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二章 奸細?(2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25 字 2020-08-31

「覺得你幸災樂禍的口氣?」蘭陵歪個頭朝我打量,「工學里就算了,我瓷窯里出事倒和了你意願一樣?」

「那是,你瓷器賣的貴,黑心錢猛摟。往後說不定馬上就有個便宜的出來了,反正有人打這主意就不會任由你一家賣,是吧?」

「我就要看看誰家敢!」蘭陵杏眼睜的溜圓,「別叫我逮住,死一個才是開頭,總得死個干凈。」

「你憑啥?人家不承認,就說自己鑽研的。你長公主叫誰死都不難,可話里地道理你說不圓,」伸手朝蘭陵眼皮上撫了下,氣鼓鼓的樣子真的很好看。「退一萬步,就是學了,你就給人全家殺了?當年我家釀酒的辦法漏出去,我殺一個人了沒?」

「哼!」理不虧,可又說不出殺人的理由,由不得蘭陵憋氣。「怎么就有這號人,吃誰家飯砸誰家鍋。」

大多數時候皇家人其實也是講理的,但不講理起來破壞力驚人。我話說的輕松,心里也替偷手藝的後台捏把汗,這年頭能替代律法地東西太多了,全家因為這個死光光地可能性也有。

笑著撫慰道:「你還算好,敢說這話,也敢超越律法自行報復。想想別人心理就平衡了。比方我,我遇見這事怎么辦?還不是認倒霉。」

「不認,你想怎么干我都幫了!」

「看,不講理吧?」給蘭陵拉邊上坐好,「先得謝謝你仗義。下來呢?你幫不上的人咋辦?就好比我庄子上個農戶遇了這事,偷手藝地還是我,他找誰幫忙?」

「總是少數吧。」蘭陵聽我話沒反映過來。「你偷你庄戶手藝了?」

無力的嘆口氣,揪了蘭陵鼻子擰了擰,給她擰的軟倒在榻上哼哼。「比方,打比方聽不懂?我是說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人該找誰。」

蘭陵迷了眼睛伸手給我領子拽住朝下拉,看樣子她沒聽明白我的話,只顧將腳勾在我腿上絞纏,粉臉上泛起紅潮,絳紅地嘴唇嘟嘟著朝我脖子上噴著熱氣。這人憑空起了酒勁。弄的我也忘記剛打算說些什么了。

斗志昂揚,千軍萬馬不在話下,本以為一番征戰下來,再是山險水急也直沖宵雲了。難得將遇良材,總是該趁手時難趁手,該得勢時卻失勢,幾經婉轉。這道是:柳泣香殘東風漸,山前急雨過溪來。

生命在於運動。挺好。誰規定皇家的手藝就不能被盜用了?那點收益對蘭陵這種人來說不過是個玩笑,就是想找個理由生生氣,然後再消消氣?反正我現在看不出她有半點不妥。愜意的埋頭在枕窩里,肩胛間還紅潮未退,象牙般白皙的雙臂伸展開來。一邊彎曲的長腿逐漸貼近,粉紅的腳趾調皮的在我腰上輕輕撓畫著,說不出地可愛。

「妾身決定饒他們一死。」帶了輕微的鼻音,輕漫中給人一種貼心的感覺。很舒服。

一般這時候誰死了我都不在意。不知道他們指誰,愛咋咋。

腳趾稍微加了點力道,撓的我一縮身,「說話呢,別裝死。」

「不管,」給蘭陵搬個翻身,簇擁在懷里抱住,「躺會。最近忙的沒工夫,剛美一會就少東拉西扯。」

蘭陵低頭笑了笑,在懷里翻了個身雙臂纏繞在我腰際,濕潤的嘴唇輕輕觸了觸我臉頰,輕輕哼了聲將身體重量全部交給我。

「比以前胖了。」

「怕是有些,」蘭陵笑著支起身子為我減輕點負擔,身形稍稍朝上提了提,作怪的又猛壓下來。

「啊呀。死了。」在她腰上拍了拍。提醒道:「誰都能胖,你得小心。一胖容易犯老病。自從有了甘蔗就不甚練武了吧?」

蘭陵扭頭看看吊籃里的甘蔗,笑了。「這孩子到扎實,那么大動靜還睡著了,你不提還忘了屋里有個小人。」

「就沒把他當人,再大幾歲就不成了。」給蘭陵放倒在臂彎,輕輕捏弄她腰肢,比以前豐腴些,「其實你骨架大,到不顯氣。」

「是比從前懶了,早起天不亮都不願意睜眼,以前可是定時起地。」說著側身做了個高難度的軟體動作,笑道:「倒是遲緩些。自打有了孩子就少了那份心勁,性子也慢下來,首飾掉了都不願意彎腰,拿腳踢了縫縫里假裝看不見。」

「哪?不要給我,正鬧窮呢。」拉過衣衫在里面摸了摸,掏個銀掛飾放了枕邊,「不是給你的,給甘蔗帶上。前兩天順手打了倆,一個給九斤,一個給甘蔗。」

「哪可替甘蔗謝謝您了,」蘭陵拿過銀飾端詳了陣,輕輕在我身上擠了擠,「老當您不在意,沒想到暗地里操心。」

當然在意,不習慣掛到嘴上而已。雖然一直把倆娘做比較,可倆娃在我心里不分長短,沒有遠近一說。現在想想,若說三個女人誰對我更重要,連我自己都說不來,誰都不能缺了。

蘭陵見我不說話,歉意的爬我臉上親了口,「其實這里面郎君最辛苦。說個笑話,別人家有發愁這權勢的,有發愁名聲地,唯獨你發愁這跟前幾個女的,怪有意思。」

「這可提醒我了,明就削尖腦袋鑽營,當我沒陰奉陽違的本事么?」

「誇你呢。」蘭陵笑著坐起來,拉過衣衫幫我著身,「知道你本事,虧得跟前有三個厲害的,換一般地女人看不住你,還不定鬧出什么亂子來。這么些官員里沒見過你這么膽大的。」

「膽大?」這話不像誇我,有家室的男人當不起這倆字。

「在你心里沒個拘束,別人不敢想的你卻不當回事,別人不敢干的到你就沒了忌諱。上不敬神明,下不忌生死,皇天後土在你心里一文錢都不值,這叫什么?」蘭陵笑著給我腰帶扎了個死結,還狠狠拉一下。

「沒良心!」

「對嘍,」伸指頭朝我腦門一戳,「所以你不聲不響也讓人覺得危險。」

「不會,都對我評價很高,一派和氣。」

「越了解你的越感受的來。你知認的道德和我從小理論地道德不同。」

「現在呢?」

「現在我也糊塗了。」蘭陵輕輕嘆了口氣,「我如今無可救葯,不知道往後篤娃會被教成什么樣子,總有點不甘心讓孩子和咱倆一樣。」

明白蘭陵的想法,她看事比大多數人透徹,不是一味的只看外表,知道從不同角度去觀察事物的本質。就像我,無論是真博學還是假博學,讓蘭陵來看都是有利有弊,努力想在其中去弊存利,可卻落得個同流合污,這才是她最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