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二章 機會?(2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17 字 2020-08-31

「責罰啥?」梁建方不滿的撇撇嘴,指指我道:「興他老丈人賣就不許別人賣了?陳家的酒那么老貴,別說朝傷口抹。酒是喝,一般人只怕也喝不太起吧?偷師,不偷咋有便宜酒賣?不過話說回來了,你丈人若願意和人家一般的價錢賣給軍中。老夫這就帶人幫你抄了那偷師地殺才,如何?堂堂左武衛行軍長史,坐了人家賣酒鋪面上耍橫,丟不丟人?」

「……」的確丟人,尤其被別人知道身份還當了旁人說出來,丟的不是一點。我只想給酒壺砸到老不死臉上,若他是半身不遂的話。

「算,算了!」梁建方鄙視的望了我一眼。「要兵法有兵法,要學問有學問,老夫明天去長安西市吆喝聲,出書那王子豪勾結賣酒的欺負人,你就完了。賺錢都賺的沒點氣概,三五下給他店鋪掀了,有人追究報老夫名號,這都不會嗎?說說我就來氣。恩!」

「當別人都和你一樣?」李勣不滿梁建方耍橫。「誰沾了你那臭名聲才是倒霉透頂,還好意思教小輩砸攤子學壞?你偷師是偷慣了。虱多不怕咬,少朝我李家里教!」扭頭朝李敬業呵斥道:「往後軍務是軍務,好壞人認清楚!若再和不三不四的家伙暗通了行鬼祟之事,狗腿給你打斷!」

明白了,這么一來就清楚了。李敬業對酒能消毒地事情一直上心,兼又是軍官,軍伍里當然要給士卒操心,站在李敬業立場上,人家才不管什么版權,只要便宜實惠能辦了事就是好東西。李勣定然不會贊成自己孫子干這事,可梁建方不同,老人渣根本就沒道德觀念,梁建方因為李勣的傷勢經常得往李家跑,於是一老一少倆一拍即合,壞事干到底,還差點耽擱王家的事。

看來和禁酒令無關。不過不能認由了這倆敗類再繼續下去,一旦高度酒能夠消毒的事情傳開,軍隊上大佬們鼎力支持的話,那就會出問題。禁酒令弄不好會網開一面,而這得利地必定是北門那家的作坊,一旦讓那文盲老板攀上了軍方的關系,別說偷師,就是弒師都沒追究,名利雙收,在動他就難了。

拿定主意,朝李勣勸慰道:「爺爺莫要在為這個事埋怨敬業兄,梁爺爺剛剛批評的是,這點上小子忽視了。高度酒能消瘡口上地毒是不爭的是實,梁爺爺和敬業兄一心為了軍中兄弟的安危,那是好事,是朝將士的福分。光從這點上,小子自認不如,」說罷起身朝李敬業和梁建方規規矩矩行禮,「說來這個事也復雜,北門上的酒坊偷師的事情小子早就不去追究了,這次只是同他合作租借用他蒸酒的家具而已,不存在仗勢欺人之事。再有這個高度酒消毒,不是說什么都行,其中還有門道……」

「哈哈……」梁建方大笑幾聲,「門道不知道,可朝廷馬上禁酒那是真的。當老夫不清楚你租借么?還不是著急朝自家趕緊搬兩壇酒實在?干壞事嘛,非得說地和行善積德一樣,對老夫胃口。」朝李勣道:「這小子不是個善類,沙盤上推演的時候早就看的清楚,同你我一樣的人。老夫吃虧就是沒把做惡說成行善的本事,大家心里清楚。」

「老殺才!」李勣哈哈大笑,朝梁建方做了個抬手的動作。「好了,酒足飯飽,說說正事。」說著指了指自己受傷地部位,「子豪,上次用的那個蛆療效極佳,你走後地三天上,老夫就能下地了,一直拖到今天出門。是他們不放心而已,其實早就痊愈。」

「哦?」我環顧了下三人,不知道他們是個什么意思。

「本來你調過來左武衛上,老夫就是存了這心思。」梁建方岔話道:「北邊動手是個遲早地事情,你程爺爺帶兵以勇武著稱,這次又是速戰速決,士卒傷亡難免多些,那邊環境惡劣。傷口化膿起瘡的,一是想朝那邊推廣你這個蛆蟲療外傷,再就是說,這酒啊,消毒用起來好使地話。也一同運些過去。」

