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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弟的禁寵 沙微日記 9926 字 2020-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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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抽的人

好長時間了,鄭老頭都沒有下來,顧小爺翹著二郎腿氣定神閑的靠在鄭家客廳的真皮沙發上。

鄭朗軍的手下卡迪看著眼前不可一世,目光一切的妖冶男子的模樣,心里禁不住的打了一個顫,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軍爺的小姑就只剩下眼前這位敢在鄭家這般撒野了。

又過了好一會,顧小爺吃著從美國空運過來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紅提,誇張的吐著葡萄皮,聽著從樓上叮叮咚咚傳來的聲響,香艷的一張俊臉,慢慢的勾起了曖昧的笑。

他看著卡迪,帶著曖昧的笑意,卡迪訕訕的笑了。

卡迪心里可難受了,他懂得顧寵寵眼神里的意思,他在嘲笑他家主子怕女人,說他主子見了那女人就拉不動腿了吧。

卡迪幽幽的看著二樓的一間房,心里也悲苦的難受,也不願人家顧寵寵來看笑話,畢竟,是主子給了人家看笑話的權利,放眼整個中國,亞洲,更大的地方,誰能這樣赤裸裸的笑話主子,沒人啊。

因為他們主子是他們聞風喪膽的軍爺啊。

可,軍爺有一個人是故意縱容的。

那個人就是眼前的顧寵寵,一個他愛恨不能的家伙。

其實,鄭朗軍是討厭顧寵寵的,可是呢,又覺得離不開他,哎,其實,也不是他離不開顧小爺,而是軍爺覺得吧,他的那位難纏的小姑,經常三天兩頭的去醫院,哪天再需要輸個血之類的,他就得找顧寵寵這個移動血庫啊。

說來,顧寵寵和鄭朗軍的淵源來自於一個女人,此人叫做暮千山,是暮家的千金,一個被保養的不受寵的千金,可鄭朗軍拿著就是一塊寶啊。

寵的恨不能把整個世界都給她,所以啊,這暮千山就無法無天的,可偏偏,有一回暮千山命垂危的時候急需一奇特的血型,傳說中的hr血。

縱使他鄭朗軍能耐再大,可立馬就要那血,他也只能干著急的想要槍殺醫生,就在這時,顧小爺出現了,獻了幾捧血,救了千山一命。

鄭朗軍雖說狠辣冷酷,可,絕對是恩怨分明,顧寵寵呢,又是一個刁鑽香艷的人物,一來二往的,鄭朗軍他也就把顧寵寵當成了自己人,只是有時不喜他的刁鑽,會拿出大哥的那感覺來打打罵罵,兩人感情很好,外界只是覺得他們能說得上話,加之,顧亦城在政界,鄭朗軍也不願意再讓讓顧家沾染一些黑道上的關系。

鄭朗軍下來的時候,顧寵寵正吃著葡萄,吐著葡萄皮的看他客廳里擺放的藝術品,他聽到一聲威嚴而疏朗的聲音,「幾時過來的」

顧小爺笑嘻嘻的轉頭,看著從二樓樓梯上緩緩而下的天之驕子,恍若天神一般的男子,威嚴,俊朗,冷峻,天生的高貴與優雅,黑色的飛眉入鬢,一雙如豹子一般銳利的眼眸,深邃的如古潭一般,堅毅的嘴角,感卻不失威儀。

男子三十多歲,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如芝蘭玉樹一般,卻又冷艷華貴之極,他從容鎮定的走著,邊隨的扣著袖口的扣子,那模樣叫做一個渾然天成。

顧小爺看得有些入迷,晃著腦袋,嘖嘖的撇著感的唇,嘴巴上像是抹了油,「老頭,你真是越來越有味道兒,看得我都心癢難耐」

「貧嘴」

男子冷哼一聲,不怒而威

「找我何事,我問你幾時過來,怎么不讓卡迪去通報一聲」

說著,鄭朗軍不苟言笑的臉轉向了卡迪,卡迪一聲冷汗,正想著怎么解說,顧小爺笑得燦然,接過去,「老頭兒,不怪卡迪兄弟,怪我,怪我,怪我呢,不該在你辦好事的時候來找你,我們不是想著,讓你和那誰誰,多那個那個一會么」

