道這些年梁城城是如何對待她的,那些年,她們相依為命,她那時收入很少,總是省吃儉用的給她最好的。

「你真的以為媽媽偏心嗎?你們想過沒有,萬一,萬一,真有了萬一,若是城城那么愛你,你若沒了,她會怎么樣?她如何自處?當真就成了那和尚說的了,你星星阿姨景叔叔已經走了,你要是再——,你讓城城怎么辦?你以為這些年,她真的就快樂嗎?自從你星星阿姨和景叔叔走了,那孩子就再也沒有真正的快樂過,那和尚的讖語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她的心里,她喘不過氣來,她自責,這些你都知道嗎?那孩子心里太苦了,早年跟著我受了那么多的罪,每次我受別人的氣,都是她出來,小小的個子,每每夜里想起,我都心酸的睡不著覺,她這些年,真正的笑過嗎?」

屋里,梁飛飛的哽咽聲,哭聲,顧寵寵的煙圈都紅了,那是梁飛飛第一次見到他這個冷漠霸道的兒子,在她面前紅了眼圈。

門外,梁城城已經將手指咬破,嘴里,鼻腔里全是血腥的味道,她知道那是血,可是她竟然一點都不痛,俏麗的小臉,慘白,蒼白若紙,她貼著牆壁慢慢的滑下,她知道的,一直都知道,梁飛飛是那么的愛她,可是,她竟然讓愛著她的梁媽媽那么為她操心,擔心,而另一面又是她心里的最愛。

她縮成一團,覺得好冷,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好笑,上帝真的很好笑,命運也真的很好笑。

一個人縱使再強悍,也終究抵不過命運的捉弄。

「如果,你真的沒了,你覺得,城城還能活下去嗎?她心里裝的東西太多了,背負的東西太多了,你覺得那時,她還能活下去嗎?她真的會崩潰的!」

梁飛飛嚎啕著,歇斯底里著,那是一個母親流淚的吶喊,「你們可惜自私,閉上眼睛,什么都不用再管,不用再問,可是,作為你們的母親,我該如何承受?明明我可以阻止這一切,可是我卻選擇了縱容,我不能再失去什么了,失去了星星,陸大哥,失去了少少,你想讓我再失去你們倆嗎?你可想過你們的母親,這個年近五十的老人該怎么辦?我丟不下,舍不得你們的父親,我對他有那樣的承諾,可是,我又還能活下去?!」

「我怕了,真的怕了,求求你,寵寵,可憐可憐你的媽媽,我真的什么都不求,只求你和城城這一生,安安穩穩,你可能可憐可憐你媽媽?」

梁飛飛,那樣一個近乎五十的女人,多年的養尊處優,早已是氣質典雅,從容,那個被丈夫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就那樣跪在兒子的面前,哭著流淚。

那個叫做顧一顧的男子,也跪在母親的對面,一張恍若神祇一般的俊雅容顏,竟然是那么的堅定,決絕,就是那樣的決絕,就是面對梁飛飛如何此哀求的決絕,他卻還能那樣的決絕。

他黑色的漩渦中凝聚著無數的水汽,在夕陽的余光中,化作無數珍貴的細碎鑽石,熠熠生輝,在許多年後,梁城城每每回想起那個午後,那個男子說的那些話時,她都覺得她的一生,無論遭受了什么,生命中曾經有過那樣一個優秀的男子為她說過那樣的話,曾經得到過那樣的愛,她都覺得,一生都無怨無悔。

其實,在她的一生中,她曾兩次看到同樣的場景,那個冷艷無雙的男子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閉眼的那一剎那,眼角也是滑出了最後一滴眼淚的,晶瑩無比,那也是在一個黃昏,夕陽的絢爛霞光透過窗子也將他那絕色的容顏上的那一顆眼淚切割成無數的鑽石,她記得,她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個男子臉龐,細細的撿起他臉上的細碎鑽石,那一刻,她是微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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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她的臉上掛著淚水,笑了,也哭了。

因為那個男子那樣決絕的對母親說,「媽,我就是想要她。」

聲音磁性沙啞,好聽至極,卻生生的凌遲著她的心,一下下,一片片。

梁城城,你此生何能,得到那個如此優秀的男子那樣的對待,她擦干了最後一滴眼淚,她想,一個人,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而活著。

------題外話------

我只能說對不起,昨晚回來都十一點多了,斷更,都沒有來不得說,想拍我的人,盡管拍吧,發泄發泄。我最近會存稿的。

與君生別離1

「可是,我就是想要她!」

那個冷艷的男子,決絕的對母親說著。

那磁性的聲音,沙啞的厲害,生生的像一把利刀刮著梁城城的內心,一下下,一片片,在這之後的一年多後,當她一個人在孤獨的手術台上,一個人面臨生產之痛的時候,當她得知她也許保不住肚子里的那個孩子的時候,當她自己痛苦欲生,卻還要堅持生下那個孩子的時候,她眼前出現的就是那個男子,那個決絕的眼神,沙啞的聲音,「我就是想要她!」

