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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二章 情？
回來時候和二女說了番話，關於男女之間微妙感情的討論，通俗的解釋就是關於愛情的討論。
二女覺得很新鮮，研討氣氛異常熱烈，兩個已婚多年的男女仿佛發現一個新領域，為開辟二人世界不惜再次進入浴室。很不幸，穎抱了九斤尾隨而入，並鄭重的告訴大家，九斤會游泳了。煞風景！
小子游的不錯，在連兔子都沒不住的小池子里飛快的爬行，因為終點處有山楂丸等他。很健壯的家伙，一歲半上就具有這么誇張的運動天賦，嘴里嗚哇大叫著給自己打氣，敦實的小身子被熱水蒸的紅紅，看起來很可口的樣子？遺憾的是爬了半路上忽然站起來，挺起小雞雞就給小池子里撒了一泡……
「沒出息勁，」穎得意的給九斤胖屁股上輕擊一掌，九斤喜歡娘這種表揚方式，張開豁豁崖崖的小嘴笑，四肢伸展了亂踢騰。「好了，九斤該睡了，二女這邊伺候著，我今哄他。」
「看，這就是愛情。」喜歡的指指穎的背影朝二女解釋，「衣食無憂夫妻方能和睦……」有bug，補充道：「當然，也有衣食無憂兩口子同床異夢的。但這是個最基本的底線，咱家就是例子。」
「那也不對，」二女一邊褪長裙朝我展示她曼妙的身材，作了幾個舒暢的伸展運動才挨了我緩緩滑進水中，軟軟的貼住。「前兩天庄子上才歿了對老夫妻，說起衣食無憂也勉勉強強，卻一生相伴，公公去世三天上婆婆也隨了過去，算是白頭偕老了。」
「哦，有原因。」愛情這東西本就狹義，不同時代有不同的解釋，不能拿二十一世紀的觀念來衡量，這對古人不公平。笑道：「咱倆是包辦婚姻，所謂的先婚嫁後感情，沒有雙向選擇的余地。」
「您和夫人才是，」二女在這點上有心理優勢，似懂非懂的反駁。羞怯道：「二女不一樣，您大病初愈地時候都不認識二女呢。」
哦，這么說來我和穎是封建包辦婚姻的受益者，和二女是自由戀愛的范本，那我和蘭陵算什么？困惑啊，看來這年代的愛情的確很復雜，胡亂甩甩手，「亂七八糟的。只要日子過的舒心，愛情就是個屁。說明白了，愛情就是發春男女各自給自己找個和對方上床的理由，很不負責任地東西。」掰了指頭給二女算，「移情別戀時候可以明目張膽的說愛情消失了。對方家境不好反悔的時候可以說愛情已經死亡，還是包辦婚姻好！起碼穩定。」
「恩，」二女傻不拉唧點點頭，一臉迷茫的同意我的說法。「那雲丫頭和張家表親算什么？」
「看看再說，」怪笑的和二女對視一眼，「有點意思。」
「雲丫頭怎么了？」和二女談的高興，穎的聲音忽然從背後響起，嚇倆人一機靈。
趕緊岔了話題，媚笑道：「快，下來泡泡，水好！」
二女忙點頭。起身殷勤伏侍穎寬衣。
「妾身可聽了老半天了，」穎順手在二女身上某處擊地脆響，「鬼鬼祟祟，張家表親和雲丫頭怎么了？愛情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是哄九斤睡覺嘛！」起身給光溜溜的穎一把拉下水池，啪唧平拍下來，濺的滿頭滿臉。
「作死！」穎鑽出水里就朝我撲來猛捶，豁打的波浪滔天，在我這邊撒了氣又擰身過去給二女塞了水里淹了幾下才罷手。「沒一個好的。背了妾身商議什么呢？愛情消失了打算攆出去？」
「神經病，」伸手給穎腦門敲擊下。「還好意思說自己聽了半天，話都沒聽懂就敢插嘴。」
「怎么沒聽懂，」穎嘴硬地朝肩上潦了幾把水，捶打了臂彎哀怨道：「九斤一天天的重了，抱一下就吃不了重。剛交給奶媽回來就聽了您這邊說臟話，又是上床又是移情別戀的，是給自各找借口呢？還是想給二女這丫頭教的更壞？」
