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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弟的禁寵 沙微日記 11209 字 2020-08-28

他冰封冷漠的心,第一次,疼的那么厲害。

他想,傾盡他的一生,換來她的笑容,他是夠本的。

所以,他摸著她的秀美的發,微微的笑了。

那是寵愛的笑容,顧少少清楚的看到了。

忽然,懷里的女人像是發現了什么,火燒屁股的掙脫開,淚眼看著男孩的手,那血跡,沾染了兩人的身上,她白皙無骨的手,伸出,顫抖的想去撫摸,可是,她卻不敢,眼淚卻一顆顆的往下落,許久,才啞了嗓子,悶聲問,「疼不疼?」

就那樣一雙淚眼朦朧,剪水秋瞳,看著淺笑的男孩,心里卻無聲的吶喊,親愛的男孩,你可知道,我難過的是,我怕我會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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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仁慈,並不會帶給自己任何的好處。

她求顧寵寵不要找暮千尋的麻煩,一,她和她是好朋友,她沒向她解釋清楚是她的錯,二,暮家,至少也算是有頭有臉,她不想讓寵寵去樹敵。

可,在學校,她已經受到了很多女生的鄙視和輕蔑,原本是僅限於顧家和幾個要好朋友間的讖語,現在卻被傳的沸沸揚揚。

而那個大肆宣傳者,是暮千尋,因為梁城城告訴她很多私密的事,只有她知道。

她被很多人孤立了,最難受的是,很多人都說她是掃把星。

對於這一點,她是很在意的,在她心里,自從父母離開的那一刻,便放棄了自己,不再認可自己,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不祥的人,對於父母的死,她背負著無數的無數的愧疚,而且壓在她心里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她喘不過氣,只能苦苦撐著。

而現在,她到了臨界點,終於崩潰,她已經兩天沒有去上學了。

第一次,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兩整天都沒有吃飯,到了晚飯的時候,顧寵寵是從李嬸的電話里知道這事情的,他發瘋一般從歐洲回來,惱怒的沖上樓,一腳踹了她的房門。

第一眼,顧寵寵的心就像是被刀子挖了一塊一樣,梁城城蜷縮在角落里,一動也不動,顧寵寵說不出心里是何種滋味,上前拉著她,她一雙無聲的眼睛看著他,心疼。

他叫來李嬸,拿著飯菜,使勁的,用力的往她嘴里塞著,「吃啊,你給我吃!吃!」

顧寵寵發了瘋一般的往梁城城嘴里塞飯,而她就像是一個木偶一般,機械的任他擺弄,李嬸在一旁看的落淚,捂住了嘴巴,太太和先生去了外地,這要是回來,看到得多傷心,若是星星還在…。

終於,梁城城嘔吐了一聲,吃的全吐在了顧寵寵的身上,大哭起來。

顧寵寵丟了碗筷,直接將她狠狠的摟在懷里,語氣和剛才差了十萬八千里,第一次溫柔的能掐出水來,「哭吧,哭吧,傻妞,哭出來就好了…。」

他抱著她,她摟著他。

李嬸默默退出來房間。

她哭得睡了過去,太累了,顧寵寵小心的將她放在床上,看著她滿眼的淚痕,想殺了自己,想殺了梁城城,想殺了任何人的心都有,當他聽到她在夢中囈語,「我不是掃把星,不是掃把星…。」的時候,他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柔情和心疼。

他雙手捧著她的小臉,心里那么痛,那么心疼,顫抖的嗓音,他幾乎快要落淚,「傻妞,你不是掃把星,你是天使,我的天使!」

「天使,你就是天使,我的天使!我這一生的喜怒哀樂,全部都交給你,好不好?」靜靜的房間,沉睡的女孩,漂亮霸道,冷漠的男孩,終於落下了第一顆心疼而脆弱的眼淚,「所以,不要再為任何人落一滴眼淚,好不好?」

「姐姐,我愛你,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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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也是你的天使,你親口說過的。」

