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阿熒又將她拉起來道:「再不回去換衣裳就要著涼了。」
好在綺玉亭離皇後殿中不遠,二人很快便脫了衣裳一起泡了熱水澡。這是阿熒第一次與其他人一同沐浴,她覺得十分新奇,又見到嫣兒的乳母用木槿花葉給嫣兒洗頭,遂又嚷嚷著她也要來幫忙。
「你莫要碰我的頭發。」嫣兒見阿熒已然站起來要往自己這兒撲過來,忙凝眉嬌聲道。
服侍阿熒沐浴的宮女亦是勸阿熒坐下來,說是該著涼了。
阿熒見嫣兒不情願,遂也放棄了要給她洗頭發的念頭。過了一會兒,阿熒見嫣兒一直看著自己遂問嫣兒到底在看什么。
嫣兒指了指阿熒的胸口,問她胸前烏黑的一塊是什么。
「是胎記。」阿熒嘿嘿一笑,「我娘以前還說把我生下來的時候,穩婆以為這塊胎記是污漬沒洗干凈呢。」
阿熒說罷二人相視一笑,而後嫣兒又聽阿熒道:「你身上白白凈凈的,真好。」
「可是阿熒身上有跟別人不一樣的東西,很特別。」嫣兒道。
「可我總覺得我的身子一點兒也不如其他人的好看。」阿熒這樣道。
第二日阿熒給外祖母請安之時見到了嫣兒,聽外祖母說昨夜舅舅留在了舅母殿中。
「我爹爹已經好久沒有留宿在娘親殿中了。」嫣兒坐在御和園的秋千上,對身邊的阿熒道。
阿熒奮力的甩的雙腳,把秋千盪得老高,「我知道,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我爹也是。」
「我覺得我爹爹並不是喜新厭舊。」嫣兒低著頭道:「他只是太忙了,就把娘親和我忘了。」
阿熒並不想與嫣兒談論這個問題,遂問:「你昨日為何突然落了水?」
嫣兒聽了沉默了很久,阿熒以為她並不想回復自己本又想岔開這個話題,卻又突然聽她道:「是我自己跳下去的。」
阿熒「啊?」了一聲,又問:「你又不會鳧水,跳湖送死么?」
「才不是呢。」嫣兒蹬著雙腳,可秋千卻怎么也盪不起來。她見秋千無法盪起來,干脆放棄了,隨後嘆了一口氣道:「最近我爹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