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2 / 2)

「老沈,我祝賀你,你現在是國防部雲南游擊中將總司令。只要昆明失守,這道命令立即公布。你就釘在雲南,憑借險山峻嶺,與共產黨周旋,以待第三次世界大戰的爆發。到那時你可就是有功之臣啦實在不行,你還可以學學王佐,詐降嘛不過可以不斷臂,留著它還有大用場呢。哈哈」毛人鳳說著揮著手走了。

沈醉的心一下子涼透了,原來毛人鳳是要置他於死地啊但是,他還不甘心,還想憑借國民黨在雲南的殘部和特務武裝與共產黨大干一場。於是,他積極布置在昆明的大破壞計劃,並且多次去找盧漢商量此事,但盧漢總是拒不接見。

一九四九年十二月九日中午,守在電話機旁的沈醉已得到消息,盧漢的保安團已向昆明外圍的險要地帶增防。「難道盧漢要起義?」就在這時,負責監視機場方面的特務打電話報告:「盧漢已下令封鎖了機場,西南軍政長官公署長官張群剛下飛機,就被盧漢接到盧公館去了。」

沈醉心里「咯噔」一下,憑借多年的特工經驗,預感到在昆明要出大事,要不要通知監視盧公館的特工立即采取行動,刺殺盧漢?采取非常手段會不會危及張長官的人身安全?

原來,蔣介石要盧漢下令槍斃在「九九整肅」中逮捕的人員,而代總統李宗仁卻對盧漢下了「從輕處理」的命令。盧漢立即釋放被捕人員,公開與蔣介石唱起了對台戲。蔣介石怒不可遏,對張群命令:「馬上撤銷盧漢的雲南省主席和綏靖公署主任的職務」

張群卻認為:「如果現在撤了盧漢,勢必使雲南局勢更加混亂,將影響『應變計劃』的實施啊」

所謂的「應變計劃」,就是蔣介石制定的將雲南省政府遷往靠近滇緬邊界的保山縣,建立反共根據地的計劃。

蔣介石聽了張群的話後,稍微平靜了一些,反問:「依你的意思呢?」

「我看還是不要撤換盧漢。我去昆明一趟,說服他盡快西遷。等胡宗南的隊伍趕到雲南之後,再另做安排目前還是先穩住盧漢,讓他與我們一同實行『應變計劃』,方為上策。」

蔣介石想了想:「目前共黨距昆明還很遠,而且雲南還有李彌的第八軍和余程萬的第二十六軍,諒他盧漢也不敢怎樣,那就按你的意思辦吧。」

當天下午,心存狐疑的沈醉接到張群邀其晚十時去盧漢公館開會的通知。沈醉擔心張群被盧漢扣押,親自往盧公館打電話找張群以借問開會內容為由,想摸清虛實。接電話的人回答:「張長官正有事,不能來接電話,你有什么事等十時來開會時再說。」沈醉還不放心,又給盧公館對面的據點打電話,詢問有無異常情況,負責監視的特務回答:「盧公館正在舉行盛大宴會,宴請各國駐滇領事,賓客如雲,情況正常。」盡管如此,他還是召集部下舉行緊急會議,研究形勢,囑咐副處長胥光輔:「如果我十一時以後還回不來,又無電話,你立即攜全處人員、電台及武器彈葯前往二十六軍軍部。」

沈醉從來沒有如此忐忑不安,他看看夜光表,已經八時一刻了,他把手槍、證件、鋼筆等物件都交給胥光輔,只帶了十兩黃金在身上,然後與部下一一握手而別。他發動了汽車,突然又熄了火,他打開車門出來,對胥光輔說:「我這輛新車留給你,一旦有變故,還可以跑快一些,我開你的吉普車去。」

沈醉把車開得很慢,他抽著煙,終於來到了燈火輝煌的盧公館,他仔細觀察周圍的動靜,一切正常,於是便把車開了進去,剛熄了火,正要下車時,發現黑暗中有兩個持槍的衛士,心里一驚,立即又發動汽車想倒出去,就在這一瞬間,大門已經關閉了,沈醉只好硬著頭皮下了車往客廳走。才到門口,就看見張群垂頭坐在沙發里,還未來得及打招呼,就被門前的一個衛士攔住,客氣地說:「請到里面會客室休息。」