「臭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鄭朗軍的臉就像撲克牌一般,整個人又冷又威嚴,卡迪在一旁嘆氣,幸虧又這個萬惡的顧小爺。

「狗嘴里若是能吐出象牙來才是奇怪呢」顧寵寵笑,「我說,老頭兒,這回,你和她,誰求饒了阿」

「越說越放肆了」鄭朗軍最忌諱人家說暮千山的事,嚇得一邊的卡迪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不過,鄭朗軍還是有分寸的,只是冷鶩著一張俊逸的臉,馬上就要發飆,「找我什么事,快說」

「嘿嘿,倒也沒什么,就是給你商量點事,你知道的,你手上的那一塊地皮,能不能割愛給我」

顧寵寵依舊沒心沒肺的笑嘻嘻。

鄭朗軍打開了酒櫃,骨節分明的大手拿出兩只玻璃杯,顧寵寵倒是殷勤,小狗腿一般的跑上去,到了兩杯,自己拿過晃了一下,喝了一口,誇張的咂咂嘴,「老頭兒,好酒啊來來」

說著,又獻殷勤的借著人家的酒借花獻佛,「喝,喝了這個酒啊,保證你還能再戰三百回合」

「你給我閉嘴我看你是皮癢欠抽了。」

鄭朗軍接過杯子先狠狠的罵了顧寵寵,顧寵寵趕緊將頭埋在酒杯里,不去理會鄭朗軍那吃人的目光,不過,他還是小聲的嘟囔著,「欠抽總比有些人欠騎好。」

忽然,他想起來有一次鄭朗軍的小姑暮千山和鄭朗軍鬧別扭玩失蹤的投宿他,他們一起喝酒,喝醉酒暮千山向他抱怨,「你說,鄭朗軍啊,他就是一個大變態,欲狂」說著,還嗚嗚的哭出來,「整夜折騰我睡不成不說,躺著讓他玩,隨他騎都不行,還一個勁的讓姑我上去騎著他,不騎還掐我屁股,你說這算個什么事,這算是什么狗屁世道」

特別是最後一句,顧寵寵想著想著都能噴出飯來,暮千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說,「你說這世界都瘋了嗎我都奇了怪了,怎么可能有鄭朗軍那么欠騎的人呢」

恰好,幾天都沒休息的鄭朗軍帶著幾隊人馬一步趕到那里,顧寵寵只記得當時鄭朗軍的那個俊臉啊,簡直就是碧綠碧綠啊。

「咳咳」

果然,顧寵寵每想著一次,就笑到不行。

鄭朗軍也不願和他叫真,冷聲問道,「據我所知,你從不對這些感興趣,怎么轉了」

「老頭兒,你又不缺錢花,干嘛這么叫真,我真的是有需要才找你。」

鄭朗軍是何等人物,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的顧寵寵有些急不可耐,這可不像他,這小家伙,從幾年前他們第一次相識,他看得出,他終成大氣,可,此刻

他也不問,只是說道,「哪塊地,你知道我手上的地太多了。」

「老頭」顧寵寵著急了,「你明知故問哈」

話音未落,就聽到樓上傳來一個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鄭朗軍,我要殺了你」

技巧

噪雜的酒吧里,人聲鼎沸,迷離的燈光,躁動的人群,這里是放縱與快樂的天堂。

昏暗的一角,顧寵寵和一個絕色美女在喝酒。

女人長得很漂亮,是那一種一眼看上去就很媚的漂亮,恰恰媚中帶著小女兒的嬌憨和清純,可以說,是男人的天堂和噩夢的那一種。

此女就是暮千山。

暮千山一頭漂亮的卷發,很黑,像密密麻麻的水藻一般,披散著,美艷至極,偏偏她沒個正行似的趴在桌子上,嘟著誘人的粉唇。

美人在生氣。

當然在生鄭朗軍的氣,她嘟著嘴巴,「死鄭朗軍,就是變態,看看,我的嘴巴,都腫成香腸了」

顧寵寵壞心眼的調侃著她,「是啊,作為一個男人,雖說那方面能力很強,是值得驕傲的事,但是啊,千山,你也知道,小爺我縱橫情場那么多年,也沒聽說,像他這種種豬似的行為啊,哎,說實話,我都替你難過,你說你小小的一個,這么嬌柔,他那么大一個塊頭,你都怎么承受啊」

