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莆田百劍門(1 / 2)

風塵劫 不詳 7157 字 2020-08-30

花弄蝶望著垂死的謝鋒冷笑道:「我的計劃原本天衣無縫,今日你卻全盤抖出,哼!悲劇肯定會延續下去。」轉而對陸玄霜柔聲道:「我不是要你等我回去嗎?我回去見不到你,逼問何三郎那老匹夫,才知你回到福州來了。事情都辦完了,來,小霜,我這就帶你回百花宮,那是塊女人的樂土,快樂的天堂,你會愛上它的……」一步步向著陸玄霜逼近。

陸玄霜嚇得全身哆嗦,尖聲叫道:「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花弄蝶輕蹙著眉,痴情道:「你是怎么了?小霜,是我蝶姐啊!」正要上前時,左腳突然被謝鋒緊緊抱住。謝鋒憑著最後三寸氣,大吼道:「小霜你快走!

快走啊!「陸玄霜愣了半晌,立即發足狂奔出去。

花弄蝶望著謝鋒冷笑道:「這樣子就想阻止我嗎?哈……無知啊!」摺扇往謝鋒頭上一點,謝鋒頓時腦漿迸裂,血肉模糊。花弄蝶摺扇輕搖道:「小霜啊,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輕松地踱步離開。

陸玄霜出了鬼屋,沒命似地發足狂奔。她知道花弄蝶必定會追上來,是以雖然疲憊不堪,卻也不敢停滯腳步。這時天空東方出現魚肚白,黎明已近,街道上來往的人群逐漸增多。一個年輕壯漢見陸玄霜拼命奔跑著,恍若逃命似的,便問道:「喂!漂亮的妞兒,你在急什么啊?」

陸玄霜喘氣道:「有……有個壞人在追我……」

年輕壯漢拍拍胸脯道:「你放心!我替你擺平!」陸玄霜頭也不回地狂奔著,頓時消逝無蹤。

年輕壯漢見花弄蝶遠遠走來,問道:「小子,是你在追一個漂亮的妞兒嗎?」

花弄蝶搖著摺扇道:「怎么?你見過嗎?」

年輕壯漢胸膛一挺,沉聲道:「那妞兒我要定了,你休想打她主意!」花弄蝶冷笑一聲,發足便走。年輕壯漢掄拳擊道:「你把老子的話當放屁嗎?」鐵拳呼地擊向花弄蝶的臉頰時,胸口突被她的摺扇輕輕一拂,年輕壯漢倏地整個人軟綿綿癱倒在地。

陸玄霜為了逃命,把身上僅存的銀兩買了匹馬,策動馬鞭向南奔馳。出了福州城外,便更加拼命痛擊座騎。那匹馬受了皮肉之苦,發足狂馳,傾刻間已奔馳十余里了。

這兩天陸玄霜陡遇變故,沒能好好睡上一覺,吃飽一餐,早已身心俱疲,終於眼前一黑,從馬背上跌了下來。當她痛苦地拖著疲憊的嬌軀站起身時,馬匹早已自顧自奔馳得不知所蹤了。

用身上僅存的銀兩買來的馬匹,就這樣失去了,陸玄霜孤獨地佇立在無人的荒郊上,心中既害怕又難過,不禁鼻頭一酸,淚珠登時奪眶而出。

還好花弄蝶沒追上來,陸玄霜松口氣地漫步走著,腦袋瓜子一片空白。也不知踉蹌地走了多久,眼前不遠處挑出了一家酒招子;又累又餓的陸玄霜,聞到了陣陣食物的芳香,哪里按捺得住?不禁走進了酒招子里。

這野店雖然兀立於荒郊之中,卻是往福州府的必經之地,是以生意不算冷清,前後一數也有十幾個人在店內歇腳打尖。眾人見到門口走進了一名絕色美女,竟都眼睛一亮,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瞧,熱鬧的場面霎時闃靜無聲。

店小二忙清出一個空位,笑吟吟地招呼著陸玄霜。陸玄霜羞紅著臉,低聲道:「小二哥,能不能向您賒個饅頭?我現在身無分文,等我有錢了,一定會加倍奉還的!」

店小二一聽,頓時拉下了臉,沉聲道:「呸!原來是想來白吃的!本店小本經營,恕不賒欠,沒錢這就請吧!」

「等一下!」一張板桌旁坐了三名漢子,其中一個年輕漢子起身道:「小二哥,你也太不上道,這樣一個漂亮的姑娘賒你幾個饅頭,又算得了什么?快請姑娘過來坐下了,她吃什么都算我的帳!」店小二聽了欣然稱是。

