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章 摘棉花,其樂無窮(2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86 字 2020-08-31

這李世對美食還是很有經驗的,與我棋逢對手,邊吃邊討論,倆人互相總結心得。一會楊泉端了大盤子烤肉上來,都是用我的佐料烤制,「王兄弟的調和不錯,在下不客氣,那邊是邊烤邊吃的,各位慢用,不用管我,吃了不老少了。」

摘棉花野餐會酒過三循後,逐漸的熱鬧起來,李世話本來就多,喝了點酒帶了點勁,越發的沒了把門,和我瞎侃亂侃胡侃,蘭陵逐漸地也加入進來,連李世婆娘也偶爾插個嘴,氣氛熱烈,早將棉花的事情拋諸腦後。

「秦皇啊,人不錯。」和李世談論到秦朝,聲明了下自己的看法。「總體來說,好處多與害處,或許殘暴,實時所迫。」

「恩,」李世馬上接口肯定,並列舉了秦始皇一系列的優點,好多聞所未聞的事情這家伙都能說地一清二楚。我懷疑他是秦皇的粉絲,在胡編亂造美化嬴政。

「其實啊,秦國當年有好些先進體制都沒留傳下來,」不能讓他一人搶了風頭,蘭陵在跟前呢,多少都得表現一下。要不,我本就沒這家伙長的帥,見識再不如人家,多丟臉。「比方說秦朝的金屬器械制造行業,」想起看過一個『復活地兵團』紀錄片,里面講述了秦國強大的後勤,其中就有類似與二十一世紀的標准化作業和流水線作業的雛形,和分級檢驗制度。講這個我拿手,敘述紀錄片的同時加入了好些個二十一世紀先進元素進去,編故事嘛,連橫掃六國的戰役都胡亂加了點離奇段章,時不時還拿了筷子在桌子上敲一下,學足了單田芳的模樣。

傻了吧?不說話了吧?李世在聽我敘述兵器的標准件制作好處後,長時間地沉默,然後感慨的長嘆一聲,問道:「子豪認為這個方法在我朝可行否?」

「難,」我想了想,無奈的搖搖頭,「秦國可以搞,一個是統一前國土小,行政方便,上令下行,幾日內就能傳達,再就是秦本身就是一個全民軍備的地區,列國爭雄,除了糧食就是軍備,關中地區富庶,又擁有天府糧倉,秦軍橫掃天下無往不利。可我朝國土之大,不是秦國能夠比擬,軍械管理雖集中,但沒有個統一的尺寸和價錢,而且各地生產的軍械成本不同,所以價格不同,長短寬窄也各異。再就是標尺,如今我國使用的標尺以分為最小單位。雖日常中,精度到分已經足夠,但以武器而論,尤其是結構復雜精巧的軍械,如機努等組件互換地話,『分』這個單位誤差還是過大了。」這些僅僅是其中比較難解決地,其中還有很多問題需要多方協調,不是我坐在這里能說清楚地。「其實。一人二人之間說這些,紙上談兵而已,非集思廣益不可,需要機要部門間地協調。」

「是啊,」 李世點點頭,長嘆一聲,「先秦能做到的事,我大唐卻束手無策。可笑啊。先秦不是以關中為根本嗎?若朝廷也效仿前朝,在關中地區作為試行之地,繼而推廣至各地呢?」

「不清楚啊,小弟不太懂這個。」看著太陽下被遺忘的棉花,孤零零的攤開在涼席上。可憐很。摘棉花變成了野炊,民生大計變成了兵器戰術政治自然科學民間雜談交流會,小酒一喝,小菜吃的悠閑。美女相陪,還有個專門遞烤肉的大內總管,就差弄一撥新羅舞姬載歌載舞的曼妙身姿了。

「呵呵…」李世一拍腦袋,伸手搖了搖酒壺,空了。「話說地遠了,也不知道這棉花啥時候能曬干。」

八月份的太陽沒了底氣,要擱一個多月前,別說是棉花。就是水池子都能曬干,「今天難,明天也不一定,太陽好點或許三四天就行。」

「那就放這里晾著,等干了一氣送你家去。」蘭陵站起身來,看了看日頭,「時候也不早了。」

野餐會舉辦的很成功,幾乎沒剩東西。看來倆女人沒少吃。楊泉就不同。他本是個赴宴的,卻偏偏喜歡打雜的干活。看來他老婆在家里調教的不錯,習慣都帶到外面來了。人不錯,下次吃飯有機會還叫他,連小二都免了。