也是在那一刻,她終於明白,一個孩子,之於一個母親到底是什么,也明白了,當初的梁媽媽為什么會那樣跪在地上失聲痛哭,那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本就是一體的,卻生生的割舍了,那一塊肉肉疼,她會更疼。

可是下一秒,梁城城聽到顧寵寵那個一直堅強霸道的男子,為了她終於露出了那種為難和脆弱時,她真的像把那一顆心給摘掉了,不要了,她真的不能要了,太疼,太疼了。

男子說,「媽媽,我就是想要她。」幽深的眸子里晶瑩的液體橫流,她從未見過脆弱的他,「我就是想要她,怎么辦?」

那三個字,怎——么——辦?

深深的扎在梁城城的身上,她恨極了自己,梁城城你到底給了那個男子怎么樣的希望,如果當初她沒有不出聲的默許,沒有的點頭應允,那個男子,怎么會一步步的愛她至深?

梁城城啊,梁城城,她咬碎了一口的貝齒,唇被咬破,她嘗到了陣陣腥甜,你到底給了一個男子怎么樣的希望和絕望?

她知道顧寵寵為什么會如一個嬰兒般哭泣,她知道,他自己不怕死,可是他怕自己真的死了,那真的如母親所說,她真的崩潰,他早已閉上了雙眼,誰來安慰她?

她就是知道,他愛她至深,所以,她才會如此的心疼那男子!

而那個跪在那里哭泣的男子,就是因為愛她太深,才會有了今生的最怕,他怕自己閉上眼,就再也無法去照顧他最愛的女人。

可是在很多很多年後,那個絕色傾城,冷艷無雙的男子,一如當年狡黠浪盪,奢靡香艷,卻還是沒能完成他畢生的心願,還是早一步離她而去。

也許,這一生所有糾葛早早的就已經注定,上帝才是最優秀的操控手,我們只是一枚枚棋子。

她從未見過狡黠香艷的男子那樣哭泣,從未見過冷漠霸道的他,那樣的脆弱無力,她忽然明白,原來,她真的,真的什么都給不起。

她擦干了眼淚,她深深的知道,此生,她得到了太多太多,有了這么多的愛,她走到哪里,都不是孤獨的,她是一個富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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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有時候想想,為什么之前她會因為顧寵寵當眾讓她出丑而哭泣,傷心,難受,也知道了為什么顧寵寵對她口氣好不好,她會有所反應,一切都是因為,愛的幼苗,早已生長的在心底,她還沒有知曉。

而顧寵寵那個看似冷漠,霸道,自私,浪盪的男孩,之所以對她那樣,也正是因為,他想獨獨占有她的嫉妒心在作祟,她笑著流淚,原來,早早的,她的寵寵,就在吃醋了。

可惜,這樣的情話,她再也說不出口了。

她無奈的笑著,妖冶的唇邊盛開一朵最絢麗的花,卻在下一秒凋謝,正如她和他的愛情。

她注定也承受不住,和他結婚,要克死他的風險,一點點都不,而她也不會讓那個愛她的男孩,在心底糾結到脆弱,盡管可以將自己生死度外,卻還要糾結能不能放任她一個人孤獨終老?

既然,愛早已那么深,早已擁有,那她,還有什么遺憾呢?

所以,當杜澤楷二百零一次向她表白的時候,她想嘗試第一次卑鄙的去接受他,可是,她那是卻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動機不純的。

「這是二百零一次的表白,梁城城,不管你的生命里曾經遭遇過什么樣的不幸,不管你的過去有多苦,我都相信,我可以做你幸福的彼岸…。」

依舊是白百合一束,他儒雅的俊顏上勾畫著迷人的微笑,他單膝跪在大學女生宿舍的樓下,一曲吉他聲畢了,他高聲的朗讀著。

全體的女生都滲出了脖頸,她們有嫉妒的,艷慕的,她們此刻都拍著手,高喊著,「接受他,接受他…。」

杜澤楷是全校女生愛慕的白馬王子,儒雅矜貴,品學兼優,而梁城城是高貴典雅的校花,像一朵高潔的白百合,高貴的讓人不敢輕易的卻褻瀆。

在她他們的心中,才子佳人應是一對。

也有嫉妒的,開玩笑搞氣氛的喊著,「杜帥哥,你要我吧,要我吧,肯定不讓你跪這么久滴…。」

「梁城城快接受啊,再不接受,杜帥哥心都要碎了…。」

梁城城坐在宿舍的椅子上,內心不安分的焦慮著,她知道用不了多久,顧寵寵就會得到消息,雖然他在南校區,可是,他卻在她的身邊放置了很多的眼線,這邊一有什么風吹草動,他邊馬上行動。

此刻的她,想著那個男子,又要流淚了,果然,沒過多久,邊聽到有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啊——

啊啊啊啊——

是顧寵寵——

啊,是他來了!

