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一定會討回公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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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一定會討回公道

滿月樓,等季鴻鳴跟肖美芳和錢茂然的父母將婚事商量的差不多了的時候,卻發現,去洗手間差不多快二十分鍾的季詩曼竟然還沒有回來。

「詩曼她..........不會有什么事吧?」錢茂錢的母親見季詩曼這么久不回來,有些不安地笑著問題。

其實,從今天上午,他們兩口子在機場見到季詩曼的那一眼,錢母便看出來了,季詩曼對他們家錢茂然,是一點兒都不上心,當錢茂然要去牽她的手的時候,她竟然甩開了。

但是,錢母明白,自己的兒子能娶到季鴻鳴的女兒,那真不知道是他們祖上積了什么福,那可是他們求都求之不來的呀!

只要錢茂然和季詩曼一結婚,那他的前途和官路,便是一條康庄大道,一片光明。

所以,即使看出來了季詩曼不喜歡自己的兒子,也看出來了季詩曼是一個很難伺候的千金大小姐,可是,錢母卻仍舊對自己的兒子的這樁婚事,很開心,並且十二分的驕傲與自豪。

聽錢母這么一問,季鴻鳴跟肖美芳才意識到,季詩曼離開的時間,確實是有點長了。

「沒事,可能在外面打電話,我出去看看。」肖美芳一邊笑著一邊起身道。

不過,她才起身,一旁的錢茂然便立刻站了起來道,「伯母,我去吧!」

「茂然,怎么還叫伯母呢!」錢母聽到,立刻嗔了自己兒子一眼。

錢茂然一笑,「是!媽,您等著,我去看詩曼。」

這一聲「媽」,把肖美芳心里叫的那個甜呀,立刻便笑著點頭道,「好!好!好!你去,你去吧。」

雖然錢家的身份地位低了點,條件也差了點,完全不能跟季家比。

可是,錢茂然這個女婿嘴巴夠甜,又夠體貼,每次去季家,都會買了她喜歡吃的東西,而且跟她聊的特別來。

在肖美芳心里呀,錢茂錢這個女婿,可比冷廷遇那個冷血無情的家伙,強太多了。

錢茂然笑著點頭,拉開椅子,轉身往包房外走去。

季鴻鳴看著面前的茶杯,眉宇微擰,薄唇緊抿起,顯出唇角邊兩道格外深刻的法令紋。

他心里忽然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甚至是肯定,季詩曼已經不在滿月樓了,很有可能,已經去找冷廷遇了。

不過,他卻並沒有叫住錢茂然。

錢茂然出了包房先在通道里找了一圈,沒看到人,然後又讓一個女服務員,去洗手間找了一遍,結果,仍舊沒有看到人。

錢茂然忽然就有點急了,掏出手機撥打季詩曼的電話,結果,他打了好幾次,都沒有人接。

拉住一直守在他們包房門口的服務員問,才知道,季詩曼一出包房,便下樓離開了。

錢茂然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成拳,擰眉思忖片刻之後,他推門,進了包房。

「茂然,詩曼呢?」看到兒子推門進來,錢母立刻關切地問道,坐在她身邊的錢父,卻什么也沒有說。

「詩曼她..........」

就在錢茂然的話還沒有出口的時候,季鴻鳴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他立刻接通了電話。

「怎么回事?」像是預感到了什么一樣,季鴻鳴很是不安地問道。

季鴻鳴的話一出,所有的人,都錯愕地看向他。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些什么,大家只看到,季鴻鳴原本便擰著的眉頭,越擰越緊,最後,直接擰成了一團,而且臉色也跟著沉了,沉的特別厲害。

「鴻鳴,發生什么事情啦?」季鴻鳴一掛斷電話,肖美芳便一臉不安地問道。

季鴻鳴沉著臉看了肖美芳一眼,卻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看向錢茂然的父母道,「親家公,親家母,突然有點急事要去處理,這茂然跟詩曼的婚事,我們還是改天再繼續聊吧!」

說著,季鴻鳴已經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沒事沒事,既然有急事要處理,那親家公親家母先去處理事情吧,茂然和詩曼的婚事,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的。」錢父笑著道,和錢母兩個都站了起來。

肖美芳和季鴻鳴結婚這么多年,做了這么多年的官太太,眼力勁還是有那么一點兒的,見季鴻鳴的神色很是不正常,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跟著站了起來,抱歉地對錢父錢母一笑道,「親家公,親家母,不好意思啊,我們先走了。」

話音落下,見季鴻鳴已經邁開步子,往外走了,她趕緊跟上.............

.............................