她流著眼淚,終於說出了這一句。

顧寵寵身子一震,終於苦澀的笑了出來,聲音卻像是蒼老了很多歲,「原來,原來,一開始就什么都知道!」他苦苦而冷澀的笑,讓安笑笑都心疼的握著手心,只聽得他聲音更加的沙啞和涼薄,「梁城城,原來一開始,你就什么都知道,只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玩著欲擒故縱,玩著你的小把戲,你肯定在背地里笑了我無數次吧,是啊,你多厲害,看著我為你發瘋,發狂,發痴,看著為你難過,為你流淚,為你尋死,你是不是很有快感,很有成就感——」

禽瘦

他苦澀的冷笑,讓安笑笑都心疼的握緊了手心,只聽到他涼薄的聲音,「原來,你從一開始,什么都知道,卻還是玩著欲擒故縱的把戲,背地還笑我痴,笑我傻吧!是啊,你多能耐,看著我為你瘋,為你傻,是不是很有快感,看著我被你們耍的團團轉,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他發了瘋一般,一拳狠狠的襲來,她閉了雙眼,卻沒有想象中的拳頭。

「顧寵寵!你瘋了,為這個女人,你值得嗎?」

安笑笑抱住他的手臂,只看到他瓷白的拳頭打在牆壁上,暗紅的液體順著牆壁往下流,男子卻充耳不聞,根本不去在意,只是狠狠的閉了雙眼。

安笑笑哭了出來,死死的抱著顧寵寵的腰,因為,她看到那個冷漠的男子,一滴清淚,滑落了下來。

「寵寵——」

梁城城覺得看著眼前的景象,感覺身體被撕碎一般,終於忍不住想去安慰那個受傷的男子,可手臂還還沒有碰觸到他,就被狠狠的將她推到在地上,她只覺得手心一疼,那是被擦破了,她朦朧里淚眼,他離去的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上。

他走的那個姿勢,是那么的決絕,那個背影如此的冷漠,她哭著又笑了,她的男孩,終於被她趕出了她的生命,她告訴自己,梁城城,你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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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衛生間,只剩下她一個人,她咬緊了手臂上的肉,她告訴自己,走出了這一步,便是永遠不可回頭,擦干眼淚,拿出化妝包包,她要講自己再打扮的美美的,因為在三年前,生命的轉輪已經被她啟動,她奔跑在這個輪盤上,早已是身不由己了。

她看著鏡子里,依舊精致美麗的女人,看著她美麗的眼睛,告訴自己,只要她的男孩過的比她好。

大廳里,衣香鬢影,人來人往,穿著制服的侍者蹲著酒,來回穿梭在人群里,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臉,她找不到顧寵寵,懷里被人一撞,原來是願意。

「媽媽,你去了好久,小舅舅帶我去找你的。」

「噢。」她摸著兒子酷似那人的臉,笑得燦爛,「願意喜歡小舅舅嗎?」

「嗯,小舅舅很厲害。」

梁城城很心酸,她要如何告訴兒子,他的小舅舅就是他的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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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的很晚,願意在車里的時候變便睡著了,他趴在媽媽的懷里,一手還摸著媽媽的胸,英挺的眉,薄薄的唇,看得梁城城有些發呆。

冷不丁的,手臂被杜澤楷一把抓住,突如其來的一下,把梁城城下的一震,「澤楷,你干什么?」

杜澤楷眼神里那鬼火一般的光,梁城城不陌生,他yin冷的反問,「干什么?」

他冷笑著看著梁城城抱緊了懷里的睡得很熟的願意,伸出手,去摸願意嫩嫩的臉蛋,「這孩子果然長得很像那個王八蛋!」

他怨毒的模樣,讓梁城城嚇得打了一個冷戰,只聽到杜澤楷問道,「你抱著他的時候,心里到底在想著誰呢?」

司機在前面開著車子,杜澤楷拿著遙控器,將車子前面座位的茶色隔音玻璃慢慢的升起,梁城城心里更是敲了小鼓。

「梁城城,你從來都沒有告訴當初你和那個下流王八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每次問你,你都閉口不談,其實,那一天,你昏倒,我送你去醫院,知道你懷孕,我還是二話不說的向你求婚,你就應該知道,我杜澤楷是真心的愛你,可是,為什么,你看那個王八蛋的眼神,還是充滿了——眷戀,你說啊?」

