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舍不得移開視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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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千澈一臉的不可思議,真不知道她的腦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有些不悅道:「柒柒,你怎么能這樣說呢!朕對你的心,難道到現在你還要懷疑嗎?朕只愛你一人,朕孩子的母親也只有你一人,怎么會讓別的女人幫朕生孩子呢!朕不讓你現在生,也是為你好,你怎么就不懂朕的心呢!」

墨柒柒繼續勾唇笑,點點頭道:「是,皇上為臣妾好,為臣妾著想,皇上對臣妾的心,臣妾怎么會不了解呢!一個連妻子生育都心疼的男人,世上只怕再也難找這么好的男人了,臣妾對皇上感激不盡,多謝皇上對臣妾的厚愛。

既然皇上打算過幾年要,那就等想要的時候再來找臣妾吧!臣妾今晚去陪兒子睡,皇上早點休息吧!」說完這番話,不客氣的推開他走了出去。

「墨柒柒——」君千澈氣憤的喚了聲。

墨柒柒卻假裝沒有聽見,加快腳步離開。

君千澈無奈的嘆口氣,看來自己真的把她寵壞了,唉!沒辦法,誰讓自己就是舍不得真的生她的氣呢!這個王御醫,讓他研究葯,給他七天時間,不到七天,他是不是就不打算研究出來啊!害得朕在這里干著急卻沒辦法,自己這個一國之君怎么混的這么悲催啊!

無奈的搖搖頭,回了御景宮。

早朝之後,楚凌霄出了皇宮,沒有回丞相府,而是去了祿王府。

祿王爺見到楚凌霄又來了,忍不住打趣道:「丞相大人,今天又是閑著無聊,來找表哥聊天的?」

這次楚凌霄沒有再找借口,而是直奔主題道:「表哥,今天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霍暖暖的,那丫頭在哪里?讓她出來,我找她有事情。」

「你找暖暖能有什么事?你們又吵架了?」祿王爺眉頭微蹙。

楚凌霄笑嘻嘻道:「沒有,我的脾氣這么好,怎么會和她吵架呢!我真的有事情與她說,若是表哥沒時間去叫她,我親自去她房間找她。」說著就要去後院。

祿王爺見狀開口道:「你不用去了,暖暖已經不在祿王府了,昨天她就回了江北。」

楚凌霄一臉的驚訝:「什么?回江北了,怎么走的這么著急?」

祿王爺唇角勾起了笑容道:「我岳父岳母讓她盡早回去,商談她的婚事。」

「婚事?什么意思?」楚凌霄的心被提了起來,說話的語氣不自覺的有些急迫,只是他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祿王爺打量了他一眼道:「你激動什么,暖暖成親,又不是要嫁給你。」

「那她要嫁給誰,她那個男人婆,也有男人敢娶嗎?」明明是關心霍暖暖,緊張霍暖暖,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變了味。

祿王爺瞪了他一眼道:「凌霄,怎么說話呢!暖暖雖然調皮了些,脾氣大了些,可這也是她的優點啊!她率真,單純,豪爽,很多男子都喜歡這種女孩子的,所以暖暖是很受歡迎的,這次回江北,就是談論她與表哥的婚事,他們從小就定下了婚事,前兩年岳父岳母就要讓我們完婚的,只是暖暖還想再玩兩年,拒絕了,如今暖暖已經十八歲了,該嫁人了,岳父岳母不想再拖了,所以讓她回去,盡快完婚。」

楚凌霄不悅道:「什么表哥?可不可靠?是不是真心喜歡霍暖暖啊!嫁人可是大事,怎么能草率呢!再說了,十八歲也不算大啊!有什么好著急的。」

祿王爺睨了他一眼道:「暖暖怎么能和你比呢!你是男子,再大點成親也沒關系,暖暖是女孩子,婚姻大事,自然是越早越好,那位表哥,從小就喜歡暖暖,一定會給暖暖幸福的,所以大家都很放心。凌霄,這是暖暖的事,你干嘛這么緊張?」

楚凌霄怕被人看穿自己的心思,立刻否定道:「我哪有緊張啊!我只是意外,沒想到那個男人婆真的有人要,我是擔心她嫁人了,禍害別人。我才不會緊張她呢!她成親好,最好以後都不要再來京都,這樣以後我就不用再擔心有人打我了。」

