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零章 展望(2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01 字 2020-08-31

「不說就不說,誰還沒點心事。」我從穎懷里接過二女,讓她爬我懷里。隱約看見二女眼睛紅紅地,知道牽扯了她的心事,「往後這事就撂過去,再不提了。平平安安過了這一生比啥都好。」

「也是。」穎拍拍手,倒了杯葡萄酒自飲起來。「常想不通,也起過戒心,可這次看看這次廢後立後的事,柳家的下場,也就明白了。二女的出身…」同情的搖搖頭,「夫君不參與朝堂政務是對的,再大的家業也憑不起這么樣地折騰。」

「好了,心里知道也沒必要說出來。」眼神朝穎暗示了下。「現在都是一家人。家和萬事興,靠的就是齊心合力。這一年里。夫人持家有方,二女經營有道,這滿滿的糧庫,滿滿的錢櫃子,庄子上一片片的新宅子,都是二位夫人地功勞。」

「夫君這話說的。」穎笑著靠了過來,「沒您這頂梁柱子,那有那么多錢糧。妾身這一出門,沾了夫君的好處,走哪都是風光。長安都小了,現在夫君是名滿關內呢。」

「過了,相互吹捧得有個限度,停。」夫妻間說這話顯得有點惡心,穎估計是存了報復的心態,見我摟了二女不樓她。故意小心地四下張望,壓低嗓音沙啞道:「聽鬼故事不?」

「恩恩,」和去年一樣,穎興奮的抱了床被子坐過來,隨時准備朝里面鑽。

懷里的二女也活泛起來,掙扎出來靠在我脊背後面,被我抱了聽鬼故事不刺激,要醞釀氣氛。

吹燈拔蠟,具有王家特色的春節鬼故事聯歡晚會開始了。黑暗中,旺財的摳門聲催化了恐怖氣氛,這次連我都嚇到了,於是,旺財被暴扁了一頓。

不幸的是,鬼故事依舊沒能壓倒三人的睡意,一年一度的守歲活動在錢管家地爆桿聲中圓滿結束,事前要觀賞爆桿的種種豪言壯志灰飛煙滅,穎頭一個在火爆的脆響中進入了夢鄉。

彌留之際,隱隱的感到今年的爆桿聲音和去年不同,錢管家又進行了改進啊,太不容易了。看了看懷中沉睡的二女,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鑽回來的……蘭陵現在也睡了吧……

周醫生是第一個跑來抗議錢管家放爆桿的人。雖然當時我還在夢里,錯過了抗議地過程,但事後錢管家滑頭地在我跟前告了周醫生一狀,說周醫生對我發明的火葯不滿,認為以我為首地爆桿一組驚擾了牲口的睡眠雲雲。

「牲口再金貴,怎么能和咱府上喜慶年關並論?」錢管家不屑的撇了撇嘴,「周醫生人是好人,就是老分不清楚主次,好像牲口是他一人的。」

「呵呵,」我打量了錢管家一眼,老頭過年領了大把的紅利有點興奮了,估計爆桿放了沒完沒了。「這話也就咱倆說說,可別叫人家周醫生聽了去。小心下次給你開獸葯治病。」

「是,是。」管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會不會,周醫生是好人,怎么能開獸葯給老漢。醫德遠近聞名的高,還說要給周神醫送年禮呢,怎么就忘記了。得趕緊送去。」管家拍拍腦袋,朝我拱拱手,溜了。

老滑頭,見告狀沒效果,下台階下的到是快。反正年上沒事,順便去牲口棚那邊看看周醫生,自打家里的牲口牽回來後,他就一心撲在上面。極少在家里出現。連領年例都是差人叫過來的,不想錢管家和胡掌櫃,一早就歡天喜地的等候多時了。

牲口棚蓋地氣派,超大的四合院建築,三面向陽的是關牲畜的,背光的一面堆放草料和農具,院子中間還散落幾個沒開鑿好喂草料的大石槽,周醫生就住在背光一面隔離出來的小門房里。六個打下手的雜役一早就拉了大鍘刀鍘干草,牆邊鍋灶里騰騰冒著熱氣,一股燙麩皮地味道蔓延在大院里,聞到香味的牲畜在棚子里激動的嗷嗷亂叫。