說著,無奈的喝了一口小酒,一臉的可惜,同情。

暮千山這么一聽,大有見到知音的感覺,而且吧,委屈似乎都被顧寵寵勾了出來,鼻子一酸,眼淚就要出來,可死死的憋著。

顧小爺一看,心里樂開了花,他要的就是這效果,鄭朗軍居然回絕他的要求,哼,虧得他低三下四的,個熊,他是誰,有仇必報,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寵寵小爺,外面的人不知道呼風喚雨,讓人聞風喪膽的鄭朗軍怕什么,但是他知道啊。

所以,他就騙出了暮千山。

就是當時在鄭家大廳,暮千山慘絕人寰的一聲大叫,之後,他稍微打探一下,他就從口無遮攔,毫無心機的暮千山嘴里得知她之所以被逼成那樣,原因就是鄭朗軍的夜夜求歡,而且吧,那個姿勢,極其高難度,把暮千山折磨的看到床,條狀的物體,就怕的不行。

所以啊,他決定從暮千山下手,拿下鄭朗軍的軟肋,威脅之,雖然,他知道,後果很嚴重,敢拿暮千山開刀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但是他也豁出去了。

「千山啊」顧寵寵看到快要成功,於是再加勁,「話又說回來,你也別生在福中不知福啊,你看看人家老公得了ed的,不是更慘,你有的吃,而且吃的很飽,知足吧,而且,我那大哥,技術肯定一流的超級,而且那地方,尺寸也很大吧,你夜夜春宵,還不爽呆了」

顧寵寵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喝的醉醺醺的暮千山哇啦一聲伏在桌子上大哭起來,嘴里烏拉拉的說著,「我寧願他的ed啊,我寧願餓著,也不願意撐得難受,他就是技術太高超了,,十八般武藝樣樣通,而且尺寸不是一般的大,我怎么就那么倒霉,連個訴苦說話的人都沒有,你讓我怎么說出去口啊啊啊啊啊」一邊哭,一邊回頭看看鄭朗軍會不會突然出現,「幸虧他沒過來,你還記得上次我逃跑嘛,還記得上次我說他嘛,被他捉回去後,害的我三天都沒下床,啊啊啊啊,我可告訴你,不准告訴他,我說這些啊啊啊啊」

「嗯嗯嗯」顧寵寵一臉的信誓旦旦加無限的惋惜,又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大哥怎么可以這個樣子呢」

但是,桌子底下放著的錄音筆,已經將她全部的話語一清二楚的錄了下來,不怕她不認賬。

心里又無限的感嘆著,千山啊千山,這次肯定又有的你受嘍。

顧寵寵溫柔的大手撫著暮千山卷曲的長發,她伏在桌子上嚶嚶的哭泣,「哭吧,哭吧,孩子,噢,mygod,可憐的孩子。」

他又將帥氣的面龐貼在千山的頭頂,誇張又愛憐的樣子,「寶寶,你受苦了,媽咪對不住你哈。」

他心里想著,千山啊,你為了你寵哥哥,再被鄭老大受一回唄,反正,你都被他弄的習慣了。

在外面的人看來,這一幕是多么的香艷啊,妖冶雅痞的絕色男子,媚到骨子里的傾城美女,兩人摟在一起,哎,讓多少人想入非非,讓多少男人的某個地方突然發出長度和硬度的物理變化啊。

