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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弟的禁寵 沙微日記 10102 字 2020-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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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產5

暮千山小嘴巴巴,自顧自說著,自然也瞥見梁城城漸漸沉下去的臉,身後握緊的小拳頭,她賊賊的想著,小樣,看你還能撐多久。

於是,又來一記猛葯,「不過你,梁小姐,你真的不要擔心那小子再糾纏你,這幾天啊,他住院在醫院還發脾氣呢,還學人家鬧絕食,好像還因為什么事吧和家里也鬧翻了天,我們好不容易灌進去的營養,全部都吐了出來」

暮千山還沒說完,就看到眼前梁城城風一般的奔了出去。

「買單啊,買單」暮千山在後面不厚道的笑了。

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也許是這一切束縛的太久,她活得太累,這小半輩子,她幾乎沒有隨心所欲的活過,所以,就有那么一瞬,她只想見到顧寵寵。

立刻,馬上

坐在出租車山,她的眼淚就那么撲簌簌的往下落,傷心,委屈,隱忍,成全,她統統都不要在想了,極度的壓抑,到此刻,極度的釋放,連眼淚都流的不知原因。

她推門而進,卻看到豪放的套房里,顧寵寵並不在,沒有哪一刻,梁城城如此刻那么想見到那個霸道可惡的男子,她想他,壓抑著內心欲望的大堤一旦被沖垮,那思念的洪流便再也無法控制。

就是有那么一瞬,她想,我們只要今天開心,再也不管明天好不好她想告訴那個男子,想看到他喜悅的笑臉,他看到她來,該多高興呢,她應該帶著願意來,她說,那是你的孩子。

他該多高興呢,她的眼淚靜靜的流著。

撥通了電話,許久,那端卻傳來一個女聲。

竟然是安笑笑。

「是你你還有臉打來電話嗎有話快說,我們等著給他做檢查」

檢查二字話音剛落,梁城城便一路狂奔,再也不想多說一個字。

當她起伏的脯,美艷而瓷白的小臉有瞬間得到天下所有幸福的光彩,眼睛晶亮晶亮的,風塵仆仆而來,奔赴著她的愛人,身上有一種不顧一切的沖動和激情,她站在了ct檢查室的走廊。

白浪,暮三,唐糖驚為天人,那一刻的梁城城被一種奇特的光環包裹著。

遙遙的,那眼中的激情和不顧一切,讓安笑笑的心臟撲騰跳的厲害,她覺得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威脅著她最後的希望,她眯著眼睛問,

「你來干嘛你將他害的還不夠嗎你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肯罷手呢,梁城城」她大步走來,「就是因為你,他已經和伯父伯母鬧僵了,雖然他不說,我們都能看不出來,他是為了你,才這樣拼命,我嫉妒死你梁城城,要不是因為你,他還是瀟灑的他,而現在呢把自己當做鐵人啊,為了想要和顧伯父抗衡,他居然想到利用亞洲的黑手黨,這件事一旦泄露,梁城城,你知道至顧家與何地嗎」

她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肚子,「何況,你肚子還有那個人的孩子,你到底在做什么」

果然,梁城城眼里的光,所有人都看得懂,她想要那個妖冶的男子了。

可是,安笑笑的話,確如當頭喝,她腦子嗡嗡的直響,過了一會,她才慢慢苦笑起來,在你的生命里也有這樣的時刻,當你很想很想一件事,卻被苦苦壓抑著,突然有一刻的釋放,那種上天的快樂,突然遭到遏制,掉下地獄,你是什么感覺

如果不曾到過天堂,又怎么知道在地獄里煎熬,遙望天堂的滋味呢

安笑笑看著她眸中的亮光一點點的散去,變成她早已習慣的平淡無波,心里終於舒了一口氣。

梁城城覺得身子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從天堂到地獄,都是她自己,她一步步的往回走,每走一步,都無比的艱辛。

