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章 摘棉花,其樂無窮(1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86 字 20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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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 摘棉花,其樂無窮

棉花傳入我國,大約有三條不同的途徑。史料分析,一般認為棉花是由南北兩路向中原傳播的。南路最早是印度的亞洲棉,經東南亞傳入海南島和兩廣地區,據史料記載,至少在秦漢時期,之後傳入福建、廣東、四川等地區。第二條途徑是由印度經緬甸傳入雲南,時間大約在秦漢時期。第三條途徑是非洲棉經西亞傳入新疆、河西走廊一帶,時間大約在南北朝時期,北路即 「西域」。

邊疆地區少數民族對棉花的種植和利用遠比中原早,直到漢代,中原地區的棉紡織品還比較稀奇珍貴。唐初時期,棉花開始向中原移植。移植的初衷不是為了大面積種植後作原料,而是極少數特權階級作為觀賞植物,當作珍稀花、草來賞玩。

如此重要的植物在流入數百年的時間里,竟然從未被人重視,秦漢就有記載,卻直到唐初還被種植在苗圃里當擺設,遺憾啊,的確是國家高層領導機構的失職。蘭陵還認識不到這一點,等棉織品出來了,她才能明白什么叫玩忽職守,絕對能把號稱天之驕子的皇家貴胄羞死。

可我只知道紡車咋做,別的一概沒見過,棉花采收前要做什么准備呢?拿了毛筆在紙上畫來畫去,怎么畫都是紡車的樣子,大紡車小紡車畫了一大堆,越畫越熟練。

「哎呀,你干啥?」正練習繪畫入迷,回頭差點和穎的臉碰在一起,嚇人一跳。「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嚇人。」也不知道她啥時候來的,看來我沉寂在藝術的幻想里已經很久了。

「夫君這是?」穎拿了我作品端詳半天看不出名堂,「作畫?」

「高檔貨,說了你也不明白。」看穎的表情有想笑的意思。深受打擊,「想笑就笑,小心憋出毛病來。」見穎扭過臉可能已經笑了,不滿道:「明天為夫要去采摘棉花,是體力活,你有下田干活的經驗,該做什么准備好點?」

「這個,」穎有點困惑。「夫君明天要下地里干貨?」

「恩,為了天下蒼生,吃再多地苦,受再大的累,在所不惜。」我庄重的點點頭,「笑什么?不信?還不快去做准備,等為夫發怒?」

「好,」穎笑著掏出手絹。將我臉上的墨汁擦干凈,「怎么個准備法,夫君盡管吩咐。」

「恩,合計合計。」托了腮梆子想了半天,腦子冒漿糊。「要不晚上吃甜飯吧?咱們不是從山庄帶回來好些野味嘛,炒幾盤子,再弄個雞絲湯,煎餅也攤四五張。調盤豆芽卷了吃。你看著辦。」

「呵呵……」穎接旨笑著出去了。

不好辦啊,明天要去采摘棉花,得精心准備下。帶點新鮮果子,一壺酒,茶雞蛋也帶十來個,我雖然不吃可以分給別人,卷七八條煎餅拿上,野炊嘛。帶點調料生肉片雞翅膀啥的,差不多就齊全了,蘭陵最近喜歡吃丸子,帶點才炸好的給她。

本來不想讓蘭陵去,一來是避嫌,二來她一來我就得忙活了,她嫌游手好閑的老批評我,煩人很。帶了一包裹的食物去摘棉桃。最怕門口守衛檢查。翻地亂七八糟就吃的不香了。幸虧蘭陵來的早,到南林苑的時候她和李世正在門口等我。還有李世婆娘一起。有堂堂公主在跟前,侍衛們老實和孫子一樣,沒人敢上來盤查。終於出氣了,朝每次搜我身的那苦瓜臉侍衛示威的揚揚眉毛,爽很。蘭陵和李世婆娘認識的樣子,倆人不時的小聲交流一會,李世則一直和我談論棉花地知識。他是工部官員,這么熱心的跑來幫忙,還補習了不少棉花常識,看來工部已經開始重視這事了。