精明的祿王爺又怎么會看不出楚凌霄的心思呢!不過婚姻之事,還是要看緣分的:「若是暖暖成親了,以後恐怕不會再常來京都了,所以你應該不會再見到她了。」

聽到這話,楚凌霄的心莫名的有些慌亂,拱手道:「祿表哥,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告辭。」

「慢走!」祿王爺也沒有挽留,知道楚凌霄現在心里一定很亂,應該需要平靜,說真的,他和暖暖還真的挺般配的,只可惜相識太晚,注定要有緣無分了。

楚凌霄從祿王府出來有些失魂落魄,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往城里走,不知不覺來到了護城河邊,看著潺潺流動的河水,想到了幾天前的晚上,與她一起在河里劃船看風景,那一幕還清晰的在眼前,可是一轉眼,她竟然回了江北,彼此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只要想到再也見不到她,心就沒來由的一陣陣的抽痛,為了拜托這種煩悶的心情,楚凌霄再次來到了相思閣,點了這里的花魁和幾個能歌善舞漂亮的美人,希望心思從霍暖暖的身上轉移。

幾位美人圍在楚凌霄的身邊,給他倒酒,偎在他的懷中撒嬌,魅惑他。

楚凌霄左擁右抱,喝著美人遞到口邊的美酒,愜意無比,以前他覺得,這樣的生活是最逍遙自在的,可是此刻,和以前一樣,可為何心里卻怎么也開心不起來呢!

楚凌霄一杯接一杯的酒喝著,可是越喝感覺自己越清醒,越喝,越對面前的美人排斥。

以前不管遇到多煩心的事情,只要來到這里,有美人美酒相伴,所有的煩惱都會忘記。可是現在,這一招對自己好像失效了,霍暖暖的身影總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越是想忘記,越是忘不了。

看著懷里的美人,突然覺得很心煩,心情煩悶的楚凌霄推開懷中的美人,起身朝外走去。

楚凌霄的離開,讓眾位美人愣住了,面面相窺疑惑不解,不知道是不是她們做錯了什么,可是她們沒有說什么惹他不高興的話啊!

老板娘看著楚凌霄下樓離去,立刻迎上前去詢問:「楚公子,怎么剛開就走了,是不是姑娘們伺候的不好?」

楚凌霄譏嘲一笑,什么都沒說的離開了。突然覺得這里的女人一點也不美,也不迷人,見面就黏上來真的很討厭,不像霍暖暖,知道潔身自愛與男子保持距離。

想到霍暖暖,楚凌霄的眉頭不自覺的蹙了起來,怎么又想起她了,那丫頭是不是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葯,讓自己總是想起她。

楚凌霄煩悶的走在大街上,很巧的遇到了韓亦蕭。

韓亦蕭一如既往的冰冷嚴厲,可是眸中卻多了絲煩憂。

二人相視一眼,楚凌霄率先開口道:「要不要找個酒館喝幾杯?」

若是換做平時,韓亦蕭一定會拒絕,因為他很少飲酒,也沒有那么多時間去和楚凌霄一起喝閑酒,可是現在,心情真的很煩悶,很亂,於是點點頭。

二人一起走進了一家酒館,在二樓靠窗的一個位子坐了下來,要了幾盤小菜,點了兩壇子酒。

韓亦蕭從軍營出來,在軍營忙了一天,用忙碌暫時忘記了白九,出了軍營准備往家走,可是心卻不想回家,白九的事情讓他已經很心煩了,母親現在又要撮合他和吳冰冰,他現在真的不能接受別的女人,所以為了躲避她們,他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希望能讓心情舒暢些,可越是一個人的時候,越會不自覺的想起白九,沉浸在與她的回憶中不能自拔。

楚凌霄親自給韓亦蕭倒了一碗酒,拿起自己面前的酒道:「來,先喝一杯,一醉解千愁。」仰起頭喝下杯中的酒。

韓亦蕭看著碗中的酒,稍作猶豫後,一飲而盡。

楚凌霄見狀,搖搖頭笑了,再次幫他斟滿酒,二人無聲的喝著,酒過三巡之後,楚凌霄看向窗外,天已經漸漸的黑了,街道上的霓虹燈亮了起來,夜晚的京都比白天多了幾分迷人的風情,年輕的男女一起出來逛街,並肩走在熱鬧的人群中,讓人很羨慕。

