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章 與張之洞的交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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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章與張之洞的交鋒

「張總督,不知那件事情考慮得如何了?」

英國駐漢口領事傅磊斯端起茶來,有些不習慣的輕飲了一小口,茶雖然曾在英國流行一段時間,但霍拉斯還是覺得咖啡好喝。

張之洞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後面立著他的隨身侍衛張彪。

這是京師流血夜5天後在南昌張之洞府上發生的事情。

中國易主之消息終於通過各國駐華大使傳回國內,列強紛紛商討對策,有要求駐華大使積極向軍政府靠攏的,有心懷不軌,陰謀顛覆的,俄國、***不用說,加緊侵略中國步伐,英國佬兵力不夠,只好玩陰的,企圖肢解中國,勸說東南各省份自立為國。

英國的勢力范圍在長江流域,首先便找上了湖廣總督張之洞。

「此事,…」張之洞正要說話,門外卻傳來砰砰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發言。

「老爺,奴婢添茶倒水來了。」

原來是張府的下人春梅,張之洞示意她進來。

春梅平日機靈辦事勤快,又是張府老人,甚得張之洞之歡心,張之洞對她也沒有那么多戒心。

繼續說道:「事關重大,老夫一時還不能給你答案。」

傅磊斯繼續誘惑道:「張總督,只要你肯領頭,東南幾省獨立的事情大有勝算,葉之魁被東北之事弄得焦頭爛額,自顧無暇,更何況還有我大英帝國在後面一力支持,要錢有錢,要槍有槍。到時張總督成為一國之總統,比起一省之總督,不知要尊貴多少倍。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一旦讓葉之魁站住陣腳,必會鏟除異己,鞏固政權,張總督可是首當其沖啊。」

春梅優雅的為傅磊斯添上茶水。

張之洞當然明白英國人的心思,不外乎是想在長江流域取得更大的利益,不過英國人提出的條件即使他這個老朽之人聽了都砰然心動。

有時人的確容易被功名利祿遮住雙眼,即使當年身為憤青的張之洞也沒有出言直接拒絕,而是說稍後兩天會給英國方面回應。

傅磊斯辭別後,張之洞急忙召來心腹趙鳳昌商議。

張之洞先將英國人的條件和要求說了一遍。

趙鳳昌聞言也是倒吸了一口氣,說道:「想不到英國人這次會有如此大之手筆,可見其心甚急迫,其胃口甚大。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香帥可要小心中了英國人的陷阱啊。」

張之洞說道:「英國人希望我們東南自立為國後,能與其簽訂《展拓香港界址專條》,將『新界』租界給其國,再在湖北添加幾個租界和通商口岸。」

趙鳳昌一時揣摩不了張之洞的心思,直言問道:「香帥是如何著想?」

張之洞斟酌著說道:「條約之事可以後續再與英國商議,老夫只怕東南立國,不但那李鴻章和葉之魁不肯善罷甘休,中國亦將陷入分裂之中。」

趙鳳昌心中想道:看來這個香帥還沒有糊塗,只是一時放不下功名利祿而已。

趙鳳昌直言不諱指出來說道:「葉之魁如今在報紙大肆發言,誰要是不擁立軍政府,挑起內亂分裂,誰就是民族之罪人,中國之叛逆,葉之魁此話贏得了相當多文人的贊同,天天為他鼓吹,這頂帽子壓下來,還真沒有幾人頂得住,各省督撫至少在名義上都表示遵從軍政府的領導,如果香帥此時忽然提出東南自立,必將成為眾矢之的,名聲受損不說,葉之魁為了維護自己的威嚴,防止其他省份跟隨獨立,軍政府勢必出兵,到時中國陷入戰火之中,我等必將成為歷史之罪人。」

趙鳳昌這番話說得張之洞冷汗直流,真可謂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張之洞即使有大才,關系到自己的貼身利益,也有些看不清了。

張之洞有些後悔又有些不甘的說道:「如今葉之魁小兒在京師籌建軍政府,難道我們就要讓這個黃毛小兒登上九五之尊?」

趙鳳昌笑著說道:「香帥不用著急,我們就按照葉之魁的要求,附和他:『保全全國舊有疆土,以鞏固國家之地;消融一切種族界限,以拜永久之競爭;發揮人道主義,以圖國民之幸福;縮減戰爭時地,以速平和之恢復。』不過與此同時我們要聯絡其他各省,以促共和之實行,防止葉之魁獨攬大權,登基稱帝。」

張之洞終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策劃東南獨立,只是希望能在接下來的軍政府中占得一席之地。

張之洞和趙鳳昌商議完,躲在門口偷聽的春梅也松了口氣,急忙向府外走去。

春梅微皺眉頭,走路急匆匆,一個不小心,在轉角處竟然正好碰倒了張夫人。

不等春梅上前扶起她,張夫人自己卻站了起來,張夫人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有些奇怪,開口問道:「你這丫頭今天毛手毛腳的,這是准備去哪?」

春梅眼神有些慌亂,神情有些慌張,以手遮嘴,咳嗽兩聲,回道:「奴婢染了風寒,正准備去葯店抓葯。」

張夫人後退一步,關心道:「那你快去快回吧。」

看著春梅漸行漸遠,張夫人就是覺得情況有些不對,但一時卻想不起來。

春梅不久便來到了離張府不遠的回春堂。

回春堂的伙計正在干活,春梅上前出聲說道:「我要找大夫!」

「大夫沒空,你有什么病和我說好了,我直接抓葯給你。」

春梅著急的說道:「我這病你治不好,必須要達到大乘期的高手方能治療。」

「大乘期?我這個元嬰期確實醫治不好,快隨我進後堂找主治大夫。」

不久,消息又從回春堂傳遞到武昌一家報社,再不久,消息便會從報社用電報傳回北京。

張夫人正好在門口碰到即將出門的張之洞和趙鳳昌。

「老頭子和鳳昌這么快就商議好了,春梅這丫頭不是剛來添過茶嗎?」張夫人隨口問道。

「春梅?老夫和竹君議事之時她沒有進來啊。」張之洞有些詫異。

趙鳳昌有了不好的預感,問道:「老夫人是說春梅剛從這邊過去,她去了哪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英國人在時,也是這個春梅來添的茶。」

張夫人回道:「她說她染了風寒,去回春堂抓葯了。」

張之洞臉色微微一變,春梅多伺候他,之前張之洞並沒有發現她身體抱恙,張夫人又叫過幾名和春梅熟悉之人,問了一下情況,確認這是假話,不過也從眾人的話語中,得知春梅最近經常去回春堂。

趙鳳昌看向張之洞,神色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