外面的太陽很好,多美,多好,只是快要黃昏了。

眼淚到底是從哪里出聲來的呢她多好奇,怎么那么多

眼淚,笑話。

突然,在熙熙攘攘的醫院,人來人往的紫藤長廊上,華貴的男子,一身病號服卻難掩他冷艷無雙的氣質,他一陣風一般奔來,伸手,握住前方女子的皓腕。

女子轉身回眸,那清水明眸里印著一個男子焦灼而喜悅的臉。

電石火光間,四片唇相接。

溫柔的觸感,幾乎讓顧寵寵震撼,他擁緊了懷里的小女子,像是抱著一生一世的寶貝,他狂野的撬開她的丁香小舌,急切的吮吸著她口中的甘甜。

食不饜足。

他結實有力的臂膀,抱住她,將她高高抬起,雙腿夾住他的腰,就那般的抱住梁城城,盡情的索取,索取。

人來人往,所有人都看著這對璧人,那感覺只有純潔,而美好。

在她快要被窒息之前,他終於放開了她。

她的身子早已癱軟,站立只能拉住他的手臂,他幽深的眸子,狂喜而炙熱,好看的手指,勾去她眼角的淚水,妖冶而感的唇,輕輕的舔舐。

那一刻他真的是上帝和惡魔的寵兒,妖冶而香艷。

「這,可是為我流的么,姐」

她不肯說話,眼淚流的更凶,只是她內心澎湃,再也忍受不住的哽咽著,斷續著,「我想你,想你,想你」

原來這一刻,她竟也沒有覺得瓊瑤劇惡心了,她真的是很想他,每一分,每一秒,想著都心疼的難受。

顧寵寵只覺得心那里被人狠狠的敲打,可是又那么的甜膩,他將眼前的寶貝摟在懷里,「姐,我也想你,想你想的」

他的聲音是哽咽的,煙圈是紅的,他拉過她雪白的柔荑,放在口的位置,「這里,你,可疼的厲害呢。」

「姐,姐」

他喚著她,仿佛在做夢,再一次的將她紅腫的唇堵住,深深的長吻,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有真實的感覺。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有人記錄了這一幕。

安笑笑覺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眼淚也在眼眶里打轉,他一檢查出來,看到他們幾個的眼神,眼睛立馬暗下來,他毒的瞪著唐糖。

唐糖道結巴道,「不關我事,是」

他話音未落,暮三一個大嘴巴過去,「你他媽多毛鳥事她有什么好」

顧寵寵立馬揪住了暮三的衣領,再也不是之前那個病怏怏的模樣,「她是不是來過說」

「不管暮三的事,是我」安笑笑煙圈紅了,「被我趕走了。」

他放下暮三,風一般的往前沖,回頭卻對暮三道,「暮翔,這是最後一次」

暮三看著他狂奔的背影,看著安笑笑苦笑,他自然是知道顧寵寵指的是什么,對於梁城城的好與壞,外人從來道不得,噢,錯了,是只有好,梁城城在他媽顧寵寵眼里就是仙女下凡

流產6

梁城城躺在床上,想著前幾天,在醫院的一幕,心里覺得有一把刀子在時刻的捅著她,她不該給了顧寵寵假的希望。

在醫院顧寵寵抱著她很久,直到很晚很晚,他才松手,她好好的哄著他,讓他去好好休息,他像一個迷失的孩子一般,久久拉著她的手,不松開,許是很多天都沒有休息好,很快便睡著了。

她這才脫身回來。

杜澤楷說是又出差幾日,願意也被顧寵寵接去陪他了,她不想,更確切的是不敢見那男子,怕他火熱而期待的目光,怕他開口問她,所以她借口懶得動,在家窩著。

她偷偷去醫院看過,在醫院的花園里,願意和顧寵寵玩的不亦樂乎,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願意那樣高興過,也沒有見過顧寵寵那樣寵溺著別人。

當時,她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聽到願意叫顧寵寵小舅舅,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

