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章 優生(2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28 字 2020-08-31

「可十三四歲地就不同,也許頭一次就沒能挺過來,也許生一次就壞了身子,往後沒了生養,這種情況比較多。也常見吧?」見他夫婦認可,接著道:「年齡越小,生的小孩體制越差,殘廢、夭折比比皆是,這個不但百姓家避免不了,連富貴人家都常見。這兩廂比較,李兄取哪樣呢?」

「頭一次聽人把這個話說的明了,子豪說的是真道理。是為國為民的話。」李世點頭認可。笑道:「讀了這么多年書,大學究也見了不少。從沒個人能有這么踏實的見解,按子豪的說法,你覺得多大歲數的女子出閣合適呢?」

「嘿嘿,難住小弟了。」初中生理衛生課本講地是二十歲成熟,可這年代二十歲明顯太大,不和傳統,「十七八興許可以吧,小弟還沒孩子,沒這個經驗。」這個話題說的不自在,倆老爺們可以說,中間夾個女人就沒意思了,「隨便說說,呵呵,也是閑的無聊,亂扯到這話上了。」時間過的飛快,大早來的,現在已經下午了,連午飯都沒吃,肚子餓地咕嚕,敷衍幾句,准備告辭。

李世人頭熟,大明大亮的找了倆花匠挖了幾株大藤桿子,還專門找了板車送到我家,倆花匠勤快人,一氣的功夫就在我指點的地方栽植好,並讓我放心,說這藤耐活,栽種不分季節,明年就能爬一架子出來。還有啥說地,人家專業人士都保票了,我只剩下打賞,一人五百文,大伙高興。

還別說,這和李世說話有知己的感覺,都屬於有學問的人(無恥),有代溝的地方稍微點撥一下就能溝通,不但表達的不累,還能和他學點知識。看他婆娘也屬於知書達理的女人,模樣耐看,雖然比不上穎、二女和蘭陵(黑哨),也絕對算出類拔萃了,李世好命哦。

最近庄子上工程多,又是填窪地給新庄子搬遷佃戶蓋房,又是蒸餾作坊的尾期工程,現在老四又開始建造雞飼料的院子,自家庄子地勞力一下就緊張起來,只得從附近庄子上招人。因為這事,庄戶們還鬧了意見,嫌別庄上的人占了東家的便宜,自發的男女老少齊上陣。場面火爆,灰土飛揚,能見度降到最底,錢管家每每視察回來都是一身的灰塵,油臉上裹成了黑漿子。

造紙作坊里好些個本庄的壯勞力都請了假投入到家園建設當中,雖然掙的比作坊里少的多,也無怨無悔,從天亮干到日落,卯足了力氣。胡賬房為這事已經抱怨了多次,說造紙作坊缺人手,影響生產。這才是開始,坑填平了要修建搬遷幾十戶人家地院子房屋,需要地人力更多,為了攆在臘月前完工,錢管家已經准備去周圍村庄做動員,老頭忙的是腳不沾地。

「錢叔,你歇息會,別太操勞,這家里以後還指望你呢,別累壞了身子。」站院子籌劃涼廊地功夫,錢管家急死忙活的前後過了四五趟,看的我有點不忍心,「能交了下人的就交了,」指指石頭墩子上的山楂水,「坐那喝口,天都快黑了還跑個啥。」

「那幫小子辦事沒個輕重。交他們不放心。」錢管家胡亂抹了把汗,捶捶腰,「小侯爺莫擔心,老骨頭多年沒活動,這忙活全都扎了一堆,松動松動是好事。這擴建庄子是天大的事情,除了小侯爺,還沒見有誰家敢下了這個本錢。早一天完工就省一天地錢。光見這錢糧流水般的出去,連窪地都沒填好,老漢心里著急啊,只怕又傷了家里的元氣。」

「不操這心,事前夫人算過帳,家里還承擔得起,有錢叔打典,更放心了。」我本來想趁這個時候把涼廊也修起來。可勞力緊到這個地步,也去了這個念頭,往後放放吧。「填坑盡量招外面人干,造紙作坊的都勸去上工,要不影響了產量。家里少了進項,不合算。」

