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第一百九十四章(1 / 2)

岳母在上[綜] 郝連春水 3545 字 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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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子島的西南角相繼傳來一陣陣動亂, 槍/炮與廝殺之音再一次打破這片原本就不太平靜的黑夜。

即使離得有些遠,位於基地正中心的指揮官辦公室一側外牆窗戶玻璃上,仍是不時閃過火焰燒灼的橙紅與炮/彈炸裂時產生的刺白冷光。

象征著戰局愈演愈烈的信號映在窗戶玻璃上明明滅滅扎進眼角,間或還夾雜著耀眼到刺目的明黃光團升騰, 橙紅、冷白、明黃, 猶如夏日祭的煙火, 只不過今夜炸亮天幕的這些光, 可不是代表祥和的慶典禮花而是混亂與動盪。

隔了會,一切忽然又詭異的平靜下來,無論是槍/炮/聲還是大地顫動的悶響,全部都被什么抹去了似的,瞬間消失。

這點不同尋常的情況讓留在辦公室里的兩個男人眼神一凜, 大將赤犬和中將斬鯊巴士底, 兩個男人彼此對視一眼,眉宇間均是浮出幾絲詫然。

先前黃猿波魯薩利諾招呼了聲就自顧自跑去逮『大魚』, 一出門又迫不及待發動能力,轉眼間人就出現在薩卡斯基的見聞色延伸觸及的戰局中心。

光的速度當今沒有人追得上,而既然黃猿出動,薩卡斯基也就紋絲不動,因為今晚這般,哪怕戰斗激烈也不需要兩位海軍大將到場, 唐吉訶德家族沒那份能耐和面子。

慢了一步的巴士底中將索性也跟著留下, 順便通過電話蟲告知那廂的准將肖蒙『大將黃猿前往支援』一事, 好叫肖蒙那邊能夠緩一緩。

薩卡斯基很清楚他那同僚兼同窗的能耐, 以黃猿的性情和武力,別說此刻西南角那邊是唐吉訶德海賊團重要干部,就是海流氓本人親自在場,也討不到好去。

海軍三大將,雖然嗜殺的名聲只安在他,赤犬薩卡斯基一個人頭上,另外兩位,青雉和黃猿,哪怕是最溫和的青雉,對付海賊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心慈手軟。

世界最高戰力,原本就是拿屍山血海換來的頭銜。

而到得此時那邊的古怪僵持,定是出了什么意料外狀況,並且能讓黃猿暫時罷手的…

電光火石間心念飛轉————卻在此時,薩卡斯基又聽得巴士底拿在手上那只通訊器話筒中傳來動靜,有人在那邊猛地大喊:「巴士底中將大人!」

是准將肖蒙的聲音,那個斯斯文文從來沉穩又淡定的男人,這一刻的語氣無比焦急,顯然是被什么打亂了心神,「海賊劫持了人質————」

…………

聞言,薩卡斯基的眉梢微不可察挑了挑,眼底冷厲光芒一閃而過。

能讓黃猿拖延大開殺戒時機的,那人質怕是…腦中瞬間點算過一次雙子島內部人員,隨即,哪怕有了答案他仍是抿了抿嘴角,到底不曾開口說什么。

縱使沒有親臨當地,薩卡斯基也很清楚,依黃猿的性情,哪怕暫時留情也不會等太久,肖蒙將通訊接入巴士底這里,是來求救的…求助於雙子島海軍基地最高指揮官,希望巴士底出面,以免『黃猿大將』不肯顧及人質執意消滅海賊。

他們這些人半生沙場,心腸早已經打磨得無比冷硬,比起稍縱即逝的勝利曙光,和那之後很可能出現的更大犧牲,一個人質的重量微不足道。

只是對於『人質』的親人來說,怕又是另外一回事。

沒有誰能夠親眼看著重要之人命喪當場仍然無動於衷,哪怕身為軍人,軍人也是人,那般切身之痛…做出任何反應都是人之常情。

————果然,聽得那廂肖蒙的通訊,巴士底的面色更難看了幾分,托著電話蝸牛的手指微微收緊,復又松開,隨即飛快的看了薩卡斯基一眼————對上投來的目光,薩卡斯基不動也不言語。

