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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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頓多吉約紅軍談判的地點是在一個山頭。天還沒亮,他們就把山頭占領,居高臨下,布置了很多藏民,都拿著長筒槍,是怕紅軍襲擊他們。經過研究,洪學智決定派民運部長周於民去同他談。初步商談很有成效。巴頓多吉要求到瞻化城去,見紅軍最大的「頭人」。兩天後,巴頓多吉來了,還帶了一些人在山上警戒。洪學智在政治部接見了巴頓多吉。洪學智向巴頓多吉詳細說明了紅軍的少數民族政策、紅軍長征的目的,兩人談得非常投機。洪學智邊談邊打開唱片機,播放唱片。巴頓多吉第一次聽到唱片,非常吃驚,覺得很奇怪:「這么小的東西里面怎么有人唱呢?」洪學智笑著告訴他是怎么回事。巴頓多吉很是佩服,覺得紅軍真是了不起,顯得格外開心。中午,洪學智請巴頓多吉吃飯。巴頓多吉害怕紅軍下毒害他,遲遲不肯動筷,請他喝酒他也不喝。洪學智就先舉杯,一仰而盡,又吃了幾口菜。巴頓多吉見洪學智如此豪爽,平易近人,很有誠意,非常感動,便逐漸解除了顧慮,也喝了起來,越喝越高興。巴頓多吉說道:「你們紅軍紀律嚴明,把我們藏族同胞當朋友待,真是個仁義之師,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巴頓多吉提議,並按藏族風俗,與洪學智喝了公雞血酒,義結金蘭。洪學智提出:諾那我們可以接收,但是我們有兩個要求,一是諾那的徒弟應同時交給我們,二是我們紅軍要吃飯,需要籌備很多糧草,請你們幫助解決。巴頓多吉愉快地答應了。回去後,巴頓多吉告訴所管的寺廟,不准反對紅軍。後來寺院也主動捐了許多牛羊和糧食送給紅軍。不幾天,巴頓多吉就把諾那送來了。諾那有七十多歲,是黃教的大喇嘛之一。巴頓多吉沒有同時把諾那的馬送來,因為那匹馬很好,他想留下。洪學智考慮馬是諾那心愛的坐騎,諾那年紀大了,沒有馬不行,又派人同巴頓多吉交涉,把諾那的馬也要了回來。後來,洪學智與政治部商量成立瞻化**委員會。為便於在當地開展工作,報經上級批准,請巴頓多吉出來當了瞻化**委員會主任。在瞻化的幾個月,紅軍需要的糧食、牛羊、帳篷,還有很多物資,都是經過巴頓多吉送到紅軍手里的。紅六軍團快到瞻化時,洪學智接到蕭克等人的通報,說還有兩天就要到達,請洪學智准備糧食。當時連糧食的影子都沒有見著。洪學智很著急,找到巴頓多吉:「老兄,我們又有紅軍要來,急需二十八萬斤糧食,還有牛羊等,請老兄務必幫這個忙,抓緊籌備」巴頓多吉說:「老弟,沒問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到時准時送到。」這么大數目,洪學智還是有點放心不下:「老兄說話可得算數呀」巴頓多吉說:「你放心吧,沒問題,看我的行動。」巴頓多吉只用一天一夜的時間,派人籌糧運糧,男女老少,拉的拉,推的推把紅軍急需的所有糧食、牛羊全都送齊了。紅四方面軍攻克甘孜,在甘孜成立少烽民族**委員會,洪學智就把諾那送到甘孜,建議讓諾那當**委員會主任。諾那年紀大了,一個多月後圓寂。他的徒弟海正濤按照藏族宗教儀式辦理了喪事。紅軍和諾那交往的全過程海正濤都知道。後來,國民黨造謠說諾那是被紅軍殺害的。海正濤回到上海,在《東方》雜志上發表了一篇文章,聲稱紅軍待諾那很好,諾那因為年歲大了圓寂的,是他親手照顧諾那的。最後還說諾那的後事是怎么處理的,遺物和資財哪里分配多少,說得很明白。這件事直到後來洪學智在延安抗大學習時,看到這份《東方》雜志才知曉。事實證明,洪學智在瞻化做頭人的工作是比較成功的,同藏族群眾的關系很好,紅軍各方面保障都可以兌現。一九三六年七月,紅四方面軍與紅二方面軍從甘孜出發,再次北上,洪學智率領政治部人員深入各師團宣傳動員,鼓舞士氣。全軍指戰員懷著對**必勝的信念,三過草地,並往北進。八月進入甘南後,洪學智調任紅四方面軍政治部組織部部長。不久,紅四方面軍政治部與紅軍總政治部合並,他改任組織部副部長。到陝北後,洪學智進入紅軍大學學習,畢業後進入新的戰斗崗位。

「女中豪傑,戎馬一生。」這是原中央軍委副主席張萬年上將贈送給張文老人的一幅題詞,可謂對她與人民軍隊風雨同舟七十多年的高度概括。

記者:張阿姨,您和洪伯伯是在長征路上喜結良緣的,如今已結伴走過了七十個年頭。據說,當年洪伯伯與您第一次談話後你們就定下了「終身大事」,是這樣嗎?

