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九章 【搭船】(1 / 2)

惡魔法則 跳舞 3857 字 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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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九章【搭船】

幾十把軍用的短弩,這種短弩尋常軍隊都是裝備不到的,只有帝國幾大主戰軍團里的精銳,或者是御林軍里的精銳才有裝備。

這種短弩用機械絞索發射,二十步之類能射破士兵身上的鎧甲。號稱「破甲箭」,每一把的造價都不斐,也只有杜維這樣的身份的人物,才能給自己身邊所有的侍衛配備這樣的殺傷力巨大的武器。這些草原人不過是一些烏合之眾,別說鎧甲了,能船上一件皮甲就已經很是少見,大多數只不過披著皮袍皮襖而已。

而且,杜維更是心思陰狠,他悄悄下令把自己手下人配備的這種短弩的箭頭做了改造,把箭頭設計成了三菱形,這樣一來,一旦中箭,就算射不中要害,被射之人也會流血加劇,而且事後極難縫合!

杜維這一下令放手殺人,這些郁金香家的侍衛可不會手軟!

一輪短弩齊射之後,草原人就已經倒下了小半。眼看著對方發射短弩,身邊同伴紛紛中箭到底,這些草原人才從惶恐之中轉為了反抗,他們終於明白:這些羅蘭人是要下狠手了!

草原人大聲嚎叫著,這些草原人大多數都是凶狠之人,眼看無奈,反而一起揮舞著彎刀朝著那些郁金香家族的侍衛沖了過去,這種時候,多數人都打定了主意,只有拼個魚死網破,才可能有條活路!

可惜,他們剛才那么一愣神的功夫,和大約二十步的距離,足以讓郁金香家的侍衛完成第二倫齊射了!

第二倫短弩的齊射,使得還站著的草原人只剩下不到一小半了。大多數中箭的人都倒下了,就算有的沒死,也倒在低聲流血呻吟。

侍衛們一起丟掉了短弩,所有人都拔出了劍朝著余下的這些草原人撲了過去!

這些草原人雖然凶惡,但畢竟不是什么正規軍,而是一些烏合之眾,哪里敵得過杜維手下的這幫侍衛?這幫侍衛之中不少都是擁有正式的帝國武士等級的,就算是對付尋常的士兵,一個也能打好幾個!

三十個侍衛沖入了草原人的人群里,揮劍就砍,絲毫不留半點余地。這些草原人原本還想憑借著自己的凶悍拼出一線生機,但很快他們就絕望了。這些郁金香家族的侍衛就猶如砍瓜切菜一樣,人群之中頓時血肉橫飛。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甲板之上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草原人了!

三十個侍衛無一死亡,只是人人都是滿身血腥。杜維卻依然站在第二層甲板之上,眯著眼睛,一臉的柔和。

旁邊的河運官一輩子也沒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他畢竟只是一個小鎮子上的官員,哪里見過這么許多人片刻之間就死在眼皮底下?何況這些郁金香家族的侍衛,就好像是瘋子一樣,出手狠辣,大砍大劈,剛才他就親眼看見有兩條草原人的斷臂飛了過來,其中還有一些血肉就濺在了第二層甲板的欄桿之上。

河運官臉色慘白,幾欲嘔吐。杜維卻仿佛一臉甘之若怡的表情。

這些郁金香家的侍衛,有一部分都是從經歷過吉利亞特城大戰的老兵里選拔出來了。當曰不少人站在城頭之上,看到了草原人的殘暴,把自己死去的同僚砍下頭顱弄誠仁頭架。這些人動手起來,怎么可能對草原人手軟?

甲板之上血流成河,斷臂殘肢到處都是,還有一些剛才中了箭一時沒死,疼得在地上打滾的草原人,此刻也顧不得叫疼了,有些人已經拼命的扯開嗓子呼號求饒。

可是這些侍衛很忠誠的執行了杜維的命令!幾個侍衛提著劍在遍地伏屍之中來回走動,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每個都補上一劍!然後把腦袋砍了下來!

