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 / 2)

岳母在上[綜] 郝連春水 3170 字 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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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盛宴

如果要形容此時的心情,我只能給出一個字:囧。

軍艦餐廳的飯後水果居然是黑市里叫價一個億的惡魔果實,簡直叫人無言以對。

現場隱約有些亂起來,不過幸好同桌的大將赤犬很有鎮山太歲的功效,他端坐在位置上,略略環顧一圈,目光所過之處,剛剛掀起的騷動轉瞬間就彈壓下去。

我瞅了眼鄰近幾張桌子這些下巴掉落的海兵們,隨後轉回臉,繼續目瞪口呆。

怎么說呢?

桌子上呆坐的呃~這位,幾分鍾前笑起來顯得孩子氣的海兵,此刻呆呆坐在桌上,明顯是還沒回神,一雙豆子眼直愣愣噠~

蠻…可愛,真的。

隔了會,我小心伸出手,拿指尖順了順這顆團子背脊的毛,細細觀察好半晌,忽然想起來團子的外觀形象究竟是怎么個眼熟法,「花栗鼠?」

圓滾滾,毛絨絨,背上幾道深色縱紋…這果斷是花栗鼠吧?也可以叫金花鼠,小型松鼠的一種,特喜歡堅果。

頭一次親眼目睹動物系惡魔果實能力者變身,各種表示神奇之後,我…我沒能忍住心里的邪念,於是轉手從瓷碟里揀出一顆楊梅子,笑眯眯的放到海兵僵直懸空的前爪里。

這孩子許是還沒能從驚/變當中找回理智,一雙小前肢抱著楊梅子,呆愣愣地眨巴眨巴眼睛,接著就保持那姿勢一動不動。

雖然不是堅果或者瓜子,但是…這形象多可愛啊~尤其是毛絨絨小臉仰高幾分,雙爪下意識緊緊抱住食物的模樣,特像很久以前企鵝收藏的某個表情。

瞬間從熟悉形象里尋回些想當年的我,懷念又滿足的嘆了口氣,o(* ̄︶ ̄*)o。

這是近些天來第一次覺得放松了點,腦子里的神經綳得太緊,這樣很不妙,我知道,可是沒辦法,我根本冷靜不下來。

心思大半被下落不明的熊孩子攪得坐立不安,另一小半被暈船鬧得精疲力竭。

按照目前狀態,實際上不必小相撲選手擔心,連我自己都很明白,如果不想辦法改善,我怕是等不到抵達目的地那天,自己會先崩潰。

我很清楚隱患,卻阻止不了自己悲觀的情緒,不過現在…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似乎稍稍分散了點心里籠罩的陰霾。

想了想,又一次拿手給毛團子捋捋毛,從腦門皮到尾巴尖…花栗鼠抖了抖,又抖了抖,豆子眼還在眩暈中,看起來特別傻。

然後,我繼續惡質的微笑。

…………

「伯母?」

小相撲選手勇氣十足的打破詭異安靜,我偏過頭就見他已經站在身邊,擰著小細眉,不知為什么,神色居然如臨大敵?

「怎么?」開口之後我又發現自己似乎問了個多余的問題,因為餐廳里的嘈雜已經消失,所有人面上都帶著和小相撲選手類似的表情。

小相撲選手張了張嘴象是要說什么,接著他卻把視線偏移幾度,換了個開口說話的對象,「薩卡斯基大將,請允許我保護安娜夫人先離開。」

聞言,端坐在位置上的深紅西裝男人微微抬了抬頭,藏在帽檐底下的目光微不可察滑過,下沉的嘴角,氣息喜怒不辨,良久又點點頭,卻也不說話。

「那么告辭。」小相撲選手戰桃丸隊長沉聲應道,接著他重新調轉視線,語氣頗有些著急,「伯母,請跟我走,這里交給赤犬大將閣下處理。」

處理什么?我滿頭霧水,不過倒是沒犯蠢到詰問,海軍軍艦的事務,哪里容得了外人插嘴。

小相撲選手略略後側讓出通道,我正要邁開步伐,頓了頓,扭頭看了眼桌面上的小松鼠,想了想最後還是惋惜的嘆了口氣,收回目光。

小花栗鼠,不是真的動物,他是個海軍,呃~我還是算了,讓他陪著幾天,這種異想天開的打算,對一名海軍來說是侮辱。

我腦子昏了,真是。

…………

離開餐廳一路往住宿區走,身前身後圍了科學部戰斗部隊人員,小相撲選手戰桃丸隊長靜靜走在身邊,不說話,透過眼角余光,我看到年輕孩子臉上…籠著一層,怎么說?

應該就是傳說中,大戰將至的緊綳?

雖然有些不明所以,此刻看情形似乎也不是開口詢問的好時機。

在年輕孩子察覺前,我故作無意滑開視線,安安靜靜繼續前行,合格扮演一位受到保護的『重要人物』,恰如彼時與黃猿大將約定那樣。

登船離開時,黃猿大將先生安排了包括小相撲選手戰桃丸在內一隊人員,說是嚴密保護我的安全,呃~順便著重強調,這當中不允許我有自己的主張。

海軍大將,黃猿波魯薩利諾幾乎算是坦白,他說,在海軍元帥面前作出保證讓我離開馬林弗德,接下來我的安全問題已經牽涉到他。

呃~換句話說,他的人手除了保證我的安全,還必須看著不讓我跑掉,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

至於我…我當然不會反對,或者想方設法要和海軍大將唱對台戲,他們海軍的盤算與我無關,我只要娜娜的安全。

我的孩子安然無恙,即使…我的余生都必須掌控在海軍手中。

當然,不高興是有,但我更知道,這世上沒有不必付出代價的回報。

想得到任何東西都必須有一定付出,我想娜娜平安回來,單憑我一個人根本無力與黑發異種抗衡,勢必借助海軍力量。

我有求於海軍本部,相對的,他們想從我這里得到些什么,不是理所當然嗎?