張文:(哈哈大笑)一九三六年五月三十日,我們紅四軍在雅礱江畔召開了運動會,當各項比賽結束後,主持人突然宣布:歡迎供給部女兵班給大家唱個歌。會場上立即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坐在主席台上的軍首長也鼓起掌歡迎我們。我是班長,只能硬著頭皮,帶著女兵班列隊走上了主席台,我領唱了《打騎兵歌》和《捉活牛歌》。我就在這時被學智「盯」上了。當晚,軍參謀長陳伯鈞的愛人何克春來找我,把我領到了供給部謝政委的辦公室。一進門,我看見軍長王宏坤和他的愛人馮明英,以及謝政委都在,我嚇了一跳,很明顯這些人都是沖我來的。我低著頭,站在屋子中央,不知所措。還是馮大姐一把將我拉到了她的身邊坐下,親切地對我說:「今天你們班歌唱得很好啊。」我連忙說:「不好,不好。」謝政委接著問我:「你認識軍政治部洪學智主任嗎?」我立即搖頭回答:「不認識。」其實我說不認識只是應付、搪塞。我參軍後,在被服廠見過洪主任,還聽他作過報告。在長征路上,我還經常看到他把自己的馬讓給傷病員騎。他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謝政委一口氣對我說了學智很多優點,在一旁的王軍長笑容可掬地對我說:「小張同志,我和明英想介紹你和洪主任認識一下,你看怎么樣啊?」在我的老家四川,女孩子的婚姻大事全由父母做主,現在我參加了紅軍,由誰幫我做主呢?面對軍長,我支支吾吾,不知說啥才好。謝政委看出了我的心事,關切地說:「這件事先不定,你自己考慮一下,也征求一下你二哥的意見。」我連夜找到二哥。他可是個直爽人,當場表態:婚姻大事只要你願意,我不會說半個「不」字。第二天,我按照何克春大姐指的路,走進了學智的辦公室。他見我來了,微笑著站起來給我讓座。學智開門見山對我說:「謝政委、王軍長找你談過話了?」我點了點頭。他又問:「你有什么意見?」我說:「聽組織上的意見。」學智哈哈大笑著對我說:「那是我個人的意見,幾位領導都同意,所以,咱們個人的事就變成了組織意見。」接著他還問我:「你還有什么要求嗎?」我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先是搖了搖頭,緊接著又頻頻點頭。就這樣,我和學智的第一次談話,就達成了「婚姻協議」。六月一日晚上,我和學智在軍政治部辦公室舉辦了簡朴熱鬧的婚禮。軍長、政委、參謀長等首長都參加了我們的婚禮。

八十年代,作為一代名將,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後勤部部長洪學智踏上了美利堅合眾國的土地,對美國軍隊進行友好訪問。將軍幽默、獨特的談吐使美國同行感到驚異,一次晚宴上,一位美國將軍問:「洪將軍,你是什么大學畢業的?」洪學智笑笑說:「我是你們美國的大學畢業的。」翻譯一驚,直譯過去。美國軍人不解了,又問:「我們哪個軍校畢業?」「你們的空軍大學。」美國軍人這才恍然大悟,大笑起來,說:「那請你到我們這里來辦公。」洪學智說:「你們的空軍大學還沒有給我發畢業證吶」這時誰都知道將軍說的是五十年代的那場戰爭。正是那場戰爭,使洪學智將軍的軍事才華得到了充分的發揮,成為我軍一名耀眼的將星。