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急救室外,簡夏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原本一雙靈動瀲灧的雙眼,更是空洞的沒有任何一絲絲焦點,紅潤的一張臉和雙唇,更是慘白慘白的沒有什么血色,整個人就像一個木偶般,完全失去了生氣。

她身上的淺灰色大衣,一半被鮮艷的血色染紅,卻不是她自己的血,全是冷廷遇的,她一點兒事情都沒有,哪怕只是蹭破點皮,流一滴血,都沒有。

她知道,太清楚地知道,冷廷遇是為了保護她,才會受那么重的傷的。

如果不是為了護著她,他一點兒事情也不會有!

此刻,她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從未有過的難過,想嚎啕大哭,卻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哭不出任何一點聲音來。

她的大腦里,只有一個念頭,她的心里,也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祈求上蒼,讓冷廷遇沒事。

只要冷廷遇沒事,只要他能好好的,她願意少活十年,二十年,她願意一生貧苦,一生受盡欺辱,她甚至是願意,把冷廷遇讓給別人..........總之,只要冷廷遇和他們的孩子都好好的,她什么都願意。

李復靜靜地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簡夏,想說些安慰簡夏的話,可是,卻找不出任何一句可以安慰她的話來,因為,他的心理,不比簡夏好受。

這些年來,冷廷遇已經不止是他的老板,更是他的親人,他的兄長一樣。

「小七!」

正在這時,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簡夏像一個機器一樣,緩緩抬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映入她眼簾的,是老爺子老太太,還有冷思琪和冷彥。

不想在陸家和陸芊芊繼續吵下去,所以,上午,冷彥便飛回了惠南市,一下飛機,聽到冷廷遇和簡夏出事,他便匆匆趕到醫院,正好碰到了老爺子他們。

簡夏看著他們,一雙猩紅干燥的眼,再次變得濕潤,卻沒有淚流下來。

「...........」她努力張了張嘴,可是,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冷彥專注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簡夏的臉上,看著那樣猶如整個世界都快要崩塌的她,英俊的眉宇,不禁擰了起來。

「小七,廷遇怎么樣啦?」

老太太比誰都擔心著急,三步並做兩步,還沒有跨到簡夏的面前,便急切地問道。

簡夏坐在那里,眼神呆滯地望著眼前的老太太,薄唇翕動,卻仍舊發不出聲音來。

老爺子見簡夏那悲傷難過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的模樣,眉頭霎時緊擰。

他猜測,冷廷遇定然傷的不輕。

冷思琪看著簡夏,亦是眉心緊蹙,滿心擔憂。

老爺子大步來到簡夏的面前,抬手,慈愛地撫上她的發頂,柔聲道,「小七,沒事的,廷遇他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的,我也一定不會讓廷遇有事的。」

簡夏看著老爺子,眼里不斷打著圈圈的晶瑩液體,忽然就如暴雨一樣,傾盆而下。

「...........爸,媽!」

簡夏哭著,終於喊出了聲音來。

老太太點頭,在她的身邊坐下,伸手抱住了她,輕撫著她的後背,亦是安慰道,「是呀,小七,別哭,別難過,廷遇他從小命硬,一定不會有事的!」

說這話的時候,老太太的眼淚不知不覺地便流了出來,可是,不管她心里再怎么不好受,也必須得安慰簡夏呀,因為簡夏肚子里現在懷著孩子呢,傷心過度,對她肚子里的胎兒,是有很大影響的,甚至是會流產的。

所以,老太太又繼續安慰她道,「小七呀,你肚子里還懷著廷遇的孩子呢,如果你不想讓廷遇醒來後,看到你和孩子有事,就好好的,不許難過,不許傷心了啊!」

「爸,媽,是季詩曼!」似乎是老太太的話,起了做用,簡夏一顆好似被泰山壓著的心臟,緩緩找到了一個轉移點,她淚流滿面,痛恨地大聲道,「季詩曼想要撞死我們,她是蓄意謀殺,我要起訴她,我要讓她為她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除了站在一旁的李復,幾乎所有的人,皆是因為簡夏的話而震驚。

原本,一收到冷廷遇和簡夏他們一家三口發生車禍的消息,老爺子就問,車禍是怎么引起的,是意外,而是蓄意?

可是,他從公安局交通管理部的人那里得到的答案,卻說是一場意外。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么面對他冷啟榮,也有人敢睜著眼睛說瞎話,原來,這個蓄意謀殺的人,是季詩曼。

想必,車禍一出,就有人通知了季鴻鳴,季鴻鳴早就叮囑了相關部門處理這件事情的人,把一場蓄意謀殺,說成了意外吧。

想想以如今季鴻鳴國家領導人之一的地位,又有惠南市白家在,哪個政府部敢不將這一場車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老爺子垂在身側的手,情不自禁地便漸漸握緊成了拳頭,眼里,流露出少有的戾氣和殺意來。

十一年之前,冷廷遇自願替季詩曼蹲了三年大牢,這口氣,他咽下了。

如今,季詩曼想再要了他兒子兒媳和孫子孫女一家四口的命,這口氣,他一定不能咽下。

冷彥看著簡夏,突然想起,在冷家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