就在那不經意的一瞥間,顧寵寵看到了一個人,瞬間,他寶石般晶亮的眸中的笑意淡去,轉而被一種寒酷的眼神所代替

梁城城獨自一人坐在靠窗子的桌子,桌子上暗暗紅紅的燭火,映著她美麗消瘦凄婉的臉,致而美艷的女人啊,漂亮的大眼睛里有亮亮的東西。

忽然,她站了起來,拭去了眼角的淚水,結賬,徑直出了門。

她今天出來並沒有帶司機開車過來,也沒有打車回去,而是沿著路直直的走著。

她的背影很消瘦,一個人看上去有些清涼和孤獨,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走,她走了很遠。

天早已黑透了,路燈也越來越稀少,她想家了。

想她自己的家了。

多久,她沒有回香山的別院去看看母親和父親,他們一家三口生活過的地方了,今天其實是一個很特俗的日子,梁媽媽告訴過她,今天就是父親和母親相遇的日子。

父親是一個生涼薄的男子,一生狠辣決絕,所有的鐵血柔情都給了母親,在他們相遇的那一刻,父親就決定用一生去守護母親。

她羨慕母親,有父親那樣優秀的男子傾盡了一生的愛護,也敬佩母親為了父親所付出的心酸以及最後隨他而去的決絕。

一個女人一生想要得到的,母親李星星全部都擁有了。

她出來也並沒有帶願意,在拐角那一家古色古香的咖啡廳靠窗的位置點了一杯咖啡,卻沒有喝,她肚子里有了寶寶,一個人想了很多事情,讓司機先回去,自己決定回來別院看一看。

自己都不知道哪來的勇氣。

她打開了院子的門,一股熟悉的,讓眼睛發酸的感覺撲面而來,瞬間,她淚流滿面。

她撫著牆壁,想要走進大廳,突然,嘴巴被人死死的捂住,整個人被狠狠的抵在牆上,雙腿被強制的分開。

她掙扎著想要叫出來,心里撲通撲通的狂跳著,男氣息隨著襲來,她覺得背部一陣涼,衣服被人從後面撕開。

疑是故人來

她撫著牆壁,想要走進大廳,突然,嘴巴被人死死的捂住,暴的將她抱緊在懷里,梁城城驚恐之極,心撲通撲通的狂跳著,她想要掙扎著叫出來,可無奈嘴巴被死死的捂住,即便是用盡了全力,也只是一些吱吱呀呀的聲音,隨之被吞沒在這茫茫夜色里。

整個人身子發軟,可依舊拼了命的去掙扎,她要保護自己,手腳並用的去摳,去打,可無奈身後那人力量大的驚人。

只聽到身後男人一聲冷哼,含了巨大的怒氣,強行把她整個人被狠狠的抵在牆上,雙腿被強制的分開,她被禁錮在牆上,身後的男人似乎只是輕輕一個用力,她便如此的毫無還手之力的任人玩弄。

她想要咬那人的手掌,努力幾次,可惜動不了那人分毫,那人冷冷而諷刺的笑了,接著,她覺得背部一陣涼,「撕拉」一聲,布料被撕碎的聲音在這寂寞的庭院中顯得特別的刺耳,她的衣服被人從後面撕開。

白嫩的晃眼的曼妙背部整個暴露中空氣中,如蛇形一般,臀部被身後那人高高的抬起,嫵媚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時刻刺激著身後那人的獸。

光滑,嬌嫩,觸感美好,男人一手砥礪的大掌有些繭子,他暴中含著幾絲溫柔的撫著女人絲緞般的腰肢,背部,幽深的眸,暗的驚人。

梁城城開始絕望了,惡心難耐,眼淚一顆顆的往外流,她被一個醉漢,或者一個暴徒在無盡的欺辱,那么卑污低賤的姿勢,任身後那個人把玩,耍弄,如果,再被那人奪取了身子,那么,她可還有什么顏面去面對她最最愛的男孩。

可隨之又冷冷的苦笑了,原來,這么多年過去了,事情早已是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她竟然還是這樣不死心的。

如果沒有今晚這一遭,她竟然不知道,在她的內心深處,她竟然是存了一絲念想,她竟然是對她的男孩不死心的

可笑。

她的身子早已是不干凈了,又何談再去臟污了一會呢

即便是當初那個干干凈凈的梁城城,那么又是如何呢她和他之間存了是萬丈的鴻溝,這一輩子,也只得是被他怨恨了的。

苦澀的笑,伴隨著苦澀的眼淚,似乎在笑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即便她再是絕望,也是驚恐的厲害,她肚子還有一個未成形的寶寶,即便他她來的不是時候,可,總歸是一個無辜的生命,不知道