張群聞聲抬起頭,沖著沈醉滑稽地兩手一攤,伸出舌頭,還聳了聳肩。沈醉知道有變,迅速向走廊上的一部電話奔過去,抓起話筒,那個衛士過來:「對不起,電話線斷了。」

沈醉不情願地進了小客廳,見李彌、余程萬和二十六軍師長石補天等都在這里,正想告訴他們:這是盧漢的陷阱。話未出口,十幾名持槍的士兵一擁而入,大喊:「不許動,舉起手來」於是,沈醉和客廳里的人都乖乖地舉起了雙手。

盧漢起義了。

這一夜,沈醉徹底失眠了,擺在面前的只有三條路:第一條是頑抗到底,憑自己一身功夫,伺機奪一把槍,拼個魚死網破。如果這樣,將永遠見不到自己的親人;第二條,是按毛人鳳所說的學王佐,假投降,真反共,混進**隊伍做一顆定時炸彈,等待蔣介石卷土重來,再大干一場。但一想到這一切都是毛人鳳一手造成的,再為毛人鳳送死是萬萬不甘心的;第三條路,是真起義、真投降,號召雲南的特務及其武裝放下武器,交出電台和文件,爭取寬大處理。想來想去,終於決定走第三條路。

東方發白,沈醉的心情平靜下來。他在盧漢宣布起義的通電上簽了字,又以個人名義專門擬就致雲南區所有特務人員的通電,要求:「自即日起停止一切活動,所有武器立即繳出,所有通訊器材不得破壞,遵照呈繳並自動出面辦理登記手續,聽候另派工作,切勿藏匿逃逸,故違自誤,而放棄此唯一自新良機。」

與此同時,沈醉還供出了與張群同機抵達昆明,准備轉機赴台灣的徐遠舉等西南大特務頭子的下榻之處,盧漢派人將他們一網打盡。

他原以為自己很快會恢復自由,與家人團聚,但是事態的發展出乎意料。就在盧漢宣布雲南起義的第三天,李彌的第八軍和余程萬的第二十六軍,並未按起義通電的要求服從盧漢的指揮,反而開始進攻昆明。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盧漢釋放了李彌和余程萬、石補天,希望他們去約束部隊。但這些家伙回到部隊後,變本加厲地進行反攻;台灣派來的飛機也轟炸市區,配合行動。盧漢擔心釋放了沈醉等人,萬一與李彌等人一樣翻臉不認賬,將會造成更被動的局面,於是將沈醉等關押在陸軍監獄之中。

一九五零年三月,人民解放軍進駐昆明,實行軍管。盧漢在辦理移交手續時,將沈醉等人當成要犯,交給了軍管會。同年十二月底,沈醉被押解到重慶白公館。

沈醉住進了曾關押過葉挺將軍的牢房。所長派人去給他打開腳鐐手銬,押送人員因把鑰匙丟了,急得滿頭大汗。居然要用鋸來鋸。沈醉笑著問:「真的要解掉我的手銬嗎?」

所長說:「當然,之所以給你帶上,是怕你在路上跑掉嘛。」

沈醉走到床邊,從席上折下一根竹篾,輕輕地往鎖孔里一捅,只聽見「啪嗒」一聲,手銬竟然開了。所長和押送人員都大吃一驚。

沈醉笑了笑:「要跑,還等到今天。」

一九六零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沈醉被最高人民法院宣布特赦。

不久,在北京中南海西花廳,周恩來、陳毅、羅瑞卿分別接見了特赦的國民黨戰犯。

「你們搞的那一套,從來沒有起過作用。反倒給我當了義務隨從。」周總理風趣地對沈醉說道。在上海、重慶、南京解放之前,沈醉曾親自帶領特務對周總理搞過偵察、跟蹤、監視活動。