楚凌霄又不自覺的想起了霍暖暖,想到了那晚與她一起在酒樓吃飯的情景,當時他們也是坐在二樓靠窗的位子,一邊吃著飯,一邊聊著天,看著窗外的夜景,心情很好,那是他們認識這么久以來,相處的最融洽的時刻,沒有相互譏嘲,沒斗嘴,也沒有劍拔弩張,就這樣平靜的聊著天。

可是想到現在她與自己相隔那么遠,心情就無比的煩悶,拿起酒碗,一飲而盡,然後看向韓亦蕭,勾起唇角笑著打趣道:「這么晚了還在街上晃盪,是不是在想白九?」

韓亦蕭唇角滑過一抹苦澀的笑,聲音清冷道:「我和她沒有任何關系了,怎會想她。」

楚凌霄搖搖頭笑了:「阿蕭,在我面前,你就不要嘴硬了,從小玩到大,對彼此難道還不了解嘛!如果不是有解決不了的心事,你怎么會一個人在街上閑逛,我認識的韓亦蕭,從來不會一個人閑逛大街,更不會和我出來喝閑酒,除非是心中有事,無處發泄,才會這樣。」

韓亦蕭看著碗中的酒,喃喃道:「你說女人是不是都很善於偽裝自己,她在我身邊偽裝了那么久,我竟然沒有發現她是女子,而且還是仇人家的女兒,你說她是不是偽裝的很好?還是我太傻了,竟然被她騙了那么久。」

楚凌霄認真的想了想,然後總結道:「不是你傻,也不是白九會偽裝,這就是上天注定的你們的緣分,注定你們會有這樣一段緣。」

「緣分?這叫什么緣分?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孽緣吧!注定有緣無分,早知是這樣,當初情願不認識彼此。」韓亦蕭苦澀一笑。

楚凌霄認真的打量了一番韓亦蕭,然後勸說道:「阿蕭,能遇到相愛的人真的不容易,你和白九明明很相愛,為何要輕易放棄呢!鎮國公和你父親的事情,是上一代的恩怨了,為何要讓你們來承擔呢!世上有多少人相愛卻不能在一起,又有多少人尋尋覓覓一輩子也找不到那個讓自己心動的人,而你很幸運,遇到了白九,白九也很勇敢,為了愛你,不顧一切,如果你可以放下心中的仇恨,其實你們應該會過的很幸福,白九的性格正好可以與你互補,只有與她在一起的時候,才能看到你發自內心的開心,她可以讓你忘記不開心,讓你變得輕松快樂。你應該好好珍惜她。」這是楚凌霄第一次勸一個人珍惜愛的人,以前他總覺得,世上女人多的是,這個走了,另一個就會來,無需珍惜,女人就像一件衣服一樣,穿過了,也就不需要珍惜了,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種想法竟然發生了改變,有些人,從你生命中經過,注定會留下深深的印象,想要忘記,談何容易。

韓亦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楚凌霄,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忍不住詢問:「你什么時候也學會勸和不勸分了?哪個女人能有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改變你的想法。」

楚凌霄傲慢道:「什么叫女人改變了我的想法,是我由衷的覺得你和白九很般配好嗎?我你還不了解嗎?沒有人能改變了我,特別是女人,我從來是不屑的,又怎會有本事改變我呢!」雖然他游戲花叢,是出了名的風流丞相,喜歡憐香惜玉,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從未在乎過任何女人,相反,其實他心中挺鄙視女人的,覺得女人就只是男人的玩物,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就像一件衣服,不值得他用心,也不值得他珍惜,更不會讓任何女人在他的心中留下任何的痕跡,從來都是品嘗過之後就失去興趣,比起憐香惜玉,他覺得用水過無痕來形容他更貼切,比起那些對女人冷漠的男人,其實他比那些男人更無情,因為他不會給任何女人自己的心。

可唯獨霍暖暖那個女人,在他的心中不能做到水過無痕,從他的生命中經過,留下了深深的痕跡,讓他現在心情很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