像是狂熱的粉絲隊伍,所有的女生,伸長了脖子,擦脂抹粉,換衣服的集體往樓下沖,沒有人注意到梁城城眼角的淚水早已無聲的低落。

一滴滴的晶瑩透亮。

其實,每次杜澤楷這樣搞一出,顧寵寵都會生氣,很大的氣,板著冷漠的臉,好幾天孩子氣的不同她講話,照著他的性子,早就將杜澤楷打得滿地找牙,可是,他縱使再狠,再壞的流水,可是,他終究是顧忌了她。

她說過,寵寵,你別傷了澤楷。

可是這一次不同,這一次是她點頭同意和那個男孩交往做他新娘後,杜澤楷第一次來這里,她怕那個執拗的男孩,在眾人面前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拋開她和顧寵寵的讖語不說,單單是顧爸爸現在是公眾人物,黨和國家領導人的身份,若是她和顧寵寵做出了什么事情,那么舉國上下都會知道,那么顧爸爸成了什么?

現在想想,她一時沖動答應了顧寵寵,真的是…。

果然,顧寵寵意氣風發的從遠處過來,黑色的襯衫,咖色的長褲,皮帶低跨的捆著,高貴慵懶的氣質霎時征服全場,他雙手插兜走來,悠然自得,慢慢的過來,妖冶的臉上,忽然勾出一朵如罌粟般誘惑人心的迷人笑容。

一吻千年

果然,顧寵寵意氣風發的從遠處走來,黑色的襯衫,咖色的長褲,最新款的黑色皮帶,松松垮垮的卡在腰間,剎那間,那與生俱來的高貴與慵懶征服了全場,他雙手插兜,悠然自得的,慢慢的走來,那妖冶到極致的一張漂亮臉蛋上,勾勒出一朵午夜最誘惑人心的罌粟。

只是那讓人迷戀到痴迷的臉上噙著的那一抹微微的冷笑,卻著實的讓人不寒而栗,那笑容太過去甜美,像是包裹著劇毒的曼陀羅,它開得越是鮮艷,卻越是讓人致命。

梁城城太清楚顧寵寵那樣的笑容代表著什么,他身後的白浪,唐糖,又何嘗不知道呢?這個讓人既愛又恨的家伙,這樣的笑容就代表了他真的生氣了。

他生氣的後果是什么?

所以,當梁城城看到那樣的顧寵寵的時候,她大腦翁的一下,立馬趕緊從樓上往下奔。

她知道,這一次他對杜澤楷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

果然,顧寵寵雅痞而有高傲的走至杜澤楷的身邊,始終雙手插兜,那樣冷冷的,傲世眾生一般的,看著單膝跪地的杜澤楷,冷艷的華光四射。

「花——」他伸出骨節分明,卻又瓷白的手,輕浮的摸著那白色的百合,慵懶的調調開口,立馬引起很多女生的唏噓,那性感的薄唇,冷酷的身影。

「天啊,被他親一口,死了也值了!」

「切!被他看一眼,我都值了!」

「你看他的手,天呢,多好看,要是能摸我一下,要是能牽著我,抱抱我就好了。」

「呸!」

「呸!」

無數女生集體最後朝說話的女生吐口水。

「花——還挺美。」

他語氣冷漠疏離,「不過,人嘛,就蠢了點。」

他冷冷的睥睨了杜澤楷一眼,轉身,去看樓上的梁城城的宿舍窗口,不覺得那幽深的黑眸又深了很多。

他心里壓著火。

忽然,他看到從女生宿舍的出口,梁城城一身碎花吊帶裙,清純且嫵媚的驚人的快速走了過來,顧寵寵那早就死死的按在褲兜里的手,開得握的死死的咯咯作響。

而白浪和暮三幾個看了一眼梁城城,終於明白他們家寵寵,為什么全身散發著一種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也不會罷休的氣息了。

只要是個男人,只要是個長眼睛的,那視線就絕不會離開那個叫做梁城城的女人。

黑底碎花,細細的肩帶,齊膝的裙擺,修長白嫩的大腿,晃得人移不開眼,白嫩的肩膀,細嫩的鎖骨,三份性感,三份清純,四分的嫵媚,一個女人,一個女孩該有的氣質,她全部具備。