周醫生正蹲在一頭毛驢跟前擺弄著,毛驢很配合。完全沒有平時的倔脾氣,溫順的打著響鼻,見我走近,才驕躁的叫喚幾聲。對生人很敏感。

「小侯爺來了。」周醫生被毛驢提醒後才看見我,胡亂給我打了個招呼又繼續忙碌起來。

醫生就是醫生,在他眼里病人是第一位的,就算家主親臨,也得等治完病再說。對周醫生這一點,絕對是欽佩,這才是敬業。當年我因為骨折躺醫院的時候,一早護士過來換葯。拆了夾子換到一半,來了個查房地領導,那護士直接扔下我跑去和領導寒暄起來,全然不顧我的死活。和周醫生相比,那護士就該拉去勞改。對行醫的人來說,瀆職就意味著謀殺,進了醫院就好比進了殺人犯俱樂部,不管有病沒病。先殺一會再說。

我站定一個安全位置等待周醫生殺驢。驢是眾多牲口里最可怕的生物。別看個子小點,但脾氣壞到家。看人不順眼就要發飈,拉都拉不住,我就曾經被一頭發飈的驢追殺過,童年里地惡夢,要當心。

「早晨老錢放爆桿驚了牲口,這驢就是受驚踢到食槽上傷了腿,」周醫生忙活完,將驢拉到一堆干草上卧好才跑來接待我,沒一句問候,直接告狀。「幸虧昨晚守歲,大家都沒睡,要不就懂出來亂子了。」

「恩,」我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錢管家早上朝我認過錯了,我也狠狠的批評了他,周醫生莫要往心里去。」我指了指小門房,岔話道:「怎么晚上就睡這里?你家婆娘娃的都不在跟前啊?大過年地,都交給下人招呼,再忙也和家里人一起過個年關嘛。」

「本打算回去過年,和婆娘『叮咣』了幾句,一惱火就睡過來了。」周醫生不好意思的撮撮手,「小事,不算啥,我那口子就是個碎嘴。也幸虧過來了,要不出事還不知道呢。」

有過耳聞,周醫生婆娘謙煩,不過站在人家女方的立場,你一天四處充好人,拿了家里錢給外人抓葯行醫,放誰都不願意。「別往心里去,自家婆娘為自家的,」我裝好人安慰道:「還不是給家里操心,哈哈一笑就過去的事,別太計較了。」

「道理也明白,」周醫生指了指養牲口的棚子,「小候爺進去看看不?都冬天牽回來的,庄戶能力有限,好些個牲口秋天沒掛上膘,這些天正調養呢。」惋惜的搖搖頭,似乎責怪我牽回來太遲,「麩皮拌了干草料終究沒有鮮草好使,等在下明前精心調理一年,保管讓咱家牲口生龍活虎地。」

「試過喂點蛆沒?」想起蘭陵天熱時候說她家的管事不時的喂牲口吃點葷菜當零嘴。「聽說管用。」

「冬天不成,牲口不太動,喂了克化不了。加的虛膘而已,還把胃口弄壞了。」周醫生指了指院子四周,「咱家著院子還是有點小,現在看著剛好,可一兩年里小崽子一添,就顯的擁擠了。尤其頭半年吃奶的小崽子要和它娘一起單獨喂養,有點折騰不開。」

現在才說這話,當時就是叫你監工的,弄不開怪誰?估計也是沒辦法了,畫出來的地皮不夠周醫生折騰,看來王家庄子過於擁擠了。「要不等後面商量下,專門再畫個地方出來養小牲口,壯實地放這邊來。」

「這是大事,可得快動手,兩邊離地遠點無所謂,在下不在乎多走幾步路。」周醫生知道想在就近圈地方沒戲了,只有朝後庄挪。

看來事先沒規劃好,庄子上打補丁一樣東一塊西一塊的亂蓋,現在建築一多就顯出害處來,好些地方都糟蹋了。穎要是能把雲家庄子拿下地話就解決大問題了,那邊地界大著呢……太邪惡了,我怎么能產生這種想法,人家雲小姐孤苦伶仃的,我一老爺們起這個心思太不像話。失敗,不怪我,中邪了,被穎嘮叨成習慣,和我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