另一個同桌而坐的胖子立即上前,拉住陸玄霜的手腕道:「沒錢沒關系,咱們請你!」又轉頭向店小二道:「再給我上幾道菜來!」陸玄霜紅著臉,半推半就地坐將下來。只見同桌三人都是身穿藍衣,腰間掛著兵刃。

這三名漢子垂涎陸玄霜的美色,爭先恐後地對她大獻殷勤。陸玄霜為求飽餐一頓,只得陪著笑臉,虛與委蛇。起初這三人對她有說有笑,還算客氣,不多時便開始藉酒裝瘋,言談之間盡是風花雪月、淫詞穢語。若是從前,陸玄霜必定會每人賞他一道耳括子;現在的她飢疲交迫,在毫無選擇之下,只好忍氣吞聲,委屈求全。

這三人見陸玄霜對他們的言詞挑逗絲毫不以為忤,不禁心花怒放。先前那名年輕漢子將身體緊貼陸玄霜,在她耳邊吹氣道:「我的小美人,等你吃飽,咱們找個地方爽一下如何?你一定會喜歡的……」一只手探入她的裙中,開始不規矩起來。

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公然地大肆輕薄,陸玄霜哪里還能忍受?呼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起身要走。那年輕漢子伸手緊握著她的手腕,怒道:「你這臭婊子!白吃我的東西又動手打人,你當我兄弟三人好打發嗎?」一巴掌也回敬在陸玄霜的粉頰上。

鄰近一桌的四名大漢再也看不下去,其中一名髯客施展「小擒拿手」,一撥一隔,將陸玄霜被制的手腕掙了開來,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對著那三名藍衣漢子怒叱道:「你們這群無賴!當眾調戲良家婦女,凈把『雷霆幫的臉給丟光了!」

那三名藍衣漢子各個亮出兵刃,臉色鐵青,年輕漢子冷然道:「我『雷霆幫的人怎么做,你管得著嗎?別以為你們是』百劍門的人就拿翹,這里可不是『莆田啊!輪不到你們囂張!」

「百劍門」這四名大漢倏地站起身來,紛紛抽出了手中的佩劍,雙方互不相讓,一時劍拔弩張,氣氛凝重。

陸玄霜眼見紛爭因自己而起,大感不安,正欲出言勸阻時,只聽到酒招子門口傳來帶有磁性嗓音的說話聲:「小霜,看見了吧?男人都是這么低俗粗魯,你還要和他們攪和在一起嗎?快過來我這邊吧!」陸玄霜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頓時臉色嚇得慘白。

眾人循聲望去,一名藍衫青年佇立門口,摺扇搖啊搖著,一付悠閑狀。陸玄霜當然知道,這人不是花弄蝶還會是誰?

眾人見一個文弱書生竟敢插嘴管事,皆不約而同地對他怒目而視。「雷霆幫」那年輕漢子破口大罵:「你他媽的臭書生在胡謅些什么?討打!」呼地一拳便往花弄蝶臉上招呼。

那年輕漢子見花弄蝶弱不禁風的模樣,便只使出了五成的拳力,給他點小小的教訓。花弄蝶敞開摺扇往臉上一隔,擋住了揮來的一拳。說也奇怪,那漢子的拳頭就這樣黏在扇面上,縱使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無法把拳頭抽出來,頓時臉色脹得發紫,氣喘如牛。

花弄蝶緩緩將摺扇移開,露出笑臉道:「這位兄弟何必如此沖動?留點力氣玩女人吧!」摺扇一合,那漢子頓時向後飛射而出,把同行的二人也一並撞倒在地。

「百劍門」四人大吃一驚,知道遇上了深藏不露的高人,忙將佩劍還鞘,同時抱拳道:「閣下業藝驚人,令人欽佩,我四人乃『百劍門弟子,但不知閣下怎地稱呼?」

花弄蝶摺扇輕搖,揚眉冷笑道:「你們也配知道嗎?」四人不禁互望一眼,面露窘相。

那名髯客道:「閣下既然看不起我兄弟四人,那也不必勉強;但閣下替我們教訓了『雷霆幫這三個雜碎,在下在此言謝了!」花弄蝶聞言,不禁仰天大笑,笑得眾人皆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髯客道:「莫非在下說錯了什么,讓閣下見笑了?」

花弄蝶冷笑道:「我是笑有人死到臨頭了而不自知……」

髯客大感狐疑,問道:「但不知是誰死到臨頭了?」

花弄蝶冷笑道:「方才原有一場好戲可看的,卻被四個好事的家伙給破壞了,你說該不該死?」突地目光一亮,摺扇一揮,一張板桌上箸筒里的筷子霎時灑了出去,如一道道飛箭般射向「百劍門」四人。那四名大漢尚未回過神來,竹筷已插入四人的眉心,四人瞪大雙眼,盡皆氣絕身亡。