他掐著她下巴,她疼的呲牙,那里剛被顧寵寵捏過,很痛。

「你被我壓在身下的時候,心里想的是不是他?!」

「梁城城,如果沒有我願意帶著這個帽子,你覺得顧家現在的地位還能穩固嗎?你覺得那個下流胚子,還能這樣逍遙的被人捧著嗎?你覺得顧亦城家里出了亂倫的勾當,甚至連孽種都出來了,地位還能這樣穩固嗎,還能像今天這樣假惺惺的告訴我,澤楷,放棄那塊地吧,爸爸再給你謀其他的,屁話,屁話,全部的是屁話!」

他像一只憤怒的豹子,惡吼著,「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小人,是不是你的下流弟弟回來,你就又全身發癢的想去找他了?怎么那么巧啊,你去洗手間那么久,他也離開那么久?你們是不是去幽會了?早就知道你骨子里竟也是這般的下流,你們去干了什么勾當,說——」

「啪!」的一聲,梁城城滿含著淚水,反手給杜澤楷一個響亮的耳光,她怒紅了雙眼,憤怒的,傷心的,絕望的看著眼前這個瘋狂的讓她不認識的男人,那個溫文爾雅的杜澤楷到底去了哪里?

「我能做什么?我能去做什么?我肚子里懷著你的孩子,我能去干什么?難道我要讓我肚子里的孩子去親眼見證我干了什么勾當嗎?杜澤楷——」她受了太多的委屈,承受了太多,「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其實,她之所以狠心的對待顧寵寵,其中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肚子里已經有了杜澤楷的寶寶,她早已是身不由己啊。

她要對得起孩子,對得起杜澤楷,可是,現在,她卻被自己的丈夫這樣侮辱。

「孩子,孩子孩子!你眼里只有這個孽種,你何曾真正關心你肚子里這個?」

杜澤楷怒火著,車子正好到了家里,他拉著梁城城下車,對著司機喊著,「你把孩子交給保姆。」

她生拉硬扯的將梁城城拽上卧室,一進去,便去撕她身上的衣服,「在車上你不是問我干嘛,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就是弄你!」

「你不是外表清高,內心浪盪嘛,我就是要滿足你!」

說著一邊又扯開了自己的衣服。

「你瘋了!我肚子里有孩子。」梁城城喊叫著,可是發瘋的杜澤楷早就管不了這些,當他一想到,她和顧寵寵那個下流混蛋同時失蹤了那么久,當他看到安笑笑對他神秘的冷笑,他的內心就像長滿了雜草一般,特別是顧亦城告訴他,那一塊地,可能會被鄭朗軍給拿去,他心里的火氣,於是灌了一肚子的酒。

他將她推倒在床上,用手狠狠的蹂躪著她嬌嫩餓身體,力道之大,梁城城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你以為我就那么傻!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傻!」說著,他狠毒的捏著她的下巴,她被迫張口了嫣紅的嘴唇,他報復性極強的想要去占有,侮辱她,於是,「難道,你身體就沒有其他地方讓我玩嗎?顧寵寵沒有教會你嘛?」

她瘋狂的搖著腦袋,聞著那味道,惡心的想去吐,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一個稚嫩的童聲,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里,「媽媽——」

然後,他像一只小火箭一般的沖過來,手里的玩具飛機,狠狠餓砸在了杜澤楷的背部。

杜澤楷翻身,赤紅了一雙眼睛,惡狠狠的道,「你這個孽種!」

預兆

她惡心的想要吐出來,掙扎間,她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媽媽——不准欺負媽媽!」

梁城城尋聲看去,身子不禁顫抖起來,那是她的兒子,她的寶貝,她的願意,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憤怒的站在門邊上,瞬間,像一只無所畏懼的小火箭一般的沖過起來,手機的玩具遙控飛機,狠狠的砸向了杜澤楷的背部。