連著幾日,願意都是早上比接去,晚上被送回來,有一天她給兒子洗澡,忽然,虎頭虎腦的他,嫩嫩的問她,「為什么爸爸不能像小舅舅那樣陪著願意呢」

「有小舅舅陪你不好嗎」

她心里咯噔一沉,悲苦的厲害。

「可是,哎」他小大人模樣一般嘆氣,「小舅舅讓我叫他爸爸呢,可是人,怎么可以有兩個爸爸呢」

梁城城握緊了手里的毛巾,垂著頭,不讓兒子看到自己快要流出的眼淚,她有些哽咽,「是啊,人怎么可以有兩個爸爸呢」

她心里默念著,兒子,你是只有一個爸爸。

這一日,願意又被顧寵寵的司機給接去了,快到晚上,都還沒有給送來,梁城城就去醫院看看,到了走廊就聽到顧寵寵病房里的歡聲笑語。

她透過窗戶看到,願意像一只小風魔,滿屋子的跑著,顧寵寵在後面追著,屋里有護士,醫院,安笑笑,白浪,暮三,每個人看著眼前一大一小的帥哥都笑了。

「小舅舅,小舅舅,是大魔怪」

「願意是小壞蛋」顧寵寵那一刻竟也像個孩子。

「哈哈,小舅舅追不上我」

「追上了,就得叫我爸爸。」

「追不上,追不上」

「哈哈,看我抓住你啦,叫爸爸。」

願意扭捏著,不過也許是天生的血濃於水,他貼在顧寵寵的耳邊,小聲而害羞的說著什么,看那嘴型,明明就是爸爸。

她站在窗外,不知不覺的淚流滿面,而顧寵寵呢,當願意的柔軟的唇觸到他的耳邊時,他的心,猛地震撼了,他從心里喜歡這個孩子,真心的喜歡。

她捂著嘴巴離開,她想,願意在這里陪顧寵寵也不錯,至少,對他們父子都是一種補償。

她回到家,就發現,杜澤楷回來了。

他沉著臉,默不出聲。

梁城城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果不其然

他轉身就扔給了她一疊照片,狠狠的砸在她臉上,「你好好看看」

他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粉身碎骨,她慢慢的撿起那些照片,一張一張,看得她心驚跳,那是她和顧寵寵在醫院相擁,相吻的照片。

傾城的男子急切而渴望,而她呢,閉著眼睛。

「你有什么好解釋」

杜澤楷一把將她從地上拖起來,「你說,難道上一次的艷照門還不夠丟人現眼嗎」

杜澤楷的一句話,將她仿佛打到了地獄,艷照門,那是她永遠不想提起的往事,她渾身哆嗦著,卻也只聽到他繼續惡毒的說著,「梁城城,你到底要怎么樣呢」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這樣一個女人,春九多善良的一個女孩子,你向她大學舉報她勾引我,舉報她懷孕,讓她在學校毫無立足之地,我都可以忍住不說不提,你居然殘忍到拿出二十萬去讓春九打掉我的孩子春九是貪錢,可是那時因為,她從小長著大山里,吃不飽,穿不暖,她拿著你的錢去給他爸爸治病,你倒好,惱羞成怒的居然,假好心去給她送補品,梁城城,我這的沒有看透你,你是這樣惡毒下作的女人」

他紅著眼睛逼視她,「你知不知道,春九有多善良,她身體流著血,孩子都沒了,還哭著說,是她對不住你,不讓我對你說一個字梁城城,我忍住,什么都沒有說,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你可倒好,和你的老相好,又在一起了你們就是再賤,能不能稍微遮一下羞,你們不嫌丟人,我還要臉」

梁城城被杜澤楷拉得生疼,可是,她心里卻越來越清明,她知道,什么都知道,那個女孩子,走了最後一步棋,她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可是,她沒有想到,那女孩可以這樣不顧一切,那聲譽,拿孩子做了賭注。

沒有人會想到,她自己會舉報自己,將自己搞的毫無立足之地,這樣杜澤楷才會相信她,而下一步,更是厲害,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這一點,會更讓杜澤楷毋庸置疑的吧。

那女子其心七竅玲瓏,可是獨獨缺少了一個愛自己的心。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只是冷冷的看著杜澤楷的眼睛問,「杜澤楷也許在你心里,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但是,我還不至於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肚子也有一個小生命,自然不會狠心去傷害別人肚子里的生命。對於,那些照片,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可是,莫須有罪名,我梁城城擔待不起」

