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二章 情?(2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10 字 2020-08-31

這話還能這么說,聽的我心里難過。瞬間浴室的氣氛變地壓抑起來,夫妻三人都不做聲,低了頭悶悶的各自心事。

不管穎說的對不對,雲丫頭的性子我也了解,不是那種草率的人。小姑娘春心悸動地年齡上不假,可仔細想想雲丫頭性格,即便是思春也能克制,要說為了張馥的才華風度難以自制……還真不好相信。

「看看吧,由她了,好壞自找的。」攬過身邊的二女,輕聲道:「現在你明白了?愛情就是欲望,各種欲望綜合在一起地產物,讓愛情見鬼去吧。」

二女認真的點點頭。

盡快把雲丫頭的事從腦海里清掃出去,和我沒關系,雖然我比較喜歡去她家魚塘釣魚。到不是小氣,按理王家魚塘釣起來環境也很不錯,穎為了我這個愛好專門在魚塘四周起了些小亭子啊,種了些樹木啊,還很浪費的種植了一小片荷花來點綴景致,可我就是不愛去。原因很簡單,王家魚池養殖化太專業了,釣起的魚個頭均勻,翻來覆去就那幾種,還特別好釣,坐那小半天起百十斤魚沒點成就感,很丟人。

雲家就不同,什么魚都有,大小不一,偶爾還起個老鱉鯰魚什么的。在這種環境下成長的魚兒很刁鑽,相比之下王家魚池的那些智商偏低,沒挑戰性。蘇老爺子也認同我地觀點,成了雲家魚池的常客,幾乎每次去都能碰見頭上頂個蓮菜葉子的老頭,傍晚收魚護時候大大小小一簍子很自豪,喊了一邊勞作的雲家下人給他過秤,按市價結帳,鯰魚最貴,老鱉黃鱔奉送。

「給你,」蘇定芳將整理出來的幾只老鱉塞我魚護里,「黃鱔從此不給了,昨天那養魚的小丫頭親手做了盤嘗過後才知道你小子前後沾我不少便宜。」

「又沒要,都您自願給的。」傍晚了,也起身收拾,提了魚護給經濟魚類都倒回水塘,拿些不要錢的走。不好付錢,給了人家也不要。

「今怎么沒見姓雲地丫頭?」蘇定芳蹲了池沿上邊洗手邊問,「怪好個姑娘,前些日子聽了雲家地事,老夫打心里佩服。廚藝也好,寫了好些個吃魚的菜譜給我,說是從王家學地。你小子怎么就沒給老夫抄過?」

怎么又拉扯我?前後來我家吃了無數次了,這到怪沒給他方子,好像該是我孝順的一樣,冤不冤。一邊纏漁線一邊搭話,「您說什么方子?趕明就給您抄一份送過去,小子可不敢私藏。」

「丫頭!來,過來!」蘇定芳沒理我,忽然直了身子朝路上吆喝。我回身一看,雲丫頭領了倆弟弟正順路走來。

「蘇爺爺好,王家姐夫好,」雲丫頭接受召喚,帶了倆弟弟小跑跟前,氣都沒喘過來就先行禮,還揪了倆弟弟朝身前推,「快給蘇老將軍和王家姐夫見禮。」

蘇定芳擺擺手。給倆小子扶起來,「往後可不興這個,就奇了,上次就一個照面,丫頭就給老夫認出來。」

「您班師回朝小女在朱雀門上就觀瞻過老將軍威風。如今說長安百姓里不認識您的可沒幾個。」雲丫頭說罷笑地天真,那幅模樣就真像站了自己仰慕已久的大英雄面前。朝倆弟弟吩咐道:「快去幼學上,別耽誤張先生的講義,行了禮再去。」說著大方的接過蘇定芳的漁護蹲地上看起來。奉承道:「今個這鯰魚大呢,蘇爺爺若不嫌棄,小女這就下廚給您烹一條出來佐酒。傍晚上這荷塘景致最好,您就這里和王家姐夫對飲幾盅。都是朝中出大力的,常年行軍在外,難得有個清閑,就該清享清享。」