眼淚也是為了那個孩子而流。

她的背光滑如鏡,讓人瘋狂的姿勢,他一手捂住他的唇,一手撈著梁城城的小腹,雙腿被桎梏著,蝦子一般的姿勢,恰好可以看到腰部以下臀部是何等的渾圓結實,刺激著身後的男人竟然想將那褲子一把扯開。

大手撫著她褲子的邊緣,梁城城一眼就得知了男人的意圖,無奈只能干流著眼淚,嗚咽著,「不要,不要」

男人似乎頓了一下,隨即將她翻過身子,昏暗里,梁城城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輪廓顧寵寵。

眼淚潸然而下,唇就被狠狠的堵住。

顧寵寵帶著極大的怒氣,暴的用舌頭撬開了她的舌頭,這是自打他回來,頭一回這么肆無忌憚的吻著她,吻著他在西藏的每一天每一夜,都恨之入骨的女人,無數次在夢里吻過,疼愛過的女人。

暴的撬開她的貝齒,纏上她的粉舌,吮吸著她的甜美津,顧寵寵手中著她的肌膚,擁緊了這一幅嬌軀,這個情景,似乎只是在夢里,他平生竟然頭一回覺得,他快活的只在在夢里。

干渴的,急切的,暴風驟雨一般,對她予取予求,而梁城城大腦中一片空白,從恐懼中還沒有回身,又被顧寵寵震驚的魂不知何處,她竟然攀附著他的頸,以求自己不至於像大海中的小船一般飄搖不定。

她這個細微的動作,竟然招來顧寵寵冷冷的笑,那笑聲冷冽的像寒冬的雪,生生刺痛了顧寵寵的耳膜。

他手腳快速的撕開她的褲子,分開她的雙腿,將她放在壯的腰間,酒氣,怒氣,夾著無盡的諷刺和狡黠,熟悉的男味道撲在梁城城的耳邊,

「姐,看來,姐夫也能力滿足你。」

妖冶而傾城的一張臉蛋,笑容微揚,在梁城城的眼前無限放大,那聲音一遍遍的刺痛著梁城城的耳膜。

他的氣息還一如當年熟悉好聞,清雅淡然,只是是什么變了呢

「還是他許久不曾碰過你要不」他勾起她尖尖的下巴,毫無憐憫,含著巨大的怒氣,無視她一雙晶亮的眸子里水光盈盈,下流的道,「要不,我來滿足你,就像那一年那般,姐,我可還是記得你,躺在我身下,求我要你的模樣的你都不知道有多勾人。」

梁城城只覺得心在一點點的被人凌遲著,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心痛,他錐心的話一波接一波的襲來,

「姐,我很想問問你,既然你那么愛杜澤楷,那么,又怎么舍得將你的第一次給我呢還是,那本就是修補過來,用來騙我的呢」

說道這一句,顧寵寵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狡黠和浪盪不羈,那重重的眸子里,分明寫著鄙夷兩個字,他一張俊臉從來沒有的平靜,一字一字,那么清晰,像一記記大錘掄在她的心頭,她死死的咬住了唇,幾乎嘗到了鮮血的味道。

一個人到底有多心痛,才能讓她忘記身上所有的疼呢

她輕輕了合了眼眸,死死的握緊了手心,不讓那眼淚滾落,她竟然如此的平靜,她知道,那男孩是恨極了她的,這一生,他們只能這樣了吧。

「既然,你早已有了定論,何必又來問我呢」

漠漠的聲音,不大,卻如初秋早起田間草木上的露珠,不是最冷的,卻是一點點慢慢滲透人心的涼。

她那么平靜,再睜開眼,一張漂亮的臉,竟然再無一絲一毫的愧疚和難受。

她是無謂的,無所謂了的

他苦澀的一笑,一拳打在她身後的牆壁上,不用看,梁城城城知道那一拳是用了十足的力氣的,流血是一定的。

「梁城城,我若是瘋了,也定是你逼瘋的」

他像一只受傷的豹子在低吼著,眼眸那么紅,梁城城在心里苦笑,終究,終究要傷他的,她竟再也不去看他受傷的手,只是平靜的道,「受了傷,回去總是不好交代,也讓媽媽跟著擔心的,以後不要在這個樣子,從前,總是我負了你,可看到咱們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寵寵,你可不要在鬧了,可好,咱們做回原來的姐弟,不好嗎」