「你肚子里也有生命」他冷冷的笑著,「你肚子里是什么,誰的種,你自己心里比誰都清楚還要瞞著我嗎,我杜澤楷帶綠帽子還小嘛」

他使勁奮力的搖晃著梁城城,她全身都哆嗦的厲害,「你放開我,放開,小心傷到孩子」

「誰的孩子,我的孩子都沒了,我管誰的孩子」

說著,他猛地推開了梁城城,氣憤的大步離開,將門摔得震天響,梁城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只覺得全身一麻,肚子處隱隱傳來痛楚,她想吃力的站起來,卻不想肚子越來越痛。

她叫著,喊杜澤楷的母親,可無奈,本就沒人回應。

她心里怕的厲害,大聲的呼叫,肚子處劇痛更加劇,她的恐懼越來越甚,可,母親的力量讓她吃力的往前爬著,想要去夠到桌子上的電話。

當顧寵寵接到一個電話時,整個人處於了一種極度瘋癲的狀態,妖冶而深刻的俊顏上刻著從來沒有的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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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城城心里怕的厲害,大聲的呼叫著,肚子處卻一陣陣痛的加劇,恐懼越來越甚,可,上帝賦予女人那種與生俱來的母愛的力量,讓她在地上努力的爬著,想要去夠到桌子上的電話。

顧寵寵接到電話時,整個人處於一種瘋癲的狀態,妖冶而魅惑的臉刻畫上,從來沒有過的驚慌失措

他聽到「一顧,好痛」

那邊便沒了聲響。

那一刻,顧寵寵肝膽俱破

救護車上,她大顆大顆的汗水,順著蒼白美麗的臉頰而落,沾濕了前額的碎發,她握著他的手,像是他們從來就沒有松開過。

手術室外,白浪,暮三很多人,還有安笑笑,看著在手術室門前呆立成石像的顧寵寵,大家都是一言不發,唯獨笑笑苦苦而笑。

若真是那孽種沒了,那么,他們在一起,是不是更順理成章了

那么,她這些年算什么

一句痴心錯付嗎

呵呵。

門,被打開,護士匆忙出來。

需要血。

似乎顧寵寵早就有了准備,挽起袖子就要跟著去。

「不行,你的身體太需要了,寵」

安笑笑話音未落,顧寵寵凌厲的眼神來,她渾身一個機靈,那美麗的眸子冷血而酷列,誰阻止了他,他便饒不了誰的。

白浪幾個人也訕訕的說不出話來。

顧寵寵想起在救護車上,下身滿是血的梁城城像一個孩童一般,展露著脆弱和可憐,「一顧,救救我的孩子,孩子。」

他當時握緊了拳頭,心里難受,在生死的關頭,她竟然一心想著那個男人的孩子,可,正眼瞧過他最寶貝的自己

可是,他再是悲苦,卻不忍她難受的。

看著血進入她的身體,他心里五味陳雜,可,醫生告訴他,孩子沒有保住的時候,他竟然沒有想象中的快樂。

他一夜未眠,看了床上那個蒼白女子的容顏整整一夜。

那個姿勢,一動未動。

他竟然害怕,她醒來,問他,孩子,可還在

天色,馬上就要放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床上女子一眼,推門而去,門外,醫生護士,早已等候著,他一張俊顏冷冽的厲害,「好好照看她。」

小護士們心中唏噓,她們怎可敢一絲一毫的懈怠,誰不記得昨晚,顧小爺是怎么樣渾身帶血的如地獄修羅一般,搖晃著醫生,「為什么救不活那孩子,為什么為什么」

「給我救啊,救啊」

這里是紅牆醫院。

說白了就是給國家領導人看病的醫院,這里每天來的都是一些大人物,要說這些醫生護士也早已習慣了,但是,顧小爺的彪悍確實讓他們膽顫,逼急了他能把人家醫生活活掐死,昨晚那個負責主刀的醫生早已被顧寵寵地獄般的凶神惡煞,嚇得冠心病復發。

