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陽焱的器魂？」沐辰趕忙問道。

陽焱眯著的雙目再次睜開，搖頭道：「我不是什么器魂，而是陽焱本身。」

「什么意思？」沐辰有些凌亂，什么叫做陽焱本身？它不是天機閣第一代閣主制造出來的傀儡嗎？既然是制造的傀儡，靈魂難道就是取決與人類？

「這就是我的身體，並非容器。」一邊說著，陽焱一邊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臂，繼而平淡道：「百分之一？有點弱。」

沐辰不知道陽焱後面一句吐槽是針對什么點，可是前面一句話卻讓他再次驚愕：「你是說，這具傀儡就是你的本體？陽焱是以你的身體創造的？」

陽焱點頭，繼續用毫無情感的聲音說道：「這個問題很奇怪，眠風他什么都沒告訴你就讓你進來了？」

沐辰點了點頭：「因為急著鎮壓極致之金，所以先祖並未多說什么。」

「先祖？」只見陽焱極為人性化的揉了揉額角，以那張不會有任何表情的面容問道：「距離上次鎮壓極致之金過去了多久？」

沐辰回道：「如果按照聖靈幻境內的時間流逝來算，約莫九十萬年。」

「九十萬年？」這次驚訝的對象終於換成了陽焱，不過因為表情固定的緣由，沐辰只能從語調和眼睛看出他的訝異。

「是，九十萬年，所以我才稱之為先祖。」沐辰繼續說道。

陽焱嘆息：「如此說來外界已經安穩了三萬余年，而你則是天機閣三萬年後的嫡系。」

「這……算是吧。」

算是？

陽焱看向沐辰的目光更為奇怪，但是靈魂本源是無法欺騙他的，那是自己傳承的血脈無疑，所以這其中定然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隱情。不過他也不急於盤問，木眠風多少應該知道些許，到時候直接問他即可。更何況沐辰還不知道他的身份，故而直接將該話題切斷：「出去干正事吧。」

沐辰噢了一聲，轉身便要朝外走去，可是走了兩步又突然覺得不太對勁，自己進來是要取出陽焱的，既然動詞為「取」就說明陽焱是個事物，可回頭思考一番，陽焱的自我意識似乎太過明確，反而更像是「請」出一位老前輩一樣。

見沐辰走了兩步突然停下，陽焱奇怪道：「怎么不走了？」

沐辰躊躇了一秒說道：「你真的是傀儡嗎？」

陽焱聞言以拳擊打自己的胸口，發出一連串的鏗鏘沉吟，說道：「當然。」

沐辰認真道：「自行戰斗？」

陽焱恍然大悟：「你是覺得我的自主意識太強才這么問的吧？」

沐辰誠實的點了點頭。

陽焱嘴角輕啟，用他那毫無表情的面龐露出一個姑且算是笑容的笑容，說道：「你主，我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