說起來難度不大,只要條件許可,蒼蠅下崽子快如閃電,而且如今養蛆喂雞的人家不少。就算是在北邊邊疆上臨時喂養都來得急,關鍵是這個酒,禁酒令說話就下來了,沒辦法應承。

「禁酒令是個說法,」梁建方見我為難,滿不在乎的擺擺手,「我這邊已經打算親自面聖,將這個辦法給聖上做個詳細地分說。行軍作戰非同尋常,禁酒也是救人,做酒也是救人,聖上英明,必定能分別清楚。」

「那……」我拿不下決心,同內府上合作,有蘭陵的照應,稍微踏實點。再怎么說。也算我半個婆娘。可同軍方合作就沒那么容易了,一旦有怠慢的地方。和這幫老魔王講理的話,我覺得還是快快死了的好。又不願意好處被北門上作坊得了,又拿不定主意,「能不能讓小子考慮一下?畢竟生意是陳家的,王家還做不了這個主。」

「恩,」梁建方點點頭,「雖然知道你能做了這主,也就不戳穿了。北門上也一家,若不情願人家在生意上站了順風,你還是盡快答應的好。等別家拿了這個差使,就不是你小小行軍長史想坐了門口陰涼就能坐的,等你回話!」端了酒壺直接吸溜兩口,「還有,蛆地事情你得有個說法,老夫不懂,必要的時候,你得派人去北疆上親自指導,若不是老王家就你一根苗,早就給你送上去了。」

「小子定全力以赴!」

正答應著,李敬業忽然站起來朝我拱手,「子豪兄若是沒有得力的人手,小弟興許能幫這個忙。」扭頭看了看李勣臉色,見爺爺沒反對,才道:「小弟往後就過來學習養蛆的辦法,若能趕了程老公爺在北疆動手之前趕赴過去最好。子豪兄往後多擔待些。」

有這小子跳出來就好辦,不錯,我剛還發愁派什么人過去呢。送走三人後,趕緊過書房找蘭陵,多天不見,十分想念。

蘭陵正和穎下圍棋,棋盤上亂七八糟看的眼花,倆人可能正是緊要關頭上,竟然沒發現房子里多了個人。我圍棋盲,對這種占地盤地游戲有一種心里上的排斥感,太費腦子,懶人耍不來。象棋會,抓對方老帥一殺,來的比較結實,鑽研過,屬於半瓶子咣當,以前地攤上叫的最響輸地最多,還挽袖子真人pk那類。

看來蘭陵有點吃緊,神色焦慮,穎下了一字後神色安詳,回了神發現我站了一旁狗看星星,趕緊抓了把字放在自己盤面上認輸,找了個借口跑出去忙活了。

「嘿嘿,你剛快輸了吧?」穎贏棋就是我贏棋,咱臉上有光彩,得意洋洋的坐了穎的位子上收拾棋子,「看你愁的,還不感謝我來替你解圍,得了便宜勝利。」

「才不是!」蘭陵嘴硬,從來不承認不如穎的地方。「你又看不懂,知道個什么勝負。我大龍已經出了生天,中腹上正侵消你夫人的厚勢呢,邊上還留了手段,勝負兩可之間,怎么就能說輸了?」

「切,」鄙視,我現在終於可以用上鄙視的目光了,「我又不懂,話還不是由你說。不過這次得謝謝你,若不事先傳話過來,王家有可能就翻不了身了。」

「哦?」蘭陵笑了笑,「內府還指望你的花露水攬錢呢,不照顧你照顧誰?謝地沒道理。私心上是向了你,公事上我可是內府的人,往後該打擂台時候還多,到時候別埋怨才是。」

「又不是外人,能說這話我就滿足了。」這是真話,和蘭陵在一起,能把話挑明了說是最愜意的事,「這次……」我有點不好意思說,這次因為北門酒坊上的事情,我心里竟然第一個就想到的是蘭陵,當時一直努力壓制這個想法。今天真相大白後,覺得對不起人,是我小心眼了。結結巴巴,還是下了道歉的決心,「不管咋說,這次真是那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