他出去干嘛

呵呵

顧寵寵早已得到了消息,此刻,他終於明白了權力的好處之一就是你想知道什么,便是什么,三個小時前他讓黑道的彪子發出消息,看看杜澤楷去了哪里,這一段時間在做什么。

果不其然,杜澤楷居然養了一只小三。

而且那小三最近有些麻煩,說是被人舉報沾染有婦之夫,而且未婚先孕,在所在大學引起軒然大波,被開除了學籍,然後,據說是誤食了食物,導致了流產。

現在,杜澤楷還在位於市中心小三的里。

顧寵寵是什么,人啊,這種三腳貓的拙劣劇情,他不用想都出來了,小三自導自演了一場戲,嫁禍梁城城。

至於,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消說,據管家說,杜澤楷回來不久便走了。

肯定是杜澤楷替小三出氣,和梁城城爭吵,導致

要說姓杜的有心,他不信,畢竟那是他的種,可即便是無意,他姓杜的不可能讓他最寶貝的姐姐受這樣的苦楚和委屈。

絕不可能

杜澤凱是被主力凱利一陣陣急促的鈴聲給吵醒的,他安撫著抱著懷里睡得不安分的春九,接通了電話,「怎么搞的,這個時間打電話」他口氣極度不耐,小心看著怕吵醒了春九,她已經哭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睡著。

他話音未落,凱利就打斷了他,「不好了,經理,咱們的股票被人瘋狂的買進」

------題外話------

親,胃痛,海涵。么么

一顧

杜澤楷實在公司連夜奮斗了兩天兩夜,回到家里,才發現,梁城城不在,那一晚,被顧寵寵送到醫院的。

他聽母親李雅蘭講著,便火大的不行,果真在她的心里永遠都念著那個下流貨,出了事情,果真第一個想的就是他

連續的熬夜,壓力大,不斷的刺激毛囊,胡子新生,眼睛里布滿了血絲,他胡亂的扯開衣服,一臉的不悅,可是,沒等他上樓,手機又催命般的響了起來。

「澤楷,我肚子很不舒服,很痛,你來,好嗎」

春九的聲音很虛弱,可是,杜澤楷覺得自己很累,那邊春九似乎覺察到了什么,立馬哭了出來,「我夢到我們的孩子了,她在哭著,哭的厲害,怪我為什么沒有小心的保護好她,澤楷,我好痛苦,我不敢閉上眼睛」

杜澤楷的心忽的就軟了起來,他也想起了孩子,那個未曾出世的孩子,「我馬上去陪你。」

他低沉著嗓音,掩蓋不住的疲憊,顯然有人在惡意的整他的公司,一開始,他想著可能是有人眼紅他從鄭朗軍手里搶下那一塊地,那是一塊特肥的,是那些同時競標那一塊地的某個公司,可是,後來他和團隊分析出來,絕對不是

絕對不可能有人以一種玉石俱焚的方式和他玩命,除非,那個人恨他入骨。

那個人就是顧寵寵。

他當時整個人震撼了,此時才明白,梁城城的孩子沒有保住,那姓顧的小子決意那他開刀,不過,這也更證明了,梁城城肚子里的孩子,更是顧寵寵的。

他開著車,將車子飆到了最高時速,車子在不停的發出超速警報,他卻充耳不聞。

忽然,他嘴角勾出狠的弧度,幸虧他早就防著一手,當初就怕顧家靠不住,所以,當顧亦城的政敵暗地里向他拋出橄欖枝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接受了。

想要整垮他,怎么可能呢

不過,顧寵寵那小子卻是是不能小覷的,短短的幾十天,居然可以打造成自己一直堅固的勢力,居然還和亞洲最大的黑幫勾結上。

當然,白道上,是人都顧忌他老爹的面子,黑道上有鄭朗軍,他自然無往不利。

可是,他現在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羊,這些年的隱忍和委屈可不是白白受的。

梁城城躺在床上,有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整整兩天,杜澤楷甚至都沒有打電話過來,除了哀悼那個孩子,她心里想著是人心的多變。