「想辦法,也不好攆,咱庄子上的人都實誠。話說重了不合適。」管家有點為難,「要不先就這樣,等窪地填平讓他們走人。」說到著,錢管家笑了起來,「還說別人呢,我家那小子也在花露水作坊告了幾天假,現在還在工地上。花露水作坊的工錢啊,想想也心疼。呵呵。」

「叫你那小子上工去,造紙作坊的過幾天可以,花露水作坊不能耽擱。」開玩笑,本來產量就上不去,再沒了人手,王家人全喝西北風。「外面招人,現在農閑,還能找些。工錢多加點也成。」

「對。小侯爺說的在理,一會老漢就揪了臭小子狠揍。保准他明天就上工。」錢管家事情還多,胡亂和我對付幾句又忙去了。

勞力啊,兵荒馬亂時候好找,可現在正是國家搞建設抓糧產地年月,閑人少,不好辦啊。蘭陵是有錢人,蓋造紙作坊起大片職工宿舍的勞力都是拿大筆開銷硬砸出來,加上當時工部上也出了力,才進行的順當。我怎么能和公主比,若學她的榜樣早就破產流浪街頭了,也沒個政府支持,難啊。人太少,超生是王道,要擱了二十一世紀,大街上喊一嗓子啥人都來了,保不准填坑的民工里面還混不少大學生呢。

陳家現在已經嘗到同王家合作的甜頭,光一個花露水作坊就賺了個飽圓,又兼我人頭熟,好些個他們說不上話的地方我都能一一打典到,生意做的無往不利,賬面上地收益勢如破竹。老四回去匯報沒幾天,陳家的資金就到了位,老丈人還專門派大舅哥送了好些個禮品表心意。大舅哥來的時候含糊的提到,自己當年寒窗苦讀卻因為家里的生意沒人照料而無奈踏入商路,為了不讓這個悲劇重演在後代身上,想讓自己地倆小孩拜到我門上學習,畢竟我名聲在外,不管學成學不成,能與程、秦兩家的人師出同門,面上也有光彩。

我有自知之明,教秦鈺、蘭陵行,若教小孩屬於典型的誤人子弟,同我學了一肚子數理化卻連字都認不全的可能性極大,再說我也不是當啟蒙老師地材料,為了不拂親戚的面子,胡亂找了借口,答應等小孩子十八歲後再拜師,現在太早雲雲。

穎知道這事還埋怨我一頓,說我不該草率的答應這事,畢竟身份懸殊太大,往後墮了王家的名頭,對自己的兒女也不利。我明白穎的想法,是嫌往後她的兒女要同商家子弟師兄弟稱呼,不免難堪。

這在以前是難以理解的事,不過經了這一年多地封建思想熏陶,竟然能理解穎的說法,看來有被古人和平演變的趨勢。人家回去都是演變古人,我屬於後進分子,跑回去被古人演變。如今待人接物彬彬有禮,說話辦事斯斯文文,剝削佃戶心安理得,外籍奴隸遭受非人待遇毫無憐憫之心……退步,我退步的厲害,要抗爭,要自強,要從身邊做起。一會二女要給達萊燙烙印,要阻止。

自從唐政府成立了安東督護府後,原高麗人搖身成為大唐子民,朝廷出文嚴禁高麗奴隸的買賣行為,並嚴打了數次,僅長安城的人販子就拿下幾十名,並挨家的查詢了高麗奴隸數量,凡戰後購買的要全部釋放,由朝廷出面給於安置。

達萊不屬於王家購買,是找上門來地,但畢竟已是戰後地事情,也屬於上繳范圍。二女不吃這一套,還委托了胡賬房找了關系篡改達萊進家的日期,同胡賬房地高麗小妾的購買時間改到同一天上。屬於小手腳,官府上樂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沒人願意為個曾經的敵對民族得罪自己人。

二女年齡小,不懂事,批評教育要適度,但不能姑息。再說貞觀十三年就取消了給奴隸身上蓋私章的做法,決不允許我婆娘搞復古運動,要不怎么對得起專門給她挑的蛐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