酒招子內眾人不禁嚇得兩腿發軟,大氣不敢吭一聲。「雷霆幫」三人更是嚇得屁股尿流,紛紛跪在地上,向花弄蝶磕頭求饒。

花弄蝶若無其事地微笑道:「方才那個女人天生淫盪,酷愛雜交,『百劍門這四個渾貨不明究理,打斷了她的興致。你們趕快給我追上去,好好地服伺她,只要讓她滿足了,我便饒你們不死。快滾吧!」那三名漢子對望一眼,一番磕頭稱謝後,手忙腳亂地從後門逃了出去。

花弄蝶搖著摺扇,得意地笑道:「小霜啊!想要從我身邊離開,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等著瞧吧!」

花弄蝶自酒招子門口出現後,陸玄霜二話不說,立即從後門逃了出來,也顧不得自己的飢累,發足狂奔,傾刻間已奔出了二里。在荒郊叢林中鑽來鑽去,唯恐又給花弄蝶追上了;是以雖然氣喘吁吁,卻也不敢停下腳步。

由於腸飢體疲,而又精神緊綳,便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陸玄霜一腳踩空,眼前一黑,便即暈眩過去。

睡夢中,只見史大、陳忠、雷一虎、石豹、何三郎、丁七、通仔、莫師爺等一干人,七手八腳地剝去她身上的衣服。她拼命掙扎,衣服卻被一件件脫光。陸玄霜忙將雙手遮住自己的豐乳和陰部,雪白的裸軀蜷曲著。眾人緊接著開始淫猥地愛撫著她那誘人的胴體,陸玄霜淚眼縱橫,叫饒不已,卻看見白少丁站在不遠處望著自己。陸玄霜大叫:「大師哥!救我!」只見白少丁冷笑一聲,哼道:「淫婦!不要臉的女人!」繼而哈哈大笑,伸手往自己臉上一扯,一張面皮應手脫離,出現了花弄蝶得意的笑容。陸玄霜驚駭已極,不禁失聲大叫。

「哇……」大叫一聲,陸玄霜從惡夢中驚醒過來,滿面淚水,冷汗直流,才知道自己做了惡夢。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已見夕陽西下,彩霞滿天,陸玄霜延著林中走去,但見眼前金光閃爍,定睛一看,原來面前有一條清澈的溪流,夕陽射在水面上,泛出粼粼金光。陸玄霜蹲踞在小溪旁,以雙掌舀起了溪水,拍打在自己的粉臉上。

在溪水的洗滌下,倍感神清氣爽。陸玄霜低頭俯視著自己水中的倒影,卻看見倒影中,除了自己的形體外,又多了三個男人淫猥的笑臉。陸玄霜驚叫一聲,急忙站起身來,卻被三個男人左右包抄,擋住了去路。這三個男人,正是『雷霆幫那三名漢子。

陸玄霜的雙臂,分別被兩人壓制著,縱使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依然掙脫不開。年輕漢子則從她的背後撩起了她的裙子,手指已伸入她的褻褲內不斷摸索著。

「不要!不要!」陸玄霜瘋狂地搖著頭,痛苦地扭動著嬌軀。

年輕漢子從背後緊緊抱住了陸玄霜,手指探入褻褲內不斷摸索著,用舌頭舔著她的耳朵,喘氣道:「小美人,咱們可真是有緣啊!咱們請你大吃了一頓,你也該禮尚往來,陪咱們兄弟三人玩玩吧!」伸手一扯,把她的褻褲拉了下來,茂盛的陰毛和紅潤的yin唇暴露在夕陽下。那年輕漢子不急不徐地撥弄著她的yin唇,左右的兩人也伸手扯下了她的羅衫和肚兜,罩住豐挺的乳房不斷地推移。

陸玄霜的雙乳和陰部,有著電流般的感覺,失去了抵抗的能力,相反的官能方面卻如同乾草上點燃火般地熊熊燃燒著。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咬著牙,不讓自己興奮的感覺顯露出來,可是自己的身體卻不由自主,雙峰上的ru頭已翹起而變硬,桃源洞口也開始滲出了蜜汁。

三人在陸玄霜身上淫猥地愛撫著,更不斷吻著她的粉頰、耳朵、脖子,甚至將她的舌頭吸出拼命地吻著。陸玄霜在三人的愛撫之下,逐漸失去了理智,心中的情欲被開發了,倦懶地扭動著腰枝,無力地呻吟著。