離天黑還有點時間,縱馬朝護城河奔去,比較想念一起釣魚的老伯伯,如果他在的話,這個時間還沒走,可以順便聊聊。

運氣不錯,老伯伯在,秋天正是魚猛吃猛喝地季節,老遠就看他一個人釣的眉開眼笑。我剛下了陡坡老伯伯就回頭招呼我,嚇我一跳。太不專心了,這么老遠都知道有人過來,要放了我,人站跟前都不一定察覺。

老頭發了,怪不得笑的二橫一樣,倆漁護塞的滿滿,提著都費勁。不行,不能把便宜讓老頭一人沾完,反正棉花明天沒希望干透,我也得來美美釣一天不可,黃鱔老鱉十好幾個呢,不走了,反正他不要這些東西,我全掃盪。

老伯伯雖釣的興起,但基本動作已經有我三五分功力,從菜鳥成長為老鳥了,逼近大蝦級別。護城河邊清靜,木石雜草地不少,偶爾有蛐蛐叫喚,按捺不住順手掏了一個出來。

「呵呵,小娃娃也耍這個啊?」老伯伯見我撅了屁股草叢里抓的灰頭土臉,笑道:「不知道吹了股什么風,現在興起耍蟲蟲了。」

「啊?」除了我耍以外,就表演給程老爺子看過,蘭陵雖然偶爾看看,可一個女人家不會親自擺弄這玩意,還有志同道合的?「很流行嗎?」

「說不上,老夫最近就愛好這個。」老伯伯放下魚竿,回身看了看我剛剛抓到的蛐蛐,「你這個太小,要個頭大點才經打,放了去吧。」

菜,明顯菜。排大小看蛐蛐地全菜頭。剛還說運氣好,胡亂抓就弄個好模樣的蛐蛐,竟然被他評價成菜。不理他,一只手握成空心攥著蛐蛐,一只手伸懷里掏了平時隨身帶的廁紙,一手一腿配合,翻轉幾下,一個標准的紙蛐蛐筒就折成了,筒口對准攥蛐蛐手的虎口,一點點將蛐蛐過入紙筒中,捏了邊合了筒口,前後不到一分鍾時間,老頭目睹了我一系列動作,看的出神。

「娃娃是熟手了,怪老練的。」老伯伯說著話里透著羨慕,「那么小個蟲蟲你要它干啥?」

「小有小的好處,又不叫它和大家伙打,」我賣弄地將紙筒中間一折,一筒變倆筒,「耍蛐蛐最關鍵是看模樣。至於打架要公平,小的咬小的,大的咬大的,何況啊,小的不一定咬不過大的,有個別模樣霸道的極品,厲害很。」

「哎呀,遇見行家了。」老漢也不釣魚了,收了魚竿坐我跟前開始取蛐蛐經,「老夫本不知道有這么個玩意,我有個惡鄰居常常打上門來欺負人,時常和他對歐。最近他有事求到老夫,變幻了副笑臉拿了倆打架蟲蟲來比喻了一通狗屁道理,道理沒聽進去,不過蟲蟲著實地好看。問他要,他不給,老夫一怒自己逮了幾百個,找他地打架。誰想那鄰居人品不行,蟲蟲蠻惡,一連輸了好大一筆彩頭,任憑我抓多少都沒贏過,錢到輸了不少,氣煞老夫!。」

壞鄰居,人品差,打上門來,倆人對毆,倆蛐蛐,還蠻惡,世上還有這么巧的事情?太有意思了。知道這老漢是誰了,怪不得說和我不對付。程爺爺啊,你已經鬧地天怒人怨了,哈哈。

「伯伯,你明天來,小子帶幾條蟲蟲給你,保准翻了本錢回來。」名將嘛,見一個都不容易,何況一次捉弄倆,我太壞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