在抗美援朝戰場上,洪學智分管司令部、特種兵和後勤,曾以他的機智兩次救了彭德懷的命。

那時,由於空中是人家的,敵人的飛機可以隨時來轟炸。中央幾次發電報,要注意防空,特別要保證彭德懷的安全。洪老回憶說,為此,彭德懷跟他吵過幾次。

洪學智讓工兵連搞一個防空洞,施工的炮聲驚動了彭德懷。他很不高興,把部隊攆走了。洪學智命令工兵們繼續施工。這下,彭老總生氣了,叫來洪學智說:我的防空不要你管。

洪學智堅持原則:彭總,這話就不對了,我是執行中央的命令,中央要管的。

不久,那里就發生了被炸事件。

一九五零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四架敵飛機在大榆洞上空轉了一圈,炸壞了山坡上的變電所。天快黑時,又來偵察,這使洪學智警覺了起來——平時總是先偵察,後轟炸的,明天會不會挨炸喲?他找到鄧華,說:伙計,我看情況不對,鬧不好明天要出事。

洪學智找彭德懷說,要開個研究防空方面的會。彭老總脖子一梗:我不怕美國飛機,用不著躲。

洪學智想了一著--把彭德懷屋里的地圖給摘下,掛進了防空洞--他深知,彭德懷是不能一日無地圖的。彭德懷發脾氣了,我說你這個洪學智,就是愛多管閑事。連推帶拉,總算把彭老總拉進了洞。

次日,作戰會議沒有開多久,敵人的飛機就來了。朝彭德懷住的房子一陣狂轟濫炸,一枚汽油彈正好落在了他住室的頂上,房子很快燒掉了。已經撤出後,又進去取東西的毛岸英和另外一位參謀犧牲了……

那天,彭德懷一天沒有說話,坐在防空洞里像是一尊雕塑。晚上,洪學智去叫他吃飯,他才抬起頭來說:洪大個子,我看你這個人還是個好人哪。今日不是你,老夫休矣

一九五一年四月,第五次戰役發動前夕,志願軍空寺洞指揮所又遭美空軍飛機掃射。機警的洪學智拉著還在熟睡的鄧華跳到了附近的一條山溝里,眼看著彭老總的房子被美軍的火箭彈擊中……事後發現,彭老總防空洞口上的草袋子竟被打出了七十多個子彈眼,鄧華躺的床也被美機的機關炮打穿。

要不是頭天晚上洪學智檢查後叫工兵連在洞口用沙袋堆了個三角形的隱蔽牆,加深了防空洞,後果不難設想洪學智再次以自己的細心和機警挽救了彭總生命。

抗美援朝戰爭是我軍遇到的第一次現代化戰爭。右圖為志願軍指揮部成員。前排左二為彭德懷。前排右一為洪學智。

洪老說,在戰爭中,美軍平均十三個後勤人員供應一個兵。志願軍則是一個後勤人員大體要供應六到十個兵。美軍一個團的火力都強於我們一個軍的火力。加上美軍擁有幾乎是絕對的制空和制海權,志願軍在大多數時候不得不只能在夜間活動和作戰,後勤供給極為困難,在戰斗中,經常連槍彈、糧都難以為繼,非戰斗減員嚴重,嚴重地制約著前線作戰行動。

但是,當志願軍決定組建後方勤務機構時,幾位主要指揮員中還發生了一場小小的爭議。洪老回憶說,當時,由於大家都習慣於帶兵打仗,沒有人願意留在後方工作。我堅持要到前線打仗,急得彭老總沖我拍桌子:『你不干,我**去指揮部隊去吧『從此,我就和後勤結下了不解之緣。

一九五一年七月,敵人趁朝鮮北方發大水的機會,對我後方發動了一場絞殺戰--空中封鎖戰役,想把我們的後方運輸線徹底切斷。那陣兒,敵機經常一折騰就是一天,見到人就猛沖下來掃射,扔汽油彈、化學地雷、定時炸彈、三角釘……晚上是夜航機,戰士們叫黑寡婦,也不盤旋,炸彈便紛紛落下,到處是大火,主要是阻滯我軍行動。

在美軍每天出動九百多多架次飛機瘋狂轟炸的情況下,洪學智率領志願軍發明了「片面運輸」、「頂牛過江」、「水下橋」等巧妙的運輸戰術,建立起了一條比較正規化、統一的網狀戰斗化後勤。戰爭結束後,前蘇聯組織專家來華專門了解和學習志願軍鐵道兵經驗,對於「頂牛過江」等發明倍加贊賞。

一九五二年五月三十一日,美軍第八集團軍司令范弗里特在記者招待會上承認:「雖然聯軍的空軍和海軍盡了一切力量,企圖阻斷共產黨的供應,然而共產黨仍然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頑強毅力把物資運到前線,創造了驚人的奇跡。」

一九五九年七月廬山會議後,洪學智同志受彭德懷冤案株連,翌年調離部隊到吉林省工作,先後任省農機廳廳長、重工業廳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