那年輕漢子脫下了褲子,露出了昂首的rou棒,抱著陸玄霜雪白的屁股,在她耳邊淫笑道:「那個穿藍衣服的書生說的沒錯,你果然天生淫盪,酷愛雜交,我這就讓你爽吧!」紅通的gui頭在陸玄霜的yin道口揉擦著,准備插入。

陸玄霜原本淫欲挑動,准備接受rou棒的洗禮,突然聽到他提起了「穿藍衣服的書生」,頓時如被潑了一桶冷水般,欲火盡熄,驚怒交加地掙扎著,沉聲叱道:「不要!不要!你快住手!快住手!」

那年輕漢子箭在弦上,焉有收手之理?更加用力地抱住她的屁股,正欲挺腰將rou棒插入時,突覺後領被人拉住,一個說話聲在他耳邊響起:「這位姑娘她說不要,你聽不懂嗎?」瞬間整個人被拋向天際,「噗通」一聲墜入溪流里。制住陸玄霜的另兩名漢子回頭一看,呼呼兩拳正中鼻梁,兩名漢子不約而同地跌入溪水中。

「雷霆幫」三名漢子如落水狗般從溪流中掙扎而起,狼狽地朝岸上一望,但見地上蜷著裸軀的陸玄霜身旁,多了一名身穿白衣,背著青穗劍,約莫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

「雷霆幫」三人立即抽出兵刃,那年輕漢子紅著眼,沉聲叱道:「媽的!你是誰?敢破壞老子的好事!你可知道咱們三人的來頭嗎?」

那背劍青年朗聲道:「『雷霆幫熊武生幫主既然縱容屬下為非作歹,我薛劍秋也不得不替天行道了。」

「雷霆幫」三人聞言大驚,囁嚅道:「你……你是『神龍劍客的徒弟?

當今『百劍門的門主薛劍秋?「薛劍秋劍眉一揚,道:」正是!「

那年輕漢子皺眉道:「咱們『雷霆幫向來與』百劍門井水不犯河水,薛門主不在『莆田替天行道,卻來到我』雷霆幫的地盤上管起閑事來了!」

薛劍秋正色道:「鏟奸除惡,人人有責,薛某豈能坐視你們污辱了這位姑娘的清白而置之不理?」

「雷霆幫」另一名胖子怒道「媽的!給你四兩顏料,你倒想開起染坊來了!

你『百劍門只有』神龍劍客的名號才夠嗆,那老頭子一死,你薛劍秋又算得了什么?敢在我『雷霆幫地頭上撒野?找死!「隨即揮動兵刃,便往薛劍秋身上招呼。

陸玄霜驚叫一聲,住了雙眼,卻聽到「唉唷」「哇」「啊」的三聲慘叫,連忙縮回顫抖的雙手,定睛一看,卻見「雷霆幫」三人各個兩手臉,鮮血從指縫中流出,射出既害怕又憤怒的眼神。

薛劍秋冷然道:「強奸良家婦女,本應千刀萬剮,薛某現下在你們臉上一人劃上一劍,以示警懲,替熊幫主教訓一下你們這幾個『雷霆幫的敗類。滾吧!」

年輕漢子從指縫中露出一對怨懟的眼睛,色厲內荏地顫聲道:「姓……姓薛的,你和『雷霆幫的梁子結大了!咱們走著瞧!」三人踉蹌地快速離開。

薛劍秋見陸玄霜蜷曲著赤裸的胴體,猶如驚弓之鳥,忙取下自己身上的白色披風,輕輕地蓋上去,溫聲道:「姑娘,事情過去了,別害怕。」

陸玄霜噙著淚水,全身顫抖著。披風遮住了自己的裸軀,才感到有點安心,抬頭一看,但見薛劍秋劍眉星目,英氣逼人,又身穿一襲白衣,腦海中隱約浮現出大師哥白少丁的影子,一時之間便即呆住了。

薛劍秋見眼前這位姑娘正望著自己出神,便又低聲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陸玄霜猛然回過神來,才覺自己頗為失禮,霎時雙頰泛紅,朱唇微啟道:「是· ··多謝大俠相救!」

薛劍秋見到她嬌羞可人的模樣,不覺心中一顫,尋思:「好迷人的姑娘,難怪那些無賴會起淫心。」便問道:「姑娘孤家寡人置身荒野,實在太危險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陸玄霜垂淚道:「我……我不知何去何從……」