眼淚流的太多了,眼睛腫的厲害,也疼的厲害,護士在外面討論著,那些話語,細細碎碎的傳過來,「多可惜啊,是一個成型的女嬰,那女的真是可憐」

「她可憐什么啊,你看顧少多疼她,看看顧少看她的眼神顧少來醫院多少回了,你見過他用那眼神看過誰」

小護士門在聊著八卦,她心里一遍遍的回盪著,那一句,都成型了,女嬰。

杜澤楷,為什么

若是我真的有愧與你,你何苦對孩子那般呢

果真,她這輩子,命格如此的硬嗎

門外,靜的奇怪,小護士們的聲音好像電動閥門給關閉了,忽的,傳來一聲噼啪的響聲,有護士們尖叫的聲音,接著,一個哭著的女聲響起,帶著深深的恐懼,「。顧。少,求,求」

那哽咽之聲沒有說完,被一個暴怒的仿佛能吞不全世界的聲音給截斷,「滾都給我滾在我沒改變主意,掐死你們之前,給我滾」

那是顧寵寵的聲音,那是她未曾聽過的語調,他一貫是雅痞的,矜貴的,即便是罵人,也是優雅地不帶臟字,可這樣的赤裸裸,可果真是他動怒了。

他進來了。

「我都沒生氣,你怎地就動怒了」話音一落,那委屈的眼淚,強裝得眼淚再也止不住的往外流著,顧寵寵看不得她流淚,也討厭她那一副強裝的堅強模樣。

忽然,他大手一揮,桌上所有的營養品,鮮花,水果,全部都掉在了地上,滾落一地,他發瘋一般的發泄著,最後坐在地上,垂著腦袋,半天不說話。

許久的靜默,逼仄的空氣。

梁城城閉著雙眼。

忽然,踏空而來的便是顧寵寵那漠漠的,帶著沙啞而蒼涼的聲音,仿佛歷盡千山萬水,依舊尋不到他的信仰和追求的那種塗敗和疲憊,

「姐,我累了,真的累了,你就當疼疼我,行不行」

他猛地抬眸,一雙迷人的深邃的眸子里,寫滿了那樣的無力和悲涼,血紅的感覺,像一把刀子在了梁城城的心上。

「梁城城,求你別再折磨你自己了,行不行」

「你可知道,我這里,疼。」

他指著那口的位置,像一個無辜的孩子,「疼的厲害,我想忘記你,我想不再管你,我做不到,做不到」

顧寵寵的這一生在外人看來永遠是意氣風發的,活的是那樣的恣意飛揚,可是,面對梁城城,每每都是這般,所以,生命的最後一次對決,他是笑著離開了人世。

唯一的一次,他勝利了。

「一顧」

梁城城哽咽的叫著,她心疼他,可是,她更恨這個這個命數,她那么無力的不想再與天斗,她再也承受不住,親人一次次的離開自己,她涼涼地說著,「一顧,我們為什么要活著,我好累,好累。」

「為什么我一出生就是那樣的命運,為什么我的父母是被我克死的呢一顧,一顧,一顧」她默默念著這個名字,每念一次,心里就像刀子扎了,捅了一刀那樣,可是她要緊了牙關,輕輕閉了雙眼,眼淚一顆顆的流下,順著那蒼白卻依舊美得竟然的臉頰。

她輕輕喚著他。

顧寵寵站起來,輕輕的伏在她的身邊,將頭擱在她的身上,擠在小小的床上,顧寵寵貪戀著聞著來自梁城城這僅有的溫柔和軟弱,生怕,一張眼,便是夢一場。

「睡吧,好嗎,咱們什么都不說,好嗎」

梁城城輕輕拍著他的背部,溫溫柔柔的像春風拂面,顧寵寵死死的握著她的手,一絲一毫都不願意分開,也許是他太累了,也太願意相信,這是一場美夢了,他很快入睡了。

梁城城用另一只手撫著眼前男子妖冶而美艷的容顏,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每一點都那么留戀,眼淚,慢慢的流了下來,她嘗到了咸澀的味道,「顧一顧,你可知道,我也想你,多想你。」

