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一章 失手(1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00 字 20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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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一章 失手

面對能力過人的李敬玄,大家都逐漸的適應了。我把好人事關,多余的事情不用想,其他領域任憑李敬玄來折騰,甚至跑要額外的經費補貼也一並撒手。小李同志很樂意擔起這個重擔,和內府打擂台的經驗也日益的豐富起來,與我和蘭陵正面劫掠方式不同,李敬玄擁有起居郎職務上的優勢,利用正職上的便利很輕松的從上面弄個小紙條,自然也財源滾滾。

蛇鼠既有其道啊,劉仁軌拿了一張張財務補貼時候總咬牙切齒的這么評價,仿佛我討帳的方式是通天大道,而李敬玄肯定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不能從一而論。

「和李少監好好學學,」常貴和我一伙的,站了我的角度上考慮的話,難免對李敬玄也有點看法,每次常貴對小李起微詞的時候我總是這么教導他,「不管立場如何,對李少監的才干不能小看,學得一分就用得一分,下次不許在我跟前說同樣的話。」

常貴恭身受教,其實他從心底也佩服李敬玄的本事,只不過不好在我面前過多的表現出來。這都是本事,不管是辦事能力還是學問上的造詣,小李的綜合水平並不比劉仁軌低,而劉仁軌恰恰深知這一點才對李敬玄橫挑豎挑,所謂文人相輕就是如此。看來老劉並沒有像他自己說的那么豁達,就算是沙場下來的人依舊將自己規劃在文人范疇,他犯不上和我這個武將計較,卻對同是文官的李敬玄耿耿於懷。

全小心眼,宰相肚里能撐船的說法很片面,在劉宰相跟前就行不通,一早就跑來找李敬玄要新年企劃,恰好我正和小李討論健全物種資料的重要性。一大堆典籍堆放的滿屋子都是,不說讓小李收拾收拾就著急的催討計劃文書,連我在一旁都看不過眼。

這虧得是李敬玄在生活秘書工作上有基礎,不失風度的笑應了差使,放我身上能和老劉打起來不可,這簡直是踐踏人權地表現,別說官場禮儀,連點平民風度都沒了。

皺皺眉。客氣的給二人行禮走出來。老劉有點過分,這是故意找茬呢,事態這么發展下去可能會出問題,李敬玄這種人不是軟柿子,一旦因為老劉欺人太甚起了沖突到最後失面子的是劉仁軌,不說別的,光堂堂上三省里幾個魁首之一和個六品官員鬧糾紛就是個掉價的事,不該如此。

「讓老劉心平氣和下來。不要老是排擠人家,大小事上老穿小鞋不是辦法。」我不能直接給劉仁軌說,只好從蘭陵這里迂回一下,聰明人也有糊塗的時候,何況老劉本就不聰明?「同事同僚之間公事公辦的模樣就足夠了。既然沒有解決他的辦法就先不要做出一幅要解決人家地模樣。」

「話是這么說,可站了老劉立場上的確也夠難為的。畢竟農學是老劉一手扶起來的,困難的時候就你倆勉力維持,這會順風順水了卻跳個人來分羹。還是自己最看不上的人。」蘭陵有點為難,手里還不停的整理吐蕃那邊報回來的信箋,「我這會得進宮去轉轉,要不你給劉仁軌提個醒也行。話不用說地太晦澀,該怎么說就怎么說,老劉別人的帳不一定買,對你還是很客氣的。」

我怎么沒發現他對我客氣?猶豫的敲打了桌面問道:「可以?要不要帶了兵器去,免得打起來我吃虧。」

「放心吧。許多事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劉仁軌也沒有你想地那么不堪,農學是你倆的心血,誰的話都可以不聽,唯獨你說的他會在意。」蘭陵卷了個小包裹朝我笑笑,「昨天還和聖上講笑話,說唯有你能和劉仁軌上下級這么多年沒出過漏子,憑這一點就是個了不起地人才。」