拉過穎胳膊輕輕揉搓，「你當娘地辛苦，就不用東倒西歪的聽不全話亂掰掰了。」
「嫌妾身羅嗦了么？」穎舒服的呻吟幾聲，將另一個膀子交給二女，愜意的躺卧了水里哼哼，「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說的是一般人，所謂雲家那臭丫頭可不同，夫君就別跟了瞎操心。別說人張家是國公府的門臉，就是咱庄子上的單身庄戶都不生的心思。上門女婿是什么？是把祖宗牌位貶到褲襠里地喪家犬，但凡有口飯吃的叫花子都不屑的差使，連姓都改了的人也叫男人么？」
穎還是聽懂了，剛胡攪蠻纏呢。說著得意的看了我一眼，「想娶雲丫頭得等了倆弟弟娶親後才行，還得兩年才看。張家前兩年落難，張馥的是人女方悔了親，才耽擱到現在。如今郯國公府這金字招牌又起來了，真是求親的人可不管男人的歲數，倒是兩三年後雲丫頭能不能有人要還是兩可。」
「夫人屬蛇地？字眼鏡？」使勁朝穎膀子拿捏幾下，弄地穎尖聲叫喚兩聲，提手就打算在我身上找回來。舉手給穎手腕捏住，嚴肅道：「停！雲家往後什么營生你怎么折騰我不管，可不許害人姑娘終身大事！寧拆一堵牆，不毀一門親，人心都肉長的。許敬宗那么毒個人，拾掇長孫家時候還知道給長孫家後人留條活路，何況咱和人雲家有個什么冤仇？」
「當妾身什么人了！」穎嘟個嘴給自己胳膊拉回來憤憤朝水里一砸，「沒這么戳自己婆娘地，還不是為家里好，也是為張家表親好！」
「去去，亂找借口。她雲家再怎么也把王家咋不了，和人張家更是八桿子打不著，就你小心眼作祟，見不得人有點好處。」伸手朝穎後腦勺推了把，「不許啊。說是表親，在外面人家可喊我學監，這可沒學監夫人擋學生親事的！」
「哼！」穎氣的爬了池子邊運氣，二女小心的挪到我一側免得殃及池魚，被穎抓住朝脊背拍兩掌，「跑，跑就不挨打了？」扭頭瞪我一眼，委屈道：「剛夫君一說妾身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當雲丫頭可憐么？省油的燈么？她不知道自家什么身份？門第差的不是一丁點。當年妾身頂了父母之命嫁過來還守三年活寡……」說到這看我的眼神忽然變地溫柔起來，朝我跟前蹭了蹭，「夫君別在意，這說漏嘴了，不是抱怨您。」
搖搖頭，朝二女看了眼，「不在意，你繼續說說。」
「恩。給您陪不是了。」穎歉意的將頭放我肩膀上，輕聲道：「恨雲丫頭也罷，可打心里話，這丫頭是個有本事的，這么些年過來。早就不是待字閨中的傻姑娘了，三兩下照面那么容易春心萌動？別說她不知道這私定終身的後果，若沒個能說上話的長輩主持，她就是進了張家。那幾個舅舅的門規，能活過三十上就是萬幸。」
「沒有你說的那么誇張吧？張家就是吃了高門大戶地虧，雲家身份是低些，不更合意嗎？」
二女覺得我說的有理，一旁看了穎臉色小心點頭。
「咱這么想行，張家這么想也行，可雲丫頭若這么想就是冒險了。好端端拿自各冒險，她就這么著急找個婆家？就這么著急把自己嫁出去？要著急早嫁了！」穎沉吟片刻。嘆了口氣，「妾身明白她心思，這是覺得自己弟弟即將成人，依照她的本事能讓雲家再過幾年好日子而已，可遲早得把弟弟們從自己護翼下放出來，再往後一個姑娘家就無能為力了。算是把自己壓了寶，張家的事能成了她雲家就直上青雲；若是敗了，反正自個過了歲數的老姑娘。多一時少一時活不活的無所謂。也是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