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七十二章(1 / 2)

岳母在上[綜] 郝連春水 1918 字 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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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等到薩卡斯基少將手中繪圖完成,他收起筆和那本書冊,默不吭聲折到帳篷入口處,抬手比個手勢,立刻就有一隊士兵魚貫而入。

在外邊等待許久的士兵們進到帳篷就開始收拾滿地的植物,行動迅速卻也井然有序,幾乎不必任何指示能夠精確的將植物分門別類,動作還相當專業。

我早在他們進來的時候起身避到角落去,此時冷眼旁觀,更是得出先前早有預料的結論。

兩位海軍少將的系列行事,目的是叫我辨認止血蕨類與別拉多娜草。

他們將許多植物混淆堆放,為的是…確定。

確認我確實能准確辨別那兩種植物,還有就是…止血蕨類與別拉多娜草,在他們這個時代是無人知曉的未知植物。

雖然一開始就有預感,但…我不知該不該後悔,或許沒有後悔,只是懊惱自己被設計。

未來的海軍大將,赤犬薩卡斯基,此時的海軍本部少將,實在是,一如我預感的,極其難纏,並且相當精明的男人。

那張寡言少語的面癱臉下邊,藏著黑到能擰出汁的狡黠詭詐性情啊!

…………

帳篷內人影幢幢,我靜靜呆在角落,趁著人來人往這當口小心抬眼覷了眼最為高大那道身影,無聲無息的嘖了聲。

薩卡斯基少將…雖然我很榮幸,能為斯托克斯醫生的書籍奉獻自己的所知,可這不代表,我不在意被人設計了喂!

另外就是,這男人非常難對付,比我想象的更加心有城府,果斷的一個不留神要被賣掉那種。

話說…我現在撂挑子不干了,不知道來不來得及?那什么失落的帝都,未來的g8支部,讓他們海軍自己去茫茫大海上搜索,我們一拍兩散各自回家洗洗睡吧?

…………

隔了會,士兵們干凈利落的完成任務,手中各自帶著已經打包完畢的植物們,飛速轉身離去。

帳篷內再次恢復冷清。

隨後,原本雙手抱臂站在出口那邊的薩卡斯基少將放下手,慢慢吞吞地邁開步伐,一雙長腿三兩下跨到我面前————傾身————

喂?!我把一記尖叫含在嘴里,傾斜的視野里,一言不發把我打橫抱起來這個男人,唇角往下沉出一抹嚴厲弧度,朝下斜乜的眼角,冰冷冷的眼神依稀仿佛是…呵斥?

呵斥我,要我『閉嘴!』,雖然沒說出口,但是我看他那眼神就是這么個意思。

還沒來得及掙扎,整個人又叫他擱在行軍床上。

我帶著一臉被雷劈到的驚悚表情,滿腹不知該先放聲尖叫還是先激烈反抗的猶豫,頃刻間,這位立在床邊的男人驀地坐了上來?

磨蹭著往後退,我試圖從另一側逃走,不想一雙腿卻被對方眼疾手快攥住。

確切的說是這男人扣住了我的左腳足踝。

虎口掌心有厚重繭子,附在足踝上微不可察摩挲,力道不輕不重,卻帶著無法掙脫的掌控意味。

我嚇得寒毛直豎,結果這人抬了抬眼皮,淡淡的瞥了一眼,隨即又一臉平靜垂下眼簾,「別動,你受傷了。」他用一種純粹陳述事實且不容質疑的口吻說道。

哪里?!我愣了下,低頭看向被他握住的位置。

左腳,足踝部位好好的,倒是小腿膝蓋內側,靠近大腿的地方不知什么時候多出幾顆小小紅包,不知道是蚊子咬的還是…總之我半點感覺也沒有。

然後還有————你這男人的手指慢慢吞吞往上滑是想做什么?!

倒吸一口氣,我在指腹沿著足踝一路往上攀援的時候努力掙扎,試圖避開從他手掌心輻射而出的熱度,「放,放手!」

我只覺得渾身血氣都往頭上沖,心情一半是惱怒,一半是…難堪。

膝蓋內側,這個部位怎么也不該是陌生男人該碰到的位置,別人的體溫導致我非常不舒服。

這位薩卡斯基少將充耳不聞,還一本正經得厲害,一手輕易就制住簡直要當場跳起來的我,一手已經覆在所謂『受傷』的位置。

也因為這樣造成他略略傾身,魁梧身軀幾乎把我整個人覆蓋在陰影下方。

「會疼嗎?」他居高臨下俯視,啞著聲,這樣問的同時手指微微施力,「有感覺嗎?」

「廢話!」我拔高聲線吼回去,下一秒又尖叫一聲,「疼!」這人也不知做什么,或許沒做什么,他的手指按的位置忽然傳來劇烈疼痛,仿佛是一塊燒紅烙鐵直直燙在…骨頭里!

…………

疼死我了摔!

我幾乎要淚流滿面,想也沒想抬起另外一腳就踹————當然,腳才抬高就被他輕而易舉按下去。

完成極度沒下限外加破廉恥動作之後,這位總算稍稍松手,並且支起身,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少許,隨後冷聲說道,「日輪花蛛。」

我一聽整張臉都綠了,「不可能!」我剛剛根本沒有看到那玩意!

一下子打擊太大,我整個人直接就僵硬,大概見我一臉悲慘,男人就緩了緩臉色,語氣也變得更溫和,「我已經讓士兵去取注射劑,現在冷靜點。」

呆滯的盯著他這張毫無情緒的臉,良久,眨了眨眼睛,我…我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總之有些卡殼。

日輪花蛛,一種體積非常小的蜘蛛,生存在潮濕密林,有毒/物種,坑爹的是那種生物是寄生類,習性與水蛭相仿,刺破皮膚後寄宿人體,進而引發高燒。

不致命,高燒過程卻會伴隨劇烈疼痛,如果得不到及時治療,最嚴重情況會導致骨骼畸形。

日輪花蛛,是世界范圍內一種寄生疫病,也因為常見,疫苗注射液同樣是常備葯物。

然後,我究竟從哪里沾到那玩意的?!

對了!電光火石間我忽然想起來…方才那些植物當中有部分是生長在水邊,拔出時枝葉沾染淤泥…故意的嗎?!

這也是陰謀嗎?如果我的答案不如他的意…

…………

許是這一刻我的眼神過於獰惡,這位薩卡斯基少將目光一跳,眉宇間立刻浮出殘忍的冰冷氣息。

我沒有給他譏諷或者解釋的機會,因為不需要,心頭盤踞的憤怒不需要真假難辨的解釋,我只要…按照此時此刻心里想的,行動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