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 番外-逼不得,更急不得(2 / 2)

還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呀!

報紙的娛樂版的頭版頭條,赫然刊登的,是冷家長孫冷彥出軌,導致和妻子簡夏婚姻破裂的消息,同時,報紙上還刊登了簡夏一張低垂著腦袋,滿身黯然的照片。

「靠!這個人渣。」

她出去的這三年,和簡夏聯系過的次數,曲指可數,她也一直以為,簡夏生活在蜜罐里,幸福的不得了。

卻萬萬沒想到,冷彥居然出軌,背叛簡夏。

要知道,這些年來,冷彥在簡夏的心里,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唯一。

現在冷彥居然出軌,那簡夏得多痛心難過。

拿過手機,嚴晚晚翻出簡夏的號碼,立刻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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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里,嚴晉安吃過早餐,卻還不見嚴晚晚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著急起來。

嚴晚晚守著他的時候,他趕著人家走,一不出現,他心里就又擔心了。

「小張,晚晚呢?」心里想著,嚴晉安便立刻問不遠處正在收拾的張嬸,完全沒有注意到出現在門外的高大身影。

病房外,正抬手准備落下敲門的白季李猛然聽到病房里傳來的輕微的「晚晚」兩個字,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般,剎時怔在了原地,完全沒有了反應,就連呼吸和心跳,也跟著停滯了。

病房里,張嬸一邊收拾一邊看了嚴晉安一眼,笑著道,「晚晚昨晚沒回大院,回她媽那兒去了,估計這會兒還沒醒吧。」

嚴晉安這才安心地點點頭,又問一旁的警衛員道,「幾點了。」

「快上午九點了,書記。」

「快九點了呀,那也應該睡醒了!來,把手機給我,我給那丫頭打個電話。」

「好。」警衛員答應一聲,趕緊拿了手機來,翻出嚴晚晚的號碼,撥了過去。

病房外,透過病房門上那扇小小的透明玻璃穿,直到嚴晉安從警衛員的手里接過了手機,接通了嚴晚晚的電話,他才回過神來,一片白茫茫的大腦,開始變得清明,意識到一個事實。

嚴晚晚回來了。

離開三年的嚴晚晚,終於回來了。

「喂,懶丫頭呀,起床沒有?」電話接通,嚴晉安便開心地道。

「呵呵..........爺爺,我早起了。」嚴晚晚咧嘴一笑,解釋道,「不過我有點事情,估計得下午才能去您那兒了,中午您自個好好吃飯,下午一有空了我就過去,行嗎?」

「行!我孫女說行,我哪能說不行呀。」知道嚴晚晚好好的,下午就會來陪自己,嚴晉安心里高興,「那我讓你張嬸多做些你喜歡吃的菜,晚飯你陪爺爺一起吃。」

「好,晚飯我一定跟您一起吃。」

門外,白季李看著嚴晉安樂呵呵地掛斷電話,眼眶里,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有淚涌了起來。

在眼淚就要奪眶而出的前一秒,他轉身,大步朝走廊盡頭的陽台走去。

就在他推開陽台玻璃門的同時,眼淚還是控制不住,砸了下來,一顆緊接著一顆,流成了河,像個女人,可是他自己卻完全意識不到。

站在陽台上,透過模糊的淚眼,眺望這座變得喧囂的繁華都市,白季李抬手一抹臉,才發現,臉上早已經涼涼的一片,全是淚。

倏爾,他便低頭笑了,低低沉沉的笑聲里,全是苦去甘來的一種從未有過的無法言喻的愉悅與歡欣。

嚴晚晚她回來,她終於回來了。

這個認知,就仿佛上帝將他黑暗的世界,重新點亮,變得五彩繽紛。

因為嚴晚晚這一個女人,就是他的全世界呀!