一席話,說的是那樣的風淡雲輕,顧寵寵薄唇輕抿,一笑,竟是寒了整個初秋。

唯恐遷怒

「受了傷,回去總是不好交代的,也讓媽媽跟著擔心,以後不要在這個樣子,可好從前的事,總是我負了你的,可看在咱們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寵寵,可不要在任胡鬧了,可好咱們做回原來的姐弟,不是很好么。」

梁城城的一席話說得是那樣的風淡雲輕,輕描淡寫,仿佛只是衣袖上落了些灰塵,吹落了便是了,可正是那張絕美的臉,那樣一張他為之可以放棄一切的絕美臉,此刻卻是那樣的平和,平和到可以輕而易舉的說出那樣的話,傷到顧小爺體無完膚。

他冷冷的笑了,薄薄的唇輕揚,那一笑,竟然寒了整個初秋,她可以輕描淡寫的說出一席話,卻竟然一眼沒看他的手傷得重不重

心,到底有多痛啊。

年幼時聽母親數落父親,說過一句話你心痛的幾乎要想要扒皮剜,一顆心疼得幾乎想要丟了,扔了,不要了,可是,偏偏讓人給你一切疼痛的那個人,卻說,無關我的痛癢。

呵呵,幼年時,他不懂,今時今日,他也總會明白了一遭,可是這一遭,卻讓他這個一度沒心沒肺的人傷心傷肺。

笑聲很冷,寂寞的夜里更是添了幾分的蒼涼,絕色的少年仰望夜空,一襲黑色衣衫,那樣的刺痛了人心。

許久,許久,沙啞的不成樣子的聲音才慢慢的從他口中溢出,「姐,姐,我親愛的姐姐原來從前總總對你來說,竟然可以輕成這個樣子,那些感情對你來說,就如機器一般,想開就開了,想關就關了」

他像一頭傷了重傷的猛獸,困在那里,聲音凄厲,靜默了半刻,他慘慘的笑了,自嘲的冷笑,「哦,我竟忘了,竟然忘記了,我們之間從來不存在感情,我不過是你和杜澤楷的棋子。」

驀地,他爆發的咆哮起來,五官痛苦的扭曲,聲聲咬緊了牙關,恨不得撕碎了眼前的女人,「可惜,我的好姐姐,我再也不是從前那般的傻子,開始你說了算,可惜,這結束,卻由不得你」

他將剛剛放下的她,再次重重的抵在牆上,再也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梁城城,你給我聽好了,這場游戲,由我說了算,現在我清清楚楚的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擺明了就是玩你」

說完,他大手一揮,梁城城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她以一個怪異的姿勢著地,那是因為,她用手護住了肚子,就是為了保護自己里的寶寶。

顧寵寵冷冷的看著她得狼狽,他想讓她疼,只有她疼了,才能知道,他今日的疼。

他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而那個倒在地上的女人,卻只也是平靜的看著這一切,看著他越來越模糊的背影,僵硬的臉,終於勾起了苦澀的笑。

