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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都寫了什么?」
阿熒忽聽他這么問,放下信紙道:「也沒什么,不過是一封尋常家書。」
他沒多問,卻又聽阿熒問道:「這信是多久之前到的?」
「今日隨燕國的特使一同到的。」他說,「還有一封是給你父親的,我已命人送去了國公府。」
「燕國特使?」阿熒也不知道為何一提起燕國二字,她便想起了四哥。
她望著他,緘默了許久,過後又開口道:「你帶我去見見四哥罷。」
「好。」他聽後,竟也未拒絕。
帝陵位於京城西側,是京都與淶州交界之地,自本朝建立至今已有五位皇帝葬於此地。
此陵園莫約八千余頃,四面環山,山下有一河流自東向西汨汨而流。
自何琰川被押送歸京後,便一直在此為先帝守靈,不曾踏出過帝陵半步。
駕車過了石坊,有一?p?鐐凶攀?碑,隨後穿過一條神道,神道的盡頭佇立著一位身著麻衣的男子。
阿熒剛想要開口喊四哥,便見四哥身側站著一位身著布衣身形高挑的婦人。
那婦人見了聖上和阿熒,便與何琰川一同走上前來向聖上和她請安。
她對著那婦人打量了許久,忽然想起來她與一個熟人有九分相似,細細打量後卻又難以置信的喊出了舊人的名字,對婦人道:「你是... ...正宜?」
那人對阿熒行禮後道:「回娘娘,正是。」
阿熒著實詫異,在她的印象之中,正宜一直是一個男子,為何今日突然就變成了一個婦人?
她看向四哥,但何琰川好似並未看出她的疑惑,只是生分的問候她道:「娘娘近來可還安好?」
「一切都好。」阿熒這樣答道。
阿熒好似有千言萬語想要對四哥說,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只剩哽咽。
而後淚水盈盈,喉嚨口也一陣酸楚。
原本對他思念甚深,好不容易見面後卻又只是無言。
她與四哥,早就疏遠了。