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應對(2 / 2)

寒門貴子 地黃丸 2115 字 2020-08-29

徐佑直視著劉彖,道:「錢塘孤懸於南北要沖,左右無堅城相依,可揚州南部諸郡初定,尚需時日安撫穩固,所以錢塘必不能失。今日一戰,想必將軍也發現府州兵並不是一團爛泥,任由你揉搓捶打,如果沒有錢塘數萬民眾齊心協力,共抗王師,我可以斷言,這座城,僅憑將軍手的五千人,守不了七日!」

五千人只是徐佑偷聽門外看守的部曲們閑聊時估算出來的數字,那夜兵亂驟起,抓到的細作供稱有兩千人馬,其實頂多只有千余人,少則數百人。不過這段時日錢塘一直在陸續增兵,根據城池規模和人口數量以及所能供養的比例,五千人的估算應該不會差的太多。

劉彖似乎聽到什么不得了的笑話,仰頭大笑了起來,好一會才攸忽止住,指著徐佑的鼻子,冷冷道:「好,沖你這句話,我偏要守足七日給你瞧瞧!不僅要守足七日,還要大破府州兵,取了邱原的腦袋,到時候,看你還有何話說!」

徐佑直起了身子,道:「將軍可敢賭一賭么?」

「賭什么?」

「若將軍能守足七日,我不僅答應都祭酒的要求,為貴教寫一篇討伐檄,而且說出那七千萬錢的下落,作將軍酬軍之貲。」

「若七日城破呢?」

「若七日內城破,我照樣奉上七千萬錢,只求將軍放了蘇棠,別傷她的性命!」

劉彖微微愣神,道:「我還當你要求我放了你呢……」

徐佑反問道:「將軍肯放了我嗎?」

「不能!」

劉彖心里也很憋屈,徐佑的生死,其實並不由他掌控,甚至也不由都明玉掌控,否則的話,他何必跟其費這么多話,早就施以酷刑逼問七千萬錢的下落了。

「是啊,我也不想死,可將軍的刀架在脖子上不放,只好退而求其次,能救一人是一人!」

劉彖眼眸深處掠過不屑的神色,對他而言,該無情時需無情,優柔寡斷,婦人之仁,怎么能成大事?小天主說的對,徐佑固然聰明過人,但這個弱點將是他的死穴,只要抓住了,他就是秋後的螞蚱,跳不了幾天。

「好,我答應了!」

劉彖站起來,走到徐佑跟前,逼視著他的眼睛,道:「這次,你要是再敢戲弄於我,不管誰為你撐腰,我都要親手砍下你的腦袋作由虎子,任人便溺其!」

徐佑點點頭,道:「你把蘇棠送到這里,七日後,我信守諾言!」

「怎么,一個冠軍公主還不夠郎君褻玩嗎?」劉彖露出男人才懂的隱晦笑意,卻不知為何總透著徹骨的陰寒,道:「蘇棠必須關在別處,把你們都關在一起,我怕郎君的身子骨熬不住。不過你可以放心,七日內不會有人動她分毫。」

說完突然伸手抓住安玉秀的長發,將她俯首按得跪在地上,臉蛋緊緊貼著徐佑的身子,口鼻間急促的呼吸幾乎能噴到雙腿間的不可描述之處。

徐佑沒有側身退避,劉彖喜怒無常,明顯拿著安玉秀撒火,如果他讓開身子,不知下面還要干什么壞事。

安玉秀顯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伸手抱住徐佑的腿,沒有掙扎,也沒有驚呼,紅唇上似乎能夠感覺到衣服下的鼓起和堅硬,她嫁為人婦,久經人事,自然知道這是什么,心底微微顫抖,俏臉緋紅了一片。

「賤人!讓你服侍徐郎君,是不是還擺著王女的身份,不肯盡心用力?否則徐郎君怎會想著舊日相好,卻懶得理你?」

劉彖又是一個耳光,安玉秀的俏臉腫了起來,唇角流出血跡,瞧著這個以前連抬頭望一眼的資格都沒有的公主如此卑躬屈膝的跪伏腳下,他好不容易壓住野獸般迸發的暴戾情緒,淡淡的道:「今晚好好服侍徐郎君就寢,不要試圖蒙蔽我,明白嗎?軍市里剛納了不少的營妓,但有違逆,明日就送你去和她們作伴!」

說完劉彖悄悄對徐佑做了個曖昧的表情,然後大笑著離去。房門砰的關上,徐佑這才退開三步,轉過身去,等恢復了正常,回頭淡然說道:「劉彖居心叵測,欲壞公主名節,方才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安玉秀低垂著頭,悄然攏了發絲,紅唇輕抿,瞧不到眸子里的神色,好一會才道:「劉彖……最後說的話,郎君以為,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