這一切,究竟是對還是錯呢

她問漫天的繁星,繁星閃爍,卻無法給她一個回答。

顧寵寵回去的路上,才猛然想起來,他來的匆忙,一眼看到梁城城站在霓虹閃爍的街頭,魂兒便被全部勾了去,此刻,才驚醒,他竟然,將喝醉的暮千山忘在了酒吧里

他是一路尾隨梁城城過來的,車子停在了不遠處,發了瘋的跑過去,駕著車子狂野般的奔了過去。

等到他一路風塵仆仆的趕到那里的時候,推開門,竟然看到角落的那一張桌子,竟然,沒有了那個嬌小的身影。

該死

他狠狠的罵了一句。

本來他故意誘拐了暮千山出來,恰好看到了路邊這家酒吧,卻並不相熟,沒想到,竟然出了這亂子。

暮千山,暮千山。

正好有酒保過來,他怒氣沖沖的一把抓過來,「這里的原來的那個女孩子呢」

「哪個女孩」酒保並不認識顧寵寵,雖然這位小爺是長得俊俏,看著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可每天來這里尋樂子的爺多了去了,「來這里的女孩子多了,我看您是喝多了」

那酒吧話還沒說話,顧寵寵便等不及了,一拳過去,狠狠的將他砸倒在地上,桌子,連帶著桌子上的東西,全部都摔了下來,動靜不小,立馬引來了不少的人,依舊酒吧的保鏢。

一時間,圍上來七八個大手模樣的人,「小子,活膩味了吧,竟敢在這鬧事,知道這里是誰的場子嗎說出來嚇死你,熊爺知道不」

「少他媽廢話這里的那個女孩子哪里去了,若是她傷了半頭發,不管你們是灰熊還是黑熊,我保管你們狗熊都做不成」

「喲呵,口氣不小啊,竟敢罵我們,兄弟們給我上」

說著,幾個人便圍了上去,顧寵寵畢竟是部隊出身,身上也有點手段,加之心里悲苦,怒氣橫生,也擔心暮千山,出手也狠毒起來。

這時,又來了一撥人,對方人馬立馬多了十幾個人,且伴隨著一聲女聲的尖叫,顧寵寵的心到底是放下了,那是暮千山的聲音。

果然是這幫子人扣了暮千山。

顧寵寵尋聲看去,果然在一群人後,暮千山衣衫不整的,看到寵寵上躥下跳的叫著,眼睛里還蓄著眼淚。

他總算是放心了,暮千山是萬萬不能出事。

他知道,他若是讓暮千山出了事,那個毒的鄭朗軍一定是不惜一切代價讓他最在乎的女人出事,雖然,他會拼盡全力的去保護那個女人,但是,他還是害怕,一個萬一。

顧寵寵冷冷的看著眼前十幾個大漢,嘴角輕揚,傲視一切,他脫了外套,狠狠的摔在地上,他下了決心,今晚,即便他死在這里,也必定是讓暮千山安然無事

果然,寵寵處在了下風,十幾個人圍著他一個,一個滿臉橫的家伙還在一旁指揮著,暮千山在一旁眼巴巴的流淚,卻也被幾個人按住了動彈不得,只是喃喃的叫著,「寵寵。流血了,流血了,你們別打他了。」

不一會了,寵寵已經是渾身的血,他依舊傲然不倒,暮千山赤紅了一雙眼睛大喊著,「你們放了我們,不然,我一定要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眾人都停下來,放聲大笑著,「怎么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是不是把我爽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

「我男人是鄭朗軍,識相夫人趕緊放了我們」

暮千山最惡心的就是叫出鄭朗軍的名號,這一刻,她也顧不得了,她跺著腳,急的難受,她看到寵寵的眼神開始渙散了。

「你男人是鄭朗軍,我老媽就是觀世音這妞太逗了,我倒要嘗嘗這軍爺的馬子是什么滋味的,不是軍爺的我還不嘗嘗呢」

滿臉橫的家伙一早就看上了暮千山,所以,顧寵寵消失一個多小時還沒回來,他便使喚了幾個人讓暮千山拉回了內室。

說著,就去扒暮千山身上所剩無幾的衣物,顧寵寵大驚之下,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子就竄到了那里,一頭撞開了那胖子,可,隨後,幾個人對著顧寵寵就是一陣猛打,千山掙扎著,不要命的往前爬。

他倒在了地上,滿臉的血污,再也看不到他昔日絕美傾城的臉,他倒在了地上,那么狼狽,低低的喚著,「千山,我對不住你,不要。讓大哥。遷怒,我的我的城」還沒說完,他失去了意識。