杜澤楷此時才醒悟過來,本來就在氣頭上的他,一張英俊的臉暴怒的厲害,赤紅了一雙眼睛,惡狠狠的道,「你這個孽種!」

說著,跳下了梁城城的身子,雙手一撈,就將小小的願意舉了起來。

梁城城早已什么都顧不得,像一頭發了瘋的母獅子一樣,沖了上去,「杜澤楷,你放了他,我求求你放了他,他還小,什么都不懂,只是以為你在欺負我,杜澤楷——」

梁城城的眼淚滾滾而落,「他是我的命,杜澤楷——」她祈求著跪倒在杜澤楷的腿邊,看到願意小小的臉龐上寫著強撐的堅強,酷似那個男子的大眼睛里蓄滿了淚水,卻始終強忍著不去落下,用顫抖的聲音寬慰著她,「媽媽,不要哭,願意勇敢,願意不會讓爸爸欺負媽媽——」

梁城城聽到孩子的話,哇啦一聲,悲慟的大哭起來,她上輩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呢,願意的那一聲爸爸,讓她的心肝腸肺恨不得都掏出來,她多想告訴孩子,那個舉起來他來要摔死他的人,不是他的爸爸。

「哼!你的命?」

杜澤楷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今天,我就要看看摔死這小雜種你還要不要活?顧亦城不是給我裝腔作勢不替我出力嗎?顧寵寵不是拿我不當人看嗎?我就是要摔死這小雜種!」

「澤楷——」梁城城凄涼的喊著,無力而又無奈的說著,「我替你求爸爸,求顧寵寵,一定讓他們幫你,一定讓所有的房地產商都敬你,服你,不敢和你爭搶,澤楷,好不好,求你,放了願意,他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媽媽——不哭,不哭,願意不怕——」願意掙扎著,還要安慰著梁城城。

頓時,梁城城像是發了瘋一樣,急沖沖的跑了出去,願意不知道梁城城要去干嘛,終於忍不住害怕哭了出來,「媽媽——」

梁城城頭也不回,不到一分鍾,她又回來了,她出現在門口,俏麗的小臉上還掛著眼淚,可是卻寫滿了決絕,冷酷而漠然,她死死的盯著杜澤楷,身後的手里,終於亮出了一把亮晃晃的刀子,只聽到她冷冷的聲音,堅定異常,一字字鏗鏘落地有聲,「杜澤楷,你給我聽好!你若是敢傷了願意,我就殺了你的孩子!」

說著,她將刀子對准了自己的小腹,冷笑的厲害,「你摔他一下,我就捅一刀,你摔不死願意,我也會捅死你的孩子,咱們看誰能占到便宜!」

杜澤楷被梁城城眼神里奇異的光芒所吸引,正如很多年前,他被梁城城一個冷艷而慵懶的眼神秒殺一樣,他有些震撼,也覺得心口堵的難受,只是冷冷的道,「梁城城,果然,在你的心里,只有這個小雜種,還有那個下流的老雜種!好好好,你厲害,你厲害!我都忘記你是克父克母的梁城城了——」

說著,狠狠的將願意丟在床上。

梁城城手里的刀子始終不曾放下,直到杜澤楷惡狠狠的開門關門,啟動汽車,汽車的聲音消失了很久,她才如電擊一般,當啷一聲,放下刀子,飛奔到兒子身邊。

母子二人抱在一起,梁城城大哭起來,她親吻著兒子小小的腦袋,細碎的頭發,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奶香,這一刻,心里才有了稍稍的安全感,她哭著喃喃的,「兒子,媽媽對不起你——」

「媽媽不哭,願意會保護媽媽,願意不怕——」

兒子的眼睛是那樣的純潔和明亮,泛著淡淡藍色光芒的眼白,黑色的瞳仁如黑色的水晶一般,晶瑩璀璨,淚水的洗滌,讓眼眸那么的晶瑩,多想很多年前的夜晚,那個男孩也用這樣純潔如蓮花一般的眸子看著她,「姐,我想你了——」

她將兒子緊緊的摟在懷里,悲慟的厲害,她內心深處是那樣的痛苦,她算是什么合格的母親,對不起願意,對不起肚子里的這個小生命,她竟然拿著刀子,用她(他)來逼迫和威脅杜澤楷,她撫摸著小腹,含淚問著,孩子,你能體諒媽媽嗎,你能原諒媽媽嗎?