「你離開這個城市的每一天想你,夜里想你,沒事的時候想你,有事的時候想你,可是,那又怎么樣呢」

「誰讓我是梁城城,你是顧一顧呢」

「如果此生我們沒有交集多好,那么,誰也不必痛苦了。」

「可是,我又怎么舍得,我的生命里,從來沒有你的存在呢」

「可是,我們沒有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一顧,一顧,一顧。」

孩子是你的丫

顧寵寵是擺明了針對杜澤楷的公司,杜澤楷隱忍了這么多年,雖說也想和他一較高下,可是,他不傻,現在的他,和顧寵寵對抗的話,那無疑使螳臂當車,雖然,他有顧亦城政敵的背後相助,可是,那人卻告誡他,現在還不是時機,等到時間,他們里應外合,就把顧亦城搞臟搞臭,然後,再收拾顧寵寵,真的是易如反掌。

所以,在幾天梁城城都沒有回家後,杜澤楷終於撥通了梁城城的手機。

梁城城在床上看到手機上閃爍著老公二字時,她苦澀的笑了,對於杜澤楷,她真的沒有恨,真的,從他虐待她,婚姻出軌,直到害她失去孩子,她都不恨他。

因為,她覺得,杜澤楷做的一切始終都有一半的原因出在她身上。

當年,她意外懷了一顧的孩子,可是,面對世俗的壓力,以及顧忌著梁媽媽的感受,以及她不清不楚的命運讖言,所以不得已選擇了杜澤楷結婚,雖然,當初她已經告訴杜澤楷她懷了一個人的孩子,可是,他沒有嫌棄她,她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所以,這些年,她始終覺得虧欠了他。