三個女人

顧寵寵倒在了地上,身上被幾個男人踹著,他竟然感覺不到疼,滿腦子的竟是如何讓暮千山安然無恙的逃走,暮千山看著顧寵寵滿臉的血污,竟再也看不到往昔絕美妖冶的臉,千山嚇得眼淚直流,而顧寵寵雖說是很狼狽,卻強撐著。

暮千山被胖子從後面壓在了地上,她驚恐著,伸長了手臂,遙遙的想要去夠著顧寵寵的手,可惜,太遠了,只是看著他虛榮的說著,

「千山,對不住了,我不該騙你出來,不然,也不會。求大哥,不要遷怒。城城」

他還未說完,整個人便陷入了黑暗。

其實,他真的很怕,有一天走在了那個女人前面,她總是喜歡委屈了自己,他真的走了,他該放不下心了。

「顧一顧」

暮千山凄厲的喊著,卻聽到了一陣破門聲和尖叫聲。

她回頭,淚眼婆娑里,看到一個如神祗般矜貴的驚人的男人,一襲黑色西裝,冷艷無比,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卻感覺到了,來自那人身上如地獄般肅殺的氣息。

眼淚滾滾而落,那是她的男人鄭朗軍。

顧寵寵沒有醒過來,他躺在了醫院里,特護的病房,身上著管子,一張臉滄桑了許多。

暮千山在也在另外一間特護病房,病房里和顧寵寵的一樣,圍滿了專家醫生,蒼白的小臉,暮千山眯著腫的如核桃仁一般的眼睛,偷偷的去看站在窗前一言不發的男人。

華貴冷艷,氣息酷洌,沒人敢上前去鄭朗軍講一句話,因為,那個大魔頭要發怒了。

屋子里靜得幾乎可以讓人窒息。

暮千山撒嬌似的說出一句,「我疼。」立馬打破了僵局,眾專家上前,「應該不會啊,全部都是皮外的小傷」

「啊」

那位說話的專家立馬被鄭朗軍的手下扼住,動彈不得。

鄭朗軍終於回身,眸光冷冽如刀子,「我想知道一下,什么叫做應該不會。」

有一種人天生就是王者,即便是平平靜靜的一句話,卻讓人不寒而栗,而鄭朗軍便是。

「任何的傷痛都有可能有並發症」

「啊啊」

那醫生還想解釋些什么,無奈還沒說完,便被鄭朗軍手下手里的東西嚇得尖叫出來。

「鄭朗軍」暮千山大怒起來,「你丫的有完沒完,生我的氣明說,干嘛拿人家醫生出氣,你,你,你,全部都給我滾出去」

暮千山指著鄭朗軍的屬下撒潑叫道,下面人是知道軍爺和眼前這位姑關系的,趕緊出去,連帶著拽出來醫生們。

人一出去,暮千山立馬變了一張臉,嫩白的腳丫子鞋子來不及穿,狗腿般的爬到鄭朗軍面前,「軍爺,您就消消氣吧,我再也不敢胡跑了,您大人大量,那幫欺負我的人你要殺要剮我都不管,可是關人家醫生什么事」

「那你就老實一點」

繼續黑臉。

「噢,我老實一點,那」千山瞅瞅那男人,「就不要怪寵寵了,還要,不要把一干人等全部捉來吧,再說那姑娘是他姐姐,他只是去見姐姐時,一時忘記了我,不要連人家也禍害了吧。」

鄭朗軍冷冷的看著身邊狗腿的女人笑靨如花,依舊冷的像冰塊,「如果不是他去見那姑娘,會丟下你嗎所以,全部的人都要」

「鄭朗軍你夠了你」

暮千山氣鼓鼓,背過去不去理這個毫無邏輯可言的男人。

鄭朗軍嘆一口氣道,「讓她來見你的活寶還不行嗎」

鄭朗軍雖狠辣,可也有倆活寶,暮千山和顧寵寵雖說一見面就掐架,可,感情卻不錯,千山看似沒心沒肺,可心底卻苦很,她生平不願意將悲苦講於別人,卻獨獨講給顧寵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