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混混章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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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八年秋,國共兩黨為爭奪東北舉行遼沈決戰。『電影《遼沈戰役》曾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林彪和毛〖主〗席之間在戰略上的分歧。分歧原因在於林彪對攻占錦州信心不足。紅軍時期,林彪就擅長〖運〗動戰,不喜歡攻堅。四平之戰前,林彪多次運用圍城打援的戰術得心應手地消滅大量敵軍於〖運〗動之中。但是一九四七年六月,林彪率領重兵圍攻四平,結果遭到國民黨悍將陳明仁的重創,從此,林彪再也不回四平。對於攻堅,林彪確實存在一定的畏難情緒,即使東北解放軍已在東北戰場取得了決定性優勢,也是如此。

在毛〖主〗席的一再要求下,林彪最終定下攻錦決心,率領數十萬大軍南下攻錦。錦州之戰成為決定國共兩黨兩軍在東北命運的關鍵。解放軍重兵圍困錦州後,守敵在范漢傑的指揮下作困獸斗,國民黨又調集十萬大軍向錦西葫蘆島方向增援。當時錦州與錦西之間只有四十公里,其間雖有塔山,實為坡山,無險可守:周圍制高點均為敵軍占領,又東臨渤海,極易遭到國民黨海軍的炮火攻擊。敵守城司令范漢傑又是黃埔軍校一期出身,曾在〖日〗本、德國考察學習過西方軍事,在國軍中堪稱「能戰之將」錦州開戰之初,蔣介石沒有把握,要他突圍,他卻力主死守。在范漢傑的慫恿下,蔣介石親自在葫蘆島海面軍艦上督戰,大有一舉殲滅解放軍於錦州城下之勢。

由於東北野戰軍缺乏攻堅經驗,攻城部隊傷亡在一天天的增加。

當時東北野戰軍南下攻錦,燃料只夠單程使用,如果就此撤圍北上,不僅毛〖主〗席和黨〖中〗央不滿意,東北野戰軍huā費多年心血才建立的重炮、坦克、裝甲車等重裝備也要扔在錦州城下。在這種情況下,林彪只有咬緊牙關背水一戰,一面攻堅,一面打援。為了對付國民黨從西面開過來的十萬援軍林彪硬著頭皮抽調兩個縱隊、兩個獨立師、一個炮兵旅死守塔山。部隊部署好後,林彪還是不放心,又向塔山增派了蘇靜就地督戰。林彪對蘇靜的信任和期望可見一斑。塔山陣地指揮員們雖然在口頭上戲稱蘇靜為「監軍、」行動上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寸土寸血地守衛著防線。

錦州久攻不克,東北野戰軍高級將領都非常著急,蘇靜這個「監軍」當然也難以靜下去了。一天,為早日打下錦州,蘇靜和野戰軍炮兵司令朱瑞冒險深入到錦州外圍的義縣去收集情報,結果造成朱瑞不幸觸雷犧牲。朱瑞是山東〖革〗命根據地創始人之一,也是人民軍隊炮兵的創始人。他的犧牲一度在屯集在錦州城下的數十萬攻城部隊心中籠上一層陰影。而在此前,粟裕將軍指揮華東野戰軍一舉攻下山東省會濟南顯示了非凡的攻堅藝術,消息傳到東北野戰軍,林彪和部隊的思想壓力就更大了。

自解放戰爭以來只要各戰場出現僵局,出現新問題,粟裕總是第一個打破僵局,找到〖答〗案。毛〖主〗席也經常把粟裕作為各戰區指揮員的樣板和楷模,在全軍范圍內通電嘉獎。一向心高氣傲的林彪當然對此不是很服氣。但他也深知,攻不下錦州,自己以後在毛〖主〗席心中的地位肯定要貶值,東北野戰軍在兄弟部隊中也要感覺矮三分。就在這時蘇靜幫助林彪找到了〖答〗案。

原來蘇靜在深入前沿時發現,二縱五師在攻打義縣時采取了坑道近迫作業的攻城方法,部隊傷亡很小。蘇靜當時就敏銳地意識到這個方法可以在所有攻城部隊中推廣。十月五日,蘇靜向林彪面呈以坑道近迫作業攻占錦州的建議。林彪聽後極為〖興〗奮,攻城思路一下子就出來了。