她隱忍著,彌補著。

可是,那一晚他的做法,還有這些天,他對她的不聞不問,讓她感到的是人心的涼薄。

她沒有接電話,他卻發來信息。

「對不起,我出差才回來,你在哪里,很掛念你咱們的寶貝還好嗎在你肚子里聽話嗎好想你們了,還有願意。」

梁城城看到這些,忽然覺得很好笑,真的很好笑,她認識了杜澤楷那么多年,從來不知道,他會這樣。

許久,她還是回了信息。

她不知道是懷著怎么樣的心情,回了信息。

「我在醫院。」

「怎么了,病了嚴重嗎」

梁城城想象著杜澤楷可以表現出關心和假裝不知道的樣子,真的覺得,這一輩子最難得一件事,就是看透一個人的人心。

她的手忽然踟躕起來,因為,她一想到那個孩子,心便痛的想要死去,可是,她還要若無其事,她驚嘆,原來自己也可以變得這樣虛偽啊。

她打出幾個輕飄飄的字跡,「沒病,只是,孩子沒了。」

天知道,她是如何咬破了雙唇才能打出這樣的字跡,她心里默默的道,孩子,不要怪媽媽,好嗎

那邊是沉默。

手機的鈴聲。

她接起電話,她知道,杜澤楷做事一項滴水不露的,自然要打來的。

果然,語氣是那樣的焦躁,「城城,怎么回事,咱們的孩子」

「哦。」她是那樣的漫不經心,「沒怎么回事,就是那天你推了我一把啊。」

她那樣輕松愉快的,在說著一件無比殘忍的事情,她永遠不會體會門外顧寵寵看著,聽著,她用那樣的語氣說話,他的心,是如何的流血。

安笑笑曾經很多次哭著說過顧一顧,你沒心

是的,他是沒有心,因為他的心,在就掛在梁城城的身上,他哪里還有心呢,他苦澀的笑著,俊雅的臉上落寞一片。

杜澤楷是在去醫院的路上接到助理的電話,說顧寵寵已經玩命的般的玉石俱焚了,公司現在是岌岌可危,杜澤楷停下車子,狠狠地吸了一支煙,繼續,打火,發動車子,去醫院。

他知道想要拯救公司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梁城城。

醫院的門口,顧寵寵一襲黑色的西裝,少有的正裝打扮,卻是一樣的秒殺所有雌動物,他冷眼微眯起,他雖然喝酒,但很少抽煙。

只是,現在,他也愛上了這種味道。

消愁的味道。

杜澤楷一上來,顧寵寵就堵在了他前面。

「不回公司嗎,不去最後再看一眼,你辛苦賣身賺來的棺材本嗎」

杜澤楷裝傻,假裝生氣道,「寵寵,你說什么呢開什么玩笑,姐夫知道你關心我的事業,可是,我更得關心你姐姐啊,怎么樣,電話你你姐姐也說不清楚,只是在哭,到底怎么回事」

顧寵寵也冷笑起來,這個男人果然賤得和那個李春九有的一拼「

杜澤楷心下一驚,李春九他也知道,不過冷靜下來一想,也正常,顧寵寵想要什么,還有什么得不到,現在他新開的公司短短幾個月成為商界的翹楚,勢力橫跨商政黑界,可是,等等

他越想越不對,會不會春九的事情,是他搞的鬼,自己誤會了城城

也不對,對他自己也沒好處啊,這樣一來,讓自己誤會梁城城,對顧寵寵有什么好處,還害得他一怒之下,讓梁城城流產。

不成立啊。

顧寵寵是誰

人的祖宗啊,除了梁城城那女人能讓他智商情商都為零之外,還有誰呢

所以,杜澤楷心里算計的他未必想不出來。

所以,他心底一笑,那笑容簡直如映日荷花一般的妖孽卻鮮艷,帶著痞子的味道,」李春九的滋味還很爽吧,杜先生,我想采訪你一下,你一次失去兩個孩子的滋味是怎么樣的呢「

忽然,他一張英俊的臉在他面前無限的放大,慢慢的靠近他,」還有,自己打掉自己孩子的感覺是什么樣子的呢杜先生,做個現場的分享唄。「

忽然,顧寵寵拿出醫院做的dna,那個孩子已經成型,和杜澤楷的dna吻合度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鑒定結果是直系親屬。

哈哈,杜澤楷看到那報告,臉都綠了。

顧寵寵在那一天梁城城得知孩子沒有,將所有人趕出去,一個人哭的撕心裂肺的時候,他順從的出來,一句話沒有,就下定了決心,有人讓她疼,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杜澤楷,你心里該怎么樣的難受呢

良心的譴責,不安,懊惱,狠狠地纏住你,這才是第一步

」感覺很爽吧「

他笑得那是風淡雲輕,六畜無害,可杜澤楷的心像是被石墨碾過,火辣辣的疼啊,他的臉都要快僵硬了,可是,他還得裝啊,裝啊,得笑啊,那僵硬的都哆嗦了,」孩子本來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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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機

杜澤楷的的確確被一種懊惱,自責深深的糾纏著,比死還難受的感覺,但是,卻還是有一種感覺站了上風,那就是恨

他恨顧寵寵,他甚至有些恨梁城城,為什么,那一晚沒有好好的解釋清楚,他甚至在懷疑,是不是顧寵寵故意設局讓他和梁城城產生嫌隙。

這更加堅定了他要挽回梁城城的心,他杜澤楷即便什么都可以失去,但是有一樣不行,那便是,別人讓他吃了虧,他一定要從其他地方尋來。

所以,梁城城那里,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

他進了病房,當然顧寵寵是不會讓他進的,但是梁城城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他過來了,便讓小護士過來說,顧小少,梁小姐說,要見見杜先生。

顧寵寵心里自然是不服氣的,可是,又覺得這個時候讓梁城城生太大氣對身體不好,所以即便是自己難受,還是讓他進去了。

顧寵寵要跟著進去,小護士卻說,「梁小姐說了,顧小少不能進去。」

顧寵寵氣的牙癢癢。所以,當n年後,記仇的顧小爺想起今天怎么被梁城城欺負時,便,狠狠地欺負了她一遍又一遍。

他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抵著她的柔軟,囂張卻又下流的問著,「還記得你怎么氣我的么」

她呻yi吟著,抵不過他的霸道,乖乖答,「記不得。」

他壞笑著用力,她難受的厲害,只聽到他問,「那我怎么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