沈醉向總理請罪。周總理卻道:「共產黨只有階級仇恨和民族仇恨,從來不計較個人得失。特赦你們,是希望你們今後能好好做人,做一些對人民有益的事情。」

沈醉又問:「我怎么才能做出對人民有益的事來呢?」

周總理說:「你在軍統那么多年,跟在戴笠身邊那么久,你把軍統的種種內幕如實寫出來,不論是你自己干過的,或是你看到聽到的那些阻礙**、屠殺**人士等等見不得人的東西,都寫出來。讓後人知道**的艱難和反**的殘暴,使大家懂得**勝利來之不易……」

於是,沈醉所著的《我所知道的戴笠》、《楊虎城將軍被害經過》、《保密局內幕》等十幾部書稿,先後在《文史資料選輯》上刊登,後來香港幾家報紙相繼轉載,一下子激起了台灣國民黨的惱怒。

起先,毛人鳳以為沈醉在雲南「舍身殉國」了,便對蔣介石說:「我的手下個個對黨國忠心耿耿。」可這些文章如箭似刀般扎在了蔣介石的心窩,他大為光火,對毛人鳳怒罵:「這就是黨國培養出來的忠實的干部連他都被共黨挖了過去,你們真是飯桶」

一九七九年,沈醉被迫參加雲南起義的檔案材料被送到北京,經中央有關部門審定,立即宣布沈醉由特赦戰犯改為起義將領。

一九八一年十一月四日,全國政協第五次常務委員會第六次會議上,沈醉被特邀為全國政協委員。同年,他來到香港,與闊別多年的妻女團聚。過去的老友拿著一篇《香港時報》刊載的《戳穿沈某可恥目的》的文章來給他看,上面罵他「叛黨叛國,投降敵人」。沈醉一笑,將報紙放在一邊,他說:「我想,台灣省的人民不會罵我,全中國十幾億的人民更不會罵我。我要借此機會說明一下,全國十億人民唾棄了的國民黨和全世界都不承認的中華民國,我該不該叛?全國人民熱愛的共產黨,全世界都承認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我應不應該投降?……」

看完沈醉前世的簡歷,我想大家就應該明白了這一世的張心為什么會這么的倚重和拉攏沈醉了,除了沈醉的能力是十分的出色之外,那就是因為沈醉的重情重義。

「於副局長,我去吧,我帶人去找戴老板。」在所有的目光中沈醉站了起來,對著於潔說到。

「好的,這件事情我馬上的會向委員長匯報,這個時候,我不希望大家在這里來搗亂,因為這個時候我們的團體會受到非常大的壓力,所以我們大家一定的要團結起來,才能走出這個困境,大家明白么。」於潔這個時候對著在座的人說到。

就這樣,這個會議不想之前一樣,有那么的扯皮,而是沈醉直接的就站了出來,所以打擊就非常的輕松了。

「另外,各位,我知道大家現在有很多的都是從外地趕回來的,但是,我希望大家能夠繼續的在局里面坐鎮,這件事情,我需要馬上的去向委員長匯報,所以大家就在著了等我一下好了,」於潔這個時候繼續的向著各位說到。

「於副局長,在我回來之前,張副委員長說,他要趕回來,我們是不是等張副委員長回來再說呢。」但是,剛剛等於潔說完,鄭介民就對著於潔說到。

「你說什么,張心要回來,」於潔一聽鄭介民的話,就愣了,因為他知道鄭介民說的是誰,別看張心現在只是在三人委員會議里面工作,但是,底下的人見了張心還是稱呼他為張副委員長。

「是的,我來之前的時候,張副委員長正在北平,當時他正有事情,說是辦完事情,他就回來,」鄭介民向於潔匯報到。

「哦,他那件事情,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完呢,再說我估計張心不知道我回來,所以他才這么說的,要是知道我回來的話,他估計就不回來了,但是這件事情耽誤不得,耀全,齊五,你們兩個陪我現在去見委員長。乃建,現在我們三個人去見委員長,這里的事情先由你來負責,有什么事情你和兆民商量著辦,我們去去就回。」張心這個時候對著唐縱說到,這個唐縱也是前世的在戴笠死後的軍統三大派系之一的領袖。而讓唐縱於他商量的人是剛剛回國的康澤。