媽媽真的對不起你和哥哥。

可是,媽媽真的沒有辦法。

可是,她知道,若是沒有了願意,她真的沒有辦法活下去,但是同時她也知道,若是讓她親手殺死肚子里的這個無辜生命,同樣,她也沒有辦法再活下去。

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她不知道,如果杜澤楷真的會摔死願意,她會不會揮舞著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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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夜,夜色傾城,撩人的月光,曼妙的美女,清風拂面的人造沙灘,篝火處處,熱鬧非常,到處是來找樂子的男人,到處是身著比基尼的曼妙女郎。

這里是京郊一處專供有錢人吃喝玩樂找美女耍樂子的地方。

這里還為這些有錢人專門提供純潔的大學生應招女郎。

杜澤楷和朋友一行就出現在這里。

其實,朋友很多次都叫他來玩,來應酬了,他一直沒來,平時關於酒場上,職場上那些交際應酬,他也會和其他女人拉個手,搞搞曖昧,那都是和逢場作戲,畢竟,有家里那一位,無論是樣貌,身材,氣質都是極其出眾,外面也沒有多少能和她比擬的。

他們一行人坐在專門的小亭子里,四面是紗曼被勾起,清風吹來,紗曼起舞,倒是別有風味,又穿著比基尼的女人一排排的走來,後面是媽媽桑。

朋友們各自選了自己中意的,杜澤楷本來就一肚子火,這會子喝了一會酒,吹了一會風,氣也消了大半,腦子卻被酒精刺激的有些暈乎乎的。

他看了幾個也沒看上眼,媽媽桑有些訕訕的,「杜少,我們這還有一位。」

「有好的還不拿上來,純心糊弄我們杜少是不?」

「只是,這位已經被辛少給定下來,本來說要送給一位朋友禮物,可是都這會子,不知道還來不來了——」

「行了,行了,叫上來就是,錢我們多出兩倍。」

有人煩了,杜澤楷的臉色也不好看,媽媽桑看看時間,看看錢,一咬牙,便下去叫了。

那女的遠遠的看過去,杜澤楷心里就一陣,那模樣,那神態,就連走路的姿勢,都太像梁城城了,她穿著比基尼,下面裹著一個紗裙,身材曼妙的誘人。

近了,看了五官,他心里更是震驚,她白皙的手里夾著一根香煙,吐著漂亮的煙圈,神情冷傲,漠然,還帶著絲絲慵懶,像極了,當初他愛上的梁城城。

活脫脫就是早年梁城城的翻版。

二傻子

近了,杜澤楷看了那五官,心里更是震驚,她白皙而修長的手指里夾著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性感而飽滿的紅唇妖嬈的吐著漂亮的煙圈。

她神情冷漠,姿態孤傲,魅力的眼眸中還帶著絲絲的慵懶,天生的桀驁不馴,像極了他當初一眼就愛上的那個女人,梁城城。

當年的梁城城。

「你叫什么?」

杜澤楷幽深了眼眸,問道。

女子冷冷看了他一眼,「春九!」

「李春九。」

她的聲音依舊冷漠,不似一般的應招女郎那般的風騷熱絡,但是,她那種從骨子里散發的媚態卻偏偏勾著男人,杜澤楷眯起了眼睛,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很像梁城城,除了不具備梁城城天生的那種高雅從容。

「過來!」

杜澤楷的聲音突然凌厲起來,他半躺著身子,發出了命令。

女子一笑,徑直過來。

剛到杜澤楷的身邊,他邊如豹子一般,發泄什么似的一把將女子拉在他腿上,女人嫵媚的哎喲一聲,頓時讓場上男人輕顫,那聲音多魅啊,若是從她猩紅的嘴里發出jiao床的聲音,不知道要多銷魂。

女子叫著,就到了在杜澤楷的懷里,杜澤楷勾著她的腰,女子坐在豪放的跨坐他雙膝上,修長的雙臂勾著杜澤楷的脖子,輕笑,「請問,先生有何賜教…。」

杜澤楷被她勾的難受,「待會你就知道。」

說著,二人先行離開,留下身後一幫子人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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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叫二傻子不?」唐糖坐在蘭博基尼跑車的前座,一邊照著車上的鏡子,一邊發騷的撩著自己新剪的頭發,口氣中帶著無奈和譏諷,十足的二流子。