等價交換原則。

海軍救回我的娜娜,今後,我任憑海軍安排,算是失去自由嗎?不算吧?

自由,這個詞很抽象,海賊肆無忌憚胡作非為是自由嗎?走遍四海與偉大航道是自由嗎?

在我看來,『自由』應該是心靈的無拘無束。

臨行前,海軍元帥的要求與大將黃猿的行徑,對我來說可以接受。

海軍方面要的是一個保證,我想大概是島島果實的緣故,身處高位的人都多疑,空口無憑,我說什么都會有人持懷疑態度,既然如此,不超過底線的情況下,隨他們高興。

實際上,只要娜娜在海軍陣營,我怎么會離開讓熊孩子難過呢?男人都是蠢貨,連這點簡單道理都不會去想,或者,不肯相信。

我的許諾,來自於血緣的羈絆和信念的堅持,娜娜的存在,她內心的正義,這些構成我不可能離開海軍陣營的結局。

我的孩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

花了些時間走過軍艦內艙狹隘密閉通道,到了住宿區也還是沒能第一時間進艙室休息,原因嚒~

主要是身邊這群保護者們實在太風聲鶴唳。

年輕孩子注意力一直放在我身上,簡直眼睛眨也不眨,許是被他的緊張情緒感染,他率領的海軍們一路上嚴密戒備程度快要到神經過敏,象是我們一行人走在炮火紛飛的戰線,而不是安全的海軍軍艦內,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就兵刃出鞘子/彈上膛。

我幾次想提醒他們不要太緊張免得出現誤傷,幾次又把到嘴邊的話吞回去,算了算了,這時候開口…總覺得會叫小相撲選手誤會什么,還是隨他高興好了。

這些天住的艙室也是先由保護者們進去搜查好一會兒,確認毫無異樣才退出來,看樣子象是副手的男人對戰桃丸微微頷首,接著一群人就守在艙室外的通道上,眼瞅著不走了?

嘴角默默一抽,我看了眼快一步走進艙室的年輕男孩的背影,眼角又是一抽,等了半天也沒見進屋復查的戰桃丸隊長出來,於是,原地磨蹭幾分鍾的我只好跟著進艙室。

一腳踩進艙門,抬眼就見年輕孩子站在圓型瞭望窗邊,雖然他雙手抱臂依著牆,魁梧身軀卻還是叫原本就狹隘的空間更顯逼闕。

艱難的笑了笑,我示意他別太拘束,隨後轉身去連著艙室的洗漱間…重復這五天來必備的工作,好好吐一吐。

我已經忍了很久,原本就暈船加上精神一直緊張,五天下來我覺得自己的內臟都快吐出來,今天才好些,一路回來他們太緊張再次連帶影響到我…

抱著洗手盆,痛痛快快把吃進肚子里的食物全部奉獻出去,我抬頭,對著鏡子里已經面無人色這張臉,眼冒金星的苦笑。

看情形…科學部戰斗部隊這幫子人一時半會是不肯讓我離開視線了,呃~希望睡覺前他們會好心給我留點私人空間。

不然,壓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

吐完出來,我雙腳發軟直接撲到床上,連招呼年輕人的力氣也沒有。

狹隘艙室,微微的晃動感…嘔——

昏沉沉的蜷縮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立在牆邊的存在慢慢靠近,「伯母?」聲音小心翼翼的,「伯母?我通知船醫過來。」

「誒?」撐開眼皮,我一臉痛不欲生,「叫了也沒用。」剛發現我吐得天昏地暗,隔壁住戶已經連夜拖了船醫過來,試過無數種方案也沒見收效啊~

「可是——」

通過視網膜傳到腦海的影像,許是受到影響,小相撲選手的臉有些模糊,古怪的忽遠忽近,不過面上的焦急神色還是能看出來,「您看上去非常不好。」

「我睡一會兒就好了。」大概…我想呃~反正五天都是這樣過來,應該…不會直接睡死。

「呃~那好。」年輕孩子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猶豫,不過他倒是非常貼心地幫我…扶起來重新躺回去,順便脫了鞋,蓋上被子,囧。

要不是手指都動不了,我肯定跳起來,這種象高位癱瘓病人一樣的被照顧法,實在破廉恥了點。

撐著眼睛看了看半傾身替我掖被子的小相撲選手,我頂著一腦門黑線,又一次閉上眼睛。

小相撲選手…將來會是個好女婿,我想。

如果娜娜喜歡,我一定舉雙手贊成,順便會貼補很多嫁妝,如此體貼長輩的女婿,真是…

…………

閉上眼睛,腦子里暈暈乎乎,說是睡著其實也沒有,就是睜不開眼睛。

迷迷糊糊的我能感覺到小相撲選手來來回回踱步,用一種非常非常不知所措的頻率,隔了會,他似乎打開艙室門和外邊人說了點什么,細細碎碎的交談聲也聽不分明。

不久,腳步聲回到室內,小心挨近床邊看了會才走開。

他還在艙室內,似乎是找個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