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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們的公寓 天瓶座 1904 字 2020-09-01

秦修見凱墨隴起身脫了背心換了件寬松的t恤,不由往對方腹肌處瞟了幾眼。沈徹那家伙好像特別崇拜凱墨隴的腹肌,他下意識按了按自己的腹部,我的也不差啊。

凱墨隴回頭見秦修就這么乖乖杵在門口,心里一陣好笑,下巴示意書桌的方向:「給你的,看看吧。」

秦修看向書桌,上面放著一枚白色信封,他有些納悶地拿起來,打開信封,那里面竟赫然是金枝獎的頒獎函!秦修怔了怔,抬頭沖凱墨隴失笑道:「這算什么,高仿品,用來安慰我的?」

「你怎么會覺得我想安慰你?」凱墨隴坐到床邊,zippo打火機叮當一聲,點了一只煙,「這是真的金枝獎頒獎函,打開看看。」

秦修皺眉睨了凱墨隴半晌,不曉得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葯,狐疑地抽出那張做工精美的淡金色頒獎函,打開來,只見里面用手寫體工整地寫著——

第四十八屆金枝獎最佳新人獎:秦修(《monster》)

秦修對著那張信函看了許久,末了淡淡一笑:「像真的一樣……」說完將頒獎函放回桌上,轉身離開。

「秦修,」凱墨隴喊住秦修的背影,「你追著沈徹去淮港的時候,我就在金枝獎的評審團里。」

秦修回頭有些吃驚地看著凱墨隴,他竟然不知道凱墨隴是此次金枝獎的評審之一!

凱墨隴起身道:「金枝獎的確做出了妥協,關於那個內定的獎項,我們也都被打過招呼。本來評審時是打算跳過最佳新人獎的投票環節的,但是其中有一位評審提出這個環節不應該跳過,我們應該給那個實至名歸的最佳新人應有的尊重。」

秦修皺眉聽著,久久不能言語。

「所以這個獎雖然是內定了,但是我們依舊履行了評委的職責,」凱墨隴望著窗外,語氣似有些感慨,「金枝獎的獨立評審一共十二名,全是來自組委會以外的導演,演員,制片人和影評人,投票結果只有評審團主席和兩名公證人員能看見,當然這一場投票沒有公證人在場,所以我們架了一部dv拍下了唱票的過程。我親眼看見劉院長唱票以後在信函上寫下了獲獎者的名字,然後將信封封緘,直到頒獎典禮以後,她才將dv拍攝唱票過程的光盤和這信封交給我。」凱墨隴抬頭看了秦修一眼,「也許我們是在做多余的事。」

「不,」秦修沉聲道,喉結滾了滾,「我很感激。」

凱墨隴聽得出秦修聲音里壓抑著的隱隱的激動,比起那些站在星光熠熠的領獎台上,從頒獎嘉賓手里接過耀眼的獎杯,因為自己的努力和才華得到大眾認可而欣喜若狂的幸運兒們,秦修的激動里更多的只是深深的感激。

他回想起投票時的一幕幕,至今記憶猶新。這是他第一次以獨立導演的身份受邀成為金枝獎的評審,不料卻遇上這樣尷尬的事。可是,也不是沒有深刻得足以讓他銘刻很久的瞬間。

那天深夜,當所有獎項投票完畢,公證人員也離開現場,投了一晚上票,大家早已疲乏不堪,正要離開會議室各自回房歇息,有一個人卻在這時忽然出聲。

「還有一個獎項沒有投票。」

現場靜了一拍。凱墨隴回頭看向依舊坐在長桌後年輕俊美的影帝。會議室的評審們都相繼停下腳步,他們當然知道還有一個獎項,根本就無需投票。

「我懇請各位,給那個應該得到這項殊榮的新人最起碼的尊重,」安嘉冕起身道,「至少,讓他誕生。」

那聲音不大,溫潤如雨。凱墨隴眯眸看著長桌後眼神認真的年輕影帝。他一向對安嘉冕沒什么特別的好感,但是在這短短一個多禮拜相處的時間,卻不得不由衷地佩服。入圍電影里也不乏枯燥乏味的催眠片,常有評審在看片時熬不住睡過去,但是他從來不見安嘉冕打過一次瞌睡,或是在觀影時遲到過一分鍾。

不管影帝先生私下為人如何,在身為演員,身為影帝,身為評審這三件事上,安嘉冕無可挑剔。

於是大家又一個接一個地坐回來,劉美麗院長再度主持了投票。

這是整場投票過程中最安靜最壓抑的一場,評審們排隊將匿名投票放入投票箱時的畫面,令他想到了《辛德勒的名單》的最後一幕,人們排著長隊將石頭一塊快碼在那位無冕英雄的墓碑前。

劉美麗院長一個人默默唱票,默默寫下得主的名字,封入信封。第四十八屆金枝獎最佳新人獎,這將是金枝獎歷史上第一個永遠無法被大眾知道的最佳新人獎,但願這也是最後一個。

最後評審們都是微笑著離開投票現場的,彼此間像是有一種共犯一般的默契。每個人上前與劉美麗握手,都不忘提醒頒獎後一定要通知他們新人獎得主的名字。

那天凱墨隴在洗手間問安嘉冕:「你會這么說我還蠻意外的。」

「是嗎。」安影帝洗了把臉抬起頭,虛眸看著鏡中的自己,「我曾經也是新人,也曾經日日夜夜盼著最佳新人獎。」他笑著對凱墨隴道,「那種心情是一輩子不可能忘記的。」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jcnjcn姑娘的地雷!

沒有那么快完結啦,我的目標是九月底完結!最遲不超過國慶!總之還會裹腳布一陣子……

(姑娘們:都下病危通知書了,然後你跟我說你還要活三十年?!)

下期預告:沈德瑞拉發憤圖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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