那個河運官固然是嚇得魂不附體,忍不住就低聲道:「公爵,公爵大人……這個,他們都已經死了,這頭就不用……不用砍了吧……」

杜維不答,只是笑了笑,老煙在一旁冷冷道:「河運官先生,你不知道,這搭建人頭塔可是草原人最喜歡的習俗!你如果要反對,可以下去問問我這些兄弟,其中就有不少人,他們的兄弟朋友就是被草原人搭成了人頭塔!」

這個河運官一聽,趕緊閉上了嘴巴。

這時候,就傳來撲通一聲落水的聲音,杜維還以為是某個草原人垂死跳河逃跑,結果下面立刻有人匯報。

卻是一直在下面的那個治安官,看見這樣血腥的屠殺,嚇得魂不附體,腳下一軟,跌進河里去了。

杜維不屑的笑了笑,隨即一面讓人下去打撈搶救那名治安官,一面拍了拍身邊的河運官員的肩膀,笑道:「好了,這里血腥的味道太刺鼻了一些,你和我到船艙里說話吧。」

「不……不用了。」河運官深呼吸的幾下,然後鄭重道:「大人,這里發生了這件事情……嗯,現在鎮子里還有兩三個草原人的商團。這些草原人最是抱團,一旦得知這里的消息,我擔心他們會鬧起來……」

杜維眉毛一樣,淡淡笑道:「哦?這樣么。」

隨後杜維高聲喊過了老煙:「你親自帶一半兄弟,隨這位河運官先生下船到鎮子上去,協助他處理事情,如果有草原人敢挑釁鬧事,你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老煙聲音冷酷的讓旁邊的河運官一哆嗦:「如果有人鬧事,我們放手殺人就是了!」

「很好,去吧。」杜維點了點頭。

這位河運官員頓時就覺得自己的雙腿有千斤重,心中不住祈禱,只求那些草原商人最好老實安分一些,否則的話……今天這鎮子里,恐怕就要出天大的事情了!如果讓這些郁金香公爵的手下在鎮子上一口氣殺光了幾個草原商團,那么……光明女神保佑,讓這些草原野蠻人能識相一點吧……杜維的手下人做事情很是有效率,不到一個時辰,所有的草原人的頭顱都被砍了下來,杜維讓人就在碼頭之上,豎立了幾個高高的木樁,把所有的頭顱都穿在了尖銳的木樁之上,變做了幾個大人頭架。

這件事情早已經轟傳整個港口和鎮子,所有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已經被這血腥的場面嚇住了,沒有人想到這位貴族老爺居然如此心狠手辣,百十個大活人啊,說殺就殺!殺了還不算,還把腦袋都砍了掛在碼頭上示威!

多少人都打聽杜維的背景,有靠得近的,一眼看見杜維船上的郁金香旗幟,頓時就明白了,暗稱難怪!恐怕也只有這位少年公爵大人才敢這樣搞這幫草原野蠻人了。

而那個河運官員的祈禱似乎起到了作用,鎮子里的另外兩三個草原商隊的人,原本聽到了消息,還有人腦子一熱就要拔刀去拼命。可是隨後看著老煙帶著全副武裝,殺氣騰騰的侍衛過來,很多侍衛身上的鎧甲還沾著鮮血,故意沒有擦洗掉。

這么幾十個一身血腥,殺氣騰騰的家伙列隊圍了過來,草原人原本就是欺軟怕硬的,聽說一個商團一百多人都被殺干凈了,對方還是自己這些草原人最最畏懼的郁金香公爵,頓時所有人都沒了反抗的心思,老老實實的待在了自己的營地里,絲毫不敢鬧事。有的又悄悄派人去碼頭上打探消息,回來的人說起了碼頭之上,百十個人頭滾滾,搭建的人頭架,說起來那場面,這些草原蠻子,人人都是變色,膽子就破了,絕對不敢再鬧事。

有杜維這么一殺,此後在明凡港口鎮子上,來往的草原人再也不敢尋釁鬧事,而這樣的場面,更是激發了不少帝國商團的勇氣,偶爾和草原人發生爭執,也都敢大聲和對方爭斗,往往說道最後,都指著碼頭挺直的胸膛大聲道:「上次整整一百個腦袋就砍了掛在那個地方的!難道你想當一百零一個嗎!」