短暫的靜默過後,巴士底驀地轉身,行色匆匆的往外走,眨眼間背影在門邊一閃而沒。

待得巴士底的存在感消失,薩卡斯基方才收回視線,嘖了聲,到底還是留在原地————黃猿的猶豫,肖蒙的求救,那個人質很可能是卡洛琳。

雙子島海軍基地准將肖蒙的妻子,同時也是海軍本部綜合醫院的護士長。

而巴士底先前看向他,是唯恐他同樣出言阻攔,他不動也不言語代表著默認巴士底前往干預。

…………

想了想,又嘖了聲,那之後薩卡斯基才有空看向一直被他拎在手里的這人。

西南角那廂戰局膠著,可他也沒有親身前往的念頭,幾個海賊而已,出動兩位海軍大將,傳出去海軍的名聲怕是會蒙上灰。

另外,他這會確實有點別的事待辦。

而那件待辦的事解決的前提,就是手上的這個,他正面無表情盯住的——

她還掛在他手上,被他拿雙手插/在腋下提著熊孩子的那種姿勢,既不掙扎也不哭鬧,安安靜靜乖巧得很,這會被他盯著,一雙祖母綠的眼睛睜得滾圓滾圓,看起來就更象只貓仔,還是沒斷奶那種,小小一團。

當然,薩卡斯基更清楚這人的性格不是那種真正柔順可以任人為所欲為的女人,她這般乖巧,除了習慣性偽裝,更也有心虛的成分在其中。

因為現在只有他和她兩個人,不正是慢慢算賬的好時機嗎?

這點薩卡斯基很明白,看她的模樣,想必她也是心知肚明。

嘴角往下沉了沉,拎著這人的手腕更往上提高些,他把她舉到能和自己平視的高度,隨即,和先前一樣惡質的抖了抖,讓一團墨黑如風中招展的衣裳前後搖擺幾下。

等她有些渙散的眼神聚焦,薩卡斯基看著倒映在這人碧透雙瞳之中,他自己的臉,啞聲開口,「我只問一個問題——」

說著頓了頓,略略側首看了眼身後不足幾步距離那張茶幾上,先前黃猿波魯薩利諾趕著出門時居然記得隨手留下的,此刻正象個玩具擺在那的羅西南迪版電話蝸牛————之後飛快收回視線,嘴角往下沉了沉,復又說道,「他是什么時候開始跟著你的?」

↑↑↑薩卡斯基知道,他從這蝸牛的話語中隱藏的信息能判斷出,這位是在他和她到過的那個德雷斯羅薩跟上她的————關鍵是…什么時候。

是一開始,還是後來他蘇醒與她分開的那段時間里。

後者也就罷了,如果是前者…薩卡斯基深深認為,他人生中最難堪的境地只需要她一個人參與就好,要是再多出一個…果然還是滅口比較好。

亡靈也好附身也好,總之是存在之物,三千度高溫岩漿,足夠讓這小子屍骨無存,(#‵′)。

…………

許是被他的問題問得有些懵,她甚至下意識的偏頭,視線努力越過他看向茶幾上的小蝸牛,看了後邊一眼收回視線,目光重新對上他,之後,表情更茫然了幾分。

接下來,薩卡斯基就和舉高到與他對視的這人面面相覷,隔了好半晌,又見這人嘴角微微一顫,顯然是才醒過神來,並且領悟到他隱藏的那點惡意。

「那個,其實————」開口之後立刻哽了下,她一副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幾經掙扎露出一個強自擠出來似的微笑,柔聲道,「請放心,赤呃~薩卡斯基…那種不愉快的情況完全沒有。」

