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 / 2)

岳母在上[綜] 郝連春水 3451 字 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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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盛宴

僵持的局勢被去而復返的鼯鼠中將打破,他從牆壁那扇門另一邊走進來,順便帶回軍醫。

那位五天來和我見面次數很多的醫務室軍官一臉苦逼,不過,等他知道這次不是讓他給我治暈船而是給大將赤犬包扎,船醫先生的表情瞬間扭曲,瞪大眼睛,神情格外精彩。

等不知為什么居然打算直接在我這里治療而不是回自己艙室或者去醫務室的大將赤犬示意船醫過來,我覺得…投來的視線里瞬間飽含八卦意味。

走到床邊,一面打開醫療箱,一面偷空反復打量赤犬大將和我,船醫先生的臉上…我估計也就幾分鍾時間,他大概是腦補了不下十個版本的恩怨情仇。

然後,絕對絕對是認為海軍大將肩膀上的傷來歷非常不好言說。

…………

接著是治療時間,艙室里窄得厲害,一下子進來四個大男人,空間更是塞得滿當當,叫我想起身暫時避開都沒辦法。

床沿側坐一個魁梧的海軍大將,鼯鼠中將占據為數不多空間的部分,加上個船醫,最後又多出個敲門得到回應進來,一臉有話說的小相撲選手。

一屋子都是人,眼看轉身空間都沒有。

我嘴角抽了抽,默默縮回准備下床的腳,又一次往里邊挪了挪,順便頂著凝固一樣的詭異氛圍,悄沒聲瞥了眼咫尺間這位。

深紅西裝的男人正在寬衣,以一種叫我非常無語的自然態度,簡直象下班回到自己家,在卧室里換身家居服那樣理所當然。

窸窸窣窣布料磨蹭的聲音,一件帶著男人氣息的外套丟在我邊上,接著他開始慢吞吞解襯衣紐扣,肢體動作行雲流水般順暢。

雪白棉布襯衣一點點往下褪,深色皮膚慢慢顯露,肩膀,背脊,手臂,腕骨…

賁起的肌肉,結實線條,深小麥色皮膚,輻射的溫度…肩膀很寬,看起來異常強壯,完美的倒三角體型讓腰線顯得凌厲,呃~角度的關系吧?我能看見半側胸膛紋的刺青。

繁盛墮櫻映在昏黃燈光里,凋零花瓣隨著呼吸淺淺飄動。

他沒有脫帽子,非常古怪的習慣,脖頸靠近肩膀位置有縱向傷口,象是梨出來,從痕跡走向看,應該是…稍稍想象一下,我滿頭黑線。

應該是他傾身俯低了靠近看,然後我抬手直接…本來應該刺穿喉嚨,結果被這海軍大將反應敏捷地側首避開,那道攻擊就落在肩膀上?

於是,會發生如此凶殘的事…我覺得錯誤不應該完全歸咎到我身上對吧?三更半夜一個陌生男人摸到床邊,湊近一個睡覺的女人…被撓出血口子,不是件很正常的事嗎?!

想了想,我默默移開視線,臉皮順便抽搐一下,那什么,血口子是大了點啊~已經不是指甲利能說得過去的理由了呃~

是攻擊。

於是,赤犬大將是如此好脾氣的人嗎?沒條件反射一記流星火山,我該找時間去廟里拜拜的喂!

簡直死里逃生。

…………

大將赤犬脫了衣服,船醫開始著手為他醫治。

然後,一記淺淺的倒抽氣聲拉回我的注意力,斜眼偷覷就看見船醫手里拿的醫療鑷子僵在半空,鑷子尖夾著消毒棉花已經變成深紅色。

「傷口很深,需要縫合。」船醫先生一臉驚悚,順便用看凶獸的眼神飛快瞥了我一下,對上我的視線就躲躲閃閃避開,「女士,您不該在枕頭底下放兵器。」

「那樣很危險。」船醫先生把臉轉開幾度,言不由衷的說道,「無論是對您自己,或者是對他人。」

我果斷翻出白眼,干笑兩聲,只覺得有點無言以對,該怎么說?辯解也不是,不辯解也不是,干脆沉默是金好了。

船醫先生肯定誤會了吧?腦洞都開出外太空去了喂!枕頭底下放凶器,他是認為:大將赤犬夜襲,我驚醒之後反抗,然後這樣那樣…

船醫先生你的想象力已經放飛到新世界去了對吧對吧?船醫先生你都沒留意到邊上其他人的臉色嗎?鼯鼠中將和戰桃丸隊長,他們眼睛都要掉出來了喂!

快點停止你可怕的猜想啊!

剎那間沐浴在各種魔性目光之下的我,抬手迅速捂臉,內心瞬間跑過無數草泥馬,表示:海軍大將赤犬的名譽…我擔不起責任啊摔!

…………

因為出於鴕鳥心態把臉藏起來,於是,我看不到大將赤犬的反應,然後,就沒有然後。

船醫先生安靜下來,隔了會,一種鈍悶的叫人牙根發酸的細微聲響慢慢傳出來,象是針線縫合什么,聽起來不怎么樣,結合想象卻叫人不寒而栗的聲音。

針線穿透皮肉,慢慢拉…呃~從來膽子小不肯進手術室也不敢處理嚴重外傷的我表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都是啊嚶嚶嚶~

正當我捂著臉渾身僵硬,一瞬間,腳踝又被熱燙的力道擒住。

抖了下,小心把手指縫張開些,瞄一眼…呃~大將赤犬,他的手不知是出於何種心態,總之他的手往後伸摸進被子握住我的腳踝。

男人的身形很魁梧,往床邊一坐就堵掉四分之三空間,也叫其他人基本看不見躲在里側的我,當然,也更看不清他撐在身後的手做了什么小動作。

船醫可能看得見,不過,一臉苦逼的船醫先生…估計看見也不會說出來。

霎時間先是無比驚悚,接著發抖,我一邊倒抽氣,一邊小心地掙扎,試圖在不叫其他人發現的情況下,甩脫足踝上可怕的溫度。

隔著被子看不見,可是接觸的位置…粗糲的繭子,比正常人高很多的體溫,意圖不明的摩挲…這果斷是性/騷/擾!

