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戶口本(1 / 2)

閨蜜的男人 十年一信 1562 字 2020-08-31

AK小說 www.06ak .com,最快更新閨蜜的男人最新章節!

「你拿的什么東西!」我後媽在我出門的時候大喊,她估計沒看清我拿了啥,我也一點不打算征求他們的同意。

他們既然這么坑我,從今天開始,我的生活也徹底輪不到他們再干涉了。對,我就是要去找黎華,我帶著戶口本去找黎華,我特么就要問問他,老娘不怕死,不怕你那個混帳二叔,你他媽的敢不敢娶我!

沒人來追我,只是我到機場之前,在出租車上接到後媽的電話,劈頭蓋臉又罵我一頓。她估計已經發現戶口本不在了,罵的很難聽,說我是野種,說我白眼狼,沒有良心,說我騷啊賤啊的。

我現在有種打算跟他們斷絕關系的決然,就在出租車上跟她對罵,我說:「你就是個不要臉的臭小三,就是個賣逼的,沒有我爸你他媽狗屁不是,毀了我媽還想來糟蹋我,做你的春秋大夢!」

其實我後媽大概不知道黎華的家底子,我弟倒是有可能跟她吹,但是黎華身家太厚實了,吹得讓她覺得夠不著,就算知道也沒有指望真能高攀上這么個親家。

管她的呢。這么多年他們都沒好好管過我,現在我長大了,能自己做主了她又想管,去她大爺的。

我買了最近一班到浙江的機票,早年黎華他爺爺就是從浙江背著個大包走出來的,一步步爬到現在的位置。我也知道在哪個城市,只是不清楚具體在什么地方,但是我長嘴了,我能問啊。

我給黎華打電話沒打通,然後打給藍恬,她說黎華正在火葬場,在處理他爺爺的後事,可能是沒時間接電話。我告訴藍恬我的航班會在幾點到達,然後讓她去通知黎華,接著就關機了。

我什么行李都沒帶,連個包都沒拿,在飛機上看著手里的戶口本,這就是我現在的全部了。我買不起鑽戒,不是,本來也輪不到我買鑽戒,我要帶著戶口本去找黎華求婚。

可黎華要是不答應怎么辦?不管了,人生總得瘋這么一把,過去我從來都沒放開手腳去瘋一回,要么瞻前顧後,要么小心隱藏,除了給黎華折過幾個破星星,還藏著掖著的送,我其實沒給過他什么太大的感動。

他不答應也沒什么,反正他是個好人,老娘已經山窮水盡了,老娘跟他干耗著,耗到他答應為止。

嗯,就是這樣。

當然,這只是我在飛機上的想法,因為我要給自己打氣嘛,真見到黎華的時候,我還是打怵了。

他沒來機場接我,接我的是藍恬,她說黎華今天一天都在火葬場,追悼會結束就趕回公司了,公司剛搬過來兩個月,大老板剛去世,這就和新皇登基似得,是個很關鍵的時候。

但是黎華他爺爺,到底最終沒有把自己的家產分開,給了黎華百分之四十一的股份,他二叔百分之四十,剩下百分之十九在別人手里。

這大約是老人家最後的心願,臨死了還是不舍得分家。

他忙,沒來接我,我理解,也就不在心里計較了。都這么大人了,又不是中學生談戀愛,不搞單車接送那矯情的一套。

藍恬直接把我帶去了黎華的辦公室,里面黑洞洞的,只開了一盞工作用的台燈,他就坐在台燈底下,用筆在文件夾里寫寫畫畫的。

推門的時候,他抬了下頭,並不意外,「啊,你來了。」

想必藍恬已經把我過來的事情告訴他了,我對外面的藍恬搖搖頭,示意她先走吧。然後她就走了,我走進去,也沒有打擾黎華,就選了個能看得見他的位置,這么老實巴交地坐著。

他怎么好像又瘦了呢,再這么瘦下去,又瘦回工地上的樣子了。

然後我想,從今天開始,不管他准不准我留下,反正我決定死皮賴臉留下,我要開始照顧他,照顧他的生活起居,給他煲湯做飯,把他養得白白胖胖。就和在貴州的時候一樣,不過現在的條件比在貴州的時候好多了,再也不會發生什么皮膚過敏不得不走的爛事兒了。

戶口本就揣在我的外套口袋里,我又拿出來翻了翻,瞟了瞟黎華,他並沒有注意我,我該怎么把這東西拿出來給他呢,是不是顯得太冒失了。

燈光下,黎華認真工作的樣子,讓我重新找回那種久違的對他的痴迷,輪廓上的陰影如漫畫一般分明,睫毛顫動的時候,在臉上拉開一條長長的扇形,還有他那小嘴唇兒,那顏色鮮亮的,實實在在稱得上個秀色可餐。

我看著他,然後花痴了。我在想,人又有錢長得又帥,上輩子積了什么德,這輩子能有這么好的命?

但殊不知,老天是公平的,給了你很多別人望塵莫及的東西,自然也要在你身上多畫他幾道殘缺。黎華現在才二十五歲,後面幾十年,夠他跌宕起伏的。

他揉了揉額頭,適才朝我這邊掃了一眼,我溫柔地沖他笑笑,他也溫柔地對我笑笑,毫不見外地命令我,「去幫我倒杯咖啡。」

我撥浪鼓似得點頭。

情景完全沒有設想過的糟糕那么糟糕,黎華也根本沒有要攆我走的意思,這種平和的相處姿態,讓我感覺,他是希望我來的,至少不反感。

我去外面找咖啡,公司里加班的人都已經走了,我搗鼓了半天才搗鼓明白這個咖啡機,捧了杯熱咖啡回去。

把咖啡放在桌子上的時候,就站在他旁邊,用小勺子攪了攪,一邊攪一邊吹氣。

黎華伸過手來,我就把咖啡往他手邊上送過去,送得很小心,因為我覺得還有點兒燙。但他大概沒往這邊轉眼睛,手直接拉到了我的手背上,我這手上一個不穩當,咖啡灑了他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