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四章 大意失荊州(1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08 字 20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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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四章 大意失荊州

官府說了算?很熟悉的東東,聽起來讓人笑破肚皮,以前管我的官府常在電視里說,說完就算。「你想修改律令?加幾條進去?先不說三省通不通的過,光憑你身份開這個口就馬上有人敢跳出來質疑你的人品,唯利是圖,自私自利,小心大家都不待見你。」

「誰說要加律令?」蘭陵咬著唇邊輕笑,「當我是瓜子,沒事觸這個霉頭。老律令里加不了,可新擬的規章還沒成文呢,加幾條進去難嗎?」

「哦?」趕緊運功療傷要緊,天黑前得把咬痕平復了,「加?」

「棉花啊,如今正擬定管制條例呢,既然種植、收購都有了,就肯定得把織造管制加進去。」蘭陵拉我條胳膊上下搓揉,「又沒下勁咬,你哆嗦什么?」

「運氣呢,不懂就別瞎形容!」蘭陵按摩手法不錯,靠在椅背上舒服的哼哼,「光棉紡業啊,我還以為你打算慫恿滿世界搞專利法案。不過話說回來,你若在棉紡業內加這條進去,明顯就是針對我王家弄的,屬於報復行為。」

「不加就給你便宜了!按理你一肚子鬼心思,花花樣樣比誰都多,若真下點本錢還用厚著臉皮朝內府上偷師?沒點管制的話,不但給你才華浪費掉,還憑空添了坐收漁利的壞毛病。」蘭陵朝我胳膊亂扭幾下,「想想就沒意思,別人偷了我還真沒那么大火,唯獨你!」

「我?」趕緊給胳膊抽回來,再突發邪火就能扭成麻花。「你歧視文盲?」

「在我心里你和常人不同,見不得你干出來連常人都不齒的行徑。內府和你家有什么好爭的,其實就我憋了勁想和你爭個高下。若真想給你家作坊擠垮,還用費那么大心思搞什么六人長機?你當王家能和人崔家的財勢?」

「也是啊,我這還落你好幾千貫私帳呢。」

「一萬!你這沒良心的!」蘭陵一膀子撞過來。「錢還沒暖熱呢,都打算賴帳了。」

「自家人,分那么清楚干啥?好,好,就算你一萬。」 從書桌夾縫里摸了字據出來朝蘭陵展示,「無聊的,爛棉紡和我爭什么高下,你早早擠垮了讓大家都來戳你內府脊梁骨多好。拉我當墊背的不說給點好處,還公報私仇。」

形勢很惡劣啊,嘴上說地輕松,可心里也知道技術革新的重要性,一旦針對棉紡業的所謂專利法案過關成了明文條款,內府上巨大的資金優勢馬上就能轉化為技術優勢,有錢才是硬道理,才能支應豐富的人才、技術儲備。

「您不是少監嘛!」這事沒必要和穎隱瞞。將和內府的技術糾紛和盤托出,話沒說完,穎已經感到往後幾年里隱伏的危機。

「少監沒關系吧?農學里和紡線織布……」

「也是農學啊,紡線織布也算吧?」穎順手抓了針線籃子過來,「農戶們干的都算農學吧?」

「也是。可這是人家內府上籌辦地學校,加不加學科咱說了不算。再說就是加了也是人家內府的學生……」

「是皇家的名義,用內府的錢而已。」穎拉了軟尺朝舊衣衫丈量起來,「您是少監。不管是誰家的名號,從您手里出來的還不都您的學生?夫君說的什么技術、什么革新,妾身是一點也摸不到頭腦,可這師生倫常卻還能分清楚。學生地本事全老師教出來的,他就是封侯拜相,見您也得客客氣氣行師禮。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父子嘛。他的就是您的,何必分這么清楚呢?」

「這誰家的邏輯?咋聽著這么有道理呢?」朝穎賊笑地臉上捏一把,「你不去大學里當導師都可惜了,朝死里壓榨,在校學生可是比高麗奴隸更廉價的勞力。」

「還有比高麗人更便宜的?」穎小眼睛睜的溜圓,追問道:「哪?什么人?」

「還得扯皮,不過很快就有了,誰叫我是少監呢?哇哈哈……」

這事不能朝蘭陵商議。她會跳出來和我討論人才分配問題。作為曾經地老師,我在這個女學生面前有種無力感。打不過就算了。反正靠武力解決的問題終究不多,現在斗嘴也有點力不從心,至於知識儲備方面,平心而論,我還是有優越感的,可絕大部分用不上有什么用?難道讓我和古人切磋挑選筆記本電腦的經驗嗎?

「您過目。」將草擬的招生簡章放到劉仁軌面前,「盡量參照學監的指示,此次招生大部分名額都是面向平民。」

劉仁軌詳閱一遍,滿意的點點頭,「其中並沒有排擠貴族的意思,還望少監不要多心才好。民間多有身懷異技之人,卻因孤立無援難有出頭之日,既然無望於仕途,於我農學上施展才華,也不至於埋沒人才。」

「學監高見,在下深以為然。」拉了個椅子坐下,掏了家里尚未成熟地麥穗拿手里比較一會,「今年農學里資金充裕,在下想把這種高產麥種大規模育種,或者能找出其中的解決辦法。」

「大規模?」劉仁軌伸手要過麥穗拿指頭比量了下,笑道:「少監覺得你一家種了還不夠,想多拉扯幾家?」

「學監言重了,既然有這個便利條件,多種幾戶也無妨。雖說不是推廣,可終究能多打些糧食。」

「是啊。你我,農學上所有人都有這便利條件,多幾斤糧食是好事,可老是從農學里……」劉仁軌捋了把長須,「這個不大好吧?」

「呵呵,按斤付帳的,又沒說占公家便宜,」劉仁軌一般出現這種口氣就表示應允了,『行,好』之類的肯定語氣從他嘴里就變成『不大好吧?』,表示他不支持。但只要不是白拿他也不會反對。「哦對了,您等等。」出門將早起拿來一匹印染好的棉布抗了進來橫到劉仁軌面前,「學監過目。」

劉仁軌把了把分量,扯開布頭搓揉一陣,贊道:「比少監去年拿的布樣還要結實,看來這織造技藝又有了長足的長進。」

「您誤會了,」我擺擺手,「不是讓您看質量。依學監估算。這匹布料大約定到什么價位您才肯買回去?」

「少監何出此言?」劉仁軌馬臉拉了下來,「有話便說,不必如此!」

「呵呵,」早就料到這個情形,笑著搖搖頭,「您又誤會了,在下只是考察下不同身份的人對棉布價錢地估算。朝廷極力推廣棉花種植,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我大唐人人能穿戴得起。作為其中倡導者之一,在下有必要了解棉布在不同身份人心目中地價值。」

「哦,是我誤會了。」劉仁軌表情松弛下來,端起布料沉吟一陣,抬頭道:「我公務繁忙。從未留心過這些事情,還真說不上來。不過若和絲綢價位相當的話,考慮到結實耐用,想必賤內會首先選擇棉布吧?」

「這就對了。其實許多人這么說,看來絕大部分人還是考慮實用。按理也應該是這么個價位,可如今因為種種原因,這實用地東西也變的華而不實起來。」長長嘆了口氣,一臉憂愁,「如今就這區區一匹布料的售價竟然是綢緞的十數倍,各別地方甚至數十倍!學監不必驚訝,事實的確如此。」

劉仁軌小心翼翼地將布匹放下。笑嘆道:「這么說來,面前這匹布料要從老夫手里出點差池,只怕一年的供奉也賠償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