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二章 惡疾(2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22 字 2020-08-31

不還價,四只也不貴,掏一把錢遞過去,那倆壞蛋硬是從前面舉了個小孩過來問小販購買,太有心眼了。小販不為意,喜滋滋收錢,看來不用趕到西市也能把極賣空,一早就大發利市。

雞拿手里還沒來急吃前面忽然就放行了,倆石灰敗類欣喜朝我一拱手,跟白痴道別,我提溜個整雞氣的就想打人。

一進織造學,雞還沒藏好,劉仁軌就出現在身後,看來這老不死沒等到我,專門跑我地盤上蹲點守候……趕緊給雞送上去,「熱的,劉學監趁熱墊墊,昨晚想給您帶點特產來著,一早走西門上才發覺忘了沒拿,這不,專程回去又給您捎一次。」

劉仁軌點點頭,大方接了過去,「謝過子豪美意。今早坊間路不好走,老夫也遲到一陣,倒是身邊沒賣吃食地,這雞就笑納了。」說罷提了雞,滿意的點點頭,飄然而去。

靠,什么世道!這老不死自個來晚了,生怕壞了多年早到的好名聲,跑來看我是不是先到……然後如願以償的混了只雞走了。氣我一陣哆嗦,舔舔手指上留下地油膩,味道還行。

我要發飆!肇事者揪出來,派探馬,喊常貴,都這樣了竟然不知一早發生什么變故。算了,年後第一天無聊之極,老子親自出去打探。

「誰出事?」咱有混八卦的地方,軍伍上那幫人都眼觀六路的,今早既然過了兵,那這邊肯定有知情的。

「周公府上的變故,大快人心啊!」立刻有八卦同僚蹲過來匯報,「天不亮就報案,魏國夫人無疾而終,這下天下太平了。」

「無疾而終?」這女子才多大年齡,無疾而終的感覺就不對勁,你說她再活個四五十歲還有人信。

「管他怎么終的。難不成還送了驗屍不成?誰敢驗,驗完咋辦?」跟前又來一位,一臉老成,很憂郁的那種表情道:「驗就是事啊,明白人不說,說地人不明白吶!」

「老哥看來是個明白地?」

憂郁大叔點點頭,「可不敢亂說去,咱兄弟們心里明白就成。」說罷憂郁的眼神朝四周掃了掃。「記得以前有個叫虢國夫人的不?就是當今娘娘的親姐姐,也是今早香消玉損的魏國夫人她娘。」

附和點頭,這事咱了解。

憂郁的點點頭,「一個樣啊!當媽的怎么死,當女兒地也怎么死,這是傳下來地病症啊,醫不好的那種惡症!」

看來這憂郁大叔有兩把刷子,一眼就看出是家族病史。可旁邊仁兄利馬指出其中bug,「那當兒子地咋沒死,還報案呢。再說了,既然是親姊妹,娘娘也安康的很……」

「不敢胡說。都各忙各的的吧。」憂郁大叔很機敏的關閉了八卦論壇,臨了還囑咐道:「肯定是病症,可不敢瞎猜。」

病症?沒看賀蘭敏之的瘋魔了,這妹妹一倒下就沒了依靠。武承嗣兄弟又回京,明顯就是針對了他這周國公寶座,滿世界喊了要面聖,弄地大伙都不敢搭理他。

估計不是那么回事,武mm只怕脫不了干系。不止是我,滿京城的人都這么個想法,可蘭陵面卻若止水的正手把手教甘蔗彈琴,仿佛什么都沒發生。

「快把才學的曲子給……」蘭陵指指我。她如今不當了孩子面喊我先生,這爸也說不出口,就這么含糊其辭的一比劃,「給……彈彈,今個兒可費了為娘不少功夫呢。」

甘蔗乖巧,盡管曲子聽起來生澀,可表情動作都演繹地到位,招人喜歡。

「還是你娘厲害啊。才幾天就模樣是模樣。調子是調子的。」都愛看自個兒子出息,甘蔗起碼從基因上繼承她娘一半才華。我這半要超常發揮的話這孩子就無敵了。「好好學,總有一天比你娘強。」

「已經比我強了,」蘭陵摸著甘蔗頭,憐愛道:「我這個年紀上比篤娃差些子呢,這曲子學了足足三月才能成音了。去,將年上畫的那些東西拿來給……看看。」

甘蔗前腳出門,我後腳問道:「知道不……」

「正月沒過,誰想和你談論死人?」蘭陵打斷我,直接就把話題轉到甘蔗地繪畫天賦上,「怕是繼承你的本事,年上才發現甘蔗也愛畫,不過可比你強多了,至少是個狼頭。」

蘭陵冷靜的有點過分啊。韓國夫人身後既然有她扶持來對抗武mm,這猛不丁死了,多少該有點想法吧?可從蘭陵臉上一絲戰友情意都看不出,多少是條人命吧?

蘭陵見我端詳她,笑著一揮手把我擋開,「好了,別這么個怪樣子,讓孩子看見不好。」

「你也不進宮去安撫下?」既然和武mm不合,趁了李治痛失愛那啥的時候勸慰幾句,順便載個臟嫁個禍的多順手,無動於衷待家里錯過機會就可惜了。

「安撫誰?痛失侄女的皇後娘娘么?」蘭陵挑了嘴角笑的輕慢,「該你管的你管,不該你管地就少插言,今天可沒人要你來安撫。」

「咋說話呢?」

「不聽,不看,不語;別人怎么論斷是別人的事。且看顧自家孩子多些,甘蔗的畫難道還比不上個狐媚女人中意?」蘭陵拍手起身盤坐了琴前,一襲翠綠的長裙鋪展開來,一片春意。屈指試了試音調,笑意暖人的看了看跑回堂前的甘蔗,朝我跟前努努嘴,「過去坐好。」

蘭陵的音樂造詣不是蓋的,聽地父子倆眼花繚亂地亂打擺子,說起來穎的彈奏水平和蘭陵不相上下,可在曲目地承轉起合的處理上就不如蘭陵大氣……當然,就我這欣賞水平還是偏愛穎那種小巧的承接方式,這和人的欣賞習慣有關。

有其母就有其子,甘蔗的大作也是那么大氣,尤其狼頭頂那兩只耳朵,有和兔子雜交的嫌疑。其他地方多少能看出是犬科動物,至於眉眼上就有點象我畫的那豬,有牙而已。

看來我父子倆雖然都喜歡這個運動項目,可天資向去不遠,誇當然要誇幾句,但不能讓孩子誤以為自己就真能成了畫家,這會害他一輩子。

「多畫畫興許就像了,可不能因為這個荒廢功課。」

蘭陵一旁掩嘴笑了陣,拿了甘蔗的畫左顧右盼的欣賞一會,「算是個物件。想學畫也不為過,可想畫的傳神就得下功夫才是,若想學的話,娘就正經請個有名望的畫師回來,如何?」

甘蔗義無反顧的搖頭,「就是學爸,隨手畫了幾張,不必煩勞請畫師回來。」

「也罷,那就和你……」蘭陵每次說到這就指指我,「說說,帶你春日里圍獵一次去。」

啊?正說畫上,忽然就變了方向,怎么就得帶去圍獵了?我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