白浪在後座上拿著商務筆記本,查看著紐約股市的動向,頭也不抬,漫不經心的回答,「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這眼前不是有現成的么。」

可口氣里總有幾分的不平。

「二傻子?」暮三在一旁狠狠的呸了一口,氣憤,「他也配叫二傻子,叫他蠢貨,蠢驢還差不多!見過他這么蠢的嗎?人類已經無法阻止他犯傻犯賤的行為了都。」

暮三說完還狠狠的戳了一下汽車上放著照片上的冷艷帥哥一把,又幽幽的嘆氣,拿過照片,捧在懷里,語重心長的對著照片道,「你這腦子抽風的傻哥們喲,啥時候能正常一點,這樣哥幾個閉眼的時候也能放心咯——」

暮三那個嘍在還沒有完全說完,就被唐糖狠狠的抽了一把,「誰***閉眼啦,說的好像小爺我馬上要英年早逝似的。要死,你先去,別帶上我們。」

「找顧一顧這犯傻犯賤的程度,用不了多久,咱們仨都得被他給毆死,氣死,看著活活給急死。」

白浪冷不丁的來一句,正好說到了重點。

三人在這里怨婦一樣,不為了別的,那還不是因為梁城城的老公,杜澤楷混蛋的那塊地的事嘛。

原來,幾天前,梁城城主動給顧寵寵打了電話,無非就是那件事。

在京城房地產界鬧的炙手可熱的那一片地皮唄。

所有的開發商都看中了那一塊肥肉,搶奪的非常厲害,本來杜澤楷憑借著顧亦城女婿的身份依舊他公司的實力,不出意外,也算是十拿九穩的事,可,半路里,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這若是旁人,也是好辦,可那人偏偏是鄭朗軍。

在京城有誰不知道鄭朗軍的,但是知道歸知道,鄭朗軍確實很神秘的人物,人們津津樂道,也是緣自的神秘和他富可敵國的財富,以及亦正亦邪的身份和性格。

有人傳言是他亞洲黑道的隱形領袖,也有人說他在金融街有些不可撼動的地位,也有人說,他暗中操縱著很多世界政府組織,包括米國的參議院,有人說,他是嗜血的惡魔,奇丑無比,風流成性,一晚上可以御女無數,也有人說他冷艷卓然,獨愛一個小女子。

反正眾說紛紜。

就是因為顧亦城和這位人物有過交情,據說顧寵寵小的時候,無意中也救過他的一位比較在意的人,所以,鄭朗軍和顧寵寵關系不錯。

所以,當顧亦城告誡杜澤楷不要和鄭朗軍搶那一塊地時,杜澤楷怨恨的想到,一定是顧亦城不願意多出力,在敷衍他。

當然,他對那一塊地勢在必得,那一個項目只要拿下,一定可以將他的公司推上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這個好機會,他不能放棄。

只要他有了地位,他便什么都有了。

所以,他軟硬兼施,就有了梁城兩次出馬找顧寵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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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是第二次,梁城城對顧寵寵說了,兩人是在電話里。

「說話。」

梁城城心跳得劇烈的接通了電話,卻許久沒有做聲,倒是那邊的聲音很雜亂,可以聽到安笑笑搞怪的笑聲,女孩子的嬌笑聲,依舊男人們的哄笑聲。

但是,所有的聲音都掩蓋不了,電話那端,那個她最熟悉的男子粗重的出喘息聲。

「你好壞喲——」女子的笑聲中帶著嫵媚,男子接通了電話,許久,不耐煩的說了兩個字,「說話!」

「是,是我!」

她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閉了眼睛,還是說了。

那邊愣了幾秒,隨即語氣更冷,「有事?」

「嗯。我,我想,問一下,上次我對你講的關於那一片地皮的事,對澤楷來說,很重要,我想…。」

「你想,你想什么?」電話那端顧寵城的聲音仿佛帶著狡黠和譏笑,打斷了梁城城結巴的表述,「梁城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他的聲音充滿了諷刺和鄙夷,梁城城可以想象她居高臨下,高高在上的那種模樣,「杜澤楷知道你求我嗎?」