看來我還真是人才了。要這么說的話。老劉對待小李的態度就不算過分了,說不定他對待同僚都是這個樣子。難道我除外?該說的還得說,出了蘭陵府上騎馬朝劉仁軌庄子奔去,老家伙庄子不好找,七岔八岔的問路才在離官道五、六站路的地方找到,環境還不錯,年上去也沒有那么荒涼,家家戶戶門前都搭了放冬存白菜的小土棚,看來沒少貪污菜種。

地勢高落差大,老河從他庄後走了個人字岔口,一條蜿蜒向北流向北窯寨,一條是人工牽引的大灌渠,由西向東地水流形成了長安郊區最大的水利灌溉樞紐。也好也不好,天旱的時候老劉這里肯定不會缺水灌溉農田,不好處就是多條小灌渠都從他庄子上牽引,白白占用了許多地皮良田,讓本不寬裕的劉家庄子更顯擁擠。

比王家差遠了,無論是規劃還是地勢都不如王家庄子一帶。這里明顯高,能看出來河渠上面的幾塊地是才開墾不久的,怪不得老劉在農學折騰引水系統,是打算給自己庄子上用,一大群庄戶正在那邊忙碌的安裝梯輪水車,也只有老劉庄子這邊的水流能帶動這玩意,必要時候還得派勞力去踏,蠻辛苦地樣子。

庄子一般,可府第還是很排場,新門臉,舊圍牆,明顯地面子工程,連牌樓都不舍得多刷幾次紅漆,左右沒人猛朝里摳了幾把,搞破壞爽很,俺家的牌樓就扣不動。

管事地很客氣,老劉沒在家,上河沿去了。剛來的時候沒朝里面仔細找,半天老劉就在那邊監工,怪勤勞的。河堤上正指揮幾個壯漢搭架子呢,從老劉給他家水車設計的支架看就是個棒槌,不附和幾何原理。既然三排支架都起來了,還非得從中間拉個過梁,看起來結實,實際承受不了太大的力道,用不了多久就會垮塌。

「放倒,放倒,這樣不行!」站了老劉後面吆喝幾聲,惹的一幫庄戶朝我看,還有幾個仗勢朝我惡言呵斥。

老劉見是我,笑呵呵的攀爬上來。朝四面擺擺手,連個客氣話都沒說,徑直就問:「少監覺得其中有不妥之處?」

「嘿嘿,挺好,就是把外面兩排木梁放到和中間這條卯一起就行,」蹲下來畫了個圖樣,連住兩個三角鐵的形狀,「這個看起來單薄點。其實比走過梁牢靠的多,也節省不少木料。」

劉仁軌不滿的搖搖頭,「少監既然知道其中弊端,早在農學里就該給老夫講述其中道理,為何一直不聞不問?幸虧今日還沒有起卯,要不悔之不及。」說著扭頭朝幾個木匠叫過來指了我地圖形先造個小模型來試試耐性,「坡太緩,南邊那些陡坡上的水車都用不上。理所當然的以為多打幾條過梁能讓水車更牢靠。這么一來農學里的還得修改。」

我連農學里是什么樣子都懶得看,總覺得老劉為了方便窺視才找制高點上假裝研究水利。拱手笑了笑,「誤會,誤會。還以為學監在農學里只為了爬坡眺望,沒想到。嘿嘿。」

劉仁軌一時沒明白我的意思,楞了下,忽而搖頭苦笑,「單單為個李敬玄。老夫還花不起那些工夫,少監玩笑了。」

陪了兩聲笑,扯了劉仁軌到個沒人的地方就按蘭陵交代的,把話攤開給劉仁軌說了一遍。首先勸老劉把朝堂上的做派和農學里有所區分,不管李敬玄打了什么目地來的,既然在農學里證明了自己能力,就不用以朝堂的要求對代他,至少農學里保持一個和睦的氣氛還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