她來了,他的世界便多姿多彩;她離開,他的世界便黯然失色。

「哎呦,季李,你來了怎么站這兒呀?」正出來倒垃圾的張嬸不經意見看到站在陽台上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才確定是白季李,立刻便大步走了過來。

這幾年,白季李三天兩頭往嚴家跑,熟悉了之後,張嬸也不再叫白季李「白二少爺」了,而是直接叫名字。

白季李聽到聲音,也不去擦臉上的淚,立刻便轉過身來,眼巴巴地看向張嬸,從來沒有這么急切地問道,「張嬸,晚晚她什么時候回來的,她怎么樣,好嗎?」

張嬸看著臉上和眼眶還全是淚的白季李,不由地一時怔住。

她在嚴家呆了這么多年,也認識白季李這么久了,見他的次數更是數不勝數,可哪一次,他不是鐵骨錚錚的硬漢樣子,甚至是讓不熟悉他的人根本不敢靠近他,何時像這般,淚水滿面。

但也只是片刻之後,張嬸便明白過來,白季李為什么會這樣了。

「季李,剛才病房外的人是你吧?」剛剛在病房外,白季李轉身離開的時候,張嬸就撇到了他的身影,只是不確定,離開的人就是他,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白季李點頭,看著張嬸的那雙深邃的黑眸,此刻,亮的灼灼逼人,就像一個期待自己最心愛玩具的孩子般,等待著張嬸的答案。

之前的時候,嚴晉安就跟張嬸交待過,不許在白季李的面前提起嚴晚晚,可此刻,張嬸哪里還能狠得下心去。

所以,輕嘆口氣,張嬸如實道,「晚晚前天就回來了,她就是人曬黑了點,其它都挺好的。」

看著白季李,張嬸頓了一下,又補充道,「當時是書記情況太糟糕了,我一打電話給晚晚,她立刻就趕回來了,回來之後就一直守在醫院里,昨天下午有事才走的,剛才電話里頭,晚晚說她下午會來醫院,晚上陪書記一起吃晚飯。」

聽著張嬸的話,白季李卻是眉宇輕擰一下,眼里的灼亮,漸漸褪去。

嚴晚晚前天就回來了,可是他卻沒有得到任何關於她回來的消息,而且昨天早上,他在醫院並沒有看到嚴晚晚,嚴晚晚更加沒有主動聯系他,可見,既然嚴晚晚已經回來了,卻仍舊不想和他見面。

「唉,晚晚這丫頭性子倔,如果這次不是書記情況危險,她估計還不打算回來吧。」

見白季李不說話,張嬸又嘆息一聲道,豈不知,她的這一聲嘆息,卻是讓白季李的心臟,猛地收緊,心里緊綳的某根弦,更是差點斷裂。

是不是,他如果逼她,她又會什么都不管不顧,再次一走了之。

這個念頭,讓白季李渾身一顫,整個脊梁骨都開始發寒發冷,整顆心臟,也仿佛被一只鐵臂,用力地一點點捏緊,讓他無法呼吸。

「季李呀,感情這種東西吧,強求不來,得順其自然。」見白季李仍舊怔怔的不說話,張嬸又開口安慰。

這幾年來,就算她不清楚白季李和嚴晚晚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么,但是她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嚴晚晚在躲著白季李,就是因為不願意見白季李,她才跑出去三年的。

她可不想嚴晚晚因為白季李,再躲出去三年。

所以,她繼續道,「晚晚她現在不想見你,說不定等哪天她想通了,就又願意見你了,你要是還喜歡晚晚,就得慢慢來,不要急!你也知道的,晚晚那性子,就是吃軟不吃硬,你要是硬起來,她比你還硬,到時候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聽著張嬸的語重心長,白季李終於扯著唇角,笑了笑,卻意味難明。

是呀!不止是張嬸怕,他更怕!

怕他的呵護不周,會耗盡了彼此的年華,留下的只有遺憾與悔恨,還有愧疚。

「張嬸,我知道了。」

得到白季李的答復,張嬸開心地點頭,「季李,其實你和晚晚都是明白人,慢慢來,你們一定會好起來的。」

「嗯。」白季李點頭,「我去看看書記。」

「噯,我跟你一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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