往往這話一說,草原人就不敢再耍無奈。

經這么一件事情,倒使得明凡港治安大好,鎮子上的人和碼頭上的河運工人還有商隊,人人都感念這位郁金香公爵。雖然都覺得這位公爵心狠手辣,實在殘暴得讓人畏懼。不過越是如此,卻越覺得對這位凶狠的公爵大人充滿了敬畏。

殺了這么多人,杜維也不好立刻就走了。讓人清理屍體,又提了河水沖洗船上的血腥,這么忙忙碌碌,半天時間就過去了。而且,事情是自己做的,如果一走了之,這里的河運官員可就倒霉了。杜維畢竟不是那種做事情不顧後果的人,自己爽完了,也沒必要壞了別人的仕途前程,等這位河運官員寫了報告之後,杜維看了,親筆簽了名字在下面。這樣一來,事情報了上去,上面的那些官員,看到了自己的簽名也知道應該怎么做了。沒有人敢為難這個河運官員的。

至於那個治安官,杜維才懶得管那個家伙。從今天的表現看來,這個家伙身為治安官,雖然低級,但也算是帝國正式的,有等級的武官了!可是偏偏面對草原人的時候,軟弱無能,最後堂堂帝國武官,還嚇得掉進了河里!

身為武官,草包到這種地步,杜維才不會去保他呢!被撤了更好!

就這樣,在明凡港又待了一天,杜維的船才升帆出發。

出碼頭的時候,原本要等在泊道之上排隊出去,可其他的船只一看杜維的旗號,立刻就掉頭讓出了河道來,進了運河河道之後,其他的商船遠遠的看見杜維的船,都主動的退讓。

下面的水手報知杜維,杜維才知道,這都是因為自己昨天的那一場屠殺,讓這些吃足了草原人苦頭的帝國商人們大快人心,這都是這些商船對自己表示感激和尊敬的意思。

「你昨天的命令,又和我所知道的,你們人類的習俗不同。」

甲板之上,迎著輕輕的風,梅杜莎女王和杜維並肩而站。她低聲提出的自己的疑問。

「嗯,說吧。」杜維笑了笑。

「根據我知道的,你們人類大多信仰光明女神,光明女神的教義以寬恕仁慈為主。不主張采取暴力行動。嗯,而且,我也聽說你們人類有哲學家說過一句很有名的話『暴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不是么?可是你昨天,卻一上來就直接采取了最暴力最血腥的方法來解決問題。我總覺得,你這個人好像和我所知道的那些書里對人姓的描寫,大大的不同。」

杜維沉吟了會兒,然後展顏笑道:「好吧,尊敬的妮可小姐,那么今天我們就繼續來上課吧。」

四顧看了看,忽然就看見不遠之處,一條不大的船就停泊在岸邊。那條船和這河道之上的其他貨船商船都不相同。遠遠的看去,船帆居然都是色澤鮮艷,隱隱的還有隱約和嘻笑的聲音從那船上傳來,此外,那船行駛得極滿,甲板之上站得不是水手,而是幾個穿著艷麗的女人,船艙之外,隱隱的還有濃郁的香氣和酒氣飄揚。

「那個地方,有一條船。」杜維伸手指著遠處,然後笑道:「你雖然不用眼睛看,但是我知道憑借你的精神力,能感應出來它大概是什么模樣的吧?」

「是的。」梅杜莎回答。

「那么,我告訴你,那條船上,不是什么正經的地方。准確的說,是一個河上的記院。這些來往的商船,船上的水手,常年在水上行走,船上的生活曰子最是枯燥,這些成年的男人無處發泄,時間長了,總是需要找點樂子的。而這種船,在水上可是最受歡迎的。」

說著,杜維不經意的看了看自己船上的甲板上,果然,幾個水手已經忍不住眼神往那個地方飄去了,臉上不禁就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記院?」梅杜莎微微皺了皺眉:「記院是什么地方?我知道的那些書里,沒有提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