更令人憤怒的是,做出這種舉動的男人若無其事接受船醫治療,象他的手根本沒有伸進被子一樣!

不要臉!下/流!

…………

幾次三番小幅度蹬腿都沒能甩開這男人的手,他沒有太用力,不輕不重扣住,卻如同跗骨之蛆,我想盡辦法也沒能躲開。

最後,在我理智斷線打算抬另一只腳直接踹到他背上的前一秒,足踝上的手忽然松開從被子里抽/出去,緊接著,船醫先生呼出一口氣,大功告成的剪斷縫線。

「接下來幾天請多注意傷口,薩卡斯基大將。」船醫先生的語氣很尋常,也就是普通的醫囑。

「嗯。」赤犬大將簡短的應了聲。

我…我把自己縮得更小,抱著被子蜷起腿,一臉苦大仇深瞪著某顆戴帽子的後腦勺。

…………

安靜的氛圍里,船醫火速收拾好醫療工具,背後有狗追一樣一言不發直直竄過戰桃丸隊長身邊,擰開艙室門飛奔而出。

坐在床沿的大將赤犬慢騰騰起身,僅著一條長褲,也不拿回丟下的外套和襯衣,邁開長腿施施然走向開在牆壁上那扇門。

待得男人魁梧身軀消失,我抽著眼角收回怒瞪他的視線,開口,「他來做什么的?」就包個傷口順便往我的名聲上抹一把黑泥?

吃撐了吧?

「我曾經得罪過赤犬大將嗎?」個人表示一頭霧水真的!我根本記不得曾經與這位海軍大將赤犬薩卡斯基存在什么不能言說的往來好么?

我,我,我…為、什、么、我半點印象也沒有,這位海軍大將卻可以莫名其妙做出那種超過普通人關系的舉動啊?

握著足踝,如此掉節操,不該是情人間的親/密動作嗎?

我到底…哪里長得不對?

是一眼就能聯系到床,還是看起來就很好上手的情婦長相?海軍,話說,海軍將領們不是一貫只會找能很好配合他們體力的女人嗎?

我平胸粗腰瘦得象紙片,和艷麗豐/滿的姑娘們,差了不是一個段數啊!

…………

許是礙於他們海軍的名譽,我的疑問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現場余下兩位,小相撲選手的臉色有點黑,又有點扭曲,不過應該礙於和海軍大將軍銜相差懸殊,可憐的孩子臉漲得通紅,半天都說不出話。

倒是鼯鼠中將…這位溫和的將領目光有些閃躲,尤其是對上我憤怒的視線,他…他偏過臉,神色頗尷尬的把眼神放到艙室一角。

…………

片刻過後,鼯鼠中將抬手虛掩在嘴角邊,故意咳嗽幾聲,接著才出聲轉移話題,「關於晚餐時發生的謀害未遂事件,調查…」

「等等!」我迅速拋開一腦門不能解釋的亂七八糟,抬起手作勤學好問狀,「謀害未遂?」我怎么不知道?是發生在餐廳角落我沒看見?

「惡魔果實。」鼯鼠中將先生一如既往的好脾氣,「送到安娜夫人桌上那份水果拼盤。」

「然後?」我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往床邊挪,怎么說,這情形,在床上和人談話似乎不禮貌,還是下床比較妥當…一邊挪動一邊繼續開口,「那不是很好嗎?海軍多出一位能力者。」

黑市叫價一個億的惡魔果實誒~軍艦上隨便吃到,成為能力者的那孩子很幸運啊~

挪到床邊,我探頭四處找鞋子,耳邊傳來戰桃丸隊長的聲音,「這是謀殺啊!伯母。」

可能同樣被轉移焦點成功,小相撲選手湊近了幫我拿鞋子,只是臉色和語氣都帶著極度憤怒,與說不出的慶幸,「伯母是能力者,吃掉另一顆惡魔果實,會死的啊!」

「誒?」我愣了下,抬頭,「應該是巧合吧?」

「怎么可能是巧合?!」小相撲選手戰桃丸隊長擰緊小細眉,神色無比嚴肅,「一定是有誰策劃這次謀殺事件,艦隊當中…」

「不,應該是巧合。」想了想,我穿上鞋子,下了床又踮腳,艱難地拍了拍年輕孩子的肩膀下邊一點的手臂,緩聲安慰他,「我當年也是這樣意外才成為能力者,航行途中不巧吃到惡魔果實。」

「海軍艦隊很安全,晚餐時候發生的事是巧合。」

所以放松點,收回手,我試圖用更輕松的神色安撫面前的年輕孩子,他看上去真的太緊張,剛剛拍他的時候,肌肉緊得象石塊,還有點微微發抖。

這樣不好,太緊張會造成失誤,甚至…錯誤判斷。

這里是海上,軍艦艦隊航行期間,人心惶惶的後果可不好預測,相互猜忌更是令敵人有機可乘。

順便一句題外話,我覺得年輕孩子是不是太關注以至於忘記,海軍大將赤犬也是能力者,小相撲選手就半點沒想過,或許謀殺不是針對我呢?

不過算了…

…………

「可是——」小相撲選手掐緊拳頭,大概是覺得我太放松,他一臉焦急,「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