「於副局長,你放心吧,我知道了。」唐縱這個時候聽到了於潔這么說以後非常的高興,剛才於潔沒有說要帶他去見蔣介石的那個郁悶的心情一掃而光。

「對了,念觀,你先不要離開呢,等我從委員長的辦公室回來之後,你和毅英一起到會議室里面來見我。」說完,張心對著另外一個掛著中將軍銜的人說到,而且這個中將軍銜在這些人里面十分的顯眼,因為,此時的軍統局里面,掛上中將軍銜的沒有幾個,除了於潔以外,就是戴笠了,而且戴笠還是少將軍銜享受中將待遇的一個軍銜,所以還不能說戴笠就是中將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式和沈醉齊名的號稱軍統六大金剛之一的文強,而此時的軍統六大金剛,除了沈醉和文強以外,已經沒有或者的了。

而文強這個人也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啊,文強是文天祥的二十三世孫,父輩曾追隨孫中山,文強十七歲的時候就拜見過中山先生;他的姑母文七妹就是毛主席的母親,他和毛澤覃感情最深,中學畢業後,兩人曾乘同一條船去廣州報考黃埔軍校。

文強在一九二四年就加入了中國共青團,一九二五年到廣州後由周恩來介紹在農民運動講習所轉為中國共產黨員。一九二六年一月,黃埔軍校改為中央軍事政治學校,並且設立了政治科。在入伍生提升為軍官生的甄別考試中,文強被錄入政治科大隊第二隊學習。

在廣州,文強還應邀和周恩壽一起參加了周恩來與鄧穎超的婚禮,與周恩壽一起送給新郎新娘的賀禮是條幅,上書「花花圓圓壽壽」,那時,周恩來擔任黃埔軍校的教官,校長是蔣介石,文強還是林彪的班長,因林彪槍支走火和林彪打過架。

在加入中國共產黨後,又由邵力子介紹加入國民黨。以後隨部隊轉戰到四川,擔任過中共四川省委常委兼軍委書記,紅一師師長兼政委,領導四川二十三個縣,後因叛徒出賣被捕,成功越獄後受王明左傾機會主義影響而離川到滬,在尋找周恩來申訴未找到人的情況下脫黨。

而在北伐戰爭前夕,文強被分配到國民**軍總司令部政治部宣傳大隊當了一名宣傳員。同年九月,文強到楊森部下任組織科長。一九二七年三月,脫離楊部,奔至武漢,回到武漢後,文強被任命為中央軍校武漢分校炮兵營指導員,八月到南昌參加了南昌起義,起義失敗後,文強潛回長沙老家躲藏了三個月,與黨組織失去了聯系。

一九二八年春,文強第二次入川,尋找黨組織關系。在成都接上黨組織關系後,他被派入川軍第二十八軍第七混成旅第二團進行兵運工作,其掩護身份是副營長、手槍大隊長、團附等。一九二九年夏,文強被任命為中共江巴兵委書記。

一九三零年十月,文強擔任中共四川省委委員、川東省委書記。一九三一年秋,文強被叛徒出賣,不幸被捕。後被地下黨救出,但在向省委主要負責人匯報出逃過程時,被省委主要領導誤解,給文強留黨察看一年的處分。文強一氣之下,與妻子一道出川去找中央軍委書記周恩來申訴。但未能找到黨組織,脫黨後經國民黨著名將領程潛、張治中等黃埔教官的介紹,加入了國民黨,一九三六年秋,文強被任命為國民黨參謀本部乙廳任上校參謀。一九三七年八月,被戴笠委任為上海三極無線電傳習所所長,秘密身份是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特務處駐上海辦事處上校處長。一九四零年秋,文強改任上海統一行動委員會兼軍統局策反委員會主任委員。

文強在「珍珠港事件」前夕,根據得到的情報資料,經分析判斷,得出了日軍將進攻珍珠港發動太平洋戰爭的結論。但人們懷疑情報的真實性,沒有被引起重視。

一九四二年,戴笠委派文強為軍統局華北辦事處少將處長,一九四四年十一月初,戴笠任命文強為北方區區長。此間,文強曾將華北、東北近百萬之眾的漢奸部隊策反過來,因此以特殊功績而晉升為中將。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