他當即電令攻城各縱隊、師每個師以三分之二的兵力搶挖高寬各為一米五至兩米的交通溝至敵陣地五十至六十米處。

錦州很快陷入解放軍縱橫交錯的坑道之中,攻城部隊在坑道的掩護下傷亡大為減少,野戰軍的炮兵甚至能從坑道中抵進到離城根只有一百米的地方射擊。當錦州爭奪白熱化之時,范漢傑一度計劃乘解放軍傷亡增大之機向城外反攻。可是看著城外的坑道越來越多,越來越密,卻看不到解放軍的人影范漢傑的心中不由一涼,哀嘆道:「守城無望了!」十月十五日,錦州城破范漢傑兵敗被俘,仍然對解放軍的坑道抱怨不已。

遼沈戰役取得勝利後林彪又指揮東北野戰軍迅速入關,用不到兩天的時間就攻下敵軍防守嚴密的天津城,給困守北平(即北京)的傅作義以極大的軍事威懾。天津之戰之所以打得很漂亮,其中相當程度上是因為解放軍在錦州之戰中積累了相當豐富的攻堅經驗,攻堅信心也大大提高了。說到底,蘇靜的建議使東北野戰軍迅速成長為一支善於攻堅、敢於攻堅的部隊。

對於上述功績,東北野戰軍和第四野戰軍的主帥林彪一直銘記在心,曾言:「一個蘇靜等於十萬兵。」而蘇靜將軍卻濃縮攻打錦州,自己只是提提建議而已,真是謙虛之至。

在國民黨高級將領中,也有人非常佩服蘇靜將軍。他就是曾經在華北擁兵五十萬的名將傅作義。一九四九年一月,國民黨軍傅作義部接受改編,北平和平解放。

一九四九年北平和平解放前夕,蘇靜代表解放軍與北平守將傅作義的代表鄧寶珊將軍共同起草了和平解放北平的協議書。當雙方達成一致意見後,毛〖主〗席以林彪、羅榮桓的名義寫了一封致傅作義的信。此信很可能跟一九四六年十月十一日傅作義在攻占解放區重鎮張家口後在報紙上刊登過一封有侮辱性的《上毛〖主〗席書》有關。傅作義當時聲稱,如果共產黨勝了,他傅某甘為毛〖主〗席執鞭。誰知剛剛過了兩年多時間,形勢急劇逆轉,解放軍兵臨城下,傅作義不得不考慮如何才能夠為自己的軍事生涯劃…上一個體面的句號。毛〖主〗席在給傅作義的信中,歷數傅作義在三年內戰中追隨蔣介石犯下的罪行,聲稱要追究傅作義的內戰責任。勝利者的志在必得溢於言表。

毛〖主〗席的信措辭過於嚴厲,不僅鄧寶珊將軍看了大感意外,就連傅作義的共產黨籍女兒傅冬菊也擔心此信會刺激傅作義。作為和平大使蘇靜這時一方面敏銳地感覺到這封信可能是毛〖主〗席親自寫的,不能不送:但是又認為傅作義作為一代名將,也有極強的軍人自尊心,萬一看到信後思想發生變化前面的努力可能要功虧一簣。思前想後,蘇靜向上級建議此信還是暫時不送給傅作義本人。林彪、羅榮桓、聶榮臻等人表示同意。結果在北平和平解放之前,信只送到傅作義的女兒那里。

後來事實證明,傅作義確實接受不了那封信。一九四九年二月一日,《人民日報》刊發了該信全文。本來在一九四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中共已經宣布蔣介石等四十余人為罪大惡極的頭等戰犯,傅作義也名列其中。傅作義當時就對中共的「既往不咎」的寬大政策表示懷疑。傅作義的親信開導他說:「這一定是中共一批青年干部做的,毛先生一定不知道。」和平起義後傅作義心中始終有個疙瘩一害怕中共算舊賬。現在看到毛〖主〗席的信,傅作義情緒異常激動,更加認定中共不信守承諾連忙寫信給林彪和羅榮桓,表示:「兩年半戡亂戰爭的嚴重災難,我願擔當錯誤責任,願意接受任何懲處。」

一九四九年二月三日,〖中〗國人民解放軍部隊舉行北平入城式,經過前門大街與此同時,傅作義舊部在思想上也產生波動,事態開始復雜化。林彪接信後連忙宴請傅作義作了大量解釋安撫工作,才使事態有所平息。傅作義還是不放心,決定親自到西柏坡向毛〖主〗席負荊請罪,也是為了進一步摸一下中共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