這話說的好聽,合了這夕陽美景上正合適。我還沒做聲,蘇定芳這邊老臉笑的風干桔皮一般就答應了,「丫頭好娃,臭小子別傻楞,趕緊收拾收拾!」說著劈手奪過我手里地魚護給我辛苦半天的果實都倒了他簍子里,一並交給雲丫頭,「都拾掇拾掇,你手藝好。我等拿家里也是糟蹋。」

「爺爺。小子家里預備飯菜了,」見雲丫頭走出去。才朝自家方向看了看,穎和二女等著呢,老四今還和我要討論隴右的發展方向,嘀咕道:「不合適吧?」

「慫婆娘?」蘇定芳鄙夷瞪過來,不屑道:「別狡辯,滿長安都知道,就你這樣子還好意思行軍在外?還學兵法的,老天瞎眼了,陪老夫喝酒!」

「是!」

這話說的,怕老婆和行軍在外有什么沖突?這老頭因為自家蛐蛐不爭氣患有老年狂暴症,不好招惹,老天瞎眼了!跑路上喊過個王家下人回去交代下,就說給老殺才抓了壯丁,晚上不用等吃飯,准備好醒酒的山楂水就成,看我喝不死你!

剛挑了個亭子坐上,頭頂坡路上就傳來一聲暴喝,「一老一少偷酒喝,這抓了活的!」

「少貧嘴!能喝就下來!」蘇定芳頭都不抬就給話撂了出去。

程老爺子威猛身形直撲而下,上來沒理蘇定芳伸手就給我後腦勺一個五百。「臭小子,你小姨子那蛐蛐罐里可下了毒手,倆大將一早全蹬腿,可得賠我!」

「啊?」這咋不講理?自己硬從人小姑娘手里搶去的罐子,養死了找我賠?老四督造地罐子可是一般蟋蟀能消受得了的?

「報應!」蘇定芳幸災樂禍,暢快啊,看那樣子恨不得給程老殺才也放了罐子里養死才解氣。

「和那姑娘怎么樣了?」程老爺子沒理蘇定芳,一臉猥瑣的朝我詢問,「可得抓緊,晚娶一天就少用一天,虧大了!」

不行了,先吐一下,人間少有的惡心話能從開國元勛嘴里說出來也太那啥,怪不得李世民死的早,八成就給這老頭惡心死地。

見我沒吭聲,老頭詭異一笑,「有門,這是說對心思了。」不理會蘇定芳投來的鄙視眼神,忽然轉口道:「你給我家那傻小子最近教了什么?一天沒事朝北門跑,回來撕床單扎旗旗的,請神么?」

「啊?」幾天沒見程初,可能在曹均那邊玩令旗游戲入迷?這沒想到,開始以為他找借口松快幾天,趁機跑軍營里打人玩。

「啊啥?說話!是不是和你說的那幫嶺南晃旗地野人學的?」

「不清楚……」今冤枉事一件接一件,明明都是大唐軍伍里混飯,憑什么說嶺南來的全是野人?小聲辯解道:「是水師……」

「哦,就問問,水師無所謂,那小子怕水。」程老爺子放心的點點頭,四處瞅瞅,「天半黑了,請人吃飯也不說插幾個燈籠,你蘇爺爺眼神不好,趁黑吃點什么不干凈東西進去清早一蹬腿你王家可賠不起!」

「……」受罪啊,雲丫頭好客,管我屁事,王家憑啥還得插燈籠。先不管倆老頭擼袖子要打架,自個先跑出去准備燈籠,順便放松一下心境,和這倆老頭在一起心理壓力太大。「那誰,」磨蹭了大門口上朝里吩咐送幾個燈籠到魚塘去,今晚不用准備山楂水,直接辦後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