薛劍秋道:「為什么?難道你沒有家嗎?你的家人呢?」陸玄霜經此一問,牽動了傷心處,不禁掩面而泣。

薛劍秋見她哭得傷心,大感不忍,知道她必有難言之隱,也就不再多問,便說道:「這樣吧!現在天色已晚了,這片樹林再過去有一家老客棧,我這就送你過去暫時住下來,待我事情辦妥了,再幫你想辦法好不好?」

就這樣,這對男女穿越了樹林,住進了荒野中獨挑而出的老客棧。其時明月已逐漸浮現在天際,兩人填妥了五臟廟,薛劍秋便要離開。陸玄霜道:「天色已晚,薛大俠不妨歇一晚,待天亮了再走不遲。」

薛劍秋嘆道:「不瞞姑娘,在下原本和四名同門弟兄有約在先,當我到達約定地點時,四名弟兄卻遭殺害,在下一刻不擒真凶,便一刻難以歇息……」

陸玄霜嘆道:「江湖險惡,薛大俠務必小心!」

薛劍秋點頭道:「多謝姑娘關心,待我事情辦好,便來找你。對了,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陸玄霜遲疑了半晌,不知該不該告知真名,但見薛劍秋誠懇的神情,不禁雙頰泛紅,低聲道:「我……我叫陸玄霜……」

「陸玄霜?」薛劍秋尋思:「這名字好熟啊!好像最近聽說過……」便即微笑道:「好美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兩人又聊了幾句關心的話,薛劍秋便即告辭離開。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陸玄霜心中不禁喊了一聲:「我等你啊!」

臨走前,薛劍秋幫她預付了一個月的住宿費,又給了她五十兩銀子,陸玄霜終於有了個落腳地。這間老客棧並非位於交通要地,是以平時住宿打尖的旅客並不多;不過陸玄霜為了躲避花弄蝶,所以不論是進食、洗澡、睡覺,全在自己房間里,不曾踏出房門一步,就這樣度過了兩天。

第三天夜里,陸玄霜將睡未睡之際,竟被門外傳出的吵鬧聲驚醒了過來,聲音雖小,但在闃靜的夜里,卻顯得十分響亮。這間客棧除了住著年逾七十的老店東和他的兒媳婦外,平時也少有客人,不知外面因何吵鬧?陸玄霜遲疑了半晌,還是決定去一探究竟。

點燃了燭火,陸玄霜小心翼翼地走向吵鬧聲處。此時吵聲已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老人家的喘息聲。她戰戰兢兢地走到客棧大廳里,眼前地上有一個黑影正自蠕動著,喘息聲正是由此發出。陸玄霜手中的燭火向前一照,才知道這個黑影,正是這家客棧的老店東。

陸玄霜見到老人家倒在地上掙扎著,急忙前去攙扶。老店東老淚縱橫,緊握她的手急道:「快……快救我媳婦!他……他們不是人!禽獸!我的媳婦啊……」

陸玄霜忙問:「老伯伯你別慌,你媳婦人在哪里?」

老店東急喘道:「在西……西廂一號房,那兩個壞人……他們……」

囁嚅地說不出話。

陸玄霜立即往西廂房處而去,便聽到燭火通明的一號房門內,傳出奇怪的聲音。陸玄霜推門一看,不禁大吃一驚,床上一名精赤條條的婦女,正被兩名男子強行非禮著,一名男子瘋狂地強吻著那婦女的嘴唇和面頰,另一名則低頭品嘗著她兩腿間的山珍海味。那婦女拼命掙扎,扭動身體,卻擺脫不了兩名男子四只魔手的肆虐。

陸玄霜呆了半晌,隨即義憤填膺,大喊道:「住手!住手!」當兩名男子抬起頭來看她時,陸玄霜不覺嚇得魂飛魄散,驚駭之極。他們不是別人,正是「威遠鏢局」那兩名被謝鋒殺跑的鏢師:丁七和通仔。

他們自從那一日非禮陸玄霜,被謝鋒殺跑後,害怕謝鋒尋仇,急忙收拾細軟逃出了福州,輾轉來到這間老客棧,見到位於荒郊中的客棧僅有年老的店東和貌美的女主人,認為有機可趁,住在客棧觀察一天後,便即發難,意圖輪奸老店東的兒媳婦。

丁七和通仔兩人看到陸玄霜,心中也大為震驚,輕薄的動作不覺停了下來。

老店東的兒媳婦掙扎起身,正欲逃跑時,又被兩人給拖回到身邊。

陸玄霜神色稍定,忙道:「你……你們怎可欺負良家婦女?快放開她!」

通仔嘿嘿淫笑道:「沒辦法,誰叫你先拋棄了咱兄弟倆,我們只好另找發泄的管道了!」說罷伸出舌頭舔著兒媳婦的ru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