「不,澤楷不知道,我只是想幫他。」梁城城趕緊打斷,她必須讓那個男子知道,她過的很好,郎情妾意,只有這樣,他才能放手。

「噢。」聲音依舊那樣笑著漫不經心,只是梁城城看到的是,顧寵寵的一張俊臉早已是yin冷的嚇人,就連旁邊的嫩模們都不知所措了,「那你還真是愛他愛的很深。」

顧寵寵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完,拳頭狠狠的握著,咯吱直響,「可是,那又關我什么事呢?」

那邊的梁城城掐了自己一把,楞了一下,才慢慢道,「寵寵,算我求你好嗎?」

哈哈,顧寵寵仿佛覺得聽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梁城城,這個世界上求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我什么人?我憑什么要幫你,我給你舉個例子哈,我身上的這妞呢,還求我給她買個hemer的包包,但是人家知道要什么都得付出代價啊,不管怎么說,人家脫得小精光,身子光溜溜的,看著我養眼,還伺候的我舒舒服服的,你呢,你能給我什么?」

他說的輕飄飄的,帶著他一貫的香艷和下流,迷人的讓人瘋狂,可梁城城想著他描述的畫面,心里疼的開始滴血。

我們一直是4s

他說的輕飄飄的,帶著他一貫的香艷下流的迷艷,迷人的讓人瘋狂,梁城城在腦海里想著她疼愛男孩親口給她描述的畫面,胸口像是被人挖開了一個大窟窿,呼呼地冷風直直的往里頭灌,明知道,這一切早該和自己無關,卻止不住的去幻想,去難過,心里像滴血一般的疼,耳邊,男子的聲音帶著狡黠,

「說啊,姐,我若是幫你,你能給我什么?」

這邊的顧小爺似乎都能想象出他那個所謂的姐姐的樣子,一定是貝齒咬著紅唇的模樣,他就是變態的喜歡她被他難為的這個模樣,他心里舒坦,他就是喜歡,他歡喜的女人被他的下流被他的無恥弄得無錯的模樣。

許久,那邊都沒有回音,顧小爺冷笑一聲,「姐,若是不說話,我就要掛電話了。」

「顧小少,您還玩不玩,人家等的難受死了…。」

嬌羞的催促聲在那邊響起,梁城城咬牙,輕輕道,「我求你,行嗎?」

「那你看這樣行嗎?」顧小爺像一個慈善的好心人一般說著,「我幫你做一件事,你就親我一口——」

說著,便放肆的笑了出來,而這邊的梁城城,眼淚便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她捂住嘴巴,卻不敢哭出聲來。

「怎么,不願意嗎?」

「姐,這對你來說可是最劃算的了,你還想怎么樣?」

他始終是戲謔著,像一個沒心沒肺的孩子去瘋狂的戲弄著一只將要死去的小玩物,一點點的捉弄,一點點的玩弄,就是想看著她,看著她崩潰的時候,受不了的時候。

「這都做不到啊,姐?」他裝模作樣的驚呼著,眼神卻是那樣的干凈,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以像這個男人一樣,一邊做著惡魔的事情,一邊卻像一個天使一般的純潔和無辜,「姐,你連這些都不肯做到,我真的看不出你有什么誠意來求我啊,真的。」

顧小爺黑寶石一般的眸子放大,忽然,又壞心眼的笑出來,「姐,看來你對杜澤楷的情義也不過如此嘛,還說為他可以犧牲這,犧牲那,到頭來,區區一個吻都舍不得,唉,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針喏。」

電話線那段許久還是沒有回音,只有梁城城純女性的呼吸聲,一下一下的幾乎都狠狠的敲打著顧小爺的耳膜,忽然,白浪幾個就發現顧寵寵原本笑的yin毒的臉一下子平靜的不得了。