顧寵寵如何不生氣,如何不憤怒,這個女人,恨不得將男人立馬將她按住,撕開她的衣服,狠狠的蹂躪,顧寵寵最恨的一點,白浪他們幾個是知道的。

意一yin。

梁城城高中的時候是校花,作為校花,自然是男生宿舍的熄燈後,卧談會的話題,據說,有一個男生,夜里叫著梁城城的名字弄濕了一床,叫了一夜,「梁城城,我x死你——」

這話不知道被誰傳了出來,第二天,那個男生就被人扒光了衣服,被人大字型的掛在學校門口的大樹上,說是為了文明起見,在他的敏感部位,裝上了一部,人工電動勃一起器,最後那個男人被放下來時,只要聽到梁城城三個字,便會尿褲子。

還有一個,也是夜里含喊著梁城城的名字,不知道干了什么事,結果是,被人拖到賓館,綁在倚在上,讓他看了三天三夜的a片,找了幾個特別厲害的女招待,最後那個男的,據說,放回來的時候,看到女熱都腿軟。

所以,顧寵寵的狠辣,確實讓人毛骨悚然。

杜澤楷確實是也移不開眼睛,不要說杜澤楷,那顧寵寵早已幽深了眸子,里面是升起的怒火加欲火,他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個女人走來,他知道,他要得不到她,將她吃干抹凈的時候到了!

而且他生氣的事,她居然為了杜澤楷這么火急火燎的下來,那表情,是緊張呢,還是在乎呢?

》》》

「城城——」杜澤楷可憐兮兮的捧著鮮花,小心的看著顧寵寵,叫著梁城城。

顧寵寵壓著怒氣,微笑著看著梁城城,她氣喘噓噓的在他面前站定,還沒有喘過氣,看了一眼杜澤楷,就道,「寵寵,不管澤楷的事,你不要欺負他!」

一句話顧寵寵的微笑立馬變成冷笑,他唇微勾,狡黠道,「我就是喜歡欺負他,怎么辦?」

暮三就急了,這個顧寵寵又開始耍少爺脾氣了,這個家伙,從來就不知道解釋。

「寵寵,你——」

杜澤楷上來,「城城,不要和寵寵吵,他沒有欺負我,真的沒有,我發誓,真的!」

說著,他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豎起手指,指著天。

「你***能像個男人嗎?」暮三真的看不下去了,一腳朝杜澤楷的屁股踢了過去,「不能就給我死,早死早投胎,別他娘的在這里丟男人的臉——」

「暮翔!」

梁城城叫了暮三一聲,轉身看了寵寵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有期待,有失望,甚至,顧寵寵還看出了不舍和絕望,顧寵寵不知道那不舍和絕望來自哪里,那時的他還以為,那不舍是因為杜澤楷,卻不知道,梁城城的心里,早就有了一個計劃。

顧寵寵冷酷的看著梁城城,看她焦急的臉,「對。是我允許暮三的,梁城城你信不信,只要我點頭,杜澤楷活不過今晚…。」

「我信,我自然信。」梁城城苦澀的笑了一下,「你顧寵寵是誰,又何曾考慮過別人的感受,到處留情,自私冷漠,目空一切——」

「梁城城,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這樣嗎?」

驀地,顧寵寵的臉色極暗,黑寶石一般的眼睛里有著暴風雨似的漩渦,他怒了,怒極了。

她呵呵的一笑,「難道我說錯了嗎?」

霎那間,那么多人的場地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顧寵寵那迷惑眾生的臉上那種深深的悲傷給震撼住,早說過,那是一個讓人愛恨不能,愛起來,恨不得讓你心甘情願的挖出心肺給他的寵兒。

梁城城突然那么心疼,她卻還是忍住了。

「姐,在你心里,我原來便是這個樣子!」他慘兮兮的笑著,那笑容揉碎了場上多少女人的心尖,他嗓子啞的厲害,「姐,那你為什么要答應和我在一起?」

他冷聲的質問,血紅的眼神,那凌厲而受傷的眼神,以及那一聲問話,場上有人呆了。

這是,這到底是——

事情開始超乎梁城城預料,她想要抽身趕緊離開,卻被身後那強有力的臂膀,一下子拉回。

華麗的轉身,飛舞的長發,飄起的裙擺,美艷的女子,妖冶的男子,那個吻喲…。

即便,很多年,很多年後,當梁城城容顏蒼老的那一天,她依舊清晰的回味著那個男子給她的吻,即便當初那個霸道的可愛的讓她疼了一輩子的男子,早已不在。

那個驚世駭俗的吻。

那個奢靡的男子,華麗的男子,睥睨眾生的男子,在那樣的眾目睽睽之下,強有力的將她按在懷里,溫熱的唇,帶著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味道,獨屬於那個狡黠男孩的味道,深深的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