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八章 海軍(2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21 字 2020-08-31

「沒,沒弄。」一擺手,起身朝外走,「見你煩,我再樹上弄去。」

「回來!」

「啊?還有啥交代?」

「怎么就沒點武官的樣子?可惜了一臉胡子。」蘭陵朝藤床後移了移,示意我坐下,「話你能聽懂,也知道這么以來對我朝的好處,既然是個長遠地打算,怎么還是舍不得手上那一點薄利呢?」

「站了說話不腰疼。」掰指頭給蘭陵算賬,「內府…哦,就你李家把持了船廠,又把持了學院……」有點大逆不道,趕緊換個措詞,「不是說不應該把持,作為皇家應該的權利,可這么一來留給我們這些可憐人的就剩下貿易這點利潤了。剛嘗個甜頭,又這么一放,你站我們幾家的角度上想想。」

「恩,是夠可憐地。」蘭陵嘲諷的口氣接過話去,「皇家可沒有把持造船,如今放開了更不會把這些捏在手里。內陸河道也用船,海路也用船,這些也不是全是官造,只是統一管制罷了。」

「我說的就這意思。內府一旦插手造船的業務,你這邊學校里捏了人才,那邊又大把投資興建船廠,還狼外婆一樣告訴大家:我們不壟斷,你們也可以造。當人都瓜子呢?人家一條船造兩年,你內府這么一來半年就好了,誰爭得過你?就跟了喝口湯還帶砸碗的。」指指蘭陵鋪開的海圖,「等過幾年我看連軍港都不一定逃得過去,全你內府的造船廠。」

「少轉移話題,我說的是海商,沒說作坊。」蘭陵嫌海圖惹眼,卷起來扔一邊,敲敲桌子,「就算是造船,沒有大量海商往來地推動,光憑了咱們幾家來一船賺一船,什么時候能把大唐造船的本事提上去?你不是也說過跑遠航船只的質量最重要,光碰運氣的錢賺一天少一天的話么?」

「好,算我說過。」點點頭,咱大丈夫不食言,「那我們的損失得從內府里補,你得有個讓我們安心的措施。大姐,兄弟們跟你混的,你就是為了內府地威信也不能讓自己人受委屈不是?要不往後說你好話地人不少,可一說拜碼頭就離你遠遠的,誰願意跟個利人損己地老大吃飯?」

「這倒是,」蘭陵見我說地誠懇,也沒再朝下追究。「你想想有什么好的辦法沒有?如今到不是內府一家做主,朝堂上的壓力也不小,提高戰船的戰力迫在眉睫,軍武對如今的戰船很不滿意,若不大興造船業,僅有的那些造船作坊根本供不起。要知道吐谷渾的戰事已經接近尾聲了。」

「什么意思?他們又打算干什么壞事?」這話自家人說和閑聊一樣,可旁邊不知道哪些個國家又要倒霉了。沒有聽到風聲啊,估計是幾個重臣又私下戳火李治去打劫。還保密,不屑讓我們這些蝦兵蟹將知道。

「遼東的事,劉仁軌老早就提過,不過就是越來越急迫,你該知道地。」

「哦,老不死的!」知道,可當時沒當一回事,看來老家伙賊心不死。著急想給遼東的場子找回來。「仔細說來聽聽。」

舟船業建設水平的提高是提升水軍戰力的一大要素,於建造商船的基礎上努力積累制造大型戰船的經驗。在吐蕃日漸衰落難以對大唐構成大患的國際形式下,是著手准備徹底解決遼東遺留問題地時候了。

遼東國際形式復雜,北有靺鞨虎視眈眈(沈陽以北),東有倭國意圖不軌。西有突厥解放組織陰謀復國,這個大環境下想平定整個遼東的任務艱巨。唯有水陸並濟,靠水軍於倭國釋壓,陸上切斷靺鞨、海上斬斷倭國於半島的聯系。一舉拿下!

拿下什么?如今唐帝國在對外軍事的走向上有把軍事打擊擴大化的趨勢,對朝鮮半島倆生不如死地國家忽然又發生了興趣耐人尋味。這不是根本,若只為百濟的話用不著這么興師動眾,就算掃平新羅這個盟友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唐帝國平定高麗後,倭國在半島的利益大打折扣,已經開始斡旋,試圖幾家坐下來規劃一下唐帝國插手半島事務後新的勢力范圍。

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靺鞨。遼東大部仍掌握在靺鞨各部地手里。廣褒肥沃的黑土地,取之不竭的林木,唐帝國對這里早就垂涎三尺了,一直沒成熟的條件,西北戰事激烈一直沒能騰出手來朝這邊拓展。吐蕃人垮塌的太快,唐帝國這架正高速運行的戰爭機器卻難以停止下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讓靺鞨人成為另一個軍事目標,朝鮮半島不過是個陪葬品。至於倭國。好自為之吧。

從整個戰略構想來看,我認為劉仁軌有和杜風相互勾結狼狽為奸的嫌疑。老劉地心胸並不開闊。身為一個雞腸小肚的宰相很讓周邊的同仁頭疼,用我的話說,興師動眾的拿下朝鮮半島多此一舉。

有新羅牽制了百濟和倭國,大軍直接挺進遼東誰能抵擋?無奈老劉的朝鮮情結難以割舍,若說當年的半島作戰非常圓滿的話,其中最委屈地人就是劉仁軌。老劉身為文官卻戎馬苦心經營經年,一心盪平百濟揚眉吐氣之時卻受新計劃實施地影響失去了體現自身價值的機會,大功落在蘇、薛兩員武將身上。

自己默默出京,又默默地歸來,雖然一路從給事中干到今天這個場面,可大家仿佛已經忘記朝鮮半島上那個曾經鐵馬金戈的劉仁軌了,一說就是為官清正、剛正不阿,甚至在農學上一系列的功績都是贊不絕口,可朝鮮半島已經成為老劉心中永遠的疼。

「看來老劉很不要臉啊,以取靺鞨為借口又想殺回遼東去。這么大的布局,沒三五年的經營怕不行,真的把百濟打下來有用么?」

蘭陵展開海圖,指了指新羅金城下林立的島嶼,「東可以斷倭國染指半島,北可以於陸上合擊靺鞨西鹽城。」

戰爭販子,不知道劉仁軌怎么想的,曾經俄國人想這么蹦一回,沒蹦了,讓日本人從這個地方蹦過來了,難不成老劉想這么蹦過去?不知道老頭會不會打水仗,這可比端了滋水槍亂噴的難度大多了。

「你們就這么看著劉爺爺發瘋也不管管?杜風那老人妖估計在里面沒帶好頭,他兵部尚書坐那么久了,也不說趕緊拿李義府給他換下來?還是老李人好。」

蘭陵捂嘴笑,「我可不敢管他。杜風也沒人能換,人手里可攥了高麗、突厥、吐谷渾三份功勞呢,李義府是明白人,打死他都不會去坐那個位子。」

「要不我坐?這三份功勞我也出力了,按品級提到兵部尚書也不為過。」

「真的?」

「哦,」一臉肅然的擺擺手,「咱們還是說說怎么讓你當好龍頭老大的事吧,其他的由他們鬧去。」

「恩,你也就是躲了後面出壞主意的本事了,」蘭陵笑著湊過來揪了我毛臉一把,「往後孩子生下來我可不許他張毛臉干白臉的事。」

「滾!信不信我抽你?打的就是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