似乎還蒙上了淡淡憂傷,他不說話了,滔滔不絕,帶著表情的一切表演都戛然而止。

因為,他聽到電話那端,那個女人聲音沙啞的如銅鑼一般,飄渺的仿佛從遙遠的夢中傳來,她深深的叫著,「一——顧——」

那樣的一字一頓,讓顧小爺的心狠狠的被敲擊,他緊握著手機的白皙修長手指,慢慢的收緊,再收緊,只聽到他狠狠的吐出幾個字,「我盡量!」

說完,一把便推開了了伏在他身上,像一只性感貓兒一般的嫩模女郎,女郎哎喲一聲,正要發作,可看到顧小爺那yin沉的仿佛地獄修羅一般的臉,便噤聲了。

唐糖對著身邊的幾個女的揮揮手,嫩模們都識趣的下去了。

顧寵寵也不說話,他楞了一下,抬頭,身子卻無力的往後仰,模樣是那樣的疲憊,他閉了眼睛,暮三幾個相識一看,也都不做聲。

他很少這樣,而且能讓他這樣的無非也只有一人!

「給我一根煙。」

顧小爺的聲音就這樣yin沉到不行,漠漠的,有些涼,有些冷,他甚至都不睜開眼睛。

唐糖嘆了一口氣,走過去,殷紅的小嘴,點燃了一根煙,吐出了一個煙圈,拿著煙,遞到顧小爺的嘴邊,那情景叫一個香艷,可,顧小爺的模樣,任誰都看著心疼。

「你***就是犯賤。」

暮三嘴邊一向是沒有把門的,狠狠的罵了一句又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我***也犯賤,說了再也不管你!」

幾個人對視一下,給了彼此一個彼此彼此的眼神。

顧小爺就是有那本事,讓人愛恨不得的本事,讓人怕,讓人敬,也讓人心疼的本事。

他仰著,黑色的衣服顯得整個人yin郁無比,他修長的腿,肆無忌憚的大大張著,抽完了煙,將煙頭狠狠的碾在煙灰缸里。

接著,起身。

「你要去哪?」

暮三就沉不住氣,在他身後氣急敗壞的大喊。

本以為顧小爺不會回答,可他卻聽了一下,回頭,對著他們三個凄然一笑,那個笑容傾城啊,可是,那笑容卻也讓他們三個難受的都要哭出來,「你不是都說了嗎,去犯賤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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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就出現了,他們三個大傻子在車上等著,等著那個最傻的家伙,去了鄭朗軍的家里。

「你說,他是個二傻子,咱們三個也是不是二傻子啊?」暮三在那里憤憤不平的嘟嘟囔囔,「我看那,咱們比顧一顧還要傻,明知道他犯傻,咱們還陪著他一起傻,咱們不是大傻子是什么?」

一向沉默寡言的白浪此時稍稍放下手中商務筆記本上紐約股市的k線圖,白了一眼嘰嘰喳喳的暮三,給了他一個後知後覺,怎么到現在才覺悟,我們大家早明白的鄙視眼神,「我們一直都是4s,你不知道嗎?」

前面搔首弄姿的唐糖此時粲然一笑,暮三大叫,「什么4s,我怎么不知道。」

「一直都是!」

唐糖也白了暮三一眼。

「可不帶這樣玩的,打什么啞謎,說啊——」

暮三越是著急,唐糖越是戳著他頭上的幾根頭發,白浪也不理會他,他自己沒辦法,想了一會,突然,恍然大悟,哦了一聲,

「不就是四個大傻b的簡稱嘛,還4s呢,我呸,直接sb不就得了。」

說完,身子往旁邊一歪,裹著衣服,也不理會他們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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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寵寵在鄭家豪華的大廳里,四處打量,他見識過很多中外的豪門世家,去過包括人民大會堂的國宴廳,而,鄭朗軍家的大廳裝飾,真的不得不讓他從心眼里佩服一下。

雖說他是黑道出身,大魔頭一個,但是品味可不是一般的高雅,簡潔大方的裝飾,卻不失典雅,裝飾品朴素和婉,可明眼人看來確實件件價值傾城。

好一會了,鄭老頭還沒有下來,顧寵寵翹著二郎腿躺在沙發上,鄭朗軍的屬下卡迪看著不可一世,妖冶的男子目空一切的模樣,心里打了一個顫,唉,這世界上,也只有眼前這位小爺和樓上那位小姑奶奶才會這樣放肆的對軍爺了。

唉!

顧小爺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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