話說得雲里霧里,不過意思倒是非常明確的表達出,她和他相當有默契,稱得上心有靈犀。

這點令得他非常愉快,另外…

對於她的及時改口,外加硬生生吞掉後綴的機敏反應,勾了勾嘴角,薩卡斯基決定暫且饒那小蝸牛一命————他就知道,這人又會哄他。

不過…既然真正的目的達成,那么其它的也就暫時沒必要追究。

↑↑↑偶爾想聽聽被這人喊名字,此刻心願達成的薩卡斯基表示,他才不會象黃猿那般迫不及待的耍手段,縱使詭計百出,放到她身上也是無法生效。

這人雖然鴕鳥,可是她避重就輕的本事,和她招惹麻煩的本事簡直可以持平。

反正只要她發現只喊他的名字能夠收到極好的效果,下次她自然會如法炮制,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在旁人眼里哪里還會有別的男人什么事。

海軍大將的名字,是毫無關系的女人有權力脫口而出的嗎?

明顯不是,所以,在旁人眼中,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

於是,自覺讓獵物,也就是手里這傻兔子毫無自覺往陷阱當中更進一步的真.獵手.薩卡斯基,目的達成了也不再糾纏,轉而把這人小心的擱回她原先坐著的單人沙發里。

收回手,靜靜看了會她的面色,隨即又低聲道,「你說島島的作用和見聞色恰恰相反。」

話音落下後,還沒從這突如其來的轉換中回過神的這人眨了眨眼睛,有些莫名的應道,「嗯?」

「可是對我來說——」故作無意的頓了頓,薩卡斯基偏了偏頭,目光投向一側外牆上的窗戶,緩緩眯了眯眼睛,「對我來說,我們應該是相互彌補。」

島嶼的具現化無法分辨有意識的生命體,見聞色卻只能察覺有生命的意識…她認為相反,對薩卡斯基來說,他和她卻是彼此可以彌補缺陷。

下一刻收回盯著窗戶的目光,同時收斂心頭這一瞬浮起的溫軟情緒,他轉而看向她,嘴角沉了沉,沙啞的音色,語調不咸不淡,「比如現在,有個麻煩人物即將登場。」

覆蓋整個雙子島的見聞色范圍內,一道戾氣十足的存在感此刻正從天而降。

不必薩卡斯基再說明什么,一臉茫然的這人神色猛地一變,碧透澄澈雙瞳,眼底眸光微微散開,似是起了薄霧的森林,清清淡淡的綠鋪陳而出,美麗而朦朧。

她的視線穿透他,看向虛無。

與此同時,西南角方向,沉重而暴戾的氣勢勃然迸發。

…………

剎那間,對薩卡斯基來說,他覺得眼前這人發生了極度奇妙的變化,無法形容的感覺,仿佛當日暴雨過後的馬林弗德————見聞色感知范圍內,整座島嶼此時此刻與這人融為一體。

天與地之間,唯一只有她。

腦海微微恍惚一瞬,即刻又回過神來,然而恢復清醒時,薩卡斯基立刻發現前一秒還在單人沙發上的人不知所蹤。

她還在見聞色定位的坐標,這個房間里,可是人卻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

瞳孔猛地縮緊,身形在原地一晃,下一秒,他人已經站到辦公室一側外牆的窗戶前:

外邊,基地照明設備連接的光路籠罩下的深夜,半明半滅的蒙昧里,以他的目力堪堪只抓到她的身形在樓下綠化帶樹影間一閃即沒。

然而也只有這個影像,因為片刻之後,見聞色的覆蓋下,她已經出現在西南角,猶如一支無跡可尋的利箭驀然插/入戰局正中心。

那樣一段距離,移動間的軌跡詭異得仿佛是破開空間,可是,薩卡斯基深信那不是穿界門,他動用過穿界門,稱不上熟悉卻一定不會錯認開啟立場時的那種奇怪波動。

當然,更也不是她曾經使用過的步法,動用島島果實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動用鬼族能力,而是一種更加難以界定的…

扶在窗台上的手指下意識收緊,隔了會方才緩緩的松開,他盯著倒映在玻璃窗上,這張神色模糊而陰暗的自己的臉,倒影中的人同樣無聲的看著他,一雙眼睛…此刻眸光里掩不住異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