棉花嘛,開了。然後怎么辦呢?摘唄!蘭陵招呼了好些個花匠過來,一人發了個大籮筐,種棉的地界不大,不到一畝地的樣子,幾十個人不到倆時辰就摘完了。其實還能快一點,可能是蘭陵在場的原因,花匠們都很緊張,采摘地仔細,影響了效率。

花匠們鋪了幾張大涼席,將摘好的棉花都鋪到涼席上。才摘下來的棉花還比較濕潤,必須曬干。四人面面相覷,蹲在涼席上望了一大堆棉花發呆。和我想像中不同,這東西有籽!還多的很。這簡直太可怕了,得想辦法把籽去了才能卷成棉條紡線啊。科技太落後,應該鼓勵育種地那伙人培育無籽棉花出來,要不光去籽還不把人累死。

蘭陵和李世婆娘一人挖了一把潮濕的棉花試圖手工去籽,進展緩慢,蘭陵懊惱的將手里棉花又扔到席上,「不成,得曬干了才好脫籽,現在濕呼呼的不好弄。」

「等曬干,不著急。」李世比較看的開,「摘下來的樣子就不錯,按子豪的說法,麻布做成夾襖,里面塞一層進去,看著就暖和。不錯。」然後任憑倆女人嘰嘰咕咕,拉了我坐一邊聊天去了。

這家伙很喜歡聊天,話多的厲害。就好像成天沒人和他說話,逮了我就不見停,啥都打聽,啥都問。見個雞蛋都掰掰半天,聽我這雞蛋是新式喂雞大法喂出來地,很想吃的樣子。

「吃啊,東西多呢,」我將大包放到石桌上,紙包的丸子都油透了,打開噴噴香,抓了一個就塞嘴里,「好吃著呢,別客氣。」說著拿了根麻花遞給他。

蘭陵見我這准備開吃,帶了李世婆娘跑來,「子豪,等一下,還沒到飯時呢,附近還有個朋友,一起叫來享用才對。」

「是,是,公主教訓的對。」我站起來給蘭陵行了個禮。這個最討厭,有外人在場就是不方便,行禮行的人不舒服。還有誰?咋來的時候沒見?李世本來麻花捏在手上,見蘭陵發話了,也不好意思的放了下來,朝我無奈的笑了笑。

我當是誰,原來是楊泉。蘭陵說地朋友原來就是他,看來這人面子不小,能讓蘭陵等了吃飯,估計最小也是個大內侍衛總管多隆類級別地家伙。楊泉見了蘭陵恭敬地行禮,然後笑眯眯作了一圈揖,「公主殿下見諒,見諒。在下一階武夫,吃沒吃樣。別往心里去。」大馬金刀地坐下來,別人還沒動手,嘿嘿笑著,跟我看似拉家常,手就沒停過,一氣將桌上菜餚挨個吃了一遍,還自斟自飲的干了一杯,看了半天再沒落下什么菜後。才拍拍肚皮,表示滿足。發現大家都在看他,不好意思撓撓頭,傻笑道:「魯莽,魯莽了。餓極了。在下小時候家里窮,上頭六個哥哥,下頭七個弟弟,一到吃飯就打了群架。眼里只剩飯菜了。這么多年,啥壞毛病都能改正,偏就吃飯沒樣子改不過來,」說著又恭敬朝蘭陵行禮,朝周圍作揖,「公主殿下見諒,嘿嘿,見諒。」不好意思的起身。見我還帶了好幾包裹的生肉片,馬上明白意思,又『見諒』了一圈,不管別人在不在意,跑去砍了好些個柏樹枝拖過來,「吃這個,在下拿手,小時候外面野慣了。常打了獵物在山里熏烤。」自顧的測了風向。風頭下點著了。

「呵呵……」蘭陵捂嘴笑道:「吃,都吃。楊泉就這個樣子,子豪,別看了,吃飯。」說著起身給每人斟了杯酒,提醒李世夫婦:「這酒勁大,和往常的不一樣。」

李世微微一笑,贊賞道:「習武之人,本該如此。」拿起剛剛放下的麻花,吃地酥香,端了酒盅抿了口,五官驟然縮成一團,老半天才緩過來,贊